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被男网友搞掂,悔不当初 第11章

作者: 标签: 近代现代

箭步上前,周唯这丫硬生生把那袋纸板塞回我手里:“你找你男人帮你提吧。”

扔下这么一句话,这厮两脚生风,走得飞快。

穿着高跟鞋再拎个大包袱,我就像只瘸腿的狗子,跟到别墅门口,额头上已经沁出细细的汗。

站在前厅,周唯不太耐烦扫我一眼,有些气鼓鼓的样子:“刘多安,你能不能把你撩拨男人的效率,带到工作中来?”

鬼知道他是吃火药了还是咋的,懒得跟他计较,我郁闷上前,主动提起正经事:“周总,我们是先去看会场,还是先看赠品…”

歪着脸横扫我,关注公众号跳海躲鱼,回复刘多安,有惊喜周唯眉宇间的不耐更浓:“你现在怎么索索叨叨的像个老太婆?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别那么多废话!”这几年我碰到过比他态度还恶劣上十倍的客户,但此刻内心的不是滋味凌驾所有。

闷闷的,我掐着嗓子:“好,我等着周总安排。”

点燃一根烟,猛的吸上两口,周唯像炫耀他眼大似的再瞪我:“到二楼去找苏小姐,她会跟你洽谈细节。”

在我之前,已经有十余家公司侯在那里,而且其中不乏有做主材料的。

我心里面止不住的暗骂,周唯这丫喊我到他办公室去,分明就是想找个免费司机载他过来的,靠靠靠。至于他刚刚装模作样说什么流行元素之类的,分明就是掩饰他踏马想把我当司机的真相。

就在我快在心里面把那厮骂得脱掉几层皮之际,终于轮到我了。

周唯嘴里面的那个苏小姐,全名叫苏小连,是宝路采购部主管,她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多少岁,但她的强势气场,与她年纪极其不符。

在我带来的纸样里挑挑拣拣了将近十分钟,她终于敲定材质,她也压根没怎么问我意见,就哔哔提了一堆要求。

尽管这种交流方式,不太被我认同,但事实上我对这类客户也不讨厌,毕竟她知道自己想要啥,也会把她想要啥表达清楚。

好不容易把工艺方面扯清楚,我正要舒一口气,苏小连敛下眉,一边在纸上做着记录一边道:“刘小姐,大致的方向你应该都清楚了。但你还不能走,今天晚上零点左右,主会场那边测试初步布置效果,你留下来看看现场,再结合我提的要求弄,好好把关,样品和报价单要在星期五下午下班之前交过来。”

我点了点头:“好的,谢谢苏小姐。”

抬起眼帘,苏小连的视线突兀定在我的脸上:“还有刘小姐,包装盒是我们公司小到不能再小的辅料,以后有什么事你直接找我就行。你找周总的话,周总会质疑我的工作效率,希望你配合我工作。”

尽管她端着一副公事公办的认真劲,可我却嗅到苏小连语气里微微的针对。

这几年我接触过的采购,没有一千也有几百,确实有那么部分采购,不太乐意供应商越过他们,直接找到老板那里去。

赶紧的堆上笑容,我说:“之前确实是我的不对,谢谢苏小姐的提点,我后面会注意的。”

对我这个回应不置可否,苏小连毫不客气的:“我还有别的供应商要见,实在没空陪你客套。”

被采购拽几句是稀松平常的事,我仍旧保持笑容。

从别墅里出来,天已经微微黑了。

把那一袋子纸板扔回到车上,我知道在这里度假区,吃饭肯定贵得惨绝人寰,我还在凑钱还给罗智中,能省点是点,于是我从车里翻了瓶矿泉水和前几天吃剩的半袋饼干,站在车旁随便对付了几口。

这时,一阵海风穿过密林徐徐吹来,带着混合的淡淡花香,我忍不住循着海风的方向往前走,寻思着到沙滩溜溜。

刚刚穿出停车场,我的手机响了。

下蛮力捏着手机盯着屏幕好一阵,反复迟疑,我终是接起来:“有什么事?”

那头窸窸窣窣十几秒,对方声音微怯生:“安安…你吃晚饭了吗?”

这个女人,她是我妈,她生我养我,可我更愿意直接喊她名字,喊她叫黄芳。

因为我认为,她担当不起“妈”那个称呼。

抽了抽鼻子,我冷冷的:“说重点。”

低叹了一口气,黄芳更怯:“安安,你哥他最近盘了个小理发店,他这次干得还不错,你嫂子也一起去帮忙,他们…。”

她声音不大,我的耳膜却被刺得生痛,我忍不住打断她:“不需要告诉我刘多明现在怎么样,他要上天入地都跟我没关系。”

估计怕我像以前那样两言不合挂她电话,黄芳一下子急了:“安安,是这样的,你哥和嫂子说豆沙包现在也一岁半了,再过一年多得上学,如果他们在县城买套商品房,后面豆沙包就可以就近选学校。所以…。所以…。”

得,明白了。

黄芳宁愿冒着要受我气的结果打来电话,是想要钱,给刘多明买房。

心里憋着一口闷气,我凛若冰霜:“你不要开口问我要钱。首先我现在手头也紧,但我不怕老实告诉你,即使我现在身上钱花不完,我宁愿捆成堆去砸水鸭,我也不会掏一分钱给刘多明。他有钱,他就算买下北京天安门和万里长城我都没意见。但是等我掏这个钱,下辈子吧。没别的事,我挂了。”

即使确实有些怕我,但一听我这话,黄芳不太乐意了:“你哥没敢直接要你的钱,他是想问你借。你没钱就说没钱,干嘛把话说得那么难听那么绝情。”

神经线像是被什么掐了一下,我眼眶徒然一涩,我突兀难以自控地提高声音,我几乎是吼的:“黄芳,论绝情,你认为我比得过你吗?”

死一般的寂静过后,黄芳语气里已经有浅浅哽咽:“安安,当年有办法的话,你以为我愿意做那些造孽的事吗…”

拳头捏起来,我的手指甲戳得手心满满刺痛,我冷笑着:“你不需要跟我装可怜,你的愧意在我看来一文不值。你就呵着捧着刘多明这个宝贝儿子过一辈子吧。以后你别哭给我听就行,我听不了那么多的诉苦更不会对你抱有任何同情。”

挂掉电话后,内心止不住的寂寥犹如滕科植物不断攀爬吞噬,我耷拉着满腔的烦闷正要继续往前,身后突兀传来一阵错落有致的脚步声。

我下意识往回看,只见周唯两手插在口袋上,像螃蟹般横行在离我没几米的地方。

看我与他之间的距离,我料到他肯定是听到我打电话了,我又没有失忆症,我知道我刚刚有多凶。

我就怕周唯这个没眼力价的傻逼,要拿这个来揶揄我。这样我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狂潮,可能又会席卷而来。破天荒的,周唯这丫仿佛暂时失聪了般,他大步流星越过我,再转过身来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刘多安,看你像跟木棍似的杵在这里,应该是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偶遇到我。我没说错吧。”

或者我其实还时常游荡在过去里不能自拔,我时常无法正视我现在与周唯这种甲乙两方的关系,在加上此刻心情丧得犹如咸鱼如水,我一时没忍住呛了回去:“没事多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什么熊样,你就会有数,不会整天认为这个那个惦记着你。”

毫不介意,周唯咧开嘴笑:“能被镜子打击到的都是丑逼,很明显我不是,你也知道我不是。我就喜欢你口是心非,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你以前不止一次夸我长得帅,说我这种男人不戴个面具出门就是祸害大众。”

他帅倒是事实,但我以前还真没这样说过。

算了算了,他爱咋咋地,他偏要这样认为,我再废话解释也无法将他的想法掰回来,由他去吧。

默不作声,我弯腰脱鞋拎在手上,朝着远离周唯这个神经病的右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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