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严射 第17章

作者:苍白贫血 标签: 高干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近代现代

两个警察坐在前头,一路上除了蒋云清的哽咽声也没别的动静。

石久心烦的要命,没好气的转向蒋云清,

“大老爷们哭啥?”

蒋云清咬着嘴唇抽泣,“不是哭,是眼睛很酸,石久,你说我眼睛咋到现在还看不清呢……”

石久看了他一会,“哎呀,没事儿啊,我看你眼镜没充血没咋地的,就是外面有点肿,估计过两天好了。”

蒋云清看了石久一会,忽然眨眨眼,直接笑出了声,

“石久,你头发咋了?”

石久顿时觉得不怎么喜欢蒋云清了,甚至有点烦,

“你他妈不是看不见么?”

说完就把头转向另一边去看严希,留给蒋云清一个后脑勺。

严希微微绞眉,看也不看石久一眼,只顾着摆弄手机。

在问清了是哪个派出所后,严希想起一个熟人,打算打个电话让关照一下,结果手机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坏了。

不过问题不大,

看几个人的受伤情况,估计问清楚事情原委,顶多调解双方,给伤者赔偿点医药费就会完事。

就这么想着,严希抬头看石久秃掉的刘海,一时间也愣了。

石久心里窝着一股火,

“有什么好看的?操!”

严希面色慢慢的缓过来。

心里想着当初揉石久头发的手感,轻叹口气,

“可惜了。”

石久听了这句话眼泪差点掉下来,跟见了知己一样往上凑合,“可不就是么,我长这点头发容易么我,你说说这帮……哎你说说,多缺德啊?见过打架揪头发的没他妈见过揪刘海的?刘海是什么?门面啊!这是个人干的事么?他他妈哪怕揪在后脑勺也行啊,最起码我还能带个发片遮遮,你说这他妈叫什么事儿?”

身后的蒋云清笑的死却活来,眼泪一对儿一对儿的往出淌,“石久,刘海也有发片。”

石久给笑的有点毛,心思这人别是给砸傻了,

“拉倒吧,我早就研究过发片,都是女式的,你说我整个齐厚刘海出来还不如秃着呢。”

严希扬了扬嘴角,

“别带了,假的太傻,反正一两个月后也长出来了。眼下最主要的是你现在不能梳这个发型了,理个圆寸吧,我认识个理发师不错,回头可以介绍给你。”

石久看了严希好一会。

发现这小子脸上真是没有一点嘲笑自己的意思,除了惋惜就是关切,感动的石久心尖儿都颤了,“小严,够意思。”石久很是感慨,想拍拍他,奈何手被拷着根本动作不了,“从今以后,你我就是哥们。”

六个人被带去派出所后,严希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揍。

自己之前办过一个刑案,给一个被实名举报的贪污犯做无罪辩护,成功后这贪官没少搞举报他那哥们,那人被搞的妻离子散,有火没处撒就来堵严希来了。

把情况都了解完了之后,该罚款的罚款,该拘留的拘留,等三个人恢复自由身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是晚上十点了。

三人站大街边上,一个乌眼青,一个花脸儿,一个斑秃头。

蒋云清揉了揉眼睛,

“严希,我想吃饭。”

石久摸摸裤兜发现钱打丢了,又是一阵心酸。

“我想买个帽子。”

严希沉默了一会,不怀好意看石久一眼,

“那我可以去买个生日蛋糕,那个赠生日帽,这样你俩的吃戴问题都解决了。”

石久很想收回之前说要当哥们的话。

可到底也没说出口,只斜眼看他,

“我买帽子就是觉得头发难看,怕人看我,你他妈让我带个生日帽是嫌看我的人不够少么?”

严希笑了一会,也没再说话,只

在街边打了个车拉着这对难兄难弟先回到自己小区开上车,上楼换了一身衣裳,拿了钱和备用手机,又给石久带下来一顶帽子。

石久戴在头上,对着后视镜打量了一会,

“我穿这么正经,戴个棒球帽不太配吧?”

严希发动汽车,往后看一眼开始倒车,

“配不配我家也就这一个,还是之前别人忘在这儿的,你要是觉得不行我也没办法。”

石久本来还想说这帽子是冬天款的有点厚,可听严希这么说也没再开口,只把棒球帽翻了个个儿,帽沿儿朝后戴。

三个人找了一家挺不错的私房菜,因为这个点儿人少,菜上的也很快,第一个端上来的就是酒酿圆子,蒋云清晚上没吃饭正饿的心难受,直接吃了两大碗,等后来的菜都上齐了,这人也醉的吃不下去了。

就剩下严希跟石久在一起边吃边聊天。

哪怕是屋里空气很足,石久戴个冬天的帽子也热的满头是汗。

基本上是一手吃饭一手擦汗。

严希实在看不下去,就提醒一句,

“你把帽子摘了行了,反正在包间也没人看见。”

石久重新抽一张餐巾纸,“那不行,我不想给你俩嘲笑。”

严希看一眼旁边趴桌子上的蒋云清,

“嘲笑你的人都睡着了,你又何必把自己捂成这样呢?”

石久起初不同意,后来实在是受不了,就有点害羞的摘掉了。

微微的侧了头,发现严希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眼睛又暗又沉。

石久不太自在,感觉好像自己脱光了给人看似的,

“看个屁,想摸啊?”

严希眼神慢慢清亮起来,弯着嘴角笑,

“想。”

气氛开始往一种很微妙的尴尬发展,石久有点心虚的轻咳了一声,“那不行,只有我对象才能摸我头发。”

可说完就觉得更尴尬了。

第15章 梦境

石久到家的时候差不多十二点。

洗了澡躺在床上,这才发现浑身都疼。

头皮还好,背上挨了好几脚,起初还不觉得,洗完澡出来后对着镜子照了照,才发现腰眼那边全紫了,那几个小子下手也够狠的。

石久长这么基本上就没怎么跟人打过架。

有几次也一只手都数的过来,石久都记得很清楚。

第一次是因为院儿里的小孩笑话石久没有爸,跟在他屁股后头骂他是野种,把石久烦的,抄起铁锹就跟人一顿干,那时候石久也太小,一被激怒下起手来没轻没重,差点给那孩子开瓢儿,回去后就被石久妈打的屁股开花,哭的出了一身的汗,当时还心思自己妈肯定是后妈,结果看石久妈眼睛也肿的跟桃子似的就又觉得是亲妈了。

第二次是因为蒋云清,蒋云清现在就是个娘炮,小时候更娘,上学的时候光给人排挤说是二椅子,这个逼也是熊,一被骂就知道哭,石久气不过帮他跟人干仗,结果被揍的脑袋上缝四针,围一圈儿白纱布,缠的跟大上海印度阿三似的,结果蒋云清那小子还是受不了压力转学了。

第三次就是今天晚上。

因为情敌而被揪秃了头发,自己还真他妈有样儿啊。

石久翻了个身,闭上眼,

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屋里没拉窗帘。

窗外黑漆漆的,没半点月光,小区的路灯也熄了。

石久睁眼望着天花板,打算想想蒋云清,可想着想着就跑偏了。

想着他坐在自己旁边,不怀好意的笑,

嘴角微微弯起来,露出的牙齿又白又齐。

石久深吸口气,整理一下情绪,闭上眼,重新想蒋云清。

之前蒋云清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觉,自己也狼狈的要命,旁边的男人却是三个中最利整的,新换的烟灰小衬衫特别板正,领口松松的,开了两颗扣子,露出深陷下去的一小块颈窝,细长的眼睛眯起来,如寒潭敛光,虽是在笑,却透着股子冷劲儿。

说实在的,真挺好看。

半个晚上石久都跟烙煎饼一样在床上翻,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还他妈做了个春梦。

春天的梦。

梦里面天气特别好,窗户外头都是树,刚抽了芽儿,嫩绿嫩绿的。

对面的小子依在窗台边儿,离自己那么近,问还记不记得他是谁了。

石久挺纳闷,说你不是严希么,跟我这儿装什么蛋啊。

严希就笑,非说自己不叫严希,说完了还摸石久头发。

梦里面自己头发真多啊,厚实又浓密。

严希的手指细长冰凉,在头发里来回的摩挲,摸的石久浑身僵硬,从后脊梁开始起电,一直窜到头皮。

但也没推开他,就说谁摸我头发谁就得给我当对象。

严希就说行啊。

说完就过来亲石久。

石久本来想躲,后来又觉得躲不像个老爷们,就大方的给他亲了,又觉得这人嘴唇跟自己枕头一个味儿,没啥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