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娶媳妇就要继承家产 第72章

作者:古田 标签: 豪门世家 娱乐圈 沙雕 近代现代

  大伯惊讶的看着他,“今天还没回家过年啊。”

  安谦挠了挠脑袋,“工作忙啊。”其实纪先生本来昨天是要他放假回家的,他家在北方的一个乡镇里,得坐高铁转大巴,路上得十几个小时。

  但他心里总放心不下薰霖这边的事,还记着要去看苏子涵的演出,结果……想到这他的脸红得不行,早知道就回家了。

  大伯瞧着他的脸色,微笑道:“想爱人了是吧?”

  安谦抽了抽嘴角,呃……不是的……

  大伯免费送了他一个卤蛋,“有时间还是多陪陪家人吧,钱总是赚不完的。我的老伴是走得早,无儿无女的,我一个人在家也寂寞,这才迫不得已工作的。”

  安谦愣了下,看着这位两鬓斑白的大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大伯却不打算再和他闲聊了,拿出手机看春晚的重播。

  于是安谦坐到便利店落地窗前的椅子上,泡面滋溜滋溜地吸进嘴巴里,迫不及待地剥着蛋壳,饿的时候吃什么都觉得好吃。

  吃完了整颗蛋,他拿出手机,呆了片刻,刚设了静音,不知不觉间,苏子涵竟然给他打了五十多个电话,这人晚会结束了,都不回家过年的吗?

  他忽略掉,然后发现一个小时前,接近十二点的时候,妈妈给她发了一个微信视频,妈妈不是很会玩智能手机,每次都要爸爸帮她拨视频,今天肯定也不例外。

  他没有回视频,要是让他们二老知道他大过年的在便利店吃泡面,保准要心疼的,而是认真打字过去:

  “爸爸妈妈新年快乐!刚才公司组织一起跨年,我忙着抢红包去了,没有看手机。不能打视频啊,我们这鞭炮放得太响了,声音都听不见的。”

  而城里已经禁鞭好多年了。

  妈妈不会用拼音,只会用手写,字写得也很慢,屏幕上的“对方正在输入……”闪了好久,他才收到消息:

  “好,不要玩得太晚了,好好休息,新的一年也要照顾好自己。”

  安谦望着屏幕笑了笑,然后转到手机银行,给二老打了一笔钱。大部分男孩子都有些不善于和家人沟通,而他是例外,他是极其不善于和家人沟通那个。

  给他们打钱的意义不在于多少,而是每个月准时都在报平安。

  他擦了擦嘴巴,把汽车驶进自家公寓,很多外地的住户也开车回来了,小区的停车位不好找,他围着小区转了好多圈,才找到一个空位。

  停好车后,他慢慢走到自家楼下,抬头看了眼楼上住户们的窗户,不少住户家里还亮着灯光,已经半夜两点了,到这个时候,他才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别人家团圆的味道。

  他的目光又移到自家的窗户上,漆黑一片,窗户衣架上还晒着他前天挂到外面的裤衩,湿了干,干了又被露水打湿,一直没有人帮忙收一下。

  他不得不承认,便利店大伯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一个人住还是会感受到孤独,尤其是在今天这样的日子。

  他有不少大学同学,毕业后都回家乡工作了,一方面生活压力要小一些,另一方面还是希望能离父母近一些,凡事能有个照应。

  但他的志向,他的抱负,他的追求都在这里,这个城市有疯狂吸引他的东西。

  他在楼下站了一会儿,然后在坐电梯上楼,他打定了主意,回家洗了热水澡以后就闷头大睡,绝对不翻朋友圈微博这些社交软件。

  走到自家门口的时候,他踩亮了楼道里的感应灯,刚把手伸到裤兜里掏钥匙,他顿了下,望着防盗门边忽然出现了一个塑料袋,奇怪地自言自语:

  “什么啊这是……”

  许是港片看多了,他第一反应是里面装着会不会是炸`弹,紧张地走近,他小心翼翼地把塑料袋一掀,怔住—

  这饭盒,有些眼熟……不,这饭盒就是他的啊,是上次给苏子涵包煎饼果子时的饭盒,怎么会在这里?

  他疑惑地拿起饭盒,又是一怔,里面放着的竟然是白花花的饺子。他心跳漏了半拍,定是苏子涵来过了。

  北方人和南方人不同,大部分北方人在过年这一天喜欢吃饺子,而南方人偏爱做一桌子的菜。天知道,他刚才在吃泡面的时候,有多么想念妈妈包的饺子。

  苏子涵是本市人,地处南方,竟然送了他饺子……

  想到刚才苏子涵给他打的那么多个电话,安谦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就是忽然间,好像不那么害怕房子里面的漆黑了。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饺子都冷了。”他身后忽然冒出了个声音,对他说了这样一句。

  安谦先是吓得一哆嗦,然后忙回头,呆了呆。

  苏子涵还穿着演出时的皮服,面容有些困倦,从黑暗的楼道里走出来,对他笑了笑:

  “饺子是我早就包好了的,你别嫌弃它长得丑,我也是第一次包这个。”

  “你怎么知道我家……”其实安谦想问的是,你不会一直都在这等我吧?

  “这个不难,薰霖给员工配的公寓就在这一片,只要打听到你的楼号就行。”苏子涵嘴唇都冻得有些紫了,说话的时候搓了搓手。

  “谦儿你……”他停住,怕安谦不喜欢他这样称呼,忙改口道:

  “安助理,你怎么可以骗我呢,你下午没回家,明明就在太阳卫视。”

  安谦摸了摸鼻子,当时他心里乱作一团,怕苏子涵知道他还在太阳卫视,会来找他。后来苏子涵问他回家没,他顺势就说了句嗯。

  “你不好。”苏子涵说。

  安谦轻咳了两声,“是我不好。”

  苏子涵抢着道:“那我向你坦白一件事,你就不能怪我。”

  安谦一头雾水。

  苏子涵指向他家防盗门上的门铃,组织着语言:“那个……我以为你在家却不想见我,就在外面疯狂按了一个多小时的门铃,然后它就挂掉了。”

  安谦:“……”

  他上前摁了下门铃,果然不响了。

  苏子涵看他沉默了,跟着心也慌了,“说好了不怪我的……”

  安谦却打断他的话,“我要是真在家,铁了心不想跟你开门呢?你就一直在门外站着?”

  “我……”苏子涵攥紧拳头,“我是心里没底,我一直在想,你以后会不会都不想见我了,所以今晚就一直等,一直等,想见到你。”

  安谦心里有些生气,又不知道自己气什么,回过身,和他面对面,“今年是不是你的本命年?”

  苏子涵摇头,“不是啊,我今年刚刚31岁,还没有36岁。”

  安谦看着他,“你是猪咩?”

  苏子涵这才意识到他在骂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既然饺子送到你手上了,我也要走了,好梦,谦儿……哦不安助理。”

  “等等。”安谦叫住了准备离开的他,“要不,进去坐下再走?”

  苏子涵的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

  安谦别开脑袋,“我刚吃过东西了,一个人,吃不完这份饺子。”

第52章

  夜深了, 又恰逢佳节, 晚会的嘉宾和观众们早就一窝蜂离开了,穿过霜重的街道,回家窝冬。

  林生也想回家了,抱着纪曜礼, 慢慢地往车上挪。

  纪曜礼屈指敲了下他的脑门, “花不要了?”

  林生这才想起来,忙撒手跑回去, 抱起地上的花, 享受地大吸了一口。

  纪曜礼笑道:“摸摸包装纸的下面,说不定有惊喜。”

  林生听闻,手放到花束底部,“诶?真的有东西啊……”于是把花放在了车头,迫不及待地拉开打包好的彩带结。

  里面竟然躺了一个红包, 上面印着烫金的“福”字。

  “给我的吗?!”林生开心坏了,拿起这个红包, 又厚又重,他满眼小星星地看向纪曜礼。

  纪曜礼靠在车门边, “嗯, 这是送给生生的压岁钱, 希望新的一年生生能平安喜乐。”

  林生咬着唇, 想说感谢的话, 又觉得那样太过见外了, 可他真的真的很感动。他这人, 亲人缘浅薄,已经很多年没有人给他送过压岁钱了。

  他捏着这个红包,“我又不是小朋友了……”

  纪曜礼为他拉开了副驾驶车门,拽过他,在他的左眼睛上亲了一口,“怎么就不是了?”

  林生被他亲得痒痒的,伸手揉揉左眼,然后纪曜礼又在他右眼上亲了一口,“在我这你永远都是小朋友,要宠着的。”

  林生的睫毛颤了颤。

  “进车里找找吧,说不定还有哦。”纪曜礼手放到车门边,怕他进门的时候撞到脑袋。

  林生嘴里虽然说着,“哎呀,你已经给我好多了,好破费的。”但还是兴奋地打开车载储物柜瞧瞧,不出意外,一个厚厚的红包躺在那。

  他笑眯眯地拿出来,然后又揭下头顶的遮阳板,“啪嗒”一下,一个红包砸到了他的脑袋,“哦呵呵”被砸得傻笑。

  纪曜礼看着他玩得开心,也跟着笑起来,“再找找看,一共有十个。”

  林生又钻到车的后排,从坐垫夹缝里,置物袋里,靠垫的拉链里找了好几个……他拿着这个靠枕道:

  “咦,这个靠枕上印的是我的大头照啊,我好像在后援会看到过这个周边。”

  纪曜礼摸了摸鼻子,他不会告诉林生这是当后援会长的福利。

  经过他一段时间的管理,林生的粉丝后援会已成气候,不仅在全国各地都开设了分部,领域也从贴`吧到抖`音都有涉及,周边,应援物配套齐全,每一个入会的会员都要经过严格筛选的优良传统保存了下来,整个后援会已经成为了一个非常有爱的团体。

  当然,亲爱的多金会长到底是谁,在会员们的心里,身份至今成迷。

  每次司机在前面开车,他在后面打盹的时候,都要抱着这个靠枕睡才安心。

  后来林生又到后备箱找到两个,拿了一手的红包上了副驾驶。

  纪曜礼也坐了上去,林生正在旁边一个个数着,“一、二、三……八、九?”他以为自己数错了,又从头到尾数了一遍。

  还是只有九个,“是哪里漏了一个呢?”他自言自语道。

  纪曜礼说:“你好好想想。”话音刚落,林生就把手伸向了他的裤衩。

  再快要挨上之际,纪曜礼连忙把腿合起来,“你……突然间耍什么流氓?”

  “我看你今天穿的裤子有些宽松诶,老实交代!最后一个是不是藏在这里呀?”林生佯装凶凶地逼供。

  纪曜礼:“……”

  他给林生系上安全带,“不要给你耍流氓找借口。”

  “感觉就是在这里的呀……”林生又试探地把手伸过去,纪曜礼捉住他的手,“我看着像这样的人吗?”

  林生郑重地点头,“超像的。”

  纪曜礼作势欲咬他的手,林生的手劲没他大,想抽开,却抽不开,最后硬是被送到纪曜礼嘴边,然后纪曜礼在他的“啊啊啊啊啊”声中,在他手背上吻了一口。

  一触即放,林生紧张的心被他突然这样给撩拨了一下。

  林生嘀嘀咕咕地道:“到底是谁在耍流氓。”

  他往座位上一靠,忽然感受到背后有点异物感,疑惑地将手伸到帽子里,又掏出一个红包,原来最后一个在他羽绒服的帽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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