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坏蛋是我的 第38章

作者:柠檬加可乐 标签: 近代现代

  萧军看着他,脸上竟是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道:“傅公子你不会还对他旧情未了?我们都这么骗你了,你不会真的还喜欢他吧,你们这些有钱人可真有意思,放着女孩子不喜欢,偏偏喜欢——”

  傅泽琛忍无可忍一脚踹在了萧军心口处,“别跟我扯东扯东西,我要知道萧余这段时间在哪里!”

  “哈哈哈,在哪里?他被我送进戒同所了啊,这种污秽的思想就该好好接受治疗,只可惜这小子跑出来了,这病怕是没有治好啊。”

  傅泽琛:“……”

  所有人:“……”

第56章 小乖他是不想活了

  冯良是第一个跳出来的,一把将萧军从地上给拽了起来,怒不可遏道,“你这个畜生,你说你把他送去哪里了?”

  萧军还在哈哈大笑,“精神治疗中心啊,听说里面治好了不少脑子有病的人,我也没有想到我儿子竟然会喜欢男人,真够恶心的。”

  “这个王八蛋,你还有人性吗,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林茂吼道。

  “这种思想不正常的儿子,我宁愿他死在里面。”萧军挣脱不了这几人的拉扯,踉跄着倒在地上。

  许奕然看了眼风平浪静的傅泽琛,他这一声不吭的样子,才是最让人心里发慌。

  他忍不住的上前,想要安抚两句,“泽琛,这事我们再——”

  “你还想我怎么冷静?”傅泽琛打断他的话。

  许奕然语塞。

  傅泽琛脱下被血染的脏兮兮的外套,挽起长袖,周围很静,他的动作也很是优雅。

  萧军似乎是彻底疯魔了,继续大吼大叫着:“我把他送进去的时候,他都还在执迷不悟的念着傅泽琛,可真是情深意重啊,听说被打的很惨啊,负责人隔三岔五就给我打电话,非得逼着我领回去,生怕在他们那里死了,结果,现在还不是好好活着,这人命是真贱!”

  “嘭”的一声,傅泽琛将人一拳掼在了墙上。

  萧军连叫都叫不出来,灭顶的疼痛从胸腔爆发,他知道,肋骨断了,可能还刺破了肺,不然他为什么会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傅泽琛一拳砸过去,又抡起拳头再揍了一拳,一连重复十拳,直到打的萧军口吐鲜血,浑身抽搐,他才将人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咳咳咳。”萧军疼的都说不出话,指尖哆嗦的想要求饶。

  傅泽琛一脚踩在他的手指头上,反复碾压,“疼吗?你放心,我不会弄死你的。”

  萧军意识昏沉,但是他还是感受到了对方周身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他好像不是来要自己命的,纯粹就是为了折磨他。

  “不、不要——”萧军一口血呛出,彻底昏死了过去。

  “把人弄回慈佑,好好治疗,我要让他好好活着。”傅泽琛再一脚踹在了萧军的头上。

  林茂站在一旁看的惊心动魄,每每想要上前阻止,可是刚一动心思,又被气势凛冽的老傅给逼了回来。

  刚刚那一刻,他一度以为傅泽琛要杀了萧军。

  傅泽琛结束了单方面殴打,又恢复了刚刚那六神无主的样子,继续坐在手术室外苦苦等候。

  冯良紧张的上前,“老傅,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跟大家说说,我们都能——”

  “原来我也是畜生。”傅泽琛狠狠抽了自己两巴掌,力度之大,几乎瞬间就打的自己满脸青紫。

  冯良被吓了一跳,忙道:“老傅,你不要这样,我们并不知道萧余他爸会这样做,当时那种情况,是个人都会怀疑他们俩沆瀣一气是来骗钱的。”

  “是我不够爱,否则为什么会相信这些话?小乖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听他人去判断,他明明就是个自卑又敏感的孩子,那么卑微,那么小心翼翼,我为什么还要怀疑他?”

  傅泽琛双手成拳,用力之狠,指甲顷刻间就刺破皮肉,鲜红的血从掌心里溢出,一滴一滴落在被萧余染红的衣襟上。

  “老傅——”

  “冯良,你替我去一趟宁城,我要知道小乖被关在了哪里,他究竟受了什么折磨,我要一笔一笔跟他们算。”

  冯良蹙眉,“老傅,如果,我说如果这事跟你爸——”

  傅泽琛抬头看向那刺眼的手术红灯,“父债子偿,我用我的命偿。”

  萧余的手术一直进行到第二天下午,他并没有被推出手术室,而是加急送去了ICU,傅泽琛连见都没有见到他一面。

  “病人情况很不好,你们知道他脾脏被摘除,胃也被切除过三分之一吗?”医生疲惫的询问道。

  傅泽琛麻木的看着他,脑子里嗡嗡嗡全是耳鸣。

  “这次出血量太大了,不得已下只能再切除了三分之一的胃,另外他太胡来了,不知道这些日子他都吃了什么药,腹腔严重感染,到处都是血,现在就看肝肾会不会再被感染,如果这两个器官都出现衰竭,可能就——”医生噤声。

  “会死吗?”傅泽琛甚至都不敢大声问。

  医生轻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未来72小时是最危险的时候,时刻都有可能炎症再起高烧不退,如果能压下去,可能还会有转机,如果高烧压制不了,体内脏腑会在短短几天内全部衰竭。”

  “我求求你想想办法,你要什么我都给,要换心肝脾肺肾,我马上去想办法。”傅泽琛紧紧的抓着医生的胳膊。

  “我们会尽力而为,另外我还是要说一下,病人送来的时候双手都被割破了,求生欲望并不高。”

  傅泽琛如雷轰顶,其实不是医生治不好,而是他的小乖不想活了。

  医生离开,护士提着一个染血的袋子走了出来,递交给了傅泽琛。

  傅泽琛看着透明袋子里那枚被血染透的戒指,所有伪装彻底崩塌,他颤抖着蹲下身,双手紧紧的捏着那枚替代品。

  原来是我亲手把我的小乖弄丢了……

  萧余是被痛醒的,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五脏六腑像是被放在了沸水里反复煎煮,疼的他止不住的颤栗。

  周围光影不断,他努力的睁开双眼,祈求这些人能不能给他一个痛快。

  好痛啊。

  “病人醒了。”护士听见报警声,连忙找到值班医生。

  萧余看不清自己身边围了谁,他一心以为这些人是来救他的,可是当冰冷的药水打进肚子里时,不仅没有熄灭那团火,甚至还在添油加柴,更是剧烈的疼痛像是要把他的所有血肉烧成灰烬。

  不……不要……

  萧余想要告诉他们放过他,不要再折磨他了,可是这些人却发了疯似的往他身体里推药水,每一支药都像是新一轮凌迟,割着他的血肉,搅着他的内脏。

  琛哥,救救我……

第57章 真相

  宁城:

  冯良在看守所里见到了正在接受改造的小梁。

  小梁打量着突然来探访自己的陌生人,疑惑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见我?”

  “你记得萧余吗?”冯良直接开门见山问。

  小梁听着这个名字就被气笑了,“当然记得了,化成灰我都得记得他,我有今天还全是拜他所赐。”

  “你知道你们那个精神治疗中心是违规的吗?”

  小梁摇头,“我只是一个打工的,老板有没有资质,我怎么可能知道。”

  “那你现在被关在这里,也是咎由自取。”

  小梁怒了,拍桌而起,“你特么是来找骂的吗?”

  冯良不为所动,继续盯着独自跳脚的家伙。

  小梁愤愤的看向后面,“我不想跟你说什么,我要回去,带我回去。”

  旁边的两个狱警没有任何表态。

  小梁皱了皱眉,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人来头不小。

  冯良道:“如果你想以后日子好过一点,我问什么,你老老实实回答就行了。”

  小梁这下不敢再横眉竖眼了,在这种地方,可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若真是惹上什么大人物,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他这种混吃混喝的小混混,最懂见风使舵了。

  “萧余是什么时候被关进去的?”冯良又问。

  小梁回忆了一下时间点,摇头,“我记不太清了,但应该是快元旦的时候,我记得他来的时候我就两天假,再回来他就落到了我手里,刚开始我还以为这是个听话的小孩,后来才发现他就是个bug。”

  “我看过这方面的治疗,你们是给他吃药还是打针?”冯良心怀着一丝侥幸,只要不是特别痛苦的折磨,他们似乎都会觉得良心稍微好过一点。

  小梁心虚的低下头。

  冯良的期许落空了,被送进那种的地方的人,怎么可能只是简简单单的给你吃药治疗。

  小梁为自己开脱道:“其实真不怪我们,谁叫他没事就瞎跑,乱跑被抓到的人都会受一点皮肉之苦。”

  “你们怎么打他的?”冯良明显急了。

  小梁越说越没有底气,他道:“王兴下手是从来不会心慈手软,只要不打死,他就会往死里揍,谁知道萧余他身体那么脆,踢两脚就大出血,送去医院迟了点,动了个小手术。”

  冯良瞠目,“什么手术?”

  “脾摘除。”

  冯良紧了紧拳头,突然庆幸老傅没有时间无法亲自过来。

  小梁又道:“他真的太不听话了,如果老老实实待着,他父亲迟早会来接他回家的,可是他偏要跑,跑了一次不够跑第二次,一逮着空隙就跑。”

  “后来王兴也不敢打他了,就开始用别的方法来让他听话,吃药打针都是最普通的,时不时会电击几次让他放弃逃跑。”

  “刚开始他骨头是挺硬的,被电的那么狠,还是想跑,后来可能是疼的狠了,就听话了一阵子,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他知难而退了,没有想到,他憋着一个大的。”

  “因为治疗,我们会每天定时定量给他们发一些精神类药物,让他们萎靡不振,情绪不高。萧余胃不好,吃药吃饭都很慢,渐渐的,守着他的人没了耐心,就偶尔看看监控看他有没有老实吃药。”

  “没有想到他偷偷把药藏了起来,然后一个月后全部吃进肚子里,那些药一个正常人都能致死,更别提他一个残血的病人。”

  冯良心里阵阵后怕,浑身都是冷汗涔涔,他越来越害怕最后的真相了。

  小梁:“吃了药当晚他就开始吐血,王兴把人送去诊所,医生一看就不敢开刀,我们又连夜把他丢进了医院,本想着等医院手术结束后把人偷出来带回去治疗,可是出血太大,医生做了胃切除手术,他被送进了ICU。我们进不去,只能慢慢等。”

  “我们都以为人在重症监护室,至少要几天才会醒来,我们又不敢在医院待太久,只能暂时回去等消息,可是不光我们想不到,连医院都想不到,他一个刚刚做完手术还在病危状态的人竟然跑了。”

  “当时送他去医院的时候,我们没有登记,甚至全副武装,医院丢了病人后又联系不到家属,只能报警,我们甚至都不知道是他报警抓了我们,还是医院那边查到了什么,反正稀里糊涂的,我们就被一锅端了。”

  冯良声音有些颤抖,他在努力的保持着情绪上的平静,问:“他在里面待了多长时间?”

  “七个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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