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露 第137章

作者:空梦 标签: 近代现代

他知道潘力子要去夏阳度假村走马上任後,就想著,就算用求的,也要求一个机会。

"我就要一个机会。"蛴子把一口酒喝完,把凳子一推,就那麽直板板地跪在了他曾经最好的哥们面前。

晚上一点多,夏时季睡了半会醒来,李昱泊没在身边。

他走了出去,没找一会,就找到了李昱泊在临时收拾出来的一间客房里坐在一张大桌子面前办公。

"还没完?"夏时季出来就随意套了件睡袍,在开了空调的房间里还是有点发冷,他朝著李昱泊走了过去,窝在了他怀里,这才舒服了下来。

"还有一些要处理的。"李昱泊亲吻了几下他的嘴,问他:"要不要吃宵夜?"

"吃一点吧。"夏时季想著大不了等会把大部份的东西塞李昱泊肚子里就好,於是就点了头。

"嗯,晚上熬了锅牛肉汤,我去下点面条。"李昱泊放下夏时季,又去房间拿了床毯子回来披到趴在桌子上懒洋洋地看文件的夏时季身上。

等到面条来了之後,吃了几筷之後夏时季就不吃了,拿著李昱泊的电脑调著关於吴穸的调查报告继续看著。

这是他第一次从李昱泊这里看到资料,沈著脸看完之後,冷笑了一声,说:"这次倒还真让你用上心了……"

那吴穸,可还真是什麽方法都能使出来……夏时季满心都是对吴穸的厌烦,他把电脑扔回桌上,对李昱泊说:"你快点把他解决了,我不想再听到他的什麽消息,你是我的,只能爱我,脑袋里惟一要想的人也只能是我……"

睡意因恼丧消失了尽,夏时季转了个身,面对著李昱泊坐著,脸贴著他的脸说:"那些混蛋,都不知道你是我的啊?"

谁都知道李昱泊最爱他,还来跟他抢李昱泊……夏时季对这种事真是厌恶极了。

"不用管他们怎麽想。"李昱泊用脸磨蹭了他几下,找到了他的唇,深深地吻住了他。

一会夏时季的呼吸有些喘之後他才松开了他,按住夏时季的头在怀里,自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情潮之後说:"先呆一会,再半小时後就回去睡。"

夏时季先没说话,等到平稳了之後才说:"好。"

说完好,又再补充:"我也是会吃醋的。"

他这麽一说,李昱泊轻笑了起来,有著深遂五官的英俊男人低垂著脸,一半脸孔因灯光投射而成的阴影有些看不太清楚,但更映衬出他的另一半脸孔的英俊不凡,他轻轻地用著哄人的语气说,"季季还会吃醋啊?"

"怎麽不会?"夏时季白了他一眼,咬了他的下巴一口,不再搭理他,培养睡意了起来。

吴穸的那块阴影让夏时季藏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就等著爆发的一天。

用任何词语都表达不出他对吴穸的厌恶,不光是这人对李昱泊的觑瑜,还有那些在李昱泊身上那些鞭子打下的痕迹,这些都让他在看到李昱泊的身体时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著要用什麽办法,才能把自己心头的恨意表达个千万分之一出来。

他不仅是想从自己身边夺走李昱泊,还差一点要了李昱泊的命……就算这人杀了自己夏时季都不会那麽恨他,而吴穸万不该的,就是动李昱泊。

这又怎麽叫他放过那个人?

李昱泊查的资料夏时季调了过来用,他在网上查了一些吴穸化名去过的地方的时间,从澳大利亚,到西欧,还有俄罗斯,很显然,这几年吴穸去过的地方不少。

如果吴穸的暴起与他所干的勾搭有关的话,夏时季所黑掉调查出来的资料显示只要吴穸被抓,估计会关到死也出不来。

但,那惩罚也太轻了,不是吗?

吴穸差一点就要了李昱泊跟他的命。

这仇要是不报得深一点,夏时季都觉得自己与李昱泊的苦是白受了……事情是因他当年放过吴穸而起的,他也希望,吴穸的事最终也会在他手里做一个了结。

晚上夏时季出去跟朋友小聚了一会,走时,许百联在来接他回去的後座车里,偷偷地问:"你要是累,现在就可放弃,并不是只有一个李昱泊那麽爱你。"

出租车司机是李昱泊请来接他的,夏时季喝了一点酒,脸庞有点诽红,路旁的路灯照射进来,让他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他笑了,说:"难道你也爱我?"

许百联摇头,他并不爱夏时季,不,他爱夏时季,但是兄弟之爱也好,朋友之爱也好,但无情人之间的那种爱,只是,他对夏时季无这种感情,并不代表别人没有。

他所知道的,喜欢夏时季的人并不少。

而李昱泊的爱,太过於霸道,从小到大都如此。

他让夏时季不能完整地生活著,他必须在时针转到的空间里,按著李昱泊规定的时间回到家里。

"那就算了,要是你,我就考虑考虑……"夏时季笑得轻忽,并不在意。

车开走时,许百联轻叹了口气,对著身後的人说:"他们自出生时就在一起了,你没有机会。"

身後的人笑了,喝干了手中杯中的酒,随後慢悠悠地回头走了,只是走到门口时,把酒杯狠狠地砸在了墙壁上。

十点回到家,李昱泊还在工作,看到他进来,一眼就直直看向他,问:"喝酒了?"

夏时季点头,甩去外套,不急著去浴室,只是走向李昱泊,坐到椅臂,带著微醺的酒意说:"一点点。"

李昱泊把手头的文件加了注重点之後,把注意力全放回了夏时季身上,他看了夏时季一眼,忍不住地又多看了一眼又一眼。

几眼之後,他还是把人捞到了怀里,在夏时季依赖地躺到他怀里後,他低沈地问:"喝了多少?"

"就一点点。"夏时季微有点不耐烦。

李昱泊不再问,只是吻向了他的脖间──温存且细腻。

他们之间,总是他的决断力要更甚些,他要求夏时季做什麽,不做什麽,态度总是过於坚决。

但没有人知道,有些时候,是夏时季的情绪在安排他的情绪起伏。

只在夏时季真正快乐了,他才能感觉到快乐。

别人不懂,李昱泊也无所谓别人看不看得懂他们。

他只要知道,夏时季是他的就好。

"你在知道,"夏时季偎在他怀里,突然开口道:"现在这个世上,我最看重的不是自己,不是父母,而是你……你害怕失去我,但你应该知道我的感受,自爷离开後,我就一个你,你就是我的全部,我说多少爱你都抵不过没有你我就活不了的事实,你应该最明了,不是吗?"

李昱泊听得沈默了好一阵,才哑著声音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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