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入梦几多回 第23章

作者:林啸也 标签: 近代现代

  “糖豆儿。”

  “想求我帮你做什么?”

  霍深咽下药,从他掌心捡起那块小石头,放在旁边桌子上,眼神却是没离开过他一秒。

  如果不是光线太暗,沈月岛就能看到他现在的表情简直恨不得把自己一口吞了。

  霍深发病了。

  在湖边点篝火时就隐隐觉得焦躁,小腹蹿着劲儿抽疼,回来第一时间吃上了药,还没等起效,沈月岛就自动送上门了。

  “我想见见那天那个拍卖官。”沈月岛说。

  霍深嗯一声,仗着人看不见,赤裸的眼神一寸一寸逡巡过他裸露的脖颈皮肤。

  眼神若有实质,沈月岛早已被他扒光。

  他不答反问:“你知道我把你藏在这里顶着多少压力吗?一块石头就想见嫌犯?”

  沈月岛嗤一声:“你确定是藏在这里,不是关在这里?”

  “嗯,我真想关你不会关在这种地方。”

  沈月岛气得手痒,恨不得抽他百八十个巴掌,但面上还是假笑:“霍会长,古人说的好,大恩不言——”

  “那就叫古人闭上嘴。”

  “……”

  “你应该知道我沦落到这步田地,没什么能给你的了。身上唯一值钱的也就这俩肾了,要不你把它们噶了吧。”

  “你也应该知道我以前追着你并非是想要你的东西,况且你的肾留着还有用。”

  沈月岛哂笑:“那就奇怪了,霍会长追着我这么多年,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你就会给吗?”

  霍深胸腔里的火已经烧到肺腑,烧到喉咙,烧到眼睛,烧到四肢百骸,下一步就要烧到沈月岛身上,叫他也欲火焚身。

  沈月岛哑口无言。

  本来还想戏弄下霍深,却没想到霍深这个狗东西一周不见就比他技高一筹了。

  他无趣地撇过眼,打了个哈欠:“霍会长,我们能不再玩你说我猜的智力问答了吗,你知道我每天醒着的时间不多。”

  “好,不玩游戏,报酬我自己拿。”

  霍深说完这句,起身二话不说掐住他的腰向上一托,直接把他拽过来按在自己腿上。

  沈月岛还不及惊呼,就感觉一前一后两只温热的大手从自己的胸口和肩膀向下滑去,到腰腹时掀起他的毛衣下摆。

  冷风顿时吹过赤裸的胸脯,他不自禁打了个颤,紧接着,滚烫的胸膛就贴上了他的后背,两条结实的手臂将他箍进怀里。

  霍深拎着毛衣下摆送到他唇边,灼热的气息自耳畔后打来,冰凉的语调,带着崩坏的命令意味:“自己咬着,我摸一会儿。”

  【?作者有话说】

  最后一章存稿了5555

第16章 什么时候开始的?【一更】

  “你说什么屁话呢!”

  沈月岛吓得不轻,条件反射去推霍深,可没推开人反倒自己头朝下跌了下去。

  脚下铺着一圈软垫,霍深知道他不会摔疼,也就没去圈他的腰。

  事实是,他这次发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他怕自己再碰沈月岛一下就会失控。

  “靠——你这个王八蛋竟然敢阴我,你等我起来不揍死你!”

  沈月岛骂骂咧咧地,脸扑在软垫上,腰塌得低低的,屁股却翘得高高的,看在霍深眼里简直就像垂涎已久的猎物在向自己献祭。

  尤其当他后面轻薄的布料蹭到自己的小腿时,漫天心火瞬间就燎了原。

  霍深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地窥视脚边的人,片刻后,他扯过桌上的花瓶,拽下一把风信子的花骨朵攥在手里狠搓。

  他发病时就会这样。

  没什么太过骇人的反应,就是烦得厉害,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觉烦躁,想发泄,想摧毁,想侵占,想收拾人,想要作践点什么东西来解恨。

  可这里没有马给他骑,也没有沙包能让他打,只有一把可怜的风信子,还疗效欠佳。

  但没办法,不搓这花,他一定会忍不住去搞沈月岛。

  小花骨朵全部被碾碎,心中的躁动才稍稍缓解。他呼出一口气,抬腿轻轻碰了碰沈月岛,说:“转过来,看着我。”

  沈月岛嘴上骂得可脏,身体却下意识遵从他的指令。扭过身来,双手支着软垫撑起身体,半跪在月光下,漆黑的长发被风吹起,有两根发丝飞进了唇缝里。

  他偏了偏头,伸出舌尖舔过唇缝,把头发弄掉,然后抬眼看向霍深,湿润的狐狸眼在光下显出股阴柔,勾起两丝很媚的红。

  莫名其妙的,霍深心中的狂躁缓解了大半。

  剩下那半已经不再是难受或者烦躁,顶多是渴,极度的渴,渴到想把他那两片唇给软软地含了。

  原来世界上真有人让他只看着就觉得舒服。

  “怎么,好人装不下去了虐待病号啊!”沈月岛瞪着他,色厉内荏的表情很招人疼。

  在此之前,霍深从没用招人疼去形容过一个表情,而且他明明那么喜欢、那么珍爱沈月岛,这一刻却忍不住想把他弄得更加可怜。

  或许他骨子里就是个坏种。

  “怎么虐待你了?不是刚给你吃饱饭。”他漫不经心地说着,伸手去摸沈月岛的脸,摸他的眼睛,掌心粗粝的硬茧刮得他偏过头去特别不满:“别摸了,你磨得我疼死了。”

  “宝贝,省着点撒娇吧。”霍深笑道。

  “这都受不住,你拿什么和我谈条件。”

  他的声音听起来一如往常,可沈月岛就是能觉察出不对。

  像警觉的小动物被野兽锋利流涎的獠牙给叼住了,就张着四爪一动不敢动。

  在未知的危险面前,以静制动最保险。

  就这样默默无言了半分钟,霍深的视线终于动了,从他耳后的皮肤移到柔软的唇上——红艳的唇缝,透着水光,开合间亮晶晶的。

  他由衷地感觉沈月岛现在就是一碗冰镇清补凉,喝进去就能把他胸腔里的火给浇灭。

  “你该看够了吧!”沈月岛转头怒视他。

  霍深的视线就又移到他眼睛上。

  “渴了。”他说。

  “怎么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要水。”

  “红酒?”

  “也不要。”

  “你他妈——”沈月岛终于忍无可忍:“你对着我耍什么流氓!”

  霍深一脸无辜样:“你总能给我安罪名。”

  他低头慢慢靠近沈月岛,几乎和他鼻尖贴着鼻尖,视线从他的眼睛移到红润的唇上,就那么盯着看了好几秒后,沉沉哑哑地说道:“我怎么流氓了?我就是想喝点东西。”

  都是男人,沈月岛瞬间知道他想喝什么了。

  那一刻他非常极其地想抽霍深一个大嘴巴子,以他的臂力绝对可以抽掉这个王八蛋两颗大牙。但对方现在的状态属实令人发憷,他怕一不小心给人激怒,到时候月黑风高小楼无人,他又是个双腿残废的待宰小猪,还不是任由这个王八蛋搓扁揉圆。

  自讨苦吃的事他可不干。

  他非常能屈能伸地吞下这口恶气,嘻嘻两声然后变脸:“滚一边去。”

  阴阳怪气的样子在霍深看来却乖得不像话,他把花扔了,往后退一些:“我不碰,你再多乖一会儿,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真的?”沈月岛挑眉,“那你先让我起来,行吗?”

  霍深伸手就把他拽到自己腿上来了。

  沈月岛猝不及防摔他身上,整个人都向前扑倒,手臂圈住他的肩。

  被体温捂暖的橙花味在面前炸开,霍深鼻尖和脸上全是他飘扬的发丝,舒服得闭上眼睛,歪头贴了贴他耳尖:“考拉。”

  他的小伽伽双手双脚全都圈着他。

  “考你祖宗!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我帮你挖出来烤一下吧!”沈月岛满脸羞愤,抵着他胸口想往后躲。

  后腰突然横上来一条手臂,霍深的手指在他脊椎上一滑:“把背打直,不准往里弯。”

  “唔——别碰……”他反应意外得大,浑身似过电,热得刺痒。被碰着的那根骨头简直像被人拆出来扔油锅里炸了。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不是自己热,而是霍深太烫。贴着自己的大腿烫得吓人,隔着睡裤都像坐在一块烙铁上。

  他顾不得再闹,伸手去摸他额头,“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霍深温驯地闭上眼给他摸,掌心凉凉的,他惬意地偷蹭了一下。

  “不知道,很烫吗?”

  他发病时偶尔会陷入失温的状态,冷热失调,还没有理智。

  零下十几度的隆冬觉得闷热无比,脱光衣服跳进冰湖里,被发现时已经冻休克了。酷暑难耐的夏天又会冷得瑟瑟发抖,躺在烈日下暴晒,中暑到严重脱水。

  所以这些年陆凛从不会离开他身边太久,就怕他发病时不知道冷热把自己作死。

  “热得能烤红薯了,这么大人了不知道自己发烧?”沈月岛快让他气死,瞟到旁边桌子上放着手机就去拿,“我帮你叫医生。”

  话音刚落,霍深拿起手机就扔下了阳台。

  沈月岛的手僵在半空:“你这是……又给我闹哪出?”

  “叫医生干什么,又烧不死。”

  “哈,敢情霍会长的生存理念是活着挺好,死了也行?”还真是和他不谋而合了。

  “为什么非要叫人?”霍深又问他。

  “啊?”

  “你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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