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怀上了! 第4章

作者:捕快A 标签: 情有独钟 生子 近代现代

男人忽然面色一冷,说:“不必了。这简介的小册子上不是有你们公司的电话号码吗?我有那个……什么需求的话,自己知道打电话。”

说着,男人便提步走了,叫手里还举着名片的舒飞十分怅然,这人看起来是有能力的大鱼啊,怎么说得好好地他忽然不高兴的样子?自己到底没经验啊,就是上门的客户都抓不住。

舒飞有些沮丧,不过没一会儿,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没关系,谁也不是天生就会营销的,这一次失败了,下一次再来!

散展后,舒飞先回宾馆去洗了个澡,美美地享受了一会儿中央空调,估摸着天色暗下来,外面的暑热该是散去了吧,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出门,去外面的小摊解决晚饭问题。

舒飞现在住的四星级宾馆是包早餐的,午餐则吃展场提供的方便快餐,就是这个晚餐要自己解决,公司给参展的员工提供每日一百元的伙食交通补贴,舒飞哪里舍得全部花完,更不可能和另外几个闷骚的同事一般就在宾馆餐厅或是附近的高档美食街解决,每次都是走上一公里左右去大学城附近的小店或是大排档吃一碗面或是就着几个串串下一碗米饭填饱肚皮。

回宾馆的路上会途径一条比较昏黑的小巷,舒飞走了一两次熟悉了,并不觉得有什么害怕的,他一无财二无色(粗神经的直男!),谁劫他呀?倒是要小心着别太靠近街沿走,谨防上面掉什么砖头花瓶烟灰缸之类的不明掉落物、砸破了脑袋又找不到乱丢东西的人,那才是倒霉催的!

于是舒飞迈着饭后消食的步子,不紧不慢地在路中间走着,因为他昂首挺胸在小路的中间走,视力又很好,居然发现在前面的电灯柱下面坐着个人,捂住腹部似乎受了伤。

舒飞从来都是一个见义勇为的好青年,见状便马上快步赶了过去,说:“流血了啊?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那人一抬头,舒飞顿时愣住了,这不是在展会上漏走的“大鱼”吗?

舒飞于是更热情了,自作主张地拉过男人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奋力将他扶起来。

不过说老实话,费了好大劲儿啊,这人看着不见得有多壮,身上却全是的肌肉,加上个子又那么高,体重轻不了。

舒飞说:“来,我扶你去医院。”

男人忍着痛低声说:“不用了,我好不容易才躲掉了他们,现在去医院等于自投罗网。”

舒飞吓了一跳,说:“你惹上黑社会了?”

男人说:“先别说那么多了,你会包扎吗?扶我去你那里躲躲吧。”

舒飞心想:我要是帮了他,他会不会报恩啊?我别的也不要他怎么报恩,就是和我们公司签个成品合同就好了。不过呢,老祖宗教导我们说,日行一善,就是他不回报我,我顺手帮他一把也没关系。人生在世,谁还没有一个倒霉的时候呢?

于是舒飞扶着素昧平生的男人,路上还找到一个小药店买了一些纱布、棉签、外用创伤药之类的就带着他直接回了自己住的宾馆房间。

第4章

舒飞将男人扶到房间的梳妆台前的大圈椅上坐好,退后两步打量了他腹部被鲜血染红的衬衫,好心地提议说:“先生,您要不要换一件衬衫,我这里有两件干净的,不过,可能不太合您的尺码。”

男人,咳咳,苏瑜胜,是Z省著名的黑道世家苏家的二少爷。苏家往年挣下大笔的家业,苏老爷子颇有金盆洗手、急流勇退的意图,但是,苏老爷子的两个儿子,老大苏瑜兆和老二苏瑜胜对此事持不同看法,老大认为黑道的买卖现在还是一样地大把挣钱,好端端地干嘛放弃?而且黑道的生意做起来那叫一个爽快,砍人杀人神马滴简直就是恣意人生;老二,也就是苏瑜胜则认为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趁着这时候国家还没有打击到这上面来,尽快黑转白,洗干净脚上的斑斑污点上岸做正经生意才是正途。苏老爷子颇为赞许苏瑜胜的想法,于是有了想叫老二接班的想法,被老大怀恨在心。这一次,苏瑜胜是为了让家族产业转型而特意来到舒飞所在的S省,参加这里的产品招商会考察商机,于是,遇上了舒飞,然后回去的途中因为被人暗算,又再遇舒飞。

苏瑜胜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心想:就算尺码合适,我苏瑜胜什么时候会穿人家穿旧了的衬衫啊?这人真是个呆子。刚刚见面那会儿,这呆子一口一个“您有任何需求,我们都可以满足。”叫苏瑜胜还以为他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鸭子呢,现在才知道原来这就是个说话不装心的二缺。

苏瑜胜说:“不换衬衫,你先给我消毒包扎。”

颐指气使的口气叫舒飞有种这人似乎变身为自己老板的错觉,不过舒飞的性格一向包子,一点也没生气。舒飞想着这人看情形就是在单位上当惯了“一把手”的,就顺着他呗,反正萍水相逢以后未必有机会再见的。

舒飞撸起袖子帮男人消毒包扎,心想对方受伤了自己不方便肯定需要帮助嘛,他舒飞一向是乐于助人的好青年。

当苏瑜胜拉高衬衫,露出受伤的精壮腰部的时候,舒飞不禁羡慕地睁大了眼睛:这男人有六块结实而分明的腹肌!

舒飞也想有那样的腹肌,而不是现在这样白切鸡一般瘦弱白皙的身材。但是,他自从上了大学以后就忙着每日骑着自行车到处去做家教挣学费,没有和别的同学一样的去健身房抛洒汗水锻炼健美身材的时间。那时候,在别的同学忙着健身下馆子看黄色录像交女朋友的时候,舒飞往往是在烈日或是暴雨下顽强地蹬着一辆除了铃不响全身都响的自行车奔向家教的学生家里,心里没有多余的自怜自伤,只是想着: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以后总会好的。

舒飞给男人包扎好了,想了想,然后体贴地说:“你受伤了,嗯,那就……你睡大床吧,我睡沙发。”

男人理所当然一般“嗯”了一声,连一句“谢谢”都没说,叫舒飞有些郁闷:都不带客气一下的吗?我是看你是伤员哎,这房间住一晚上六百,是我公司买单的,理所应当该我睡最好最舒适的大床,至于你,就是让你睡地上也是好心地收留了你好不好?

可是,包子性格的舒飞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便从电视机柜下面抱出一床宾馆提供的备用被子来,自觉自发地往那狭小的沙发走去。

男人却又发话了,“我还没吃饭呢,你去叫服务员送一份海鲜奶油焗饭来,或者一大碗牛肉面也行,顺便叫她们在宾馆的商场里给我买一件四十三码的衬衫来。”

在宾馆里点饭吃!还要在宾馆里买衣服!在舒飞的眼中这男人马上就变成了一头待宰的牛或者羊,而宾馆服务员则被舒飞脑补为以账单做刀刃,磨刀霍霍向牛羊的阴险坏人。

舒飞马上制止说:“宾馆里的饭菜简直是抢人呢,一份那什么焗饭要两百块,一碗面也要一百五十块,太划不来了。这里的衣服也贵,比外面要贵一半呢,黑心得不得了。还不如打的去大学城附近的小店里打包一份大碗面回来,加上打出租车的钱才三十,再顺便在地摊上随便买个二三十的衬衫先凑合着,也比在这宾馆商场里硬生生地挨宰的好。”

苏瑜胜怪异地看了他一眼,说:“我现在没法出去,这钱省不了了。”说着,苏瑜胜便从一个考究的真皮钱夹里抽出一大叠粉色的人民币,说:“这些钱够了吧?你叫服务员来,多的归你。”

呃……这人,太财大气粗了吧,不过我可不是见财起心的人。舒飞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说:“你不能出去的话,那我替你出去吧,给我报销二十元钱的出租车费就成,不收跑腿费。我在公司一贯给同事们买盒饭,习惯了。”

说着,舒飞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明朗的笑容叫苏瑜胜瞬间有些惚恍: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纯净的笑脸了?

最后舒飞到底没帮着苏瑜胜节约成这笔钱,按着苏瑜胜的说法,外面有仇人呢,要是舒飞暴露了他不也跟着暴露了?舒飞只得无限惋惜地看着黑心扒皮的宾馆挣走了苏瑜胜几千块钱。

在苏瑜胜吃面的时候,舒飞便开始碎碎念他们公司的产品如何,被苏瑜胜瞪一眼说:“我一个病人,现在脑子都不清醒,你这时候和我说也是白说。”

舒飞只得怏怏地说:“那好吧,明天,希望您明天能拨出一点时间……”

见对方含糊地“唔”了一声,舒飞想无论如何总算是撬开了一点可能,便乖乖地起身,小声而客气地道了一句:“晚安。”然后走到自己睡觉的沙发那边,轻手轻脚地爬上了沙发,将自己的身体卷成小小的一团,没一会儿,居然毫无戒心地就睡着了。

苏瑜胜吃完了面,自己去浴室换了新买的衬衫,疲乏地躺倒在大床上。回忆着被人追杀时的细节,苏瑜胜的眸中闪过狠厉之色:肯定是苏瑜兆那个混蛋指使人干的!骨肉相残呐,苏瑜兆也太没情意了。等我回了Z省,见到老爷子,一定要和老爷子好好说说此事,叫老爷子狠狠地收拾他一顿!

不一会儿,苏瑜胜也睡着了。

半夜,苏瑜胜忽觉下腹部有火在烧一般,难受得他睡意朦胧间也忍不住呼痛出声。

舒飞睡觉很警醒,听到大床上男人的痛苦的呻吟,便爬了起来,把灯打开,关切地说了一句:“是伤口痛吗?”

苏瑜胜的俊脸一片通红,额头上有大颗的汗珠滴落下来,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来说:“好热,好热,把我烤得难受……”

舒飞猜想他是不是腹部的伤口感染以致发烧的缘故,便赶紧到饮水机附近接了一杯纯净水,走过去递给男人,说:“那你先喝点水,实在不行,我送你去医院看急诊吧。”

见男人痛得弯曲身体,似乎连接过杯子的气力都没有,舒飞出于好心,便单膝跪在床上,扶住男人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将水杯递到他嘴边。

此时的苏瑜胜呢,下腹部的那一团火似乎迅速蔓延了开来,直达他的全身每一处,烧灼得他神智都不清楚了一般,而舒飞给他喂的那一杯水恰如清泉漫过火焰山一般,叫脑子混沌到极点的苏瑜胜本能地就抓住面前这个人,直觉得舒飞像是一个能降温的人体冰块一般,不禁紧紧地抱住了,不肯撒手。

舒飞的手里还拿着那个被喝了一半水的被子,此时猝不及防被男人扑倒,水撒了舒飞一身,他那半旧得略有透明质感的衬衫顿时变得一片湿漉漉,胸前本来若隐若现的两点展现出绯色的诱人色泽,在两人身体交缠、呼吸交错的这个要命的时候氤氲出情色的气息。

第5章

舒飞被苏瑜胜扑倒的时候还不明所以,傻傻地问:“你怎么了?”可是,当苏瑜胜一把扯开他的衣服,并用力抚摸他的身体的时候,舒飞的脑电波先是呆滞了几秒钟,随即醒悟过来,马上大叫起来:“你干什么?放开我!我是男的!你他妈的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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