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袭击 第55章

作者:长安十年 标签: 强取豪夺 强强 豪门世家 近代现代

孙尉的电影可以算作本届电影节的大赢家,连捧了五座奖杯,包括最佳影片在内的重量级奖项。

轮到揭晓最佳导演的时候,他反而比较释然,灯光在几位候选人脸上逐一打过去,黑暗中,尹历静静握住他的手,跟他十指交缠,然后搁在自己膝上,两个人都无话。

颁奖嘉宾绕了大半天圈子,几位导演都被一一开涮,屏幕上几部作品的精美片花播了一轮,才矮下身子,靠近话筒,用带些港台腔的普通话,顿顿地念:“获得本届电影节最佳导演的是……”

林新不由坐直了身子,乔抑声用手指戳戳他的腰,昨天被弄得酸胀异常,这一下就泄了气,小小地嗷了一声,又缩回去。

这个空档过去,林新才意识到,获奖导演已经上台领奖去了,不是孙尉。

他瞪了乔抑声一眼,就悄悄用余光去瞥孙尉,哪知道人家比他还淡然,两个人低低耳语,正商量着上哪儿吃饭呢。

离开前,林新见孙尉又回头,最后往舞台中央大屏幕看了一眼,灯光打在上面,昏黄黯淡。时间尚早,他还有整个余生,实在不必计较这些得失。

孙尉心里也明白,导戏是他人生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但已经不再是最重要的。

此后不久,林新随乔抑声去了美国,坐在飞机上,脚下一团团白云,他的心也变柔软,靠在乔抑声肩上,一句话不说,只是闭上眼睛,淡淡笑了。

庄园里一切照旧,还是很久之前的样子,但是这回的心境却大相径庭。

林新喜欢坐在园子里晒太阳,让乔抑声躺在他腿上,然后剥橘子,一瓣瓣喂给他,或者哄他喝中药,自己连灌了好几口,他才肯赏脸尝一口。

初夏,他们从向阳的卧室里搬出来,住进走廊尽头迎东的主卧。

这间房冬暖夏凉,两年前林新曾经在里头住过几天,一尘不变的摆设,他看了,触动回忆,也不禁失笑。

他躺在床上,窝在乔抑声怀里,指尖轻轻在他脸上勾划,顺着眉眼往下,意犹未尽。

浴室的门紧关着,他还没进去过。

盥洗台上,一个漱口杯里,两只牙刷,其中一只是两年前林新用过的。

此刻它们头部轻轻靠在一块,各自支撑着一角,无声无息,地久天长。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才发现上次更新的很多标点居然都不见了,姑娘们看起来一定觉得别扭异常吧,摸摸~~~

完结了,好失落。

第82章 番外一:戒指

孙尉参加新片宣传会,他在全场无数镜头跟闪光灯下几乎睁不开眼,很不自在,宣传过后,立即推了诸多应酬,直接开车回郊外家里。

一回去,就看见家里那只金毛趴在草地上一动不动。这只抱回家已经将近一年,体型只比成年犬稍微小一些,平时虽然不是特别皮,也绝不会像现在这个模样。

孙尉走近了去看它,发现小金毛低着脑袋,软软地瘫成一团,趴在地上,尾巴绕过身后抱在面前,情绪很低落的样子,眼睛也不敢看孙尉,直直盯着草地上的小蚂蚱。

他蹲下来摸它,然后问:

“毛毛,怎么了”平时这时候,小家伙早就舒舒服服躺着了,它很喜欢主人给它挠痒痒或者抚摸,尤其是阳光明媚的下午,浑身都暖洋洋的。

孙尉抬头,不远处古牧沿着小道跑过来,在金毛身后停下,伸舌头喘两声,然后又踱过去舔它的脸。

但是金毛不为所动,脑袋搁在前脚上,偶尔眨一眨眼,似乎很懊悔的模样。

孙尉再去看古牧,它扯着自己的裤脚,要往前跑,孙尉只得跟着它,一路走过去,进了前厅。

墙角边的一株盆栽被捣鼓得不成样子,植物给连根拔出来,细土壤洒了一地,孙尉一看植物叶子上的小牙印,就知道是毛毛干的,它前阵子长得很快,喜欢磨牙,孙尉特地买了许多玩具骨头给它,它倒是乖,从来不乱咬家里的东西,就天天含着大骨头东奔西跑,简直成了宝贝,一刻也不肯丢,有时候就连古牧靠近了,它也要偷偷摸摸把大骨头藏好了,狗屋里有很多棉絮,它用牙扯下来,盖在上面,然后再一屁股坐上去。

古牧当然把全过程看在眼里,不过也装作不知道,凑过来蹭蹭它,再舔舔眼睛鼻子。

但是今天,小金毛实在是一反常态,居然把尹历最喜欢的盆景给拔了,孙尉拍拍它的脑袋,又把小家伙的脸捧起来,摇两下问道:“是你弄的他一定知道了,这下怎么办,连我也帮不了你。”

古牧蹭孙尉的腿,无果,就呜咽了几声,孙尉低头看它,就见它含着一只银色戒指,走到空盆景边上,牙一松,戒指就掉了进去。

孙尉跑过去捡起来仔细看,十分典雅精致的造型,他迟疑片刻,自言自语:“你是说,戒指遗漏在盆栽里,毛毛就是为了捞这个,才搞破坏的”

古牧嗷了两声,又拽着他往屋外跑,走到狗屋附近,整整一饭盆的食物动也没动。

孙尉回头去抱小金毛:

“给他骂了,连午饭都不吃真傻。”

金毛脑袋缩在孙尉怀里,使劲甩了甩尾巴。

事情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那时候尹历悄悄买了一对戒指,有一回搬盆栽的时候掉进去,也没察觉,后来老找不到,才着急了,后悔没早点送出去。

偏偏金毛看到了,知道那戒指落在盆栽里,就天天跑来前厅,趁四下无人就慢慢靠近,想把它扒拉出来。

戒指其实就在边上,给落下的叶子盖住了,它扒拉半天也没个结果,今天索性把一株植物连根拔出来,整个身子钻进盆里,小小的空间里,转着圈找尾巴一般,还没找到就给尹历发现了,把它拎出来,数落了几句,叫它靠墙坐着,不许再乱动。

金毛在角落里那株被拔出来的植物附近找到了戒指,尹历已经离开了,它默默坐了半晌,伤心难过得连饭都不愿意吃。

孙尉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把两只小家伙牵出了前厅。

“来,我给你洗洗,平时多爱干净,今天这一身灰头土脸的,难怪心情不好。”

孙尉拿来水管,古牧叼着沐浴乳和大毛巾,一切准备妥当,他把小金毛放进木盆里,今天阳光特别好,洒在身上暖和极了,一点不冷。

他给金毛浇水,把全身打湿,古牧在一边围着金毛转圈,偶尔伸舌头舔它的脸,或者轻轻咬住它的尾巴不放,这时候金毛会不满地呜咽两声,孙尉就把它拍走,不过没过多久它还会卷土重来。

孙尉忙得一身汗,才把金毛收拾好了。

它还算乖顺,一点不乱动,孙尉让它抬前腿,它就老老实实搭在孙尉手上,被淋湿的时候,也只是眯了眯眼睛,连身上水珠都不敢乱甩,怕把孙尉的衬衣弄湿。

轮到古牧的时候,简直乱得很,它本来体型就大,要淋湿已经十分不容易,更别提全身刷干净了。这时候金毛洗好了,正坐在一边毯子上晒太阳,它盯了半天,几次都要跳下木盆去找它。

最后总算胜利完工。尹历今天有会要开,回来的很晚,孙尉就带着两只小家伙先睡了。尹历不喜欢猫狗进屋,更别谈爬到床上了。孙尉就带它们去客房,自己睡中间,其余一边一只。

金毛一开始还情绪低落,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只是没平时活泼。两只小家伙各伸出一只前蹄搭在孙尉肚子上,两只小脚碰在一块,安逸地睡。

现在金毛虽然已经大了,不像小时候总要爬到古牧背上去,趴在它身上睡觉,但是每天晚上,古牧躺下时,胸腹总会空出来,金毛已经习惯了枕着入睡,软软绵绵的,还有着温暖美好的触感。冬天毛丰厚,把脸埋进去更暖和。

尹历回来,满屋子找孙尉,最后进客房,看到的就是呼呼大睡的这三只。实际上孙尉从来不把动物抱上床,实在是尹历太久没回来,他见小金毛的情绪又一直很低落,似乎又羞愧又懊悔,只好抱着安慰。

尹历进来,挡开狗爪子,把古牧踢下床。古牧倒是机灵,翻个滚拖上金毛撒腿就跑。

孙尉睡得模模糊糊,仿佛被人抱进了卧室。

尹历给他把衣服褪了,塞进被里,自己很快也钻了进去。

孙尉手里还攥着那枚戒指,迷糊中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最后被尹历抱进怀里,靠着温热的胸膛,尹历要将他手心里的戒指扒出来,被他死死抵住,最后居然还闭着眼睛戴到自己手上,把手塞到枕头下藏好,不让尹历找到。

尹历想笑,又笑不出来,抱着他亲了半天,可惜对方睡得太熟。最后自己伸出手,拿过床头小盒子里的另一只戒指,也戴上了。怀里紧抱着孙尉,黑夜中,尹历抬手,小心覆在他脸上,抚过他的眉眼,冰凉微冷的戒指触着孙尉,他微微缩了缩身子,格外动人。

第83章 番外二钢琴曲

今年的圣诞格外冷,林新早早从事务所回来,窝在家里,乔抑声还在公司,他一个人无聊,打了个国际长途回北京,说是年底就回去,放下电话,又把书房整理干净。这屋子是他除了卧室之外呆的最久的地方,窗外是一片小湖,春天会有几只野鸭落脚,那时候草长莺飞,鸟语花香,真是一派好光景。

林新在书房里常常一坐就是一下午,屋外飘雪的时候,他泡一杯茶,坐在窗口静静看书,特别惬意。

下午阳光很好,照得整个屋子亮堂堂的,林新趴在书桌上,本来是小憩片刻,结果一睡就是大半天,醒得迷迷糊糊,揉揉眼睛就往楼下大厅走。

他一向都有下床气,所以呆愣愣缩在沙发上坐了很久,直等到桌上摆好了下午茶,浓郁的香味让人振奋心动,林新这时候才有了点精神,壁炉里的碳“滋滋”烧着,冒出白色的烟雾,旁边是一架黑色钢琴,已经很久没人碰过的样子,许久以来,琴盖牢牢合上,有种上了年头沉重的美。

林新想起前阵子答应了乔抑声的事,乔抑声送了画给他,作为回礼,林新要专门给他弹一首曲子。

这事儿对他来说一点不难,只是林新不喜欢煽情场面,怎么看都觉得别扭得很。

他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走过去,打开琴盖,坐下来试音。

弹到一半,慢慢进入状态,怎么也停不下了,轻轻闭上眼,却给人从背后大力抱住。

林新当然知道是谁,也没说话,任着对方凑上来亲昵,直到赤裸的脚被人握住了。

“大冬天的,怎么不穿袜子?室内温度再高,也不能这么胡闹。”

林新往他身上蹭了蹭,就是不愿意说话。

“你一天就这么光着脚在屋里晃悠?”

林新跟乔抑声一样,搞起艺术来,先不看好坏与否,总有些艺术家的毛病,他弹琴的时候不爱被束缚,所以不管夏天还是冬天,袜子脱了脚踏实地的感觉最好,有一种结结实实真切又放松的触感。

林新把这话对乔抑声说了,不想对方只是笑一笑,问:

“没有束缚?小毛病真多,我来帮你。”

乔抑声站在他背后,伸出手环住林新,十指相缠很快解开了衣扣,屋里很暖和,两人一向只穿单薄的衬衣,褪下来实在是容易得很。

林新这时候一惊,回头望他:

“大白天的,你做什么?”

乔抑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低声说:

“给我弹一曲?”

林新双手撑在琴键上,伴着洪亮的琴声,显得底气不足:“那你脱我衣服干什么?随时会,会有人进来的。”

乔抑声笑:

“放心,不会的。”说着,又将他剩下的扣子全解开来,长裤被扯下,从腰际开始往上抚摸,衬衣渐渐滑下来,褪到手腕处,乔抑声将下摆掀到林新的背脊处,从后面亲吻他的腰臀。

林新往前缩了缩,大半个身子趴在琴上,已经退无可退。

乔抑声把脸贴在他的后腰上,双手在敏感的地方到处游走摩挲,隔着棉质内裤揉捏他的臀瓣,牙齿勾住裤边,沿着饱满的臀,轻轻划过,将它一点点褪下时,林新禁不住战栗。

乔抑声将他的身子扳过来,面对着自己,现在他几乎全身赤裸,只有手臂上还挂着摇摇欲坠的单薄衬衣。

乔抑声低头往林新腰腹下轻轻吹了口气,他早有了感觉,本来绵软乖顺的一团,现在已经颤巍巍地直起,带着点怯懦的样子。

林新体毛稀疏,这地方动情的时候,笔直笔直的,连同后面那处,都透着淡淡的粉色,让人血脉贲张。

乔抑声顺势坐下,双手搭在琴键上,将林新牢牢困在他与笨重的钢琴之间。

他解开长裤的搭扣,拉链也滑到最底端:

“我先弹一首曲子,待会你要回赠。”

林新迷迷糊糊的,他每回靠近乔抑声,闻到那股浓烈的雄性气息,就有点犯傻,总要被牵着鼻子走。

琴声已经响起,这曲子恬静安逸,一点点渗进耳膜,林新闭上眼睛,半跪在地上,头埋进乔抑声的腰腹中,不过片刻,就羞赧不已,有热硬的东西,固执地抵在自己的唇上,缓缓摩挲。

林新睁开眼,有点恼怒,瞪了乔抑声一眼,但实际上他自己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粉色的茎身上纤毫毕现,淡淡的青筋显露无疑,顶端一点点往外溢出透明的液体。但是他不好意思自己动手,哪怕就抚慰一下,更不必说让乔抑声帮他弄了。

他仰着脖子,喘息了几下,再睁开眼的时候,感觉眼前的景象全都湿润模糊了。

乔抑声用手轻抚他的唇,捧着他的脸,居高临下望着他,沉声说:“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