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犯罪人 第101章

作者:九尾叶 标签: 近代现代

他有那么多不同的模样,只有这一种最让陈坚心软。“算了,”陈坚在他唇边落下一个亲吻,“以后机会还很多。”

两人牵着手慢慢往前走,并不刻意亲昵,但是彼此心里都很安宁。

“回家吗?”杨州问。

陈坚笑看他一眼,“嗯,回家。”

(正文完。)

番外一

第一批居民已经离开了,后续的抑制剂生产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这几天城里举行了盛大的庆祝活动,中央广场上,有人用全息投影制造了一场绚丽的表演,流光溢彩彻夜不息。陈坚和杨州没有假装清高避开这些活动,有空也去凑凑热闹。

趁着人还没走光,大明星许然宣布要办一场告别演唱会,算是为在一号基地生活这几年做一个了断。尽管准备仓促,观众反响却很火爆,现场票数量有限,甚至需要人工购买。

杨州喜欢听许然唱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这天一大早就要起床排队,陈坚搂着他的腰,迷迷糊糊地说再睡一会。

他腿间硬热的东西顶着杨州,杨州哪里还睡得着,悄悄往床沿挪了几厘米,又被陈坚一把捞了回来。

“干嘛呀,”陈坚半睁着眼睛,鼻音很重地抱怨,“不让做还不让抱了?”

杨州背对着他,恨不能蜷缩成一只虾米。他耳朵发烫,微弱地反驳:“没不让,不是你说慢慢来吗?”

陈坚半梦半醒,“嗯”了一声,凑到杨州的肩窝里陶醉地嗅了嗅,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敢情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我反悔了,”陈坚精神奕奕地睁开眼,扳过杨州的肩膀,猛地压到他身上,“还是一步到位比较好。”

杨州的呼吸急促起来,紧张得眼睛也不敢眨。陈坚顺着他的腰往上摸,手底下柔韧的肌肤越来越烫,逐渐变得结实而僵硬。

他的变化陈坚都看在眼里,放肆的右手暂时停止前进,指尖若有若无地拨弄他的乳|头。

杨州感到陌生又熟悉的欲望来势汹汹地在下腹聚集,与此相伴的还有根深蒂固的恐惧和恶心。

陈坚俯视着他,眼里燃烧着情欲的火,可他凝望的力度,又真实地让杨州感到关切。

“行吗?”他问,嗓音粗哑。

杨州憋红了脸,额头上一层薄汗,亮晶晶的,“大白天的……”他小声抗议。

“白天怎么了?”陈坚流氓地挺了挺腰,“我不要脸,就喜欢白日宣淫。”

杨州耳边“轰”一声响,眼皮垂了下来,睫毛不自在地颤动。他仿佛身处一个蒸笼里,热气熏得他意识不清,快要晕倒了。

这一刻迟早都要来,杨州知道,这是一个必须跨过的坎,不为陈坚,为他自己。

他吞了吞唾沫,竭力放松身体,情急之下竟然结巴了,“那,那那那就……”

陈坚得逞了,俯下身温柔地吻他,辗转吮吸,津津有味,好像在吃一颗糖果。杨州抬手圈住他的脖子,生涩而认真地回应他。

陈坚眼角浮起笑意,他耐心十足,追着杨州的舌头缠绵,有进有退,誓要教会这个单纯的学生。

两人正亲得入迷,杨州的手机忽然响了。他分神看了一眼,动作立刻僵住。

“怎么了?”陈坚稍微支起身子,不满地掰过他的头,又要吻下去。杨州却不配合了,他伸手抵住陈坚胸膛,推着他坐起来,说:“我爸的电话,我得接一下。”

“那我怎么办,”陈坚拽着他的手腕,英俊的五官皱着,像个要哭不哭,观察着家长的脸色决定是否大闹的孩子,“我疼。”

杨州忍不住笑了,笑完又觉得不好意思,恨不能用手捂住脸。

手机还在不屈不挠地响,杨州知道这通电话为何而来。自从几天前他跟周芸说了些吓人的话,周芸便数次联系他,杨州心乱如麻没有理会,但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更何况现在是素来与他交流甚少的父亲亲自过问,他不能再随意搪塞。

陈坚见杨州忽然间心事重重,知道是要紧事,便松开他的手,但嘴上仍浮夸地哀叹一声。

杨州回过神,觉得过意不去,飞快地在陈坚唇上印了一下。

“还疼!”陈坚才不懂见好就收,大马金刀地坐着,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裤裆中间隆起的小帐篷。

杨州的耳朵红透了,他暗暗咬嘴唇,想了几秒之后,伸出手在陈坚的鼓包上轻轻摸了一把,然后立刻缩回去,抓起手机逃出卧室,急得连鞋都顾不上穿。

直到他的身影不见了,卧室门“砰”一声响,陈坚才回过味来。他往床上一倒,拿了个枕头盖住脸,手往裤子里摸去,笑骂,“要了命了,这是救火还是生火啊。”

杨州几步跑进他原来的卧室,小心地把门关好。电话接通那一刻,心脏还激烈地跳动着。

“路易斯,”空中浮现一个男人的全息投影,他戴着眼镜,两鬓有些泛白,表情罕见地严厉,“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这几天你母亲总是哭?”

杨州和父母从小就不甚亲密,他的家庭氛围如同一杯温水,永远无法像某些同学那样,和父母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乔治·杨的性格内敛,杨州小时候就与他不亲,当了警察之后工作忙,有时一年也说不上几句话。这回他父亲主动找他,看来情况确实严重。

杨州倒不后悔他对周芸说的那番话,但是现在想来,也许方式可以稍微柔和一点。

“爸,”他说,“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态度诚恳,乔治的脸色缓和了些,“怎么,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杨州看着眼前儒雅的男人,那个问题又一次从心底浮了上来:“你为什么会爱她?”

“她?”乔治疑惑地皱了皱眉,明白杨州所指之后,不快地瞪了他一眼,“路易斯,她是你妈妈,注意你的态度。”

杨州微微低下头表示歉意,但他执着地等着,想要一个答案。

父子俩脾性其实很像,杨州较真,于是乔治也严肃起来。

“这,怎么说呢,爱情怎么讲得出原因……当时我在读博士,她是学校咖啡厅的女招待,”乔治陷入回忆,嘴角浮起甜蜜的笑意,“她漂亮又体贴,我对她一见钟情。我笨嘴拙舌,不知道怎么表达喜欢,只好每天去咖啡厅里点一杯抹茶拿铁,希望她能记住我……”

杨州在心中叹息,“你了解母亲吗?”他问。

“当然。”

杨州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残忍,可他别无选择,“我想告诉您一些事情,她来美国之前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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