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根性福 第237章

作者:源莱 标签: 生子 近代现代

“麻麻。”爪子摸进草根睡衣里,捏着他胸前两粒突起,玩着不说还要咬。

草根拍着他的小屁股蛋,“睡啦,等会爸爸来了打屁屁。”

“唔……不要。”小嘴拖着长长的口水丝,草根的胸口肚皮上蹭得到处都是,三宝从被窝里冒出小脑瓜,咧开小嘴嘿嘿乐,“麻麻,乖乖……宝……”

“麻麻乖,你也要乖乖的。”从床头抽出纸巾给三宝擦口水,小家夥的牙床粉红一片,没有长牙的迹象,草根皱眉,“医生不是说牙齿会很快长出来的吗,怎麽还是只有这麽几颗牙?”

嘴皮撑得难受,三宝不干了,“麻麻不要,不要……宝宝痛……痛痛……”

草根松了手,揉揉儿子肉乎乎的小肚皮和小屁股,“宝宝,快点长牙齿啊,别再长肉肉了,麻麻都抱不动你啦。”

“咯咯……”三宝扭啊扭,“痒,麻麻,痒痒……”

天真无邪的三宝,小模样可爱精灵,谁见到都想抱一抱,特别是用他那发音不全的小嗓门叫人的时候,让人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好东西都给他。草根希望他一世无忧无虑,为人父母的终究还是想子女能健全的成长,即使将来没有什麽作为,最起码要有照顾自己的能力。

身体不爽利,再想到三宝,草根的心情愈发黯然,按住不老实的小肉墩,“不许闹,好好睡觉。”

客厅的落地窗前,寒恺修拿着电话不停的来回踱步,不时的抚额深思。

“少爷,锅里备着宵夜,要是饿了就放微波炉热一热。”张妈关了厨房的灯,边揉肩膀边打哈欠。

“我知道了,你早点睡吧,不用管我。”

以前张妈总会等他进房间再休息,如今年纪越来越大,也不禁熬了,晚睡一点都不行。张妈关了客厅的大吊灯,只留下几盏小顶灯,昏暗的灯光照在寒恺修身上,多了几分肃静的感觉。

电话响起,寒恺修看也没看就接起,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安格冶!”

……

一个小时後,寒恺修才放下已经发热的手机,窗外的夜空更暗了,万家灯火也只剩下零星的几盏灯。被子鼓起来,草根缩在里边露出一个发顶,一动不动应该是睡着了。

寒恺修睡衣懒得拿,冲了澡围条浴巾就出来了,一只脚刚踩上床草根就从被窝里冒了出来,“怎麽这麽久?”

“在讲电话,有点小问题所以久了点。”浴巾丢下床,寒恺修从後边搂向草根,“宝贝,转过来。”

草根推开他,“去把睡衣穿上,孩子在这呢。”

寒恺修瞪眼,“哪个小王八蛋?”

“嘘,是三宝,小点声,吵醒了你来哄啊?”

小家夥睡梦中也不撒手,捏着草根的一个乳头,粉嘟嘟的小嘴欢快的淌着哈喇子。

寒恺修刮刮他的小鼻头,真想狠狠揍他一顿,“小色狼,专门跟爸爸抢食。”

草根笑,“这都是随你。”

寒恺修撇嘴,“我再色也只对着你而已,这个小王八蛋的色心明显的放错地方,不行,我明天要跟念予好好的谈谈这个问题。”

“幼稚。”

偶尔被老婆鄙视也是种情趣,寒恺修乐颤颤的爬起来穿睡衣。怀里多了个三宝不能像平时那样抱着,草根有点不习惯,动了几次把小家夥弄醒了。

“乖,别闹啊,麻麻在这呢。”听着草根的声音,三宝很快又睡着了。寒恺修一只手让草根枕着,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腹间,手指一下一下的轻抚着。

“老婆,下个礼拜安格冶他们要回来了。”

“真的?”草根惊喜的喊,“好几年没见了,挺想念他们的,请他们到家里来吃个饭吧,正好让孩子也见见他们。”他们能走到一起,有这麽幸福的今天,大熊和小冶功不可没!

“好!”嗅着爱人独有的体香,寒恺修安心的舒了口气。

安格冶,我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性根性福 (生子) 番外 11

“麻麻,唔呜……麻麻……”

寒恺修从睡梦中惊醒,怀里的草根静静的睡着,他恍惚了一下才想起来三宝跟他们睡。

“儿子,你怎麽了?是不是要尿尿啊?别哭啊,爸爸抱你去……”打开墙上的壁灯,寒恺修怕吵醒了草根,特意下床绕到另一侧。小家夥蒙在被子里,被子一掀开哭声就亮了,小胖脸憋得通红,两只小爪握成拳头,边哭边打嗝。

“被子捂这麽严实,怪不得孩子会哭。”把三宝抱起来,寒恺修学着草根的样子,一边拍一边摇,“三宝乖乖啊,不哭不哭,爸爸抱着睡觉觉……”

温声细语的哄了一会,孩子还是哭,嗓子都哭哑了还停不下来,寒恺修郁闷的满屋子转。他不想打扰草根睡觉,孩子这麽哭下去也不是办法,最後他只得求助草根。

“老婆,醒醒……你看看三宝这是怎麽了,一直哭哄都哄不住……老婆?”草根安静的躺在那儿,一点没受到孩子哭嚎声的影响,这麽安然的草根让寒恺修感到害怕,他轻轻的推他,紧张的连呼吸都屏凝住了。

草根一动不动,如果不是鼻孔微微的气息,会让人以为他已经在梦中离去……心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下来,一股巨大的恐惧将寒恺修整个冻结。

草根怎麽了?

他对三宝的哭声最敏感,哪怕是他们欢爱过後,睡得再沈他都会醒过来。房间里都是孩子的哭声,草根依旧安然的睡着,甚至连寒恺修的叫喊都置之不理。

“老婆,你不要逗老公啊,这样不好玩,老公胆子小不经吓,你不要用这种玩笑来吓我……”寒恺修希望这是草根的玩笑,他强笑着,抱他,亲他,摇他,晃他……可是,无论他怎麽摆弄,草根就像碎布娃娃一样,软绵绵的没有任何的回应。

怎麽会这样?

“老婆,你不要不理我,起来跟我说句话,一句话就行,起来啊!”他无法置信,几小时前对着他笑的草根,悄无声息的变成一具没有意识的空壳。

“小媳妇!”念予从杂乱的梦境中醒来,心脏慌乱的跳动着,脑袋里轰隆声震得他冷汗直流。

小媳妇,小媳妇……房间里静悄悄的,三宝的哭声细弱蚕丝,丝丝缕缕绕进他的耳里,念予听得真切,那是他的小媳妇害怕的呜咽。

念予躺不住了,打着赤脚就冲了出去,把门拍得震山响,“寒叔叔,小媳妇怎麽了?开门寒叔叔,快点开门。”

“念予怎麽了?”张妈被吵了起来,刚开了灯,大宝和二宝也打着哈欠从各自的房间出来。

“小媳妇在哭。”手拍痛了,念予固执的不肯停手,急了干脆连脚也用上了。

张妈贴在门上听了一会,“我没听到啊,念予你是不是做梦犯糊涂了?”主卧隔音这麽好,拆房子都听不到,这大半夜的隔着两层门,三宝就算哭外边也听不倒,再说有草根在,他更加不可能哭了。

“奶奶,拿钥匙开门。”

张妈怔住。这深更半夜的怎麽好乱开门,万一人家两口子正浓情蜜意的,多尴尬啊!

念予急得冒汗,直接用身体撞门,一次两次,痛了麻了也不停下来,“不要像傻子一样站着,赶紧拿钥匙啊!”汗水从额头淌下来,念予失态的大声吼叫,张妈和二宝都吓傻了,还是大宝醒神快,他瞅着不对劲,当机立断去找钥匙。

钥匙刚插进锁孔,门从里边开了,寒恺修一脸的泪,用他发颤的手指拨着电话,等待对方接听的过程里,他整个人都在哆嗦。

“少爷……”张妈比寒恺修好不到哪里去,她清楚的知道,在什麽情况下,少爷才会有这麽惊慌的表情。孩子争先恐後往房里冲,张妈站在门口,她忧心草根,却不敢往前迈一步。

念予抱着呜咽不止的三宝,“糟糕,小媳妇发高烧了。”孩子哭的时候身体会有一定的热度,可三宝身上的热量远远超出了那个度。

“这可怎麽好。”张妈呆不住了,急急跟进去,“念予啊,外边裹着点东西,晚上寒气重……二宝,赶紧去给弟弟找双袜子。”

二宝呜呜的哭,“奶奶,妈妈怎麽了?小羽好害怕。”

张妈搂着她,“乖,不怕啊,有爸爸和奶奶在,不会有事的。”

大宝站在寒恺修面前,泪珠在眼眶里滚来滚去,“爸爸,妈妈生病很严重吗?”

寒恺修看着儿子,想说些什麽来安慰他,可是声音堵在胸腔里,他吐不出半个字来。那些自欺欺人的话他说不出口,此时的他连自己都安慰不了,又怎麽安抚得了儿子的恐惧。

那一年,“恐惧”就在心底生了根,深深长长的扎进血肉里,草根还在他身边,就躺在他们夜夜相拥的床上,心却感受不到他的存在。草根沈沈睡去,没有一点预兆,就像当年的忽然离去,重击着他看似强大实则脆弱不堪的心脏,害怕失去草根的恐惧再一次复活了。

电话通了,寒恺修几乎说不出话来,许久才哽咽出声,“安格冶,我求你……马上回来,现在,立刻回来……”

孩子的哭声像刀一样剜在他的心头,寒恺修只觉得冷,冷得他骨头发疼。四周的空让他无所依附,这种感觉就像随风的蒲公英,没有安全感,他只想把自己像蜗牛一样缩起来,没有壳的他缩再紧也抵御不了冻骨的冷……

车子出了医院,远远看到下个路口排起了长龙,寒恺修果断的扭转方向盘。才五点而已,上班高峰就已经来了,他宁愿绕远路,也不想堵在车流里,寸步难行。

念予默默望着窗外,浓黑的两道眉紧锁着,掩藏着的是他所有的焦虑和不安。车身偶有轻微的晃荡,他稳稳的坐着,牢牢的抱住怀中包裹在毯子里的三宝。

三宝睡着了,通红的小脸上挂着泪痕,他很难受,睡梦中不停的扭着身体,小嘴巴嘟得老高,不管醒来还是睡着都喊着草根。念予也很痛苦,小媳妇的哭声对他简直就是最残忍的折磨。

“小媳妇……”话还没说,念予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寒恺修抬眼,看着视後镜,“别担心,会想到办法的。”

办法,谁都说会想到办法的,可是三天过去了,他们带着三宝进出各个大医院,中医西医都看过了,得到的却只有一个荒谬的结论──孩子没病!

孩子眼泪汪汪的喊痛,那些医生一个个都睁眼说瞎话,寒恺修怒不可遏,“什麽狗屁专家,头小就别戴这麽大的帽子。”

寒恺修的态度是恶劣,可也没人敢出声驳斥他。

三宝的身体滚烫,还没碰触到就能感受到灼人的高温,一种很不自然的红遍布他的全身……哪怕是个普通人,一看就知道孩子是病了,可是这麽显而易见的病情,任何的医学检测都说孩子没有问题。

没问题……一个两个都这麽说,寒恺修真的怀疑他们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症,要是孩子没病,谁会脑袋缺根弦带孩子上医院啊!

“麻麻,哼麻麻……痛痛……”睡了才一会儿,三宝就醒了,眼睛紧阖着,呜呜哭着喊草根。

性根性福 (生子) 番外 12

没问题……一个两个都这麽说,寒恺修真的怀疑他们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症,要是孩子没病,谁会脑袋缺根弦带孩子上医院啊!

“麻麻,哼麻麻……痛痛……”睡了才一会儿,三宝就醒了,眼睛紧阖着,呜呜哭着喊草根。

“寒叔叔,开快点,小媳妇越来越烫了。”

十指紧抓着方向盘,寒恺修把油门一踩到底,身後是一连串惊魂未定的鸣笛声。他必须马上把三宝送到草根身边,只有跟草根呆在一起,三宝就会安静下来,连同那一身怪异的高温潮红也会跟着散去。

草根就像一味神药,见效之快只能用神速来形容,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寒恺修百思不得其解。

“麻麻……”三宝呢喃着,轻轻打着哭嗝,偎进草根怀里。

寒恺修在床前站了许久,充满红血丝的双眼说明他的疲惫,他很累,可是必须强撑着,守着这个家,固执的守着那份微薄的希望。

“老婆,你只是睡着了,仅此而已,有一天你会醒过来,还会像以前一样,在我怀里笑……老婆,别太贪睡,别忘了老公一直在守着你。”

“少爷,你吃点东西吧。”

推开书房的门,扑来一股浓浓的香烟,张妈连连摇头,打开封闭了一整天的窗户。

又一个烟头摁进烟灰缸,寒恺修一边咳嗽一边重新点烟,胡子拉茬的样子实在是颓废致极。“放着吧,我等会再吃,孩子们都回来了吗?”

“回来了,二宝在写作业,大宝跟念予……在房里陪着他们。”张妈掐了他的烟,“别再抽了,孩子看到只会更难过,这个家你要撑着,你要有个好歹,几个小的可怎麽办?”张妈的眼泪憋了几天,她忍得很辛苦,可她知道少爷更伤心,再难过也不能在他面前掉眼泪。

寒恺修搓搓脸,闻着满手都是烟草味,“张妈你放心,我不会倒下,孩子跟草根都需要我。你先陪着孩子,我收拾一下就出去,该给草根洗澡了,要不然他今晚睡得不舒服。”

“先把这碗面吃了,就放了鸡蛋和青菜,味道很清淡,你吃吃看合不合胃口。”

寒恺修依言端起碗,吃了两口他笑了,“张妈,你煮面的功夫能赶上草根了,很好吃。”

“草根细心,几抓面几碗水,什麽时候下面捞面都细细的跟我讲过,他说你不喜欢吃太软的面条,捞面一定要掐好时间……他说,万一哪天你想吃面,他又不在……”张妈捂住嘴,“就算我能把面煮得跟他一模一样……也煮不出他的味道。”

夹面条的手控制不住的抖,寒恺修想笑一笑,眼泪却冲出了眼眶,一滴滴落在面碗里。

老婆,你看,连张妈都知道,我没有你不行的,所以你千万不能狠心抛下我。我说过的,再来一次,我会死的,真的会死……

有人说,等待是这个世界上最折磨人的东西……这话说得一点不假,寒恺修在煎熬中度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黑夜,他在等,等待他们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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