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城 第66章

作者:龙马甲 标签: 近代现代

周天赐也被他勾起了回忆,那声“来吧”,那款初经人事的风情,那具敏感到不可思议的身体,还有那些他绝堤时特有的胡言乱语,仿佛都还在昨天,然而这中间却已发生了那么多阴谋背叛生离死别。

感慨地按下鲍望春试图反抗的腿,周天赐收敛了笑容,俯到他面前正色道:“不是第一次,也是第一次,今天开始,你只属于我,我也只属于你。”

说罢直起身,慎重地把衣服一件一件脱下,外套,衬衣,露出精壮的胸腹……

鲍天赐是个骄傲的人,在床上也是。

所以虽然每次最终都被周天赐占到上风,但他从来没放弃过挣扎和抵抗,也因此他们的衣服多是在你来我往的撕扯当中逐一脱落而去的,再之后便用昏天暗地的胡来。

事实上,鲍望春很少有机会用眼光正面的直接的去审视周天赐的身体。

所以当周天赐开始解开腰带,褪下长裤的时候,鲍望春痴怔地看着他,呼吸愈发急促。

那具总是令他理智崩溃发狂失控的健美身体,那双总是让他满盘计划净输一招的深情而灼灼的眼,无一不让他深切的恨着,又爱着。

周天赐除掉最后一件贴身的衣物,浑身精赤地站在他面前,健康的麦色肌肤均实弹韧,久经锻炼的身体肌肉饱满,线条清晰却不张扬,腹下蜿蜒的阴影里,昂扬的男性象征像拔出向天的剑,宣告着新的一场征战即将开始。

鲍望春本是由上而下地审视着他,目光下落到那地方时,却腾地红了脸,慌忙闪开。

虽然彼此都是男人,见到那物也不应惊怪,但毕竟自己和他的关系非比寻常,想到自己与他欢爱时,竟然能任那粗大的茎物在体内横冲直捣,而自己非但没有痛苦排拒,反而快美难言乐耽其中,心里不免又是慌乱又是羞赧。

以前即使在床上鲍望春也是一副不服输的模样,何尝露出过这般慌乱羞怯的神情,周天赐只觉得一股压抑久了的逞凶施霸的欲望腾地就窜了上来。

单膝跪到床上,俯身继续他方才中止于的下腹部的膜拜仪式,只是这次不再是用双唇,而是用牙。突然猛地往肚脐一带一咬——

“哇”鲍望春惊叫起来,“侬做死!”反手就是一巴掌,本是想把周天赐推开,却不想周天赐不闪不挡,结结实实地挨了下来,“啪”的一声过后,脸上多了一个清晰的五指痕。

“你……”鲍望春见他挨了这么一下,多少有点心虚,不过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周天赐舔着嘴角,一边不怀好意地笑着:“老规矩,一巴掌换一个吻。”一边用指勾起鲍望春贴身底裤的裤头,“不过,今次,我要吻的是这里……”说完往下一拉,那勃发的粉色茎物就弹跳了出来。

形状姣好的茎物通体透露出娇羞的颜色,轻轻颤抖着的顶端可怜兮兮地垂着泪, 周天赐一边怜爱地抚摩上去一边意有所指地赞叹道:“看起来真是很美味……”仿若饕餮的眼神让鲍望春背后发寒,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本要逸出口的呻吟全咽了回去。

“怕了?”周天赐感觉到他的颤抖,抬头恶质地一笑,慢慢将唇靠近那物,“这可是你刚才那一巴掌的代价,不能逃哦。”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鲍望春的脸,缓缓开口往那茎物上呵着热气。

也不知道他究竟要用什么法子来炮制自己,鲍望春觉得此刻的自己就象是被蛇盯上的青蛙,连挣扎的勇气都没了,只眼睁睁看着身下脆弱的部分被他一点一点吞咽,最终全数没入他湿热的口腔中。

“……”强烈的快感和羞耻感铺天盖地而来,鲍望春艰难地闭上眼,揪紧了身下的床单,竭力把呻吟克制在喉底——他还不想这么快认输,既然是刚才那一巴掌的惩罚,那就来吧!

周天赐哪能不知道爱人倔强的心思,不过既然要犟就看谁能犟到底,毕竟现在主动权在自己手上,这一“吻”可要连本带利捞个十足十。

心里打定了主意,口里更下足了功夫。火热的舌面在茎身上下一番卷裹,技巧性顺着脉络纹理仔细舔扫咂弄了一遍。

令人发狂的火热快感使鲍望春痛苦地咬紧了下唇,揪着床单的指节握得发白,但最后的骄傲还在硬抗着,不出声,不求饶。

挨过这一下就好了……

然而周天赐哪里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感觉到口中爱物的主人已经浑身发颤,连大腿根部都抽搐个不住,知道他距离极限也只有一步了,遂把目标锁定在最敏感的茎物端口,时而用力吮吸,时而用舌尖游走在坚硬且光滑弹性的枪头上。

抢头下凹陷的小沟因为茎身已极度怒张而特别明显,周天赐奋力用舌尖掏探着那深刻槽痕,津液、唇舌、以及凹槽的空隙摩擦挤压一起,发出糜腻的啧啧水声鲍望春只觉得眼前一片黑雾,过分的隐忍使他不住的倒吸气,整个人几乎因为换氧过度而晕厥过去。

然而身下的快感又是那么强烈,令人筋骨俱酥的感觉随着那恶魔一下下的吮吸也一波一波地冲刷上脑,仿若滔天的巨浪扑来,别说挣扎,就连呼叫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认命地被卷挟冲荡,直至湮灭。

周天赐在吮吸吞吐的同时,不忘抬头观察爱人的表情,见鲍望春面色绯红,眼神涣散,眉是痛苦地蹙着,嘴角却勾出愉悦的弧度,完全一副欲死欲仙的表情。

周天赐看得浑身滚沸,再没有作弄的心思,只想速战速决了这一回。

同是男人,深知哪里最脆弱,哪里能一击必中。

舌尖绕着小槽吮咂了一圈,来到铃口下方经脉浮鼓的方寸之地,那里是最敏感的地带,只要略微拉扯就会产生令全身痉挛的快感,周天赐自然没理由放过,用舌尖轻轻拨弄两下,鲍望春不出所料地整个人弹跳了起来。

然而他仍是顽强地将尖叫哽在了喉底,只是被他一揪再揪的床单这下却终于不堪重负,嗤的一声豁开了口子。

周天赐却不再给予他喘息的机会,紧接着用舌尖抵住那敏感地带,用力一旋——

“啊,不——”眼前白光乱闪,伴着嘶哑的尖叫,鲍望春整个身体从床上拱起,腰身及大腿剧烈抽搐不已。该来的终于还是要来。

筑的再高的防堤终有崩溃的一瞬,而这一瞬爆发出的山洪,远比平时的涓涓溪流要汹涌猛烈上千百倍。

周天赐及时松开了口,看着鲍望春半昏迷地软倒在床塌上,身下涨得紫红的茎物兀自颤动着,不断喷涌出白色的液体,然而分身的主人却再无力发出一声,无力做出出一个动作,只任凭身体本能地阵阵抽搐。

汗湿粘腻的鬓发,涣散失神的眼,横陈的洁白身躯在高潮余韵中剧烈起伏,加上那摇曳的烛光,撕破的床单,还有混合在香烛气息中的微腥的雄性体味。

这一切构成绮丽淫糜的画面,让周天赐原本就激荡的情欲澎湃愈发不可收拾,身下的茎物更是硬得如铁条一般。

怎奈刚才玩得有点过火,加上鲍望春本就新伤初愈,昨夜重逢后短短一天内又已是数度春风,此刻竟完全被抽了筋去了骨一般,软绵得连动个小指的力气都没了。

本来流光溢彩的眸子,也越来越朦胧晦暗,眼瞅着就要睡过去,周天赐真是有苦难言。

一方面怜惜爱人操劳辛苦,一方面更可怜自己那亢奋到极点滚烫吓人的下半身。难道在新婚之夜,他要落得去冲冷水的下场么?说什么也不行!

最终还是涎着脸皮爬上床去,将鲍望春搂在怀里,挨挨蹭蹭,指望着他能提起精神来与自己再战一回。

不料鲍望春出了一身湿汗又风干后,那皮肤竟比平时更爽滑柔韧了几分,周天赐一番胡乱磨蹭,还没把人蹭醒,就又给自己熊熊的欲火上浇了一把油,分身就象急欲奔冲战场又被主人死命勒住的烈性战马一般,高高立起,久久不下。

感觉再憋下去脑管就要爆裂,周天赐顾不得鲍望春的状况,一面凑到他耳边轻轻唤道:“东卿,东卿,我要来了哦……”一面探手到他的幽穴口抚弄揉捏。

鲍望春也不是真死去了一般就毫无知觉,从方才被抱在怀里开始意识就七七八八回了大半,只是浑身无力得多动一下都不乐意,也恨那家伙之前那么跟自己较劲,想故意急急他,索性就继续装死。

却没想到精虫上脑的人竟然不顾他的状况强行就要上,一时间又急又怒,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又括了周天赐一耳光,“我都这样你还要,是不是人啊你。”

而事实上,周天赐还就是人,是人就有火气,何况是在新婚之夜的床第间被连扇了两次耳光的新郎,这火气就更大了。

周天赐抚着微辣的半边脸,恶狠狠地想,刚才怜你辛苦不敢下手,憋得我都快欲火焚身了,你倒好,原来是装的,这一巴掌打得多带劲啊,不由咬牙切齿道:“好,我不是人,我让你看看什么叫不是人!”说完猛地扑将上去。

本就虚软的鲍望春哪里经得这么一扑,背部狠狠地砸在了床板上,虽然铺着薄绵褥子,依旧痛得龇牙咧嘴,心里对周天赐的怨气又多了几分,毫不留情地抬腿朝他胸口上踹去。

周天赐这次有了防备,抬手挡下这看死凶狠实则无力的一脚,顺势把他纤细的脚踝牢牢扣住,“鲍望春,你连上床都非要跟我斗到底么!”声音里竟隐隐有了几分怒意。

鲍望春一凛,动作滞了下来,随即腿根处一痛,竟是两腿被周天赐从脚踝抓着用力地拉了开来,力道之猛,仿佛要把人撕裂了开般。

“周天赐,你……”鲍望春发出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尖锐声音,听着是生气的语调,却掩不下惶恐的情绪。

周天赐虽然一直很无赖很流氓,但是从来不曾这么粗暴过。

恐惧涌上心头,肢体出于本能就更加胡乱地抵抗起来了。

拍、打、踢、踏,越是反抗却越是激起周天赐的欲望和怒火。

很快,鲍望春就绝望了,比力气他就从来不曾赢过那家伙,何况自己刚才就已经是强弩之末。

感觉到膝盖被牢牢抓住,屈起,张开,然后一个滚烫到吓人的硬物就抵到了幽穴口。

“不要……赐官……”死也不相信那软嚅的好象哀求的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但是他很快就收到了回应。

“我在,东卿,我在……”令人安心的低喃,夹杂着零零星星的轻吻,落在耳边。

“赐官,赐官……”鲍望春仿佛刚从噩梦中醒来,紧紧环抱住周天赐的背,不住唤着他的名字。

但是,下一刻,他还是无法克制地尖叫出声。

周天赐猛烈地贯穿了他。

没有润滑也没有事先的开拓,周天赐火热怒张的分身只在一瞬间,就连根没入了他紧窒而干涩的幽穴里。

几乎不能说是疼,应该说,是辣。

火辣辣的,被烈火烤炙被撕扯破裂的感觉,从两人结合的部位蔓延而上,鲍望春白了一张脸,颤抖得发不出声来。双手依然紧紧环抱着周天赐的肩背,仿佛所有的依托都在那上面,只有抱着他才能减轻那残忍的痛,却忘了这个他用力抱着的男人,才是带来这撕肠裂腑痛楚的元凶。

“东卿……”周天赐并没有好受到哪里去,在干涩的甬道里那么剧烈摩擦,也让他痛到青筋直跳,“东卿,放松一些,很快就好的……”

回抱着身下的鲍望春,感受到他因痛楚而瑟缩发抖不已,心里也觉得疼惜,不过他不后悔,这个迟来的洞房花烛夜,有可能是他们生命里的最后一次交合。

他不想把这一夜当作纯粹的肉欲的宣泄,他想要留下些什么,特别的,让两个人永远无法忘记的东西。

也许明天有一方将会死去,但是他希望在多年之后,那个还活着的人,忆起这最初也是最后的洞房花烛夜时,依然能有切肤的痛感,和,快感……

从交缠拥抱的上身到深深结合的下身,两人仿佛已经完全融成了一体,彼此的呼吸心跳以及痛楚的战栗,那么协调合拍,连脉动都毫无二致。

我们天生就该在一起。周天赐无声地说着。

感觉到身下有点湿润,甬道里涌起一股温热,鲍望春不安地扭了扭腰,疼痛依旧,“我好象流血了……”咬牙切齿地在那个罪魁祸首耳边提醒。

周天赐也觉到甬道内比之前软润了一些,但男人的后穴终究不同于女人的那里会自动泌出汁水,若事先不润滑充分,再怎么都是干涩的,眼下这些断续涌出的温热液体,十有八九真是因为刚才举止过烈给伤到了。

带着几分歉疚探手一摸,果然指尖沾了几点猩红,艳得不忍逼视。

这下倒真象是新婚之夜了。

周天赐怜惜地轻吻着鲍望春疼得冷汗直冒的鬓角,一边低声哄慰,一边缓缓摆动腰部,抽出数寸,搅和了穴口的鲜血,复又慢慢推挤进去,动作轻柔得就象对待初经人事的处子。

然而依旧是疼。

那火热坚硬的肉刃从伤口上拖过去的感觉,让鲍望春连指尖都冰冷起来。

开始还因为疼得过分了,不敢挣扎,此刻略微缓过劲来,他哪里还会乖乖听人摆布。

原本环着周天赐的手开始努力把自己的痛苦转嫁到对方身上,每动一下,就狠狠地掐拧一下,指甲深深陷进他厚实的背部肌肤里,仿佛恨不得也把他撕裂开。

周天赐毫不在意,继续温柔但不容置否地律动着腰臀。

血液的润滑让他得以畅行,越进越深,越退越出,鲍望春因为疼痛而缩紧的温润甬道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快感。

一时间欲望上了头,之前的谨慎怜惜统统忘了,只一下下用力往里冲着,抽搐的内壁把整个分身层层裹住,软的媚肉,硬的茎物,纠缠拉扯一起,一推一挡,一进一退。

进得深了,便在高热中融化成一体,再分不出哪里是他的柔糜哪里是他的火热。

鲍望春感觉生不如死,如果仅仅是疼痛,他还可以忍,毕竟那几年的特工训练不是白练的,但如果在痛得已经模糊了意识的时候,身体深处却开始迸射出快感,这种奇异的折磨,就大大超过了他的忍耐界限。

周天赐俯在他身上的律动越来越剧烈,疼痛使每一次的进出都清晰刻骨。

他感觉的到自己被撑开,被填满,然后在那极深的地方,被遒劲有力地一顶一碾,电击的快感就在那一瞬间窜上了大脑。

不堪承受这强烈的感觉,整个身体应激地缩起,夹紧,却换来身上那人赞叹的一声:“好棒” 和新一轮更深更猛烈的冲击。

大腿保持着被曲起并大大张开的姿势,流血的穴口被肆虐地进进出出,受了伤的关系使鲍望春产生了错觉,仿佛周天赐不是嵌在他的幽穴里,而是嵌在他的血肉里,真正的成了一体。

模糊成一片的痛楚和快感让鲍望春几乎晕厥,抠在周天赐肩上的手已经抓得发白,甚至发颤,“赐官……”他的声音哑到几不可闻,“停下……停……”

有了前面几番的磨蹭,周天赐狂暴的欲念终于稍稍得到了缓解,回过神来看身下的爱人,面色发白,冷汗涔涔,咬得带上齿痕的唇微微颤抖着,头已经无力地歪向一边。

看到爱人这副凄惨模样,周天赐一面大骂自己禽兽,一面急着就要抽离出来,却不想过力的动作又让鲍望春痛得倒抽冷气,反而绞住了内壁不让动半分。

绞裹上来的内壁如柔嫩的小嘴般用力吮吸着分身,舒服至极,周天赐感觉刚平了一点的欲望又开始火烧火燎.

可是一见到鲍望春痛不可当的样子,就再不敢再肆意乱来,只得发挥憋功,硬是定在那里进退不得,一头青筋却控制不住突突乱跳起来。

感觉到体内的凶器停止了施虐,鲍望春暗暗松了口气,面色也舒缓了些。

疼得麻木了的后穴尤自一抽一抽的,隐隐带来酸麻的感受。

那热铁般的粗物依然填在体内,虽然不再动腾磨人,但其上的脉路还是不安分地鼓鼓跳动着,合着花腔媚壁自发收缩的频率,不时动弹两下。比起刚才仇敌般的纠缠撕扯,更象窃窃低语的小情人。

鲍望春对这样的状况还算满意,轻喟一声,动了动腰,把曲张得辛苦的修长双腿勾到周天赐结实的腰上。

不想这细微的动作却惹得身上那人浑身一僵,一口粗气喷到了他颈上。

抬起眸子看去,只见周天赐一张脸涨得通红,豆大的汗不住地滚下来,额角青筋鼓起,头顶上恍惚还有白烟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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