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协婚上恋综后假戏真做了 第107章

作者:空山望月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娱乐圈 甜文 近代现代

  现在看来所有的记忆仿佛都变得不一样了,他的记忆被安上贺晏殊视角的眼睛,一切都是两面的。

  唯一不变的是贺晏殊也爱他,以前他听他老说,但无法知道到底有多么爱。

  现在好像突然就具体了,藏在笔记本里最后那封信上的话是不是要给他的,为什么时间和自己生日的时间一样?

  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去默读贺晏殊写下的那封信,希望自己镇定一点。

  “思砚,最近过得怎么样?高二学习压力大吗?听伯母说你最近很忙,所以我也没有来打扰你。以前我总是觉得你还是一个小孩子,永远都长不大,直到现在我们老是要分开我才猛然想起来,原来我们都长大了。我高考失利其实挺想跟你说的,不过我又觉得不能说,因为你也高考,这对于第一次的你很重要,希望我没有打击到你。最近我看到了网上很多关于同性恋可婚的话题,其实,我看了之后一直睡不着。着。因为我仔细思考了我们两个的关系,

  准确的来说是我自认为对你的关系,我觉得我,我好像很喜欢你,我想说的不是哥哥对弟弟的那种喜欢,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我也想做一个普通的哥哥,然后我一直在约束我自己,但我发现,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不与你联系,做不到斩断我们现在的亲密,可在这条法律以前我明白自己对你的感情是病态的,但我遏制不住。我好喜欢你。不是哥哥对弟弟的喜欢,是男朋友的那种。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一样喜欢我,但我觉得还是得告知你我对你的真情实感,我不希望如果我们两个是互相喜欢还要错过。如果你同意我,我得自我检讨一件事。

  今天一个女生给我递情书了,我收了,不过我收是因为她闺蜜找到我希望我能让她对自己有一点希冀,因为这个女生成绩好但是很不稳定,我觉得这是对她最好的一个处理方式。

  我坦白,我向你道歉。

  希望在你生日的时候见到你,如果我表白成功的话,可以叫你一声小男朋友吗?”

  他在落尾写道:“希望下次再见你,你不仅接受了我的鲜花,还接受了我的爱意。不接受也没有关系,我会主动远离你,让这份感情不给你负担。天天开心,想你的贺晏殊。”

  然后最终也没有送出去。还莫名被拉黑了。

  这是他一个的单恋吗?根本不是。

  是两个互相喜欢的灵魂,站在一起,却隔着一个不能触碰的身躯,向所有人介绍说:“是我妈妈好友的儿子,我的哥哥/弟弟。”

  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错过了。

  看得出来这一页被删改了很多次,因为前面撕了十几张废稿。

  空间时间都好像静止在这一刻。

  姜思砚竭力强忍住泪水,咬紧牙关,眼泪却是一泻千里的洪流拦都拦不住。

  他颤抖着身子,整个人都抖得不行。

  原来不是他一个人喜欢,真的是两人深爱。

  姜思砚最后死死抱进笔记本,他想起坦白那晚贺晏殊有所保留的话,那些话还是没有说出口,但他已经明白了贺晏殊的寓意。

  以及那几句:“我什么时候入戏太深,我一直为你深陷。”

  “如果这也算入戏太深的话,那我认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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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我要你爱我,还要你只爱我。”◎

  那些互相错过的时间, 他们都过得好吗?

  姜思砚忍不住想。

  怎么会好?如果好的话,那为什么依旧沉默冰冷,为什么要把自己变成其他模样?

  那封最后还是没有发送给他的信, 姜思砚读了又读看了又看,始终觉得, 好像贺晏殊真的自己站到了他的跟前, 声情并茂地跟他说出那些并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贺晏殊就是个骗子,嘴上说着他是弟弟还说他是自己的亲人, 其实呢,也只是跟他一样的胆小鬼罢了。

  眼泪猛地流, 但他又忍不住笑了一下。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笑。

  姜思砚哽住眼泪, 却依旧止不住心里的悸动。

  也不知道回忆了多久,好像从相遇开始的记忆就一直在脑海里反复重演, 原本就应该在彼此人生中有交集的两个人因为一场梦有了转折也许说给贺晏殊听他并不会相信, 但太好了, 能够相爱, 太好了。

  姜思砚难以想像如果自己还跟以前一样与贺晏殊针锋相对两人最终的结局究竟是为何, 一定不会比现在好的。

  起码他会知道贺晏殊也如他甚至比他还要爱吗?显然是不会的。

  如果上天让他做梦就是为了撮合他和贺晏殊, 那让他做什么都在所不惜。

  姜思砚一边想一边感慨。

  艾文和小奥回客房睡觉之前还来找了姜思砚一次,只是他们看见——姜思砚哭得鼻尖, 眼周猩红也不知是看到什么电影或是什么感人的东西哭的, 本来想询问, 但看他睡得很安稳,最终还是没打算去打扰。

  姜思砚这一觉睡得很沉。

  几乎就在睡着的一瞬间, 他就梦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和贺晏殊。

  日有所思也有所梦, 梦里他似乎拥有了主观意识, 就像个透明人一样站在第三视角看着自己和贺晏殊相处的点点滴滴, 梦境太过迷幻,仿佛永远停不下来的水晶球,变了个音乐却还在动。

  他就跟着梦里的场景一直换,一直走,直到他看见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做着当初自己是书里侵占别人地位和家庭的假少爷,他再也忍不住地想冲过去将梦里面的自己摇醒,试图告诉他,没事,梦里面的都不是真的,按心走。

  可梦里的结果却不尽人意。

  亲手斩断了自己和贺晏殊的情缘,还对他极尽侮辱,甚至冲着他喊出一句:“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觉得你向我求婚我就会同意?你只不过是我人生之路上一个小小的过客,终究会走散,凭什么约束我,靠一纸婚约绑住我!”

  姜思砚心里急得要死,恨不能自己冲上去推开他,顶替那个不识好歹的自己,可他是透明的,没人看得到他,他根本什么都改变不了,他能做什么呢?

  他能做得有很多——看着自己骂退了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才做出主动行为的贺晏殊,看着真少爷找上门来,父母却见自己的亲生孩子更优秀更有用将他无情抛弃,看着对方强占贺晏殊一步步让心灰意冷的贺晏殊再次犹如他小时候的举动一样,被他敞开心扉,与真少爷联姻,看着梦里的自己一步步走向书里真正的结局。

  但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只能站在一旁焦灼挣扎,一次次想破开梦境想去打乱梦里的世界,可他却一次次失败。

  他只能在梦里亲眼目睹,哽咽不住。

  他是梦里随处可见的枯草,四处飘散的云层,掠过贺晏殊耳旁的风。可他没办法开口说话,如果风有声音,吹来的温度会帮他传达想法,可惜贺晏殊只会感觉,天好像又变冷了些。

  这对他如同凌迟。

  一遍遍说着不要,可只能无声痛哭。

  终于在书中他的人生最后,看着自己一步步如同枯槁走向尽头,他终于惊叫一声:“贺晏殊不要!——”

  而后惊醒。

  心脏还在不停地跳动,仿佛要把寂静冷清的黑夜点燃,意识还未从梦里回笼,梦里经历的一切再度闪现在他脑海里交织。

  有时候做梦最痛苦的不是梦醒了,梦里美好奢望的一切都不复存在,而是梦醒了,那些痛苦恐惧的事情全都记得。

  如同一根长刺,深深嵌入肉里,无论如何用针挑,只会一次次一遍遍扎肉,刺激痛觉加倍痛苦。

  比梦到亲人去世更难过的,是自己带着遗憾和迷茫错过所有去世,而他先前还做过预征兆梦。

  就好比在提醒一样。

  现实与梦境相融,总有那么一瞬间,你会分不清什么才是虚拟,什么才是真实。

  就好像世界意识在对你旁敲侧击,一次次给你预兆,就算你现在幸福,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徒劳。这种握不住,摸不着,看不清,猜不透的感觉,实在是太疼了。

  心脏都被紧紧攥着,没办法放松。姜思砚呼吸不上来,心里哽着,乱成一团麻。

  后背以及额前都出了冷汗,一只手还保持着想去够贺晏殊手的姿势往前伸着,都不用仔细看就能看见他的手在颤抖,就连他手上的青筋都在跳,他双目瞪着瞳孔睁大又缩小,足足缓了快一分钟呼吸才平稳。

  这一分钟里,他都快分不清这究竟是下一个梦境的场景还是现实,他满脸流泪,什么都不知道了。

  直到看清房间里还在闪烁的摄像头,他的意识才勉强回归。

  太好了......太好了........什么都还来得及,他已经迈过很多坎,他和贺晏殊也已经结婚,没有什么能摧毁他们。

  姜思砚这样想着,他突然就掀开被子,慢慢走下床,然后他的步伐越来越快,他几乎就在痛感快要到来的那一刻前夕,够到了开关。

  摄像头声音键被他打开了。

  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在忌惮了。

  还有什么比自己的感受更重要的?

  他靠在墙上,缓冲力气,镜头里通过夜视镜头能够看清姜思砚的背影是如何回到床上的。

  他摁开床头边的珍珠小夜灯——这是贺晏殊和他一起去医院回来的时候路过小摊贩买的。

  珍珠一点点散发出白色的光,偌大的空房间终于从一片漆黑到有了光亮。

  姜思砚一点点擦干眼角的眼泪,勉强挤出精神缓了一下,手指藏在被窝里捏成拳头。

  半晌,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

  这个时间,一般的人都已经睡了,贺晏殊呢?也睡了吧。

  姜思砚纠结了一下,还是摁开了电话,拨了出去。

  他其实有些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也许人也不是十分清醒,但他管不了太多了。他脑子里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贺晏殊只能是他一个人,谁也不能抢走。

  他们走到如今缘分好不容易聚拢,无论如何都不能散。命运朝他短暂的开了个玩笑,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化为乌有。

  他要告诉所有人,贺晏殊是他的男朋友,是他的结婚对象。

  电话被接通的那一刻,姜思砚脑子都嗡了一瞬,嘴巴突然就说不出其他声音了。

  电话里传来被子摩擦的声音,几秒后,他听见贺晏殊的声音传来:“喂?思砚,怎么了?还没睡着是不是想我了。”

  贺晏殊的声音极具磁性且有些沙哑,也许是刚睡醒的原因。

  姜思砚愣了一下,他终于被真正拉回现实了。

  单打独斗隐匿人海的爱真的太苦了,他再也不想贺晏殊比他还要苦。

  “晏殊哥哥......”姜思砚压了一下声音,眼眶跟着贺晏殊的话红了一圈,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且疼。

  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哪怕什么都不表达,对方都能感知你的情绪,而到那一刻那句“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才会真的应验。

  他毫无征兆的失声抽泣,然后撕心裂肺声嘶力竭,他哭着,像是要把从前以及现在所有的一切错过和明白全都哭个遍。

  姜思砚爱哭,但从来不会这么哭,仿佛下一刻他就会哭得晕倒,如此绝望,如此伤心,好像他的世界都塌了。

  “思砚你怎么了?”贺晏殊的语气又急又快,仔细听还能听见他急匆匆下床的声音。

  回答他的是姜思砚的哭声,“做噩梦了,好想你,好想你,晏殊哥哥好想你。”

  无数想法都在贺晏殊脑海里面闪过,还好只是做噩梦了,贺晏殊带着庆幸。

  “你别怕,先把灯打开,我给你打视频好吗?我陪着你,睡不着我陪你。”贺晏殊焦急的心暂时稳住,他想先让姜思砚别那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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