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儿沟发家记 第193章

作者:南侠小展 标签: 快穿 种田 近代现代

还有几样江春草缝制的小布偶,是专门为朱瞻基准备的,花样是江逸画的,大多是后世的卡通动物,胖乎乎,萌萌的,在这大明朝绝对买不到。

小辈们的人情往来,两位长辈从不干涉,苏云起也由着江逸的性子来,所以,就准备了这些,没花一分钱。

说起来,敢于给当朝世子送这个的,除了江逸也是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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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的前一天,江逸正收拾着北上的行礼,里正就带着礼物上门了。

王心和这个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心宽体胖,和和气气,一见面还没说话,脸上就先挂上了笑。

王心和一见江池宴,就深深地躹了一躬,恭敬地说道:“承蒙江老提携,学生感激不尽。”

江池宴虚扶一把,朗声道:“王县丞言重了,说起来还要道一声喜,快请坐。小逸,看茶。”

“多亏了江老提携,学生感激不尽。”王心和再三谢过,才虚虚地坐在了客位。

江逸一边沏茶倒水一边翘着嘴暗笑,我爹比你还年轻吧?这声“江老”是怎么喊出嘴的哟!

苏云起捏捏他的脸,提醒他不要失礼。

江逸赶紧调整了脸色,不仅给人沏上了茶水,还端来了点心,然后和苏云起在偏座上安安静静地坐着听长辈们说话。

里正这次过来满含着感激之情。

因为江池宴几次提起,贺长德对王心和多了几分印象。这次借着来枣儿沟的机会就见了一面,觉得他的确是个心系百姓的人才,于是就上书一封,破格把他提成了广昌县的县丞。

这样一来,王心和正式上了品级不说,还有了进身的机会,只要不出大错,熬过两年等着知县调任,他就能升成广昌县的一把手。

说起来王心和也不过是秀才出身,能有这样的机遇,除了祖上积德之外,真得感谢江池宴的美言。

江池宴开玩笑地说:“以后我们父子在这枣儿沟生活,还要仰仗王县丞多多照顾。”

王心和连忙诚惶诚恐地说:“哪里哪里,您可是折煞学生了。想当初令公子刚来这枣儿沟,学生就觉得他并非池中之物,您看,被学生言中了吧!”

江池宴摆摆手,“这才到哪?这回你可是看走眼了,我们父子呀,还真就在这枣儿沟扎下根了。”

王心和笑开了脸,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也料定了江氏父子定不会久居乡野。

正说着话,江春材就搀着三叔公进来了。

“老朽听闻新晋的县丞来家里做客,也就厚着脸皮过来凑个热闹。”王心和做了多年里正,三叔公和他打过不少交道,说起话来也熟稔。

江池宴赶紧站起来,把三叔公扶到主位上,笑道:“这个家三叔您什么时候想来不能来?说什么厚着脸皮,倒叫侄儿没脸。”

三叔公板着脸看了他一眼,佯怒道:“我又不是冲你,傻小子往身上捡什么?”

王心和也跟着起身,并没有因为身份的改变而有丝毫怠慢之色,“那江老先生就是冲我呗,也是我活该,一时心急竟忘了先去看看您老!”

三叔公终于露出一个笑脸,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气氛十分融洽。

江逸向来喜欢不忘本不拿乔的人,招待起来也就多了几分真心,“三叔公、大伯,你们和县丞大人好好歇着,我去收拾几样小菜,今儿晌午就在家里吃吧,都别回了!”

三叔公摆摆手,没说任何客套话。

江春材更是乐呵呵地应了,玩笑道:“小逸下厨,就是赶我我也不走!”

王心和看两人都是这样一副自在的样子,便把推辞的话咽了回去,转而笑眯眯地说:“那我今天就厚着脸皮,跟着江老哥沾个光。”

三叔公顿顿拐杖,笑道:“是我们沾了你的光。”

众人又是一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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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几十里外的广昌县衙,气氛却有些压抑。

李安仁站立在厅中,神色激动地说:“堂哥,你应该听说了吧?这次抗灾之事枣儿沟的江家撞大运似的得了圣上赏赐,姓贺的也进了官职加了俸禄,就连那个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王心和都提了县丞,单单是你这一县之长受了斥责,你就真的甘心吗?”

李仁贵闭了闭眼,说:“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这次是我没看清头势,怪不得别人。”

李安仁恨恨地说:“要我看,这件事分明就是江家捣鬼,通知了下边禀报了上边,唯独把你跳了过去,实在是可恶!”

李仁贵眼中闪过一抹晦暗之色,嘴上却状似大度地说道:“那又如何?上次因为江家小子买山的事我已经得罪了他们,好在之后江池宴回村,我差人送去了礼物,这才平定了一场干戈。要知道,他们有贺长德护着,如今又重新入了圣上的眼,若不是万不得已我并不想与他们为敌。”

李安仁一拍桌子,怒道:“现在是他们与我们为敌!上次那贱人的事我就看出来了,如果没有苏江两家从中作梗,余素娥她怎么敢?!”

李仁贵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问:“余氏现在如何了?”

李安仁坐到椅子上,没好气地说:“听说在德兴巷开了间铺子,整天抛头露面的,不知羞耻!”

李仁贵不悦地皱了皱眉,道:“和离了也好,这样心大的妇人留在后宅实非幸事。回头我跟你堂嫂说,让她在官家小姐里看着点,给你说个贤良些的,好好过日子罢。”

李安仁点点头,说:“也不急,银儿的孩子尚在襁褓,我若在这时候讨人,恐怕会伤了她的心。”

李仁贵面色一沉,教训道:“不过是一个戏子,你还真当正房太太供着了?安仁,今时不同往日,二叔不在了,你得拎得清才行!”

说到这个,李安仁脸上也显出几分沉痛之色,“堂哥,我一直心存疑虑,我爹当真是在进攻北平的时候被流箭所伤才致死的吗?你不知道,当初余文俊跟我说——”

李仁贵抬手,打断李安仁的话,“我已经托人查过了,二叔的死的确是意外,余家说到底不过是一介商贾,即使再势大,也不可能插手军中之事。”

李安仁脸色愤然,明显不甘。

李仁贵看了他一眼,叹道:“你莫要多想,早日讨个正房好生照顾二婶是正经。”

李安仁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再次提起先前的话题,“堂哥,你若想教训江家,我倒有个主意。”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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