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缸而来的幸福生活 第99章

作者:剑走偏锋 标签: 近代现代

“咋了?”高羽不明所以的看着程奕,当目光落到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的时候,孬了……

“说话啊,我看你这不是挺能意淫的吗?你丫把我写成一0?欠操吧你。”

“小奕……人家,人家就是……”

“你就是一鸡巴!不对,你丫这0,你就是……你就是……”程奕气得找不到词儿了。“你丫睡吧,最好睡死。”

程奕跳下了床,开始穿裤子。

“我死了谁伺候你啊?”高羽笑嘻嘻的爬到了床边。

“有的是人排队等着呢,这你就甭操心了。”程奕把衣服也套上了,拿起桌上的手机出了房间。

高羽看程奕真生气了,赶忙也跳下床想去追他,刚拎起裤子,他就笑了。

程奕站在街边看着自己租的车子冒火。没钥匙。

“傻蛋,你又穿错裤子了。”高羽从身后搂住了程奕,在这里,没人认识他们,好安心。

著名的摇滚歌手和畅销小说作家,还是俩男的,这要是在国内被曝光,就真废了。

“你丫混蛋,总买一样的衣服。”

“谁让咱俩身材一样,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连长相都越来越像了~~”

“去你妈的!”

“走啦,说急就急。”高羽拉着程奕往前走。

“干嘛去?”

“散步。”

金色的夕阳落下来,暖暖的洒在两个人身上,他们手牵手,可离的并不近。

“小奕。”

“嗯?”

“你知道这条街道叫什么吗?”

“叫什么?”

“日落大道。”高羽笑了。

“操。”程奕抬头看了看夕阳。

“浪漫吧?你刚刚说一大堆排队等着的,肯定都没我浪漫。”

“服了你了。”程奕拽过了高羽,唇贴了上去,“这辈子被你这小贱人吃定了。”

“嗯,你很有觉悟。”高羽拉着程奕继续在街上旁若无人的走着。

“我说。”程奕点上了烟。

“嗯?”

“你想跑也跑不了了。”

“啊?”高羽纳闷的看着程奕。

“下礼拜回国你就知道了。”

“你干什么了?”高羽有种不祥的预感。

“故事中的程奕和折佩发生什么了?”程奕大笑了起来。

“我就操了!你丫混蛋!”

“回去的时候记着买个墨镜,要不镁光灯闪死你。”

“你!你!你!我才是被你吃定了!!!!”

“哈哈哈哈……”

【HAPPY ENDING】

《浴缸》的另一个结局

先来说说。浴缸这个故事完结了。结尾大家也都看到了,有的朋友说,收的比较匆忙,其实,不是。因为前面已经有了那么多的铺垫、伏笔,所以,我想后面不用再罗嗦,想要幸福,那么就是这个结局了,我不会改。有些东西要是说的太清楚,太详细了就没意思了,对吧?还有的朋友说,这个过分幸福的结局其实挺雷的,大笑。是挺雷的,谁让我BT呢?对于长篇,我似乎无论过程走的多虐,结局都要拼死幸福,这是不是也是一种病态呢?其实,浴缸写到五十五章的时候,故事还会有另一个结局,但我想,这个结局不是多数人能接受的,也许会过于现实,过于无奈,而且,绝对文不对题了。幸福生活,嗯,幸福生活,这第二个结尾恐怕真是算不上了,SO,暂且就当满足作者的BT想法,谁想看谁看吧。)

故事的第二个结局(平淡生活)

第五十六章 断点

折佩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室还亮着红灯。秘书断断续续毫无条理地给折佩叙述了事情的发展经过。其实,给折佩打电话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毕竟凛和易繁的关系,对于凛新的情人来说,过于残酷。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可,说不说他都躺在手术室里了,情况并不乐观,如若,他死了,而她没有通知他来见他最后一面,那么,是不是更残酷呢?

“我大概明白了。”折佩自始至终听着,即便女人的叙述杂乱无章。“你说了这么多,大概意思就是,他被他捅了一刀,他要杀他,而他让他杀,对吧?”

秘书被折佩如此精准的概括一问,倒是反而糊涂了。是啊,不就是这么个情形吗?周逾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折佩见秘书没有回答,也就没再开口。

他想起了他跟高羽,某一次,他掐住了他的脖子,而他却不反抗。到穷途末路,死,其实也是一种解脱。

有时候折佩想一想,自己也挺残酷的。欧阳凛对他的好,谁都看得出来,他自己更是了若执掌,可他就是不明不白的周旋着。他不爱凛,这个事实比凛不爱他都清晰,毕竟,自己的心只有自己了解,可,自私的来说,他是需要有人来疼爱他的。这种个性,折佩有时候自己想来都觉得恶心。

究竟是简单的生活更好,还是复杂的生活更好呢?

以前,他什么都不用想,也什么都不敢想,他没地位,没人格,没尊严。他只是依附于男人的玩具。无论他现在多想否认,他也曾经不过就是个千人骑万人操的东西。

而现在,他有欲望了,你让他再回到那种日子他是回不去了。如若能回去,那么,依附于高羽他就该满足了。可人的欲望是不断增长的,高羽给他的,不是他想要的,或者说,不能满足他的需要。他想要什么?要平等,要自由,但,这两个哪个不是高羽爱的对立面?所以,当折佩终于意识到高羽需要他,不过是一种浅显的需要,折佩的离开是必然的。这种浅显表现在他对他只有身体的渴求,只有顺从的渴求,却从来没有精神的需要,他跟他没什么共同的话题,散了,是必然。可,矛盾的是,折佩离不哂穑叟宥愿哂鸬男枰砸哂鸲运男枰5哂穑业降仔枰闶裁茨兀吭趺春孟裎易约鹤隽烁隽影炎约鹤捌鹄戳耍空叟迕悦A恕K恢雷约何裁蠢氩豢哂穑裁矗?BR>“光有爱,是不能过一辈子的,能陪着对方,包容对方,才能过一辈子。”

小奕……我现在其实最怀疑的是,那是爱吗?什么才是爱?离不开、依赖,是爱吗?不是吧?

欧阳凛被推出来的时候,面色苍白,折佩看着他被推进病房,看着他被接上各种各样的仪器,只是看着,什么感觉也没有。

我是不是骨子里挺冷血的?

修赶来的时候,和折佩擦身而过,他急匆匆地往里跑,而折佩却慢悠悠的往外溜达。折佩看见了修,修却没有注意折佩,哦,不对,却没有注意林凡。

看,这就是差别,用心的人和不用心的人的差别。

易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他一直恍恍忽忽,杀了凛,他就能解脱了吗?怎么真的下了手,却觉得那么空虚?他一点都不反抗,他笑着看他给自己一刀。你想把欠我的还我,我也去取了,可拿到手,除了空虚还是空虚……

那些痛苦,那些折磨,至少还算个东西,可,空虚算个什么东西呢?

人活着,总得有口气儿,对于易繁来说,杀了欧阳凛就是他的那口气儿,但,这是在认识高羽之前。

易繁从来不觉得自己能爱上一个男人,可你不信也得信,你就是爱上了,别想否认。你能否认什么呢?当你听到高羽说,他找不到折佩你有多高兴?当你听高羽说,欧阳凛有一个新的情人叫林凡,你一瞬间就明白了,按照欧阳凛一贯的行为分析,那林凡就是折佩,林凡曾经是你的名字啊,可你说了吗?你看高羽为了折佩那么痛苦,如果只是朋友,你干嘛不说?你真恶心,你真卑劣。行,你还想否认?可以啊,我还能再驳倒你,你不是讨厌跟男人有身体的接触吗?你不是想起被人伦奸就想吐吗?那你干嘛要在那个雨夜吻他?你干嘛总是想搂住他?你干嘛有意无意的诱惑他?你干嘛?易繁的脑子乱了,他感觉自己的神经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辩驳一个反击。

他是突然站起来的,高羽被他吓了一跳,他从进屋就一个人在露台上坐着,高羽想跟他说点儿什么,他却眼神空空,说什么也不应。就像一个极度的自闭症患者,发病的时候别说不会说话,就连别人说什么也听不明白……也可能,他本来就是个自闭症,带着不能磨灭的痛苦,在精神病院呆了五年,没疯是奇迹,没落下自闭症那就是怪谈。

易繁拉开抽屉,拿出装着大麻叶子的袋子,手有点儿抖,细细的倒在纸上,卷起来,点燃,靠着床坐下,又安静了……

“嘿!”易繁突然开口了,“要吗?”他的手伸向了坐在沙发上的高羽。

“不要,”高羽看着他,“你已经不清醒了,我要是再不清醒,就真废了。”

“高羽。”

“嗯?”

“你觉得人是活得清醒一点儿比较痛苦,还是活得晕乎一点儿比较痛苦?”

“没明白。”

“不明白?你不明白我说的?”易繁不能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嗯,彻底的不明白,没人像你这么问的。”

“那别人都怎么问?”

“一般人都会问怎么样会比较幸福一点儿,没人像你这样问怎么会比较痛苦一点儿的。不对,我还真说错了,有一个,程奕也这么问过我。”

“那你看,不是我问的有问题,是你理解有问题。”易繁笑了。

“我理解没问题,你问的时候在抽大麻,他问的时候在服用LSD。”高羽无奈的说。

“哦。”易繁点了点头。

“你丫别抽了,脑子已经出问题了。”高羽拿过了易繁手里的大麻,碾灭在烟灰缸里。

“早就出问题了。”易繁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仿佛收拢的越小,越是安全。“搁谁谁都得出问题。你把你换作我,你想想,你本来生活的好好的,然后一个人闯入你的生活,他对你好,对你关心体贴,你觉得他人不错,很信任他,把他当朋友,结果,人家不把你当朋友,人家就是想干你,你什么想法?”易繁直视着高羽,仿佛他说的根本不是自己的事情。

“……”高羽不置可否,说什么都得被驳回来。他还是别刺激他的好。

“其实这还不算什么,干就干了吧,又不是女人,划清界限也就完了,可他偏偏还对你纠缠不休,说什么他爱你,说什么他就想要你,搁你你受得了吗?”

“咱不说这个了行吗?”高羽点上了烟,递给易繁。

“不行,你让我说完。”

“……”

“够崩溃了吧?但其实还不够,你惹不起还躲不起?但不行,你逃他就追,跟着了魔一样,你逃得越远,他追得越厉害,闹了半天还是他恨你,恨你恨到想毁了你。其实,他要是给你一刀,你就解脱了,可他不,他非要用你最恶心的事儿折磨你,你不是最讨厌跟男人性交吗?行,那你就忍着吧,”

“我操!咱真不说了行吗?”高羽看易繁叙述的越平静,他就越害怕,伸手搂住他,可他还用那种事不关己的态度继续说着,“那个夜里,你都记不清看了多少跟你一样的生殖器了,它们不是在你的嘴里,就是在你的手里,要不就是在你的肛门里,你说你难受不难受?不对,措辞不当了,不是难受是恶心!你那个晚上,在被一群跟你一样性别的人操来操去的时候,你就发誓,他要是留你一口气儿,你就弄死他。可最后呢?可到头来呢?你这口气儿留下了,然后你复仇了,气儿没了,你还剩什么?高羽,你说,你还剩什么?”

高羽抱着易繁,没用,他还是平静地叙述,“我说,你哭一下吧。”

“我不哭,我有什么可哭的。这辈子没哭过。”

易繁越是冷静,高羽越是慌张,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风平浪静。

“易繁,你说人活一口气儿,其实,对。可你翻回头这么想,一口怨气没了,那新鲜的空气不就灌进来了?”

“高羽。”易繁似乎根本没在听。

“嗯?”

“你说他死了吗?”

“操……我说半天你知道我说了什么吗?”

“我估计他没死。”易繁的下巴搭在高羽的肩上,淡淡的说。

高羽有点儿颓了,他跟易繁没法沟通,至少现在没法沟通,他自说自话,他并没对他说话,他并没有抱住他,他是对空气说话,拥抱空气。

“反正他现在死没死都无所谓了,我觉得特没意思。他连一点儿惊恐的表情都没有,真没劲。”易繁的双手搭在了高羽的肩上,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爱你,所以他愿意用命偿还你,一个人打定了主意要死,他还惊恐个鸡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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