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驰总玩弄感情的小可怜 第42章

作者:阚纯一 标签: 近代现代

  周芜没有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在驰珝的办公室里面,驰珝竟然这样肆意妄为对他下手。

  随时都会有人闯入进来,然后便能看到衣冠楚楚的驰总和周少爷在办公室做这么不堪的事情,随时都可能成为本市最大的花边新闻。

  周芜的身体在驰珝的手掌下微微颤抖,一副急的差点要和驰珝拼命的模样:“驰珝……我们不能这样……”

  周芜努力把自己的双手从驰珝的手掌中抽出,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驰珝说:“周芜,你说我要是把你是假私生子,这个消息告诉驰启东,驰启东会怎么样?”

  驰珝垂眸望着周芜一边打量着他的神色,一边缓缓威胁道:“像他那么刚愎自用的人,知道有人糊弄欺骗了他,你说他该会怎样报复那个人呢?”

  周芜努力反驳道:“不是我故意欺骗他的,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这个原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以及他确实被蒙在鼓里的事实。”驰珝面容冷峻的说着,他的手却没有停下,手指磨挲着周芜的腰肢,“你的外婆胃癌虽然做了手术,但是未来每月都要去做检查吧?”

  周芜一听到驰珝提及了自己外婆,根本无法理智,目光如果能化为实物刀子,估计此刻驰珝应该被千刀万刮了。

  “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牵连我外婆。”

  “我对于驰启东是不是给别人养儿子根本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驰珝不动声色道:“周周,你也不想外婆牵连进驰家的破事里面吧?给我看看你的诚意。”

  诚意?他要什么样的诚意?

  他想要自己臣服于他,周芜心道。

  周芜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心中天人交战,过了一秒后缓缓松开手来,周芜红润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踮起脚尖缓缓用双臂环住了驰珝的脖颈。

  驰珝眼眸中的笑意更深了,手指轻拢慢捻着周芜平缓胸膛上的红萸,周芜的身体太过于敏感了,胸脯前的两个小红豆立刻硬了起来,挺立起来,身子如水一般软了下来,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玻璃幕墙,额头也伸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周芜被驰珝单手微微抱了起来,后背抵住玻璃幕墙,他的双脚悬空起来。周芜难忍地低声喘息着,毛绒绒的头抵在驰珝的肩窝,遮掩着自己煎熬的神色,呻吟声支离破碎。

  驰珝不轻不重捏了捏周芜的红萸,有点惩罚意味在其中:“小声点,你想每个经过总裁办公室的人,都听到你的呻吟声吗?都知道周小少爷在办公室里忍耐不住的发情吗?”

  周芜这个时候,大脑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浑身上下如同有火烧一般,简直被驰珝气的要哭。

  驰珝这个王八蛋!

  驰珝这个人性格实在是太过于恶劣了,周芜本来难受的要命,雪白的衬衫半挂在他的肩头,整个人格外淫乱色情,但是罪魁祸首驰珝还是西装革履,衣衫整洁,一丝不苟。

  周芜听了驰珝的话,因为廉耻心,所以紧咬着牙关,即使再痛苦,也不肯发出一丝声响来。

  驰珝望着这副模样的周芜,轻声道:“侧头,朝外面看看。”

  周芜迷茫又听话的偏过头,目光透过巨大的玻璃幕墙朝下望去,这里是五楼,俯瞰下去可以看到高楼大厦下面熙熙攘攘来往的人群,还有不远处主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流。

  只要有任何一个人抬头望去,就有可能透过开泰科技公司巨大的玻璃幕墙看到五楼的光景。

  就有可能看到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甚至眼尖一点的人就可以看到周芜半裸着身子,衣服挂在臂弯被人玩弄的模样。

  周芜手掌按在了驰珝的胸膛上,想要推开驰珝,有那么一刻,他几乎要被驰珝气哭了。

  但是他没有,他就那样冷冷的望着驰珝,扬起漂亮的脸蛋望着驰珝的面容:“你就是想这样羞辱我吗?”

  驰珝知道他把小朋友逼急了,低头亲呢地帮着周芜把褪下的衬衫又重新穿回了他的身上。

  甚至低下头,虔诚的亲了亲周芜的额头,眼眸中丝毫没有亵渎的意思。

  “不是,只是吓唬吓唬你罢了。”

  周芜自从听到驰珝用他外婆威胁他的话,之后脸色就一直不太好看,此刻只是静静的站直身体,然后平静的问道:“所以,驰珝,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你想让我们是什么关系?”

  周芜的眼眶中,原本蒙上了一层水雾,此刻漆黑的眼睛更加清澈摄人,犹如夏日里的冰棍散发着丝丝的凉意:“从上不得台面的驰家私生子,变成你驰珝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驰珝面无表情地看着周芜沉默了一会,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就变了。

  那个眼神周芜难以描述,但是这屋内心很确定的是,他坏蛋一定又在憋什么大招。

  驰珝怜爱的摸了摸周芜的脸颊,他实在喜欢周芜这样的小孩,即使分化成手无寸铁的omega,消瘦的身躯中却蕴藏着坚强和不屈不折的韧性,这是独属于他的如同小草般野蛮生长的魅力。

  驰珝道:“怎么会呢?从你进入驰家之后,我便知道你不是驰启东的私生子,我要是想要告发的话,早就告发了。”

  周芜面无表情道:“我觉得你不会那么好心。”

  驰珝站在周芜面前,微微低头俯视着周芜,阳光穿过巨大的玻璃幕墙照射进来,他好像眯了眯眼睛,然后似笑非笑地轻声开口:“即使你不想暴露真实身份,对于我来也无所谓。因为无论如何,你都将属于我。”

  驰珝解释给周芜听:“按照现有的继承法,驰启东去世之后,我将继承他的所有遗产,包括他的omega子女,你的婚嫁权是在于我的手上。

  你可以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如果你在意外界的目光,我可以给你嫁给一个软弱无能又不能碰你的beta,我们继续维持这样的关系。”

第六十五章 驰珝给自己戴绿帽子?

  哦?周芜倒是不知道驰珝这个疯子的性癖居然是人妻?

  周芜简直要被驰珝气笑了,一边说着自己属于他,却把自己推给别人做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子有一套啊,驰珝,可真有你的。

  周芜眉头挑起,反问道:“只要我们可以维持这样的关系,你根本就不会在意世俗的眼光和道德的谴责,对吧?”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在乎。事实上,只要能达到目标,过程怎样我并不关心。”驰珝冷静地说道,“如果我真的想要得到什么东西,我不介意违背道德和法律。”

  周芜嘴角抽了抽:真不愧是你啊,驰珝。

  周芜眉头拧在一起,他能感受到自己对于驰珝是不一样的,但是驰珝这个疯子,他的感情不能用简单的喜欢或者是爱来表达。

  或许他就只是想要得到周芜这个人,至于用什么手段得到或者是用什么身份得到,他都不太在意。

  周芜轻笑了一声,对上驰珝的目光,然后坦然的回答道:“哦,那好啊!何必麻烦你找别人,那不如这样,我和秦萧祁结婚,背地里还和你保持这样的关系,如何?”

  周芜提到秦萧祁,这倒不是他故意的,只不过他提到结婚就想起来之前秦萧祁信誓旦旦的说要娶他,所以他脑海里面一蹦出契约结婚的对象,就想到了秦萧祁。

  周芜话音刚落,便被驰珝打断了,驰珝声音突然拔高道:“他不行!”

  驰珝回想起当初秦萧祁看周芜的眼神,神色突然暗沉了下来,浑身散发着冷意。

  周芜看到驰珝这样的态度,觉得不明所以,于是更加想笑,他反问驰珝道:

  “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你可以给我嫁给一个软弱无能又不能碰我的beta,那嫁谁不是嫁呀?我为什么不能选一个长的帅气和我又有话题的男人?或许你工作忙的时候,他还能陪我打发一些无聊的时间。”

  驰珝面无表情地看了周芜一会,然后他的眼睛像大型猫科动物一样,慢慢地眯了起来,有种危险的意味。

  他一眯眼睛周芜就害怕了,驰珝缓声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秦萧祁,但是秦萧祁却是喜欢你的,我是不可能让你和他结婚的。”

  周芜对于驰珝的所作所为很是无语,正要说话却被驰珝攥住了手臂,驰珝一字一句冷冷说道:

  “我后悔了,我不想任何人和你结婚,即使只是做假夫妻,我都难以忍受。你身上打下了我的烙印,这辈子都只能属于我。”

  周芜被这么霸道的占有欲逼得接近崩溃,他本来想继续回怼驰珝,但可能是和驰珝争执累了,他张了张口,却只道:“随你。”

  本来想推开驰珝走开,周芜又回想起驰珝把他按在玻璃幕墙上亵玩的事,又忍不住冷笑一声,道:“还请驰大少爷到时候变了主意,要把我嫁给别人的时候,提前和我打个招呼。”

  周芜往前走了两步,本来想要直接走出驰珝的办公室,他现在确实被驰珝气地不轻,即使面上没有太强烈的情绪表达,但是心底已经把驰珝这个神经病翻来覆去骂了八百遍。

  但是周芜还没有走两步,身后便伸出了一双手,从他腰部穿了过来,把他从身后抱了起来。

  周芜微怒地用手去掐驰珝手臂,厌烦道:“放开我。”

  驰珝直接忽视了肉体上的疼痛,手臂被周芜掐出了一条条红印,也没有松开周芜。驰珝把周芜抱在怀里,一下子抱起周芜的身体,周芜倔强的偏过头,不愿意看驰珝一眼。

  驰珝抱着周芜朝着办公室里面的一间休息卧室走去,杜绝了随时有人进来撞见的可能性。周芜被驰珝放在了松软的床上,全过程抿唇一言不发。

  驰珝甚至半跪在周芜面前,亲手帮周芜褪去鞋子:“你不说困了吗?可以在这里睡一会儿。”

  周芜还是没有搭话,他们现在处去吵架的状态中,驰珝给他拖鞋他也不认为这给他们两个人台阶下,他看出驰珝现在没有睡他的意思,便从驰珝手中抽回了自己的脚,想要爬上床睡觉去,懒得理会驰珝那个狗男人。

  但是驰珝攥住了周芜的脚踝,阻止了周芜的动作,朝着周芜凑了过去,神色低落。他说:“周周,不能喜欢喜欢我吗?刚才是我说错话了,我向你道歉。”

  周芜冷淡地回答道:“不能。”

  “为什么?”

  “因为讨厌你。”周芜终于把自己的脚从驰珝手中抽了出来,噔噔噔爬上了床,背对着驰珝睡了下来。

  这句话周芜发情期,驰珝问他喜不喜欢自己时他说过,没有冰冷的厌恶,只不过是故意和驰珝唱反调。

  驰珝坐在床边,手指摩挲着周芜的脊背,过了许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驰珝知道周芜没有睡着,突然出声道:“我尽量不会做你不愿意的事。高考过后,我会把你送回春水街。”

  周芜强行忍住起身地动作,克制着自己情绪,静静的闭着眼睛装睡。

  ————

  五月二十八日,嶂城。

  驰珝一个人驱车走进一家沙画艺术馆,这里地段很偏僻,人流量也少,过了上班高峰期八九点钟,街道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烟,就连小孩也背着书包去学校了。

  墙壁上全是被雨水多年侵染留下的乌黑痕迹,街边的垃圾桶不知道被那个人无聊踢翻,一条缺尾巴的流浪猫在垃圾桶旁边翻找着食物。

  因为今天是和别人约定好的见面,所以驰珝为了表现出成熟干练,穿着一件铁黑色休闲西装,举手投举都是完美至极,既正式又不那么拘谨。

  却没有想到,那个人给他的位置居然是一家十年前的沙画馆里,沙画馆上面的招牌都泛旧发黄,原本的“莎莎画馆”那个草字头都脱落了一个,变成了“莎沙画馆”。

  本来沙画这种东西就不大众,这家画馆又开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没有什么人流量,装潢也老旧,一点知名度都没有。

  驰珝以一个商人的目光来打量着这家店,估计这店赔本赔了不少。

  驰珝走了进去,店里面还是比较开阔的,墙上挂着几幅沙画,不远处的木桌上还有两个孩子在那里玩彩色沙子,见到有人进来,也没有抬头。

  驰珝打量着沙画馆里的环境,却听到有女人声音从上面传了过来:“上二楼。”

  驰珝往店里面走,便看到木质的窄小楼梯,驰珝往上便到了沙画馆的上空的二楼。

  木地板被踩得咯咯响,驰珝抬眸望去,看到了一个穿着月白色旗袍的女人坐在旁边的小桌上,阳光透过墙上的竹窗户照射进来,光圈模糊了女人的五官轮廓。

  驰珝身体僵硬了一秒,然后快步走了过去,坐在了女人对面的桌子上。

  他们身下坐着的桌椅,估计是为小孩专门定制的,所以驰珝一米九的高个坐在那里,显得有些拘束,腿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但是此刻驰珝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女人吸引。

  那个女人穿着素色旗袍,身材被勾勒得玲珑有致,大约三十岁的样子,是女性beta,利落的漆黑短直发,轮廓分明的鹅蛋脸,细长的眉,眼尾微微上挑,菱形的唇瓣,和驰珝记忆中人影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驰珝主动开口道:“凌姨。”

  此人正是驰珝母亲芮熹的亲妹妹,也就是在二十年前了无音信的芮凌。

  芮凌听着驰珝叫她凌姨,微挑眉,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她感慨地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最后一次和姐姐打电话联系时,她说她怀了你。没想到再见你时,你已经长了这么大了。”芮凌一开口便是十分正宗的嶂城话,即使在国外生活了二十年,乡音不改。

  芮凌的长相和芮熹十分相像,但是一说话,五官动时,便会感到两个人周身的气质是不一样的。

  驰珝记忆中的芮熹是温和的忧郁的,但是芮凌虽然穿着温婉的旗袍,但是却是凌厉逼人的。

  驰珝轻声道:“这么多年,凌姨一直生活在国外吗?母亲在被驰启东囚禁后面孤言寡语,没有和我说过其他的亲人的消息。自从我得知凌姨的存在,便派人四处去找寻您的下落,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会主动联系我。”

  驰珝自从在芮熹生前房子里得知了芮凌的存在,就一直派人在国内寻找着她,一直没有什么消息。

  但是驰珝昨天晚上突然有人给他发了一条短信,里面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