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总裁‘大叔’妻 第18章

作者:婕妤猫猫 标签: 情有独钟 近代现代

司徒空的心骤然一紧,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擦拭着那炙热的泪水,笨拙地道:“不哭,不哭……”

看着男人更加失控地埋首在自己怀中哭泣,一种全新的体验紧紧地揪住了司徒空的心,他只能轻轻地拥着那单薄的身子,一下一下地拍着那起伏的肩头,不经意间眸底溢满了疼惜。

男人的哭声越来越小,渐渐的只剩下起伏的压抑的哽咽的啜泣声。埋在怀中的头一耸一耸的,极力克制的样子仿佛一个无助的小孩儿,司徒空心头微颤,掏出裤袋中的手帕动作轻柔地擦拭着男人那张满是泪水鼻涕的脸。

范之臣愣愣地看着背光的男子的脸,不知道是何缘故,望着那张俊美的脸,他的心渐渐地平复下来,在男子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他看到了一丝柔情,一丝发自内心的担忧,这让范之臣通红的眼睛再次泛起了水雾。

“进去吧。”司徒空轻轻地托着男人的手臂,配合着男人的动作,缓缓站起了身。

站起身的刹那,范之臣看到了男子胸前一片狼藉,羞愤瞬间涌了上来,诺诺地道:“对,不对起……”他的声音很轻,头深深地埋着,小巧的耳朵赤红赤红的,一副无措不安的样子。

司徒空嘴角微微一扬,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将男人安置在沙发上,司徒空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打电话叫了外卖后,这才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不知道是出于对那夜的愧疚还是其他,司徒空发现自己似乎无法忽视男人那满是哀伤的眼眸,仿佛一个魔咒般,紧紧地箍住了他的思绪,让他想要为男人抹去那哀伤。

“没,没什么!”范之臣弹跳而起,稍稍平复的心情再次剧烈的起伏着,无意间露出的那双通红的眼睛使他整个人更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全身的毛都瞬间鼓了起来。

司徒空微微一怔,在他诧异间,只听到一声‘对不起,打搅了’,男人已经冲出了家门。快步追到门口,却只看到男人单薄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司徒空非但没有松口气的感觉,反而感到了不悦,这种诡异的感觉让他眉头紧蹙。他把这种不悦归咎于男人莫名其妙毁掉他一件衬衣上,脑海里隐约浮现的‘因为他不肯把事情告诉你,你才不高兴’的想法硬生生地被扼杀掉。

范之臣看着醒目的‘公安局’三个大字,苍白的脸上没有了最初的恐惧,那红肿的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眸中隐约闪现出一丝坚定。他的人生一直都是孤独的,如果说之前他还没有做出决定,那么刚刚男子温暖的胸膛帮助他下了决心。深吸一口气,范之臣仿佛一个视死如归的战士般,毅然决然地走进了那可以断送他短暂生命的地方。

周炫看着眼前紧抿着双唇的男子,嘴角重重地抽搐了一下,等候了半晌才道:“他们威胁你?”看到对面的人神色未动,周炫继续道:“还是他们给了你很多钱?”

范之臣不明所以的看着面前的人,努力地眨了眨红肿的双眼,然而在外人看来,他却只是微微地将眼眸开大了一条缝,在慢慢合上。

周炫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强压下内心的怒火,道:“范之臣,30岁,酒吧服务员,10岁曾参加全国‘青少年舞蹈大赛’一举夺魁,轰动整个舞蹈界,被冠上了‘舞之精灵’的天才舞者的美誉,15岁到25岁因为意外整整瞎了十年……我说的没错吧。”

第44章:替罪

范之臣本就没有血色的脸上显得更加青白,干燥的嘴唇被他咬的艳红,呼吸隐隐变得急促,道:“你们到底想干嘛?”他不明白,前几日还拽着他的衣襟,要他交代犯罪事实的火爆警官,怎么现在却是对他的认罪表现的那么不满?

周炫当日确实有点冲动,但他自从警校毕业成为一名人民警察开始,就一直致力于惩戒罪恶,所以很快就搜集到了范之臣所有的资料,多年的刑侦经验让他很快就判断出,这个曾经站在天上的男子在被摔落在地上的十年间,那半封闭式的十年早就磨光了男人所有的锐气,这样一个没有任何前科又可以说是懦弱的男人,怕是没有那份拿枪的勇气。

周炫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笑容,动作敏捷地解下腰间的配枪,‘啪’地一声放在桌上,脸上的笑容更甚,道:“既然你说人是你杀的,那把枪拿起来,开一枪给我看看。”

范之臣看着那把几乎碰触到自己鼻尖的冰冷物体,本能地向后仰去,身下的座椅两腿高高翘起,向后翻倒发出一声巨响。

周炫眼中的笑容更甚,走向前看着那个异常狼狈的男人,弯腰道:“怎么还要坚持那一枪是你开的吗?”

范之臣动作迟缓地爬了起来,退靠着墙壁,双腿明显有些打颤,嘴上却依旧咬死道:“那枪是,是我……我……开……的。”

看出男人的坚持,周炫脸上的笑容隐去,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道:“看来你是替司徒空顶罪了。”

“不,不是的!”范之臣听到他的话,心里咯噔一下,赶忙出声道:“人,人真是我杀的!”

“干吗这么急着声明呢,这不是在告诉我,我的猜测是对的吗?”周炫嘴角扬起得意的笑痕,道:“无论是拿了他司徒空的好处,还是因为你要报五年前他妈妈让你重见光明的恩情,不过我们警察是凭事实来办案的,这里不是古代的江湖,只讲法律不讲道义恩情!”

范之臣愣愣地看着他嘴巴不停地开开合合,脑海里却只余下那句‘五年前他妈妈让你重见光明’,整个人因为过度的震惊而无法动弹,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仿佛冻结了,他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雕塑般,努力睁着眼睛,然而微微有些浮肿的脸上除了震惊,余下的还是惊愕!

周炫在半个小时的教育后,才发现眼前的男人那一动不动的站姿透出的古怪,在冲着他唤了几声后才明白自己刚刚根本就是在浪费口水,不由得满脸黑线,愤愤地瞪了男人一眼,警告道:“装傻,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直到被人推进一间满是人的房间,范之臣游离的思绪依旧没有回来。带他进来的警官,将他双手扣在铁门上,看了眼屋子里那些三三两两的犯人一眼,便转身离去。

双手被扣在铁门上,范之臣只能蹲在门边,从最初的震惊中走出来,他更是下定了决心绝对不能连累那个拥有温暖胸膛的男子,那个像阿姨一样善良的男子。(某猫,小臣好像傻得有点过分了,哦吼吼……)

“新来的你犯了什么事,竟然受到这种待遇。”一旁的一个青年男子,满脸的好奇,靠上前八卦道:“还是你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范之臣大致扫了一圈这间不大的房间,发现这十几个平方的房间里,竟然关了不下十个人,其中几个身型魁梧,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让他心里突突直跳。

男子将他的手铐拉的‘咔咔’直响,道:“把你这么扣着一晚,这可是变相的刑罚。”看到男人一脸的迷惑,男子连连摇头,道:“被这么扣着,你只能蹲一晚,不能睡也几乎不能动,就算不能要你的命,也可以让你去掉半条命,而且就算你向律师提出抗议,也抓不到他们一点点的把柄。”

看到男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男子挑了挑眉,脸上的好奇之色更浓,道:“就算是重刑犯,一般警官也不会用这么损的招,看你一副老实样,犯了事还是早点认的好。”

第45章:温暖的手

那些警官好像就是对他的认罪不满阿。这话范之臣当然只敢放在心里,脑海里缓缓浮现出那日在大厦里发生的事情,想到司徒空那时异常严肃的让自己要叫那个美丽的女子阿姨,范之臣脸上隐约绽放出一抹笑容。

“心情很好啊!”已经凌晨一点,周炫原本以为这个男人就算没被那一屋子的犯人吓破胆,至少也是被折磨得愁容满面,却没曾想到会看见男人脸上居然挂着笑容,咬牙切齿地瞪了眼一脸茫然的男人,周炫冷哼一声,道:“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喂,你怎么得罪警官了?”男子看着周炫离开的背影,推了推范之臣的肩头,道。

已经蹲了一个多小时,双腿早就麻痹,被他这么一推,范之臣只觉得双腿发颤,整个人抖得仿佛筛子,怎么也控制不住。本能地站起身换个比较舒适的姿势,却丝毫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姿势多么不雅和暧昧。

因为双手被扣在铁门上,男人根本就无法站直身体,他弯着腰为了站直双腿,屁股高高撅起,瞬间吸引了一室如狼般的目光。

“你找死啊!”青年男子在察觉到熟道热切而凶狠的目光后,重重地拍了一把范之臣结实的臀部,清脆的声响后,他佯装恼怒地道:“靠,居然把老屁股对着老子的脸!”

“对,对不起!”范之臣不顾臀部传来的疼痛,赶忙又蹲了下来,小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也太迟钝了。”青年男子对着他微微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不想被他们强jian,就自己注意点。”

“啊?!”范之臣听到他的话,抬头望向其他人室内的灯早就关了,借着通道上微弱的灯光,范之臣在朦胧间仿佛看到了一双双如野兽般的利眸,吓得整个人瑟缩了一下,头紧紧地埋了起来。

寂静中,除了不时响起的呼噜声,范之臣清晰地听到自己因为恐惧而狂跳着的心跳声,双腿的麻痹感似乎也不是那么的难以忍受了。

天刚刚蒙蒙亮,范之臣因为维持一夜的蹲姿,加上内心的恐惧一直都不敢随意挪动,这身体仿佛早就不是自己的,大脑更是一片混沌。

司徒空跟在局长身后,看到男人蜷缩着一动不动的样子,脸色更加阴沉了下来。一晚上的交涉,小E的口风丝毫不漏,这让司徒空的心情原本就有些烦躁,在看到男人蜷成一团非常的狼狈,明显地是受到了警官们的特殊照顾,眼神冷戾了下来。

手铐被解了下来,半晌过去,范之臣这才后知后觉地抬头,一片白雾中,他看到了一张眉心紧锁透着担忧的俊脸,很努力很努力地扯出一个笑容,想要告诉男子不用担心,可是范之臣不知道,他露出的讨好安慰意味十足的笑容使他看起来更显木讷和傻气。

“白痴!”司徒空的心重重地被敲击了一下,可是一贯冷漠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只能借由低骂男人来掩饰自己起伏不定的心绪。]

走上前,弯下腰,司徒空的大掌自然地牵起了男人的手。男人的手很冰,有些粗糙,却仿佛带着一股魔力,让司徒空的心一下子踏实了下来。

冰冷的手被包裹着,范之臣清楚地感受到男子手掌处传来的丝丝暖意,仿佛温暖的春风般一直吹进了心底,让他冰冷的身体瞬间热了起来。下意识地紧紧回握住他的手,范之臣本能地想要将这片温暖留得久一点。

男人的反应让司徒空觉得他一股电流从手心处迅速流窜至全身,心不可抑制地猛跳了起来。微一用力,司徒空想要将男人拉身,却发现男人蹲着的身体一点也没有动,不禁有些恼意地道:“怎么?你还想继续蹲在这里?”

范之臣脸色更红,干裂的双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他也想起身,可是早就没有了知觉的双腿仿佛被灌了千斤重的水泥,早就不受大脑的支配。在司徒空的注视下,男人更觉得自己没用,羞愤地只知道将头越埋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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