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古勒斯 第10章

“请进！”奥赖恩起身道。

门被推开了，来的是亲戚罗齐尔，简短地打过招呼，罗齐尔就直接道：“女士们先生们，非常荣幸，为大家介绍一位伟大的人物。”说完一闪身。

于是，人矮腿短不乐意仰视别人的雷古勒斯听到了几道抽气声，好奇地抬起头，想看看到底是谁能让傲慢的布莱克家如此惊讶失态。结果，于是，他第一次看到了黑魔王。

那是一个相当英俊的男人，雷古勒斯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这个人就是“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黑魔王，只是觉得这修长身材，黑发黑眼的男人确实很帅气，只是还不至少让自己的父亲也跟着抽气吧？再细看看，除了眼神深邃、五官如雕塑般完美，真的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吧？

伏地魔一直没有开口，只是带着轻笑看着包厢里的一干人，直到奥赖恩惊醒道：“请原谅我的失礼，真没想到您会到这里来，亲爱的，呃……”不知道现在要怎么称呼他了，这位同窗非常憎恶自己原本的名字Tom Marvolo Riddle，而他也越来越不喜欢让别人直呼他起的新名字Lord Voldemort了，称其为My Lord又非奥赖恩所愿，于是停顿住了。

“Voldemort.”伏地魔开口了，低低的，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磁性，听到耳朵里觉得全身上下都麻麻的有点暖。雷古勒斯承认，自己嫉妒了，是个男人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都难免会有点这样的情绪。直到奥赖恩再次开口寒暄他才惊觉——这就是伏地魔了啊！于是，也跟着抽气。

他这道小小的抽气声没有引来别人注意，大家正在对越来越难得一见的魔王先生表示敬意。

雷古勒斯很快就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伏地魔居然是来联系感情的！他与布莱克夫妇从霍格沃茨的学生生活谈起，说到了对学姐沃尔布加以前对自己照顾的感谢、对同学奥赖恩在校期间优秀表现的赞赏……

当随着伏地魔的目光环视了一下包厢之后，雷古勒斯明白了：能够不被黑魔王威压，布莱克家自有其独到之处，光是姓这个姓的人目前就有十几个，这个家族的女儿嫁的几乎都是巫师界的著姓大族，新一辈也是人丁兴旺三个女孩两个男孩自然又能结起一大串姻亲，可谓是巫师界一大力量集团的结点。比起人丁单薄几代单传的马尔福家、波特家、克劳奇家等，真不是强得一点半点。同样人口不少的韦斯莱来相比，布莱克家的富庶是穷得叮当响的韦斯莱家拍马也赶不上的。

果然，只有家族，才是一个人最大的庇护啊，否则，单以个人之力，卢修斯在日后还不是常吃钻心咒？布莱克家即使在出了叛逆之后，那个叛逆还是活得好好的，伏地魔也没有对他施以实质性的伤害——雷古勒斯可不认为如果伏地魔不高兴西里斯能在他手下存活——直到被自己人关进阿兹卡班……

今天注定是不安静的一天，包厢外又传来了敲门声，这回进来的却是魔法部长以及——邓不利多。

看着这个长胡子的老人欢快地与在场的每个人打招呼，雷古勒斯心下不快，这种不快在看到他对着西里斯微笑的时候更强烈了。一直不明白，即使西里斯自己不要求，“一直相信他”的校长先生为什么不为他辩解，至少，给他一甁吐真剂——如果真的相信他是无辜的话。即使当时不相信，那么作为变形术老师，在看到韦斯莱家的宠物老鼠时，他为什么继续保持沉默还让西里斯呆在阿兹卡班？

这，究竟是为什么？

“人生只能两件事不能避免，死亡和税收。”耳边传来邓不利多的声音，似乎是对布莱克家对于魔法界的税收以及捐献发出的感叹。

雷古勒斯偷偷抬眼看了一下伏地魔，却没能从那张脸上看出喜怒，雷古勒斯的心思却飞到了另一件事情上——

“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

“简·爱，先生。” 说完，我抬起头来，我觉得他是位身材高大的斗士，不过，那时我自己是个小不点。他的五官粗大、每个部位以及骨架上的每根线条，都是同样的粗糙和刻板。

“瞧，简·爱，你是个好孩子吗？” 我不可能回答说“是的”，我那个小天地里的人都持有相反的意见，于是我沉默不语。里德太太使劲摇了一下头，等于是替我作了回答，并立即补充说：“这个话题也许还是少谈为炒。布罗克赫斯特先生。”

“很遗憾听你这么说：我同她必须谈一谈。”他俯下原本垂直的身子，一屁股坐进里德太太对面的扶手椅里。“过来，”他说。

我走过地毯，他让我面对面笔直站在他面前，这时他的脸与我的几乎处在同一个水平面上，那是一张多怪的脸呀！多大的鼻子，多难看的嘴巴！还有那一口的大板牙？

“一个淘气孩子的模样最让人痛心，”他开始说，“尤其是不听话的小姑娘。你知道坏人死后到哪里去吗？”

“他们下地狱，”我的回答既现成又正统。

“地狱是什么地方？能告诉我吗？”

“是个火坑。”

“你愿意落到那个火坑里，永远被火烤吗？”

“不，先生。”

“那你必须怎样才能避免呢？”

我细细思忖了一会，终于作出了令人讨厌的回答：“我得保持健康，不要死掉。”

是的，我得保持健康，不要死掉。他，是因为这个原因吗？被恐吓着长大，每个人都告诉他“你会下地狱被火烧的”，所以，“我得保持健康，不要死掉”是吗？

仰着头转了一圈脑袋，忽然发现自己看不清大家的脸，果然是抬头太久了，造成视力都不正常了呢……

下了绊子

“哈哈！看他那付蠢样子！”西里斯笑得前仰后合，不停地拍着雷古勒斯的肩膀，拍完了把脸凑近，“说实话，你是怎么想到这么整他的？我都想不到！”开始嘟嘴了，似乎对自己没有想到如此好的方法不满。

雷古勒斯道：“也没什么，昨天从克劳奇家的帐篷里出来以后，咱们不是看到保加利亚队带着他们的吉祥物么？你忘了？”

“嘿嘿～”

事情要回溯到当天上午，伏地魔大人屈尊来到布莱克家的包厢里联络感情，因为彼此之间在某些问题上的观点很相近，所以主宾之间相谈甚欢。然而，根据狗血定律，每当这个时候，总要发生一些事情来打断这样的欢聚，这天也不例外。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回，来的人同样让人惊讶，同时也让布莱克家不那么欣喜——

“早安，这里可真是热闹啊。”说话的是魔法部长米里森特·巴格诺德，雷古勒斯从以前听到的只言片语中可以推断，这家伙还是比较倾向于纯血统一方的，但是今天——他居然是为邓不利多开道来的！

好吧，对于这些政客来说，转变立场实在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了，或者，他还有别的原因？

反正，今天的事情至少能说明一点：双方对于各种力量的争夺与拉拢已经日趋激烈了。时至今日，伏地魔渐渐地无人敢提及他的名讳、纯血统的秘密聚会越来越诡异神秘；邓不利多的名望也是越来越高，慈爱、博学的保护者形象越发深入人心。与此同时，巫师之间的交流、筹划也多也起来，估计全英国的猫头鹰的翅膀都会因为频繁地送信联络而累得快要断掉。

摇摇头，这些事情还不是自己能掺和得了的，于是悄悄地绕过一群大人溜到了包厢外面去透气。走之前还拉了一下西里斯的袖子，西里斯没有动，他敏锐地感觉到了空气中的紧张，非常乐意呆在包厢里看一场真人PK。雷古勒斯撇撇嘴，一个人挪到了门外。克利切在两位小少爷偷溜出去买零食之后，便被严令要盯紧这两人，现在见雷古勒斯要离开包厢，连忙跟了上去。

雷古勒斯不以为意，在巫师界生活了几年，对于家用小精灵，他已经有些免疫了，反正生出反骨来对付主人家的家小精灵整个巫师世界也不过出了多比一个而已。而布莱克家所在的包厢区里就坐都是有身份有财势的贵族巫师家庭，秩序还是很不错的。

一般而言，主办方为了比赛的顺利和谐，对于布莱克家这样的贵族家庭，会把观点相近、关系不错的人家的包厢安排在一起，以免出现混乱。巫师世界里每个人都是有战斗力的，万一出点什么不愉快大家一上火拔出魔杖来个对决那损失可就大了——除非主办方想看真人魔法PK而不是想让大家看比赛。

于是，雷古勒斯很自然就顺路就到了克劳奇家的包厢外。而会走进去绝对是个意外，比赛都快要开始了，这个包厢里居然一点声音也没有。就算克劳奇家是个富有的贵族巫师家庭，也不至于这样包了包厢却不来观看吧？好奇心下，雷古勒斯决定进去看一下。当然，进门之前还是非常有礼貌地敲了一下门，以示自己有着良好的教养。

令人意外的是，里面居然有回应。当雷古勒斯得到允许进入包厢的时候，惊讶地看到克劳奇一家三口都在。看这样激情澎湃的比赛，一家人都在，却一点声响都没有，真是够诡异的。

“日安！克劳奇先生、克劳奇夫人，还有巴蒂。”雷古勒斯收起惊讶，按照标准的礼仪打了个招呼，然后解释一下自己的来意：“我们家的包厢里来了好多人，我觉得有点乱，请问，我能在这里呆一小会儿么？”既然遇到人了，总要找个借口。

巴蒂·克劳奇与妻子对望了一眼，点了一下头。于是克劳奇夫人开口道：“日安，雷古勒斯。你当然可以留在这里了，亲爱的。留多久都没关系，直到比赛结束我们会送你回去。”

“谢谢您，夫人。”诚恳地看着克劳奇夫人，顺便瞄了一眼老巴蒂。这是个严肃的人，雷古勒斯在心里评价，灰色的短发梳理得一丝不乱，眉心嘴角浅浅的竖纹似乎都是为了印证他的一板一眼而存在。看到雷古勒斯，也只是点了一下头，以示打过招呼了，却不显得傲慢，倒给人以肃然的感觉。

雷古勒斯吸了一口气：“克利切，请回去告诉爸爸妈妈，我在克劳奇先生家的包厢里看球赛了。”反正他们家包厢够宽敞。

克利切答应一声便飞快地消失了。

雷古勒斯回过头来，这才觉得后悔，看球赛就应该要热闹的环境、周围最好有能放得开一起大喊大叫的人，可这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