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怀上了! 第7章

作者:捕快A 标签: 情有独钟 生子 近代现代

肖帆忽然坏笑着说:“你说,会不会是那刘燕的肚子里有了吧?”

舒飞摇摇头说:“不会吧?刘燕可爱美了,早就放出话来说是不到三十不生孩子。”

肖帆越发嘴上没了个把门的,说:“就刘燕那样的还爱美呢,那扁平的大饼脸,不笑的时候像平底锅,笑的时候像印度飞饼。你说吴默急个毛啊,这样的女人到哪里不是一抓一大把的?”

肖帆又气呼呼地说:“我估计着吴默这厮不出两年就要离婚,然后再婚,然后再收咱们一次礼金。他奶奶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专门算计咱们几个穷哥儿们!”

舒飞很不赞同地说:“刘燕没你说得那么不堪吧?我倒是觉得吴默家里开着煎饼果子店呢,也许是出于对饼类食物的热爱促使他和刘燕达成共度一生的共识。”

肖帆先是闷闷地“嗯”了一声,再细想想舒飞这话,顿时笑得捶桌子,说:“你这嘴也太损了吧?什么对饼类食物的热爱啊?你就直说刘燕像大饼,吴默是老鼠爱大饼,那是出于本能需要,哈哈哈,这话可太冷了。改天我和吴默说去,哈哈哈。”

舒飞无辜地眨着眼睛,不明白他好心地为刘燕和吴默的婚姻寻找最合适的理由,怎么会变成恶损人家了呢。

肖帆最后得出个结论,说:“舒飞,你真是个二货,能二到你这么快快乐乐、这么善良无害的真少见了。”

婚宴现场有些远,在城市西郊的一家大型农家乐,因为有大片的花木草地,倒是比城里的酒店显得浪漫又实惠,就是苦了肖帆和舒飞两个,只能搭乘那种跑郊区的支线公交车去,光是单程就要一个多小时。

舒飞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胃里翻腾着特别难受。他本来是不晕车的也不怕闻汽油味的,今天偏偏就觉得这车上的汽油味混着车上挑着担子的农民身上的汗气味搅合在一块熏得他实在受不住,往窗外“哇哇”吐了两口,弄得肖帆也受了影响似地,也吐了两口,被公交车司机数落了好一阵。

两个年轻人一脸青白、无精打采地到了婚宴的现场。

参加婚宴的许多宾客都是大学校友或是同学,以前在学校里还不觉得,分别了几个月再见大家都是一肚子的话,当然说来说去大家最关心的问题还是新单位的待遇好不好,升职的机会大不大,以及有没有交女朋友准备结婚之类的话。

一会儿,婚礼在激昂的进行曲的音乐声中开始了,新郎身着黑色的晚礼服,由身着白色婚纱的新娘子挽着胳膊从草地上铺着的红地毯上不徐不疾地往宾客们的方向走来。

众人面上都带着笑容,却在下面窃窃私语了起来:“以前没觉得刘燕胖啊,怎么这一穿婚纱就跟个水桶似的,那腰粗的!”

“婚纱这玩意儿考身材得很呢,是不是真正的好身材一穿婚纱就显出来。”

“嘿,你们怎么光是想着刘燕是长胖了呢,兴许人家是奉子成婚,腰粗了肚子大了不是很正常吗?”

“真的哎,我们怎么没想到?”

“一会儿新郎新娘过来敬酒的时候试试他们,一定要叫他们老实交代!”

于是,新浪吴默和新娘刘燕过来舒飞这一桌敬酒的时候,诸大学同学都起哄要求新郎新娘老实交代是不是早就偷食禁果了,偷食了几回,现在是不是已经结出了爱情的结晶之类的,说得新郎新娘面红耳赤,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

见新郎新娘坚决不承认揣上包子了,围观群众很不服气,故意端来满满一盘子奶油蛋糕,让新娘和另外一人比食蛋糕。地球人都知道的,孕妇最怕吃甜腻的东西,所以,不承认是吧,让事实来说话!

新娘子居然很淡定地表示她最喜欢吃奶油蛋糕了,不怕不怕啦,围观群众便指出全班最爱吃甜食的舒飞来和新娘子一较高下。

这结婚蛋糕是婚宴上花了二千元定的高档“乔思妮”蛋糕,对于本来就喜欢吃甜食啊蛋糕的舒飞来说是一个很HAPPY的任务,便笑嘻嘻地接过盘子。

结果却令围观群众十分郁闷,吃下蛋糕后大吐特吐的居然不是疑似怀孕对象的新娘子,反而是我方派出的尖刀侦察兵舒飞!

被扶到洗手间吐了个昏天黑地的舒飞好容易才止住了,却见不一会儿肖帆也冲进来,对着马桶“哇哇”呕吐,吐完了对舒飞说:“老子今天被你传染了一样,你吐我也跟着吐!先头公交车上吐了一场,现在又吐了一场,搞得跟怀孕了似地!”

那个扶着舒飞进来的同学见状十分惊奇,道:“嘿,还别说,你们两个不会是真的怀孕了吧?上次新闻里有说,有个什么缺德医生弄出来的什么新医术,能叫男人也怀孕呢!”

舒飞和肖帆对视了一眼,齐齐往那同学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道:“你才怀孕了呢,你们全家都怀孕了!”

第8章

婚宴结束之后,同学们挥手告别,都笑言收到下一张“甜蜜罚款单”再见(即结婚请帖,因为要送礼金)。肖帆住的地方比舒飞还要远些,不过可以同一段路,于是两人便一起坐车回家。

此时因为天色晚了,这支线公交车上越发没几个人坐,舒飞便和肖帆一起坐在最后一排,方便说话。

可是此时一向爽朗的肖帆却心事重重地,一直是舒飞在说话他听着,半日才“嗯”一声或是“啊?”一声地。

舒飞说:“你想什么呢?跟丢了魂儿似地。”

肖帆忽然重重地一拳头击在座位边的铁栏杆上,神情焦躁,说:“突然想抽烟了,走,咱们下车去抽一根烟,再赶下一趟车吧!”

舒飞本来想说:“你发什么疯?”可是见好友此时的神情极不正常,便不再说了,依从地点了点头,和他一起下了车。

正巧公交车站台外就有一个街心小花园,此时天黑,也没什么人,两人便进去找了把长椅子坐下。

肖帆摸出一包烟来,慌手慌脚地点上,猛地闷了一口,才徐徐吐出烟圈,一片暮色中他的神情显得格外迷茫。

舒飞不知道他怎么了,不过还是体贴地看着他抽完那一支烟,说:“这下子解了烟瘾了?咱们回去赶车吧,晚了就怕收班了,还得另外花钱打车。”

肖帆拉住他的胳膊,哀求地说:“别急着走,我心里烦得很,我……”

舒飞说:“你到底怎么了?说吧,有什么话连对我都不能说吗?”

肖帆不回答,却又点了一支烟,皱着眉头大口地吸了一口,狠狠地吐出烟圈,像被那一支烟壮了胆似地,悲壮地一口气说出来:“我觉得我没准儿真的怀孕了!”

舒飞的手里本来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派发的两盒子喜糖和喜宴上打包的几样点心。舒飞素性好节约,见席上的一盘子煎饺子和一大碗水煮粗粮因为上菜上得晚了几乎没被人动过筷子便做主打了包,带回家当第二天早饭吃。这时候听到肖帆这一句石破天惊般的话,舒飞顿时震惊得松开了手。

塑料袋掉地上,几个煮熟的玉米、红薯什么的掉出来,骨碌碌滚了一地。

舒飞已经没心情去可惜粮食了,不仅如此,他简直就没法保持镇定了,颤声说:“到底怎么回事?你给仔细说说。”

肖帆定了定神,说:“上个月,我在店里修车时修了一辆雷克萨斯的LXE350,修好了之后那车主说是要往外面跑一圈试试,我就陪着他去跑外环试车,出了店。跑完了之后他说要谢我,又请我吃晚饭,我想着这也没什么,就吃他一顿呗。谁知道晚上回去的时候他在车上就忽然精虫上脑,硬是把车停在一个什么鬼地方,按着我……做了。后来,他跟我说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同性恋,也没上过男的,但是他那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做,不做就感觉整个人要爆炸了一般。最后,他还给了我一万块钱算是补偿。再然后,他前天找到我说,他曾经去过电视里报道过的那什么诊所看病,还被打了针的,没准就是被那什么医生注射了那个能叫男人怀孕的药,所以才会对我那样。”

舒飞联想到一个多月前那极其相似的噩梦般的情景,控制不住地浑身发冷,连牙齿也打起战来。

肖帆继续说:“本来被强了就强了呗,就是当时痛了个半死,过后也没啥不得了的,也没少块肉,还得了一万块钱,我还想着算了吧。可是,这要是肚子里多了块肉就麻烦大了,你不知道,我不光是吐啊,还有这里,跟个女人一样变大了哦……”说着,肖帆便抓着舒飞的手去摸他的胸部,还说:“感觉到了没有?变大了一圈呢,还老是硬硬地,害我都不敢挺起胸膛走路……完了,我肯定是怀上了……”

舒飞的脸变得煞白一片,在暮色中十分诡异,身体亦摇摇欲坠。

肖帆奇怪地看了舒飞一眼,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不禁抓住舒飞的衣服前襟,焦急地说:“你怎么也……难道说,你也是被……”

舒飞的表情呆滞,眼睛却睁得老大,眼珠子似乎要夺眶而出一般。

肖帆见他那表情,迟疑地说:“你真的……也……?我靠,我们俩个还真是难兄难弟!”

舒飞简直要崩溃了,他捂住了脸,身体颤抖不已,站都站不住了一般,索性就蹲在了地上。

上一篇:淡彩

下一篇:困在网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