狼皮羊 第22章

作者:情热枯叶 标签: 近代现代

  憋了半天,兰迦的眼角湿了,阴/茎前端也湿了,还在无耻地变硬。明明在抵抗,身体却还是会违背理智,不由自主起反应,这令他不仅难堪,简直倍受煎熬。这种感觉糟透了。他不得不承认,程巳光整人确实很有一套。

  他闭上眼睛,试图将所有的感官与承受折磨的身体分离,眼前却像过电影般,掠过这几天来的片段。甩甩头,竭力去想美好的事物。可事与愿违,生活给他的,并没有太多美好。他蓦地发觉,这么多年过去,他依然留在了那座孤岛上。

  他始终没能游出去,程巳光帮他打破了幻象。

  通往机场的路途附近有一个大水坝,那儿,是这个城市垂钓者的聚集地。

  越接近机场,越能听到清晰的流水声,不时还有飞机低飞过头顶。

  天气不错的时候,程巳光也会带着吉利来这里钓鱼。毗邻水坝,有一家渔具店,他是常客。

  今天,他独自驱车前来,站在店门外抽了支烟,才走进去。

  正值中午,老板去吃饭了,只留一个店员看店,见有人进来,便从手机上懒洋洋地抬头。发现来人是熟客,他眼睛一亮,立马起身问候。寒暄几句后,程巳光摆明来意,说想买鱼线和鱼钩。

  实际上卖鱼竿最赚钱,所以店员怂恿着向他推荐最新款的碳竿,不会轻易切线跑鱼。程巳光微笑着说算了,家里还有两根二八钓性的竿子没来得及用呢。见推销不成,店员也没故意冷淡,详细询问他是要去哪儿钓。

  “野钓吧。”程巳光盯着柜台里摆放的渔具,像是特意回避与人眼神接触,看起来有点腼腆。

  “那这款吧,小钩钓小鱼都是凭运气,钓大鱼时还是得用大钩。”店员从身后的架子上拿出一盒鱼钩,指着其中一个说,“这款6号伊豆很适合,可以降低跑鱼率。您之前用的一般都是啥?”

  程巳光点点头,仍不看他,“3号伊豆,别的也用过一次,金海夕。”

  “您准备钓多大的鱼啊,这钩门和钩深,也有讲究。”

  “不小吧,”程巳光做了个手势,大约接近十厘米长,与店员对视,“我觉得钩门得有这么宽。”

  “哇,”店员笑起来,“这鱼可真粗啊,您都想好要钓啥了?”

  “我想用有刺钩,钩柄长一些,让我摘钩时候方便,还有钩不要太细,免得容易戳……”

  “知道知道,怕钩破鱼嘴,鱼跑了嘛。”

  程巳光再次把头低下去,耳根隐隐透出红色,轻轻“嗯”了一声。

  买完东西,程巳光从后车厢抽出一根鱼竿,换上新的鱼线和鱼钩,朝河岸走。

  今天不是周末,基本上没什么人。

  到了可以垂钓的地方后,方圆十里看起来像杳无人烟。他找到一块被太阳晒干的岩石,坐上去,做好鱼饵,甩竿。

  这是一条小溪,靠近岸边有厚厚的浮萍,水底沉着腐烂的植物。小虾、小蟹、以水为生的昆虫们,时不时出没,爬来爬去。

  他很有耐心地等鱼咬钩。反正只是试一试,也不抱多大希望。

  浮漂动了一下,在水面上横过来,鱼竿尾部在他掌心摇晃个不停,有鱼上钩了。

  他感觉到鱼在咬着钩,在水下打滚翻腾,他遛了它好一会儿,才提竿。

  甩竿收线,鱼吧唧一声,落到了草丛里,疯狂扭动。

  他走近一看,是条黑鱼,但有着绿色的肚子和头,阳光照射下,它的鳞片上还跳跃着彩虹。

  银色鱼钩稳稳穿透鱼嘴,绿色鱼嘴一张一翕,在做最后绝望的吐纳。

  程巳光捏住鱼钩,提起鱼,发现那绿色带着一股潮湿的苔藓味。好像它靠苔藓为生,掉进苔藓堆里,与苔藓逐渐同化。

  他取下鱼,将鱼放在岩石上,然后抓起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朝鱼脑袋猛砸。血和绿色的苔藓鳞片同时飞溅,沾了一部分在石头上,还有一部分沾在了他鼻尖。

  他将死掉的鱼拎起,抛进小溪里。鱼翻着绿色肚皮,顺着水流越漂越远。

  他不慌不忙地抹掉脸上污渍,收好竿,往上游走,回到车里。

  嘴唇上一凉,好久没感受到这种滋润了。兰迦没有立刻睁眼,他以为在做梦。当人的气息靠近时,他才意识到并不是梦。勉强睁开条眼缝一瞅,程巳光正挤着一块湿海绵,水便顺着他指尖,滴落到自己焦干的唇上。

  “醒了?”

  程巳光一笑,他下意识一颤,不寒而栗。程巳光指了指墙,原本光秃秃的地方,多了个白色倒计时电子钟。

  上面有三段计时,时、分、秒。

  “这样你会更有动力一些吧?”

  兰迦被嘴套箍得腮帮酸痛,根本不想张嘴回应。

  程巳光温柔地笑了笑,仿佛一名体贴的绅士。

  他打了个俏皮的响指,那电子钟像会感应似的,立刻出现了一排莹光白数字。小时那里是456三个数,分秒从0变换。时间在这“地牢”里第一次具象化,开始流逝。

  “给你带了些礼物……”

  程巳光从便携箱里往外拿东西,一串崭新的鱼钩,九个,其中有一个特别大和粗。他还在继续,每往外拿出一样东西,便会朝兰迦瞥一眼,留意对方表情。

  然后是一次性手套、纱布、医用胶布、碘酒、酒精棉片。

  兰迦非常静,连微微的抖动都没了,脸色是一片行将就木的白。他好像意识到自己即将会面对什么。

  “我帮你卸下来尿道棒肛塞,你自己撸硬,行吗?”程巳光蹲着,与兰迦平视,十分有礼貌地问。

  见兰迦毫无反应,程巳光叹了口气,戴好手套,靠近了些,先替兰迦松开下半身束缚。他的手犹豫了片刻,才捏住兰迦软绵绵的阴/茎,无可奈何地揉搓起来。

  没有进食和持续不断的虐待让兰迦虚弱,可他还是伸出了手,做微弱且没意义的抵抗。

  他的手一次次从程巳光的臂膀滑下去,有气无力。一行泪从他眼角爬出来,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才刚刚开始,就已经害怕到如此地步。

第33章

  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什么,兰迦一直没能硬。程巳光无语,不由皱起眉。这男人平常总是急不可待,一副欲/望强烈的样子,怎么就折腾了几天,那耀武扬威的玩意儿就不中用了呢。

  太没出息了。程巳光想。不会又得打药吧,那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兰迦,不用感受到穿刺过程的痛苦。

  他拾起尿道棒的那一端,往兰迦马眼里戳。兰迦痛得嘶气,依然是软的。他抽出尿道棒,将肛塞那头再度推入兰迦后庭。因为之前夹得太久,屁/眼被扩张松了,塞入得还算顺利。启动震动,直接推入最高档。程巳光等待了一会儿,在观察的同时,为兰迦的柱体开始涂抹碘酒消毒。尤其是马眼那端,他用细棉棒沾取碘酒,狠狠戳进去搅了一圈,兰迦痛得都无意识咬住了牙,尽量压抑着,不让自己叫出声。

  大概是一直在按压前列腺,兰迦的鸡/巴终于有了些起色。

  程巳光挑出最粗的鱼钩,又专注地消毒了一遍钩尖。接下来,那闪着银光的钩尖,便直直落到了兰迦的马眼口,程巳光一使劲,倒刺刮着皮肉没入马眼,汩汩鲜血从阴/茎顶端冒了出来。兰迦没法憋了,凄惨地大叫起来。身体也在剧烈抽搐,像癫痫病发作似的。

  “嘘嘘嘘——”程巳光不爽地嘘他,示意他安静点儿,手上的动作依然没停,“别乱动,要是真把你废了,你可别怪我,只能怪你自己没用,这点儿苦都吃不了。”

  说话间,噗次一声,像戳破了泡泡的声音,那尖钩终于穿破皮肉组织,从冠状沟的阴/茎皮下探了出来。

  程巳光长吁一口气,望着滴血的倒刺鱼钩,缓缓扬起嘴角。

  兰迦恍惚着,鼻涕眼泪,流了满脸。只觉得刚刚被程巳光掌握的下半身,现在像烙铁一般烫,但这烫没过多久就远离了他的身体,他毫无知觉,整个人变得轻飘飘,形似一抹幽魂。

  程巳光收敛笑意,不满地摇起头,“喂”,他重重拍了几下兰迦的嘴套,试图将他唤回神智。

  “这才第一个,还有八个等着你呢,”程巳光有条不紊地拿起第二枚鱼钩,“每一个怎么穿过去的,你都得清清楚楚给我感受好了。”

  刺第二枚时,以马眼为中轴线,下移一些,挂在茎柱左侧。程巳光似乎熟练了不少,他捏起一层皮,手一使劲按,钩尖势如破竹,没出多少血,就穿了过去。第三个与第二个呈对称分布,穿刺手法照葫芦画瓢,愈发快和准了。

  兰迦不再动了,仿若一条在砧板上待宰的鱼。他哪敢动,程巳光这变态,根本不可能手下留情。要是真反抗了,遭殃的只会是自己。更不能叫,一叫只会让程巳光得逞。眼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忍耐,任其宰割。

  这里没有水没有岸,他连从岸边蹿开,跳入水里,激起浪花的机会都不存在。

  只要一天不逃出这地牢,这别墅。无异于身处在彭罗斯台阶,跳不出一直原地打转的悖论。

  刺就刺吧,不就跟纹身一回事。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阴/茎加马眼钩了五枚,待程巳光专心致志把囊带上也对称刺了两枚鱼钩后,兰迦已经气若游丝,垂着脑袋,像是昏死了过去。

  程巳光不爽地啧了一声,嘴里念叨着太没用了,然后用透明鱼线,交叉穿过这几枚钩,将它们牢牢绑紧,连在了一起。还有两枚鱼钩没派上用场,他想了想,暂时收好,择日再用也不迟。

  收拾完物品,脱手套时,他不小心碰到了兰迦皮肤。烫得惊人,像在发高烧。他得意地抿抿唇,终于等到这混账的身体防线开始崩溃。

  身体一旦跨了,离彻底瓦解意志还会远吗?

  别墅有扇后门,专门留给后厨卸货,程巳光请的小时工,通常也会从这扇门里进出。这天,她来得比平时早,听见厨房内有动静,透过窗子看了一眼,发现程巳光正叼着烟站在水槽前,像在洗什么。

  她蹑手蹑脚进门,正准备脱鞋,水声忽然没了。不知何时,背对着她的程巳光,转了过来。

  她没来由地心悸了一下,觉得程巳光今天有些怪怪的。程巳光微笑着向她打招呼,把烟在烟灰缸里使劲摁灭。

  “今天要做鱼吃吗?”她换好拖鞋走到厨房,嗅到一股浓烈的鱼腥味。

  “不。”程巳光摇摇头,却瞟了眼装着黑色垃圾袋的厨余垃圾桶。

  她走过去,发现垃圾桶内有好几条被倒掉的鱼,开膛破肚,内脏四溢。还有一些使用过的棉纱布,上面有成片的暗红色,不知沾过什么液体。

  “坏了吗?”她指指垃圾桶。实际意思是“这些鱼不能吃了吗,干嘛这么浪费”。

  程巳光点点头,不再接茬。

  她露出一个可惜的表情,决定不再多嘴,拿了块抹布洗净拧干,进行例行清扫。她从厨房开始收拾,再到主客厅。刚准备擦茶几时,智能音箱忽然响了,在播报当日热门资讯。一则警方快讯,让她不由自主停下了动作,认真聆听起来。她听完了,对着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程巳光问,您知道咱们这儿最近死了个明星吗?就是刚刚那个报道里说要立案侦查的姜某。

  这是她的习惯,会在做清洁时,同程巳光有一茬没一茬地唠几句。

  程巳光看起来不大感兴趣,但仍礼貌地抬起头,朝她笑了笑,拿出万金油句式回复,“是吗?”

  “我家丫头可喜欢他了,前天吧,死亡消息一发布,在家里大哭了一场……”她话匣子打开,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我挺好奇的,也在网上随便看了下,传闻说他是吸毒过量死的,还有人说他是被什么大老板逼自杀的,也不知道哪个真哪个假,哎呀,这娱乐圈就是乱呐……”

  程巳光赞同地点点头,附和,“是啊,娱乐圈藏污纳垢的太多了,普通人吃瓜都吃不明白……”他顿了下,转移话题,“大姐,您今天帮我把吉利的垫子放进洗衣机洗一下吧,上周我忘了。”

  “嘚。”她连忙应好,抓起抹布,继续擦家具。

  程巳光从沙发上起来,走到西厨冰箱前,若有所思地站了会儿,然后取出两个冰袋,头也不回走进电梯。

  电梯下行的时候,程巳光看着自己拿冰袋的手,凑近闻了闻。

  他已经洗了很久,还用了强力清洁剂,但总觉得有股若隐若现的腥味。腥味跟指间的烟味夹杂,更是诡异。

  对着轿厢壁反光,他还看了看脖子上的印子,已经消减许多,不需要特意掩盖了。

  走进地牢,兰迦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不像之前那样总是蜷缩着。他慢慢靠近他,蹲下/身。

  兰迦脸色潮红,前额的头发湿成了一缕一缕,体温灼热。他在艰难地呼吸,嗓子里也像是塞着了什么,喉结不断滚动。

  程巳光将一个冰袋搁在了兰迦脑门上。剩下的那个,来到兰迦的裆部。阴/茎耷拉着,充血一样红,被“扎”得像个软趴趴的仙人掌。他捉住兰迦的手,让他自己压着。但兰迦已经烧得无意识,四肢脱力,根本扶不住,那冰袋便滚了下来。程巳光遗憾地叹了口气,像是在说,别怪我,是你自己不行。程巳光没打算“好人”做到底,站起来,又闻了闻手。

  手湿着,气味没有之前明显了。

  这时,兰迦在旁边动了动,眼皮也在震颤,像是要醒过来。

  当他睁开眼睛,看见兰晓宛,正注视着他。

  他恍惚了许久,直到她靠过来,用手背贴了下他的额头说:“烧应该退了,想吃点什么吗?”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穿着睡衣,还是高中那会儿的。

  兰晓宛扶他支起上半身,在他背后塞了个枕头。“做梦了吗?”她问,“你一直锁着眉,还在那里嘟嘟囔囔,我叫你了好多次,你都没醒。”

  他靠在枕头上,这份久违的舒适让他暂时不想思考,也不想说话。

  梦?果然是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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