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O和忠犬A! 第43章

作者:阿晏啊 标签: 近代现代

  “我昏迷的时候,有谁打过电话吗?”他急忙地问。

  “大少爷打过,得知您发.情期来了,也说等这段时间过去后再聊,其他……”礼伯看了一眼斐偌越来越沉的脸色,摇了摇头,“没有了。”

  斐偌低头,搅动着热腾腾的粥,脸上没有表情,“我知道了,我想休息一会儿。”

  礼伯点了点头,出了房间,把门关上。

  安静的房间里偶尔传来几声吞咽声,斐偌吃了几口便有些吃不下去了,实在是没有胃口,就把粥放在一旁,将床上的小桌子放下去,整个人躺下去。

  发.情期少有的清醒时刻很快就过去了,身体一阵一阵的煎熬和难受再一次袭击斐偌,他把被子盖过头顶,蜷缩在被子里,时不时轻颤一下,咬住唇瓣,不让声音泄露一分。

  在这样难熬的时候,他落下几滴泪来,好希望季北午能在此刻从后方抱住他,狠狠地咬向他的后颈,给他一个临时标记,蜷缩在对方的怀抱里,感受着温暖和安心。

  可如今也只能想想,他已经给季北午打过一个电话了,Omega的骄傲让他没有勇气去打第二个。

  如果他放下自尊打给他,但那个时候的季北午要是还是不理他,或者还是那么冷淡,他会受不住的。

  一阵又一阵的情热、身体内部的渴望、还有不知名的空虚让斐偌喘不过气来,他掀开被子,露出汗津津的脖颈,拔掉还在输液的点滴,按了按手背就下了床,本能地跑向季北午的房间。

  房间里的琥珀香已经很淡了,连床上的味道都无法满足斐偌,他又艰难地起身,循着信息素的味道来到季北午的衣帽间里,没想到这里的信息素竟比床上还要浓几分。

  他跌跌撞撞地爬进衣柜里,抱紧信息素最浓的睡衣,蹲坐在衣服堆里,这衣柜的位置他蹲坐着不算太挤,反而狭小的空间给了他不少安全感。

  他难.耐地等待着,像是发高烧一样晕乎的脑子很快就

  想不到其它的了。

  好难受……

  -

  远在他国的季北午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胸膛不断起伏,一滴又一滴的冷汗流下来,他摸了摸自己狂跳的心脏,反应过来他只是又做了噩梦而已。

  缓了好一会儿,但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依旧很强烈,他掏出终端,斐偌到现在也没有发一条消息过来。

  他奇怪极了,注意着自己的新人设,没有打电话给斐偌,而是打给了礼伯。

  电话很快被接通,季北午急忙地问:“斐偌没出什么事吧?”

  礼伯在那一头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季北午,但他听完这件事后没有说话,礼伯开口问:“季少爷,您在听吗?”

  “我在听。”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帮我订最早回国的机票,我现在就回来。”

  礼伯吓了一跳,犹豫道:“可少爷那边……”

  “先不要告诉他,什么都别说,等我回来。”季北午的声音沉稳,从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但却让礼伯下意识听从他的话。

  等挂了电话后,礼伯才恍然记起,季北午也是庞大家族里板上钉钉的继承人,从小接受的精英教育,虽然平时面对少爷的时候容易犯傻,但礼伯却本能觉得他没有那么简单。

  何况上次的万争……

  礼伯不再多想,订好机票发了过去。

  -

  季北午的行李箱都还没有打开,赶紧换好衣服,给爷爷和管家发了消息后,就趁着夜色赶往机场。

  他的脸色不算好,面无表情,面部立体分明,优越的长相立马凸显出来,和平常简直判若两人,在机场候机的时候被频频偷看,但他本人的内心却没有脸上那么镇静,却是焦急万分。

  他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明白,斐偌在意识到自己发.情期时,让他去国外无非就是不想被标记又不想他多想,所以才偷偷进行。

  但知道这件事的季北午一时不知道是该安心还是该难受,安心的是因为他并不是黏人被讨厌,而是因为发.情期不得不离开。

  难受是因为斐偌觉得他可能会因为这件事而计较多想,但又不想被标记,才不告诉他,顺势答应让他离开。

  季北午叹了口气,他怎么会计较呢,他们才在一起几天,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考虑,他怎么可能就这样草率地标记掉斐偌呢。

  这是对他的不负责。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连临时标记都没有给过,他知道标记过后的Alpha和Omega会本能地给对方带上滤镜,他不想影响了斐偌的判断,才什么都不做。

  在机场里没有等多久,季北午就登了机,焦灼万分,他知道斐偌现在一定很不好受,可却没有办法帮他分担一点。

  等他终于回到了国内,时间已经不早了,凌晨时分,路上都没有几个人,只有机场灯火通明,礼伯也等候多时,接上季北午就赶往紫山别墅。

  他紧绷的情绪半点没有放松,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他的右眼皮突突地跳。

  “快点吧。”季北午说道。

  礼伯又赶紧加速,飞奔回了紫山别墅。

  礼伯下了车,以为季北午会和他一起下车,但他却没有动,而是从行李箱里拿过几件衣服,递给礼伯,“这上面有我的信息素,你偷偷放到他身边,再找一下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容易带出来的衣物。”

  礼伯接过几件充满了浓郁琥珀香的衣服,问:“您不跟我一起进去吗?”

  季北午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别告诉他我回来了。”

  礼伯只好应下,拿着衣服回了别墅,去往季北午的房间,将衣服放在衣帽间里另外一堆衣服里面,尽量看不出破绽。

  又拿走一旁的小毯子,还有几件浴巾匆匆离开了。

  这多出来浓郁的琥珀香,让迷迷糊糊的斐偌慌忙从衣柜爬出来,顺着香味,来到一堆衣服里,滚烫的体温让他想不到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季北午的信息素,而是如视珍宝一样紧抱在怀里,不断呻.吟着。

  他蜷缩在这团衣服里,面色绯红,衣服松松垮垮地露出大半胸膛,上面布满了衣服摩擦出来的痕迹,裤子已经褶皱到看不出原样了,脚趾时不时扣紧。

  斐偌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就是发.情期,迷糊之中竟还庆幸没让季北午看到他这副样子。

  礼伯再一次悄悄回来,将沾满浓郁琥珀香的毯子放在床上。

  他知道斐偌这时候一定会呆在衣帽间,可那样躺着肯定会很难受,只好故意将他引到床上。

  放下后,又小心翼翼地退出去,透过门缝悄悄看着。

  等斐偌闻见更浓郁的香味后,抱着那几件衣服跌跌撞撞移到床上,将自己完全埋在里面,就像是被季北午抱紧了一样。

  礼伯放下了心,关上门。

  季北午见礼伯已经做完这些后,有些恹恹的,希望这些信息素能够让阿偌好受一点,握紧了终端,却还是没忍住给他打了电话。

  【作者有话说】

  小狗理解阿偌,他知道他忍受那么久一定不想前功尽弃,所以尊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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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 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喂?”

  “是我。”季北午开口道。

  电话那头安静许久,传来几声抽泣声,斐偌哽咽地说着:“你怎么才打电话过来啊?”

  季北午这一刻的心都被揪紧了, 难受到几乎无法呼吸,握紧终端, 回想起斐偌上一个电话打来的时候, 他不知道对方已经进入了发.情期,而他还坚持走话少不黏人的路线, 连话都没怎么说就挂了电话。

  发.情期的Omega需要alpha的安抚,哪怕是一点声音都好, 减少一点Omega的不安, 他都不敢想象,那样高傲的Omega, 竟也在难受时轻声说着‘想你了’, 却连一句‘我也是’都没换来。

  季北午握紧终端, 深缓了一口气,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口:“对不起啊, 之前有点忙, 忘了给你回电话了。”

  斐偌醒了醒鼻子,带着些哭腔, 烧得话都快说不清楚了, “那你现在还忙吗?”

  “不忙了, 以后你打电话过来,我就不忙了。”季北午艰难地咧开一个笑容。

  “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斐偌问。

  季北午保证道:“我很快就回来了。”

  斐偌的喘息声越来越重, 却还坚持着问:“很快是多快?”

  季北午仔细听着他的话, 眼眶微红, 想狠狠抱住他, 斐偌讲了这么多话,所有的意思不过是“我想你了”几个字,却因为上一次没能得到反馈,而不敢再说。

  他太愧疚了,阿偌怎么能那样卑微呢,他应该一直高傲地仰起头才是。

  他有些酸涩,眨了眨眼睛,泪水消失不见,像是什么异样都没发现过,声音变得雀跃:“先不告诉你,给你一个惊喜。”

  斐偌失落极了。

  季北午突然难过地嘤嘤几声:“阿偌,我好想你啊,刚刚离开你一分钟我就开始想你了,好想快点回到你身边。”

  斐偌那边安静一瞬,随后认真地说:“我也想你了。”

  季北午一愣,豆大的眼泪掉了下来,手将终端移地远了些,缓了一下后才重新放在耳边,“我比你想我还要想你。”

  “怎么可能……”这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断断续续听见哭声,还有止不住的喘息和嘤咛声。

  季北午的心一下子提了上来,扬声道:“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哄你睡觉。”

  他开始讲一些常见的童话故事,听着耳边传来的衣物摩擦声,知道斐偌这一阵的情.热再一次来临,声音低沉地说着话,以这样的方式陪在斐偌的身边。

  断断续续讲了三四个故事后,电话那头传来的呻.吟声消失,喘息声也小了许多。

  季北午集中注意力,他知道斐偌这个时候的理智恢复了,不能露出马脚。

  “季北午?”斐偌问道。

  “我在我在,我还以为都把你哄睡着了呢,原来没睡着啊。”季北午打哈哈,语气和平常一样。

  斐偌沉默片刻,问:“你不忙吗?”

  季北午:“这不是偷偷出来摸鱼嘛,正好哄你睡觉,我太想你了,所以想听着你的呼吸声工作。”

  反正斐偌肯定想不到,他已经连夜从国外飞回来了,如今就在楼底下。

  —

  斐偌坐起身来,看着终端上显示着正在通话中,有些茫然,他不记得什么时候给季北午打了电话。

  拿起一边的水杯喝了几口,才从一些混沌的记忆里想起,是季北午给他打的电话。

  他有些担心自己的异样会被季北午察觉到,但和他对话的过程中,却没有发现对方有哪些不对。

  ……斐偌的心沉了沉。

  这本身就已经很不对了,他在发.情期的时候肯定控制不了声音,季北午听见了却没有问,甚至还假装没有听见。

  这不对劲。

  斐偌这么一想,手握紧了杯子,有些不明白季北午明明已经知道了,却为什么一句话都没有过问。

  “你呢?你这两天还好吗?我刚听你的声音好像不太对劲,你在运动吗?”季北午带着疑惑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