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路相逢 第4章

作者:却三/却却 标签: 情有独钟 近代现代

其实根本不关梅林事情,刚才山哥和欧阳他们趁他上洗手间,要两个小姐把程严带上去休息,娱乐城楼上就是客房,他见程严早已喝醉,回来时也就算了。没想到这瘟神一不见人就发飙,自己也是有头有脸的市长公子,平时谁都要给他面子,顿时有些不郁,加上喝了点酒,牛脾气立刻上来了,一掌把他的手拍下来,喝道:“他是你什么人,你管头管脚还管人家找女人不成!他爽完不就下来了,你难道还想赶去推屁股?”

“混蛋!”铁心慈又急又气,跳起来就扑了上去,梅林从小就学跆拳道,腰一闪,把他一头拨进沙发,铁心慈还想再打,旁边的欧阳连忙隔开两人,好声好气道:“小铁,咱们自己兄弟,别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你先别急,我叫人带他下来。”

梅林气头一过,也觉得自己有些卤莽,面色缓了缓,把手伸了过去,“喂,我带你去找他!真拿你没办法,你干脆把他别在裤腰带上,谁也抢不走!”

铁心慈瞪了他一眼,踩在大理石案几上就跳到房门口,梅林连忙跟了上去,带他找到那房间,梅林正想叫服务员开门,铁心慈听到里面的娇笑声,忍无可忍,一脚就把门踹开。

大床上,程严被扒得光溜溜的躺在中间,两个小姐也都已经脱光,八爪章鱼般趴在他身上,一人在舔弄着他胸前的红莓,一人正抓着他已变大些的分身上下套弄。听到门口的动静,两人惊叫着缩成一团,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一个凶神恶煞般的人已冲了进来,一手拎着一个扔下床去,然后抓着程严的手,倒拖着走进浴室,扔进浴缸里,打开莲蓬头,不管冷水热水,对着程严的头顶冲了下来。

程严被冲得直哆嗦,抱着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看着他脸上的唇印,铁心慈火冒三丈,顺手给了他两巴掌。他疼得酒有点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那熟悉的面孔,如流浪的孩子找到亲人,颤抖着伸出双臂,哀哀呼唤,“冷……”

铁心慈心头一紧,把水一关,扯下大浴巾把他包住,边用力擦他脸上的印记边走出来,把他放在床上。他好似在冰天雪地里找到温暖,死死拽着他的衣服不放。他没奈何,回头对梅林道:“今天我们睡这里,你去找人修门,顺便给他买套衣服来。”没等梅林开口,他嫌恶地瞥了眼地上的衣服,“把这衣服拿出去烧了!”

梅林这回真真被打败了,捂着胀痛不已的头出来,对迎面而来的欧阳道:“没事了,大家继续完,让他们俩亲热亲热。”

几乎破了层皮,程严脸上身上才算干净,铁心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绩,摸摸他的头发,把这瘦弱的身体塞进怀里。

“刚刚好,”他喜滋滋地想,“刚刚好抱个满怀。幸亏我来得及时,要不然瘦猴子就晚节不保了,明天得要他好好感激我!”

他忽然觉得有点热,轻手轻脚脱了衣服,把被子扯着盖上,拥着怀里的人满足地进入梦乡。

第7章

世间所有的爱情都长着同样的脸,一半写着苦难,一半写着幸福。

夕阳中,大海茫茫,延伸向地平线,渐次层递的,是滚滚的波澜,一层是一种颜色,一层是一种惊惶。

突然,海水狂啸,疯狂地涌上岸,如昂首吐信的毒蛇,迅速席卷岸边的一切,在大自然的狰狞面孔前,人类的尖叫挣扎,毫无意义。

咸咸苦苦的海水从鼻子口腔涌入,窒息并不痛苦,痛苦的是濒临死亡的恐惧,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想起了爸爸渐渐佝偻的背,渐渐灰暗的眸……

程严从一场噩梦中惊醒,才发现自己仿佛被困在铜墙铁壁间,面前是精壮的胸膛,鼓鼓的肌肉上缀着两颗粉色果实,腰上,两支铁箍死死扣住,让他动弹不得。

他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被碾压过,没有一处不在叫嚣着疼,他轻轻挪了挪身体,抬头一看,那人下巴的胡渣正扫过他的额头,刺得他麻麻痒痒。他奋力挣出一只手摸了摸,那人惊醒了,迷迷糊糊说了句“别吵,睡觉!”手一伸,把他箍得更紧。

他用手抵住他胸膛,想在两人这种亲密无间中撑出点距离,边闷闷道:“放开我!”

不说还好,话一出口,铁心慈的铁臂又紧了紧,嘟哝着,“浑身都是骨头,真硌人!你吃得也不少,怎么没见长肉?”

程严无可奈何,采取哀兵政策,“你放手,我全身都疼。”

铁心慈总算想起昨天的事情,揉着他的头发笑,“笨蛋,昨天差点失身,幸亏我来得及时,怎么样,好好感谢我吧!”

程严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挣扎起来,“明明是你混蛋,一个学生到这种地方来玩!你放开我,我要回去!”

“别动!”铁心慈的声音突然有些异样,“你搞得我兴奋了!”

一根硬邦邦的东西顶在程严的下腹,他又羞又恼,噼里啪啦地拍打着他胸膛,“你滚去找女人,别缠着我,我要回去!”

铁心慈懒洋洋地把他松开,眯缝着眼,含笑看着程严慌慌张张跳下来,无头苍蝇般到处找衣服。程严找不到衣服,回头一看,那色魔正笑眯眯盯着自己下体看,下意识捂住自己下面,咬牙切齿问:“我的衣服呢?”

铁心慈把被子一掀,顶着一柱擎天走进浴室,程严已经快气昏了,连忙跟了上去,隐忍着怒气道:“你把我衣服藏哪了?”

铁心慈站到莲蓬头下,打开水龙头,边刷牙边朝程严招手。程严只好过去伺候这大少爷,小心翼翼地避开中间那个部位。

见他那做贼般的表情,铁心慈玩心顿起,把他拉进水里,一把抓住中间那团,笑嘻嘻道:“咱们比比大小。”

命根子在别人手里,程严不敢动弹,眼睁睁看着那不听话的东西在他上下搓弄下慢慢长大。铁心慈喜滋滋地把腰一挺,“小家伙,我的大多了!”

程严羞愤交加,拿起毛巾就奔出浴室。铁心慈嘟嘟囔囔跟了上去,“怕什么丑嘛,大家都是男人!”走出浴室,他往床上一躺,又朝正在窗户边擦头发的程严招手,“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程严瞪了他一眼,试图用毛巾遮住自己的下体,叫了两声都没动静,铁心慈有些恼了,跳起来就去抓他,捉住他手臂把他拖了过来扔到床上,重重用身体压了上去。

两人身体交叠的那刻,他突然有些心跳加快,分身胀得几乎爆炸,他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间,那熟悉的味道冲进他鼻子,又顺着孔道遍布他全身。他突然想起,这清新的味道不就是春天漫山遍野的青春香,他深深呼吸,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这个床上看到的那幕,恼恨地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他的味道真好,淡淡的香甜从齿缝沁入他心脾,他突然有些心神荡漾,改咬为吸,一路轻吻着,最后落到他胸前的红莓上。

程严呆若木鸡,直到那奇怪的酥麻和战栗传到自己脑中,他才猛地反应过来,他被这个色魔轻薄了!他挥着拳头劈头盖脸打下去,铁心慈正享受这美味,眉头一拧,把他双手按住,继续蹂躏那粒红莓。

“程严,我好想,怎么办?”铁心慈只觉得那胀痛已遍布全身,口里含着东西,囫囵不清道:“你帮我弄出来吧!”他把他固定在怀里,捉住他的手握住自己的分身,一边把他的分身握住,吻着他的脖子微微喘息,“咱们一起弄,我憋不住了。”

程严没想到第一次从他口里听到自己的名字会在这样尴尬的情况下,他哪里有过这种经验,初遭情欲的身体被吻得提不起一丝力气,随着他掀起的波浪起伏不停。

铁心慈早被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征服,程严的手掌有厚厚的硬茧,摩擦时虽然有些涩涩地疼,疼痛后却是熊熊的火,从两人接触的每一处燃遍全身,每个毛孔似乎都在快乐地叫喊。他一点点拥紧怀中的瘦小身体,嘴仿佛也有自己的意识,没轻没重地咬在他的脖颈和背上。

怀中的人闷哼一声,喷了他满手白浊液体,铁心慈松开他的分身,上下抚摸着他身体。程严嘤咛一声,下意识加快了手上的速度,铁心慈突然一口咬在他肩膀,喷了满床。

“好爽!”铁心慈仍不肯放开他,附在他耳边轻柔地笑,“以后咱们经常这样弄好不好?”

程严身体有些发软,偎依在他胸膛,低头看着两人对立着的分身,只觉得脑中一片混沌,连身体的痛都忘了。

不说话就当他答应了,铁心慈满足地舔着刚才自己留下的印记,突然瞥到他饱满的唇,顿觉喉咙发干,扳过他的脸,轻轻把唇覆上。

看着面前突然放大的眼睛,程严双眼瞪得浑圆,铁心慈眼底是沉沉的墨色,仿佛云雾中的远山,让他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他刚想逃避,一个软软的东西已探入口腔,扫遍他的每一个牙齿,终于找到他缩在后面张皇的舌,便死死纠缠着,让它寸步难移。

他似乎有些不满意自己的表现,一手蒙住自己的眼睛,专心致志对口腔进攻。见不到那让人迷乱的眼,程严突然惊醒,拼尽全身力气向他打去。铁心慈被打得措手不及,终于放弃目标,恼火地抓紧他的双臂,“刚刚不是好好的,你又发什么疯!”

“混蛋!”程严一头撞向他胸膛,“你眼睛瞎了,我是男人!”

铁心慈连忙松手,揉着胸膛大笑,“大家好兄弟,亲一下有什么关系,至于这样吗!我这是教你接吻,怕你被女人给吃了,瞧昨天晚上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真丢我的脸!”

程严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门铃突然响起,铁心慈懒洋洋起来穿上内裤,程严连忙钻进被子里,裹得只剩眼睛,铁心慈大笑着把门开了。山哥拍着他肩膀,大嚷着,“小铁,精神不错嘛,昨天晚上是不是搞定了?早知道你们要住这里我就送些好东西上来了,让小家伙少受些苦!”

梅林一屁股坐在床边,看着程严红肿的嘴,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笑吟吟道:“这里是你的衣服,昨天那套那瘟神叫我给烧了,赶快起来穿好,我们正等你们吃饭呢。”他回头看了看铁心慈,“明明昨天约好的,你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我爸爸都打电话催了几遍!”

铁心慈把头一拍,“瞧我这记性,真是睡糊涂了!”他连忙往自己身上套衣服,见程严还缩在被子里,一把拖了出来,“快点,梅叔叔约了我吃饭,我正好带你去见见大人物。”

山哥和梅林突然大笑起来,程严身上真是惨不忍睹,脖子胸膛上淤痕累累,肩膀上许多牙印,有一处还咬破了,正丝丝渗着红色,下体稀疏的毛发不知沾了什么,全粘在一起。程严从他们笑声中读出什么,飞快地钻进浴室。很快,从浴室传来惊天动地的叫声,“铁心慈,你去死!”

铁心慈有些赧然,横了两人一眼,“笑什么笑,他脸皮本来就薄,这回好了,又要磨蹭一会。”他把新衣服送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好声好气道:“程严,别闹了,快穿衣服走啦!”

“滚!”门里的人还磨牙齿。

“衣服放在门口,你快拿进去!”铁心慈觉得自己的脾气真被这个瘦猴子磨没了,到了现在还没发飙。他回来继续穿衣服,山哥突然凑近他的耳朵,色迷迷道:“怎样,男人的味道不错吧?我早就喜欢男人,特别是像小程这种类型的漂亮少年……”

“谁喜欢男人?”铁心慈扣上衬衣最后一粒扣子,转头瞪住他,“你喜欢男人别把我算进去,我可喜欢大胸脯女人!”

山哥被堵得哑口无言,在心里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仍赔笑道:“那倒是,小程还真是人见人爱,别说你,我看连梅林都有点动心了……”

见他越说越离谱,铁心慈的脸色也越来越黑,梅林一巴掌拍在他肩膀,笑道:“争这个有什么意思,喜欢男人女人其实都一样,别得病就行了。咱们催催程严,让我爸等久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铁心瓷一早上的好心情全都被“喜欢男人”这四个字弄得烟消云散,他穿好外套,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浴室门口,一脚踢去,“程严,给我滚出来!”

他刚想踢第二脚,程严已把门拉开了,衬衣的衣领扣得紧紧的,一手还捂着脖子。铁心慈愣住了,梅林真会买衣服,程严穿上这花格子休闲西装还真帅,他突然想起山哥刚才那句“梅林也动心了”,顿时恨得牙根发痒,劈头把他的手打掉,“遮什么遮,有什么了不起,小心我咬得你满脸都是!”

程严眼中一片冰凉,猛地推开他,夺路狂奔。

铁心慈脑子一热就追了上去,逮住他甩了一巴掌,程严不闪不避,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死死瞪住他,铁心慈还想动手,梅林连忙抓住他,把程严护在身后,“铁心慈,你再动手打人我告诉你爸去!”

铁心慈悻悻放手,睥睨着那红白交错的脸,“什么东西,就知道拿张女人脸骗男人,恶心!”说完,扬长而去。

程严长长的睫毛闪了闪,下唇不知不觉已咬出血来。

梅林轻声道:“我先送你回去,钥匙和钱包都放在西服口袋里,吃完饭我再去看你。”

程严低头咬着牙笑,“不用了,我认识路。”说完,他猛地回头,飞快地朝楼梯的方向跑去。

梅林轻叹了一声,不知什么时候,山哥默默站到身后,两人面面相觑,山哥拧着眉冷笑,“那王八羔子真他妈缺德,这么好的小东西怎么落在他手里!”

梅林斜了他一眼,“我警告你,别想打他什么主意,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山哥哈哈大笑,“你放心吧,我连自己那几个都应付不过来了。不过,你看着他们点,别让那个笨蛋搞出什么大事来,我老爷子可不会放过我。”

梅林苦笑着,“我还不是一样,再这么下去我迟早要被他害死,闯祸跟吃饭一样,隔三岔五地出状况。”

这时,电梯口传来一声大吼,“你们到底走不走!”

两人交换一个无奈的眼色,立刻加快了脚步。

程严不知怎么回的宿舍,也不知怎么上的床,当他睁开眼睛时,一抹月光正照在他床头,留下一地银霜。

他擦了擦眼睛,有些厌恶手上湿湿的感觉,连忙冲到洗手间洗了洗脸,镜子里的那张脸上又有了几道明显的痕迹,明天肯定又要招来众多闪烁的目光。

他从不想得到别人同情,自己挨打挨骂是自己没本事,别人的同情只是在嘲笑自己的无能。他也是堂堂正正的男人,为什么不能捍卫自己的尊严,落到今天这样不堪的境地。

他突然想起今天那羞耻的一幕,愈发痛恨自己,他竟然在男人手里得到快感,竟然在他霸道的亲吻下瘫软如泥。难道生了张女人脸就真的变得软弱,真的可以在男人身下承欢?

不!他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对镜子里那惶惑不安的眼睛说:“我是男人,堂堂正正的男人,我以后会娶妻生子,有正常的家庭!”

他终于劝服了自己,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拿了包方便面泡上,端着碗走到阳台。

校园里的梧桐树都光秃秃的,枝桠密织成网,网住那方稀疏的星斗,他坐在小凳子上吃完面,把碗洗好,回来坐在书桌前。

感受着台灯刺眼的光亮,他突然觉得空落落的心一点点被填满,连脸上的痛,心头的伤都悄悄避让。他拿起那支陪伴他多年的钢笔,工工整整写下,“爸爸,我在学校很好,老师和同学们都很关心我……”

第8章

曾经沧海,便知道,只有那个时候的那个人,才为水

吃完饭,几人稍事休息,梅市长便带着几个孩子现现自己高超的高尔夫球技。球场碧草茵茵,白云在一片蔚蓝上随意地变化形态,仿佛是天上的精灵,每一寸蓝色,都是它们嬉戏的园地。铁心慈胡乱挥了几杆,不是掉进沙坑就是落进树林,到水边时更被磨得几乎崩溃,球一出去全呈抛物线飞进水里。梅市长连打了几个小鸟,得意洋洋地好好教育了他一番,他耐着性子边听边纠正动作,实在搞不清楚为什么要为个小球浪费这么大一块地方,地球本来就小,耕地越来越少,有钱人烧了脑袋真是不可理喻。

打完球,几人如打了场战,铁心慈更是心里仿佛被堵上什么,连平时的大嗓门都蔫了,梅市长有话就听着,没话就耷拉着头跟在后面。梅市长还以为他学乖了,一个劲夸他懂事,把梅林和山哥差点笑到内伤。

在高尔夫球场会馆休息时,梅市长拨了电话给首长,寒暄了几句便交给铁心慈,铁心慈战战兢兢接过电话,雷鸣般的声音便从电话那方传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子,一去就杳无音讯,我要知道你的消息还得听小梅汇报……”

原来,出家门时,他老爸一本正经塞他学费,正准备好好叮嘱一番,谁知他离心似箭,随手把钱扔给弟弟就走,他老爸在后面吹胡子瞪眼完全当没听见,而且一出家门便如猛虎归林,连家里的电话号码都忘了,即使每天手机在手,就是没想过要打回去。他老爸也是个倔脾气,一张脸拉不下来,憋着火愣是跟他杠上了,明明知道他的电话抵死不打,宁可拐着弯从梅市长和梅林那里获得他的最新动向。

铁心慈把电话拿到一尺开外,那声音还震得耳朵里嗡嗡作响。三十五分零八秒过后,呈离魂状态的铁心慈才把滚烫的手机交给梅市长,梅市长又教育了一顿,这才放他甘休,心满意足地带着胜利的笑容离开。

梅林以为他这回应该玩够了,正想提议回学校看看程严,谁知他手往度假村的方向一指,“倒霉鬼,咱们找几个漂亮小姐玩玩,今天不回去了!”

两人目瞪口呆看着他,他有些不耐烦,“开车啊,你们真当我喜欢男人不成,我可只对女人有兴趣!”

梅林无奈,只好放下满腹嘀咕,把车开到度假村,山哥反正到哪里玩都是玩,连忙打电话叫了最懂事的囡囡过来。铁心慈想吃铁板烧,四人边看着那戴着高帽子的漂亮女厨师做边和她打趣,笑笑闹闹吃到八点多才撤席,梅林赶着回去学习,自己是学生会长,上上下下都盯着,考得太差实在无法交代。

百无聊赖,山哥要经理安排几个漂亮小姐过来搞气氛,几个人在度假村的KTV唱开了,囡囡性格最是温驯,一直偎依在山哥怀里喂这喂那,不说话时那双狐狸眼睛也脉脉含情电他,山哥颇为受用,一张脸笑得花朵一般。铁心慈看在眼里,气在心里,一直想着那瘦猴子怎么没这么乖巧,非要看仇人一样,次次让他下不来台。

不对,他脑子里一个激灵,我又不是变态,这里这么多娇滴滴的漂亮女人,我老想着他干什么。他连忙敛起心神,把他的影子硬生生从脑子里抹去,一把揽过旁边的小姐,让这久违的香喷喷女体赶走自己身体里的魔障。

该死的,没事喷这么浓的香水做什么!

该死的,嘴巴涂这么红做什么!

该死的,胸口开这么低做什么,怕别人不知道你胸脯大吗!

该死的……

他一声声在心中咒骂着,目光不由自主又瞟向囡囡,山哥发现了,暗骂几声,推了推囡囡,“去跟小铁喝几杯,好好哄哄他。”

囡囡会意,端着酒杯坐到他对面,细长的眼中笑意盈盈,“小铁哥,咱们玩色盅吧,我技术不行,你可要手下留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