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驰总玩弄感情的小可怜 第4章

作者:阚纯一 标签: 近代现代

  驰启东的目光又重新仔细端望着周芜,可惜周芜长的像母亲,找不到一点像他的痕迹,他在心底多少有点失望,驰珝那混世大魔王虽然疯得无法无天,但是眉眼间还能找到像他的痕迹。

  驰启东对于周芜的父子之情又淡了下来,随便交代了两句,就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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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周芜对于驰启东这个便宜父亲也没有什么感情。

  他记得他很小的时候,记忆里母亲曾经告诉过他,他的名字缘由是因为爸爸姓周,妈妈姓吴,他叫周芜,是爸爸妈妈最宝贵的礼物。

  直到他很小的时候,母亲把他送到外婆身边,然后和父亲一起踏上了陌生的车,从此就消失了。再长大一点,外婆就告诉他,他的父母已经去世了。

  直到驰启东为了低调的找到私生子,暗地里和一家私人医院合作,免费给嶂城城中村所有适龄孩子体检,采血比对DNA,拿着体检报告找到周芜。

  然后对周芜宣布他的私生子身份,要领周芜回驰家。

  周芜觉得很荒唐,在他的认知里,他的父母已经离世很久了,而且他也不想当一个令人唾弃的私生子。

  但是他当时已经没有选择了,外婆被确诊胃癌晚期,需要一大笔钱,他拿不出来,那个时候他已经办理了退学,一天打三份工也赚不了多少。

  最崩溃的时候,他已经决定去黑诊所卖肾,要是外婆死了,他也跟着外婆一起。

  驰启东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一出手就可以拿出六十万。无论怎么说,驰启东也算是他和外婆的恩人。

  其实来到驰家,除了要提防驰珝,生活也过的不错。

  周芜胡思乱想着,觉得心绪不宁,下一意识伸手去摸自己脖子上戴的玉观音坠,这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

  但是这一次他摸了个空,周芜立刻低头去摸自己脖子上的红绳,也没摸到。

  周芜神色一下子慌张了起来,他的玉观音吊坠丢了?丢在哪里了?

  周芜身体僵硬在原地,仔细回忆着这几天,他记得昨天和夏植一起等驰珝回来吃晚饭的时候,他还摸过他的观音。

  他的观音对于他意义很特殊,那是他外婆给他的,听外婆说,这是她的父母给她的。

  他小时候体弱多病,外婆把这个观音给他了,说观音会保佑小孩子长命百岁。

  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却被他搞丢了。

  周芜心慌的很,低头开始在驰家大宅找了起来。他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没有离开驰家,如果玉观音是丢了,一定是丢在驰家某个地方。

第八章 他躲在驰珝的床底

  周芜仔细地把他走过的地方,都找了三遍,但是什么也没找到。

  周芜现在原地,无意识咬着唇瓣,垂着头出神地回忆着自己还去过哪里。

  正在拖地的吴妈从周芜身侧经过,周芜突然出声叫住了吴妈:“吴妈,打扰一下,你这两天打扫卫生,又见过什么玉坠观音吗?”

  吴妈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周芜身上,很坚定地摇摇头:“没有,怎么了?”

  周芜低声道:“我的吊坠好像丢在这里了,不知道丢在哪里了,那个玉坠不贵,但是对我很重要。”

  吴妈道:“你再多找几遍,看是不是粗心落在哪里了,驰家的人手脚都干净,要是捡到了,会主动交上来的。”

  结果果然是令人失望的,周芜点了点头,低声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周芜丢了东西,一整天都是失神落魄的,像是霜打的茄子,走路的时候,头总是垂下去看路,仿佛多看两眼,就能找到藏在地缝里的玉观音。

  周芜把驰家每个角落都找了个遍,他的目光落在了二楼紧闭的房门——那是驰珝的房间。

  他只有这个地方没有找过了。

  周芜沮丧地坐在椅子上,努力回忆着关于玉观音的记忆,突然想起来,驰珝欺负他的那天晚上,他痛苦的无法呼吸,耳边似乎听到了一声轻响。

  就是那声“啪嗒”,周芜那个时候无暇顾及,所以不知道那里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

  现在想想,应该就是玉观音掉在了驰珝房间地板上的声音吧?

  周芜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但是他很快就认识到去驰珝房间找玉佩,这个任务艰巨且困难重重。

  自从驰珝与驰启东不欢而散之后,驰珝就再也没有回驰家,周芜趁着私下无人,站在驰珝的卧室门前,偷偷拧过他的房门。

  驰珝为人谨慎,房门反锁着,旁人也没有他房间的钥匙,想要找回钥匙,只能等驰珝在家的时候偷偷溜进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驰珝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反正没回过驰家。周芜望眼欲穿,甚至还侧敲旁击过吴妈问驰珝什么时候回来。

  吴妈只给了周芜一句:“不知道。”

  周芜敏锐察觉到了吴妈对于自己淡淡的讨厌,也就没和吴妈再说过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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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有一天中午,驰珝突然回家吃中饭,吴妈做了一桌子饭菜,吃饭的时候,周芜总是忍不住把目光投向驰珝。

  驰珝今天并没有穿一身西装,而是穿着一件纯色黑衬衫,领口色泽暗沉的纽扣解开了两枚,暗色调的衣服衬得他的肌肤偏白,胸前还佩戴着皮质肩带,凸显得他肩宽挺拔,富有力量感,黑色的短发也软软地垂在额前,停在长椅靠背上的手指上还有一枚男士珀金骷髅头戒指。

  驰珝拉开长椅,随手把手中的短款皮质外套丢在了身侧椅子靠背上。

  这样的打扮在周芜眼里很特别,一边觉得很骚包,因为他以前也没见过哪个男人会打扮成一副花孔雀的模样,另一方面,这样的驰珝让周芜感觉雄性荷尔蒙满满,既有狂野不羁但又高贵禁欲,和他之前初中那些不良少年的狂野是不一样的。

  这样的驰珝站在他面前,身材挺拔,体态匀称均匀,完全看不出他才十八岁。

  驰珝没有那么多精力理会周芜,之前戏弄他只是心血来潮罢了,现在只把他当作空气。

  这样的忽视,周芜求之不得。

  吃饭的时候,周芜好几次在心里打腹稿,想要恳求驰珝让他进卧室找玉观音。

  但是今天的驰珝似乎心情依旧不太好,周芜刚打算开口,驰珝电话响了,他搁了筷子,一手接电话,一手拉开长椅离开餐桌。

  周芜把刚想张开的嘴闭上了,惴惴不安,最终还是开不了口。

  驰珝那样恶劣的人,就算自己请求他去找玉观音,他可能根本那不值钱的东西放在眼里,根本不会理会自己。

  周芜离开餐桌,站在圆形螺旋楼梯旁边,他有意在寻找驰珝。

  他一偏头就看到巨大落地窗前,那道黑色的身影,他一手捏着身侧小木架上搁的书籍杂志随手翻着,一手握住手机和别人通话,神态漫不经心。

  吴妈在厨房洗碗,其他佣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反正一楼大厅空荡荡的,只有驰珝一个人。

  周芜脑海里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或许他可以趁着驰珝现在和别人打电话的间隙,偷偷潜入驰珝的房间,把自己的玉观音找回来,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回自己房间。

  刚才驰珝一回驰家,首先就去了自己房间,好像手里还提了一袋子的药放在卧室。正常人离开房间下楼吃饭,应该不会立马反锁房间门。

  所以周芜赌了一把,他赌驰珝卧室没有反锁,他可以直接打开门进入。

第九章 被驰珝发现了

  周芜蹑手蹑脚来到驰珝卧室门前,手指握住冰冷门柄,屏住呼吸扭转着门柄,只听到一声清脆的轻弹簧声,房门打开了。

  周芜喜出望外,迅速潜入驰珝的房间,他没有想到瞎猫子碰到死耗子,驰珝的房门并没有反锁。

  今天是白天,虽然驰珝的房间里暗色床帘拉的严严实实,光线暗沉如死水,但是仍旧可以看清楚。

  驰珝的房间布局很简洁干净,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冷冷清清。

  周芜没有心思观察驰珝的房间是什么样的,直接朝着那天他跪着的地方走去。

  周芜粗略地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他的玉观音吊坠,他正打算在仔细看一次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门外传来清晰的脚步声,还有驰珝和人打电话的声音。

  霎时之间,周芜差点心脏停止跳动,大脑飞速运转,迅速分析现在状况,现在他夺门出去只能和驰珝撞个正着。

  周芜手脚比脑子更快,低下身去,躲在了驰珝的床底下。

  这个方法简直蠢死了,但是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方法了。

  周芜别无他法,只希望着驰珝快点离开房间,他好趁机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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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是损友顾左而言右的屁话,驰珝站在听了一会儿,他手上的那本二三十页小杂志很快被他翻完,他的耐心也随之消耗殆尽。

  驰珝“啪”地一声,冷漠地合上了杂志,只丢了一句:“说完了吗?挂了。”

  然后挂断了电话。

  吴妈看到驰珝终于打完电话,走到了驰珝身旁,低声道:“少爷。”

  驰珝回头望了吴妈一眼,他察觉到了吴妈有话和他说,一个眼神示意吴妈继续说下去。

  吴妈神色严肃道:“大少爷,你不在家的这几天,那个周芜总在你卧室门口转悠,而且之前也在整个家里全逛了一遍,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刚才他又上了二楼。”

  驰珝挑了一下眉,所有人都知道,驰珝的卧室在二楼,而周芜的卧室在一楼,是之前客房改造出来的。周芜怎么逛也逛不到二楼去。

  驰珝垂眸,若有所思,悠悠开口道:“所以,他在找什么?”

  吴妈拧着眉毛,回忆道:“我问过他,他只说找一个玉观音挂坠,他目光闪闪躲躲,话也未必是实话。他从小无父无母教养,谁也不知道他品性如何……虽然不屑于害他,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驰珝回想起周芜在他面前,胆子小的很,总是用怯生生的眼神望着他。

  驰珝兀自轻笑了一声,让吴妈有点摸不着头脑:“大少爷,那你的意思是?”

  驰珝记忆力不错,记起来当初他欺负周芜时候,他垂眸望见过周芜清晰薄弱的锁骨还有从衣领伸出的两根红绳。

  最后周芜落荒而逃,他在地毯上捡到一枚玉观音吊坠。

  驰珝眯了眯眼睛,仿佛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嘴唇勾起一抹笑容,他对吴妈说:“这事你不用管,我去问问他。”

  他知道周芜那个胆小的小鬼,是没有胆子在他眼皮底下做什么小动作,也知道周芜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伤害。

  他只是觉得,这次应该惩罚一下没有规矩的小可怜了。

  驰珝朝着二楼走去,走到楼梯的时候,损友彭金畅的电话又打来了。

  “驰少,挂那么快干什么?苏沁的生日宴你到底去不去啊?给个准话啊。”

  “不去。”驰珝淡淡道。“你追喜欢的omega,总是拉着我干什么?

  彭金畅闻言,无奈地笑了一下,叹气道:“没办法,谁让他一个心都在你的身上,我得不到,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让他幸福了。况且,我彭大公子身边,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不必要搞得像非他不可。”

  “只不过,这次他求我,务必让我拉着你来,我想着他都说到这个份上,我要是拒绝了,面子上抹不开。”彭金畅嘿嘿笑了一声。

  驰珝轻笑了一声,讽刺意味深长,一是觉得他这个人的疯名还有干的那些事已经传遍整个嶂城豪门圈,居然还有人冒死求爱?

  另一方面,就是觉得彭金畅口中的情情爱爱,也不过如此,他从小目睹父母之前不堪的爱情,身侧也皆是这种爱博不专的婚姻,如泛水之桃花,使他对于爱情这两字嗤之以鼻。

  驰珝的手指已经落在了房间门柄上,突然心生一计,慢悠悠说道:“不去生日宴,但是私下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