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死时他后悔了 第114章

作者:暗色星云 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娱乐圈 近代现代

  “在想什么?”响指如期而至。

  颜烟笑而不语,只主动牵住段司宇的手,踩在软沙上漫步。

  他不会再嫉妒,因为他已在段司宇的世界里。

  尽管暗淡,只是个不会发光的暗点,但他也是最重要的卫星,不可或缺。

  蓦然,段司宇问:“上次,我让你定时发给我的原因,你定在什么时候?”

  颜烟不解,“哪一次?”

  关于嫉妒,他早已坦白。

  “叶思危来家里那次。”段司宇提醒。

  颜烟稍作回忆,直接解释:“我认为我在变脆弱,而你在走向成熟,我们在往相悖的方向走,所以那时很不安。”

  “现在呢?”

  “还好,”颜烟笑着说,“因为我不会任由自己脆弱下去,我会跟上你的脚步。”

  正如月亮跟着远星环绕那般。

  段司宇停住脚步,“颜烟,我并不认为,我们在往相悖的方向走。”

  语气认真。

  颜烟一怔,“为什么?”

  “你已经足够坚强,需要的是脆弱;而我常年狂妄,需要的是成熟,我们并不相悖,而是正在向对方靠拢。”段司宇说。

  四目相对。

  颜烟似一下被点醒。

  “你并不是在变脆弱,而是学会如何依靠我,在遇见困难时,主动向我求助,避免再次重蹈覆辙。”话中有话,既关于日常生活,也关于账户里的那些钱。

  良久沉默,颜烟点头,“我知道了。”

  如果“脆弱”是正确的路,如果他们是在往彼此靠拢,那他甘愿变得“脆弱”。

  几日后再飞回北城,两人到家时,门口正堆着几个快递。

  颜烟想下车去拿,段司宇则不停车,先将人送进家,再折回门口取快递。

  收件人是“Yan”,颜烟网购时用的名字。

  段司宇眉梢一挑,抱着快递回屋,心情颇好,因为颜烟终于开始消费。

  “买了什么?我帮你拆?”段司宇问。

  “......好。”

  装饰用的对戒,成对的马克杯,囤积的牙膏与纸,润滑和套......

  家中缺少的常用品,颜烟都有购置,尽管有些暂时不能用。

  段司宇连拆几个,发现这些东西要么送给他,要么是成对的物品,根本没有只买给颜烟自己的东西。

  颜烟还是紧绷,不愿意花账户里的钱。

  雀跃的心情稍有减弱。

  段司宇无声叹气,拆开最后一个,发现里头竟是个月球仪,安装好电池,便能不停自旋。

  “摆在哪?”段司宇问。

  颜烟接下,放到客厅窗下的书桌边。

  日光正盛,辉光泄进窗,照到月球仪上,晶亮发光。

  颜烟望着被照耀的月球仪,像是在看自己,没来由出神。

  蓦然,段司宇走近,手里拿着说明书,抬手一扫月球仪下端的感应点。

  呲——!

  如火星般的电流声传出,月球仪内的灯光就此亮起,透亮微黄。

  月球仪,被设计成能发光的样子?

  颜烟一怔,侧头看向段司宇。

  “你终于给自己买了件东西。”段司宇正勾着唇,抬手轻点旋转的月亮,笑意在日光下生辉灿然。

  他买月球仪的本意,只是想时刻警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辙。

  但段司宇却如此高兴。

  颜烟跟着勾起唇,承诺,“今后,我还会买更多东西。”

  更多依靠段司宇,不再自己硬撑。

  他一定,直直向着段司宇所在的光亮处前行。

第62章

  陆陆续续,家中添置不少物品。

  每两天,颜烟就会下单几件东西。

  例如,厨房几乎没有餐具,因为没人做饭,颜烟就买了些白瓷碗,干净到不带一丝纹路的,放在橱窗中装饰。

  再比如,花园中的小池,横亘在屋前,不到一米宽,池里是自动换的活水,却光秃一片,既无鱼也无花,全然不美观。

  颜烟本想买些鱼苗与水生花种养着,但想到秋日已至,过不久夜间温度将降至零下,鱼花全被冻死,索性作罢,只买些假荷叶放于水中。

  合院匪夷所思的设计,在一系列列装饰下,终于称心合眼,连叶思危都感叹,这房子终于有了‘人气’,不然总跟荒山老屋似的。

  十月开头,第二次复查。

  这次复查,颜烟倒不紧张,因为流程熟练,很快结束。

  谢向刚查了房,回来时见颜烟一人等在走廊,“他人呢?”

  问的是段司宇。

  “热饭。”

  “热什么饭?”谢向不解,“现在不是才下午三点?”

  颜烟解释:“第四顿饭。”

  谢向惊异,“你现在还是一日六餐?”

  手术已过五个月,一般病患在三个月时,就会陆续调整回一日三餐。

  “现在是一日五餐。”颜烟答。

  有在调整,却极度缓慢,生怕出问题。

  不能说这不好,但这未免太精贵细致,比其它更严重的病人夸张太多。

  谢向明显面色有异。

  颜烟以为这样做是错的,心里一紧,“不能一日五餐?”

  “可以,”谢向摆手,“没事,慢慢来也行。”

  等段司宇回来,颜烟立刻开始吃饭,仿佛这是头等大事,晚一分钟都不行。

  这次,不止是过及格线,颜烟的各项基础指标,均已达到安全范围,甚至比一些亚健康人群好。

  但两人仍如临大敌,像恢复期间那样小心。

  谢向忍不住劝:“其实......你们可以稍微放松,不必这么紧张。”

  “你不是说术后这一年很关键?”段司宇皱着眉反问。

  是关键,但也不必如此夸张,有的病人甚至半年后就能开始工作。

  “确实关键,小心点也好。”谢向没再说劝,知道劝无用,再说精心养护,本来也不是错事。

  照旧,判定是否复发的结果要等两日。

  两人离了医院,段司宇未直接开车回家,而是往相反方向行驶,“随晏回北城了,阿姨让我们去家里吃饭。”

  “好。”

  随母是家中独女,未结过婚,随晏的父亲未知,据传是个混血的外籍,所以随晏才会有那头金毛似的发。

  受宠的独女怀孕,家中未多呵责,连带着随晏也养成单纯性格。

  母子坐在一起,话比平时还多,两道声音交错,颜烟只觉得,眼前是金毛和博美。

  随晏这次回北城,便不再回鹭城长居,那边的公司与商铺交由辛南雨代管。

  西岛的热度已过高点,逐渐下降,但随晏并未选择脱手商铺,而是当作头次成功的纪念,长久留在名下。

  随家催着随晏回来,人一回,长辈随手就送了家小公司给随晏,让人留在北城大展身手,别再天高路远跑去外地发展。

  说是小公司,规模却与颜烟待的第二家企业差不多大。

  他们在西岛的作为,在岛民眼里,是永久铭记的壮举,而在耀眼的世界中,不过一场小打小闹而已。

  又一次,强烈的实感产生。

  颜烟想,段司宇的世界真的很耀眼,无论朋友、长辈,还是每时每刻,都如此耀眼。

  可这次,他没有像过去那般惊慌,为自惭形秽的要强而焦虑。

  因为无论随晏、宇亿梦,再或是段玉山,都只不过是“人”而已。

  这些光点再是闪耀,他这个暗点再是暗淡,他们都同样是人,都有个性有感情,而非超脱世俗的神。

  饭后,随晏将两人送到车库,却站在车边不走,欲言又止。

  颜烟摁下车窗,“怎么了?”

  “我......”随晏深呼气,“我表白了,她说她不喜欢任何人,让我不要浪费时间。”

  一霎沉默。

  良久,颜烟正欲开口安慰,段司宇却先问:“你要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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