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心病狂 第25章

作者:古砚 标签: 强取豪夺 都市情缘 年下 生子 近代现代

他外表谦和有礼,但在某些方面,固执到了极点,难以说服。

一向不习惯让事情脱离掌控的他,现在也有些分不清楚,对林昔,他到底是因欲生爱,还是因爱生欲,或者,仅仅是单纯的欲望。

扼压住略显抗拒的手腕,靳洛亲吻上因慌乱而颤动的睫毛,那双漆黑温润的眼睛,无时无刻都像一弯碧水,平静地包容着他,似乎再怎样任性都受到允许,一直被深深爱着。

亲吻从一开始的细致温柔,渐渐炙热变得失控……

为了让林昔接受,他做足了前戏,选择了最容易的后入式。

“啊——”被进入的瞬间,林昔难耐地惊叫了一声,在他的坚持下,靳洛没有进入他的前方,火热坚硬的肉楔缓慢但坚定地一分一分深入后穴,他抓在床单上的手渐渐泛白。

低头喘息,汗水一颗颗顺着脸颊掉落。

“嗯……啊!”前方勃发的欲望被炙热的掌心包裹住,技巧娴熟地套弄,每一次摩擦都带起延烧的火苗,林昔难以忍受地开始呻吟,同一时刻靳洛从后面狠狠一捅,完全进入了他。

前后方同时夹击,舒爽愉悦加倍,林昔混乱而癫狂,趴伏的身体被撞得连连前移,然后腰又被重重拉回,进到前所未有的深度,属于男性结合的躁动与暴力,迅速让人沉沦。

“老师,我可以再快一点吗?”靳洛用的是问句,却不等林昔回答,加速了摆动的腰,林昔被他冲得歪歪斜斜,坚持不住往旁边倒,他顺势拉开林昔的腿,两人双腿交叠,甬道更加紧致逼人,靳洛顾不得一开始的许诺,开始凶狠地撞击,床在剧烈的动作中发出了吱呀声。

“啊……啊……啊!”林昔控制不住的叫声越来越高昂,因为靳洛开始集中顶撞那一点,他连脚趾头都开始蜷缩,整个人不停地颤抖,灭顶的快感将他完全湮灭。

沉沦欲海之中,尚存一点点清明的意识,林昔下意识收紧了手,牢牢护住自己的腹部。

在这里面,是他们血缘的结晶,而现在,靳洛也在他的身体里面。

这一奇异的认知,让他恍然觉得,他们从所未有的接近,从所未有的亲密。

所以烫热的液体喷射进身体时,他毫不抗拒。

“林老师,你的腿怎么了,受伤了?”第二天一到办公室,林昔就因为走路姿势受到了同事们的特殊关注,对此他只能装作淡然,假装漫不经心地回道:“不小心摔了一跤。”

所幸的是,星期一他的课最少。

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林昔开始思索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第一件是怀孕,从听到这个消息时的不敢置信到现在的茫然犹豫,其中的波澜起伏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体会的,一个多月的肚子也许不会被发现,但问题很快会接踵而至,肚子大起来之后他肯定不能再待在学校里,孩子的健康问题,作为一个男人,他不能光明正大去医院,更不想成为别人研究的对象。

而且他必须一力承担,不能告诉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毕竟靳洛,自己也还是个孩子。

如果说这件事情还可以慢慢解决,那么另外一件……林昔太阳穴隐隐作疼,一想到叶重,他就浑身发冷,他实在无法理解他诡异的思维,但他可以肯定,必须远离这个人。

凭借他自己的力量或许做不到,但是有一个人应该可以做到,毕竟林昔当初找的人并不是叶重,而是父亲的好友,叶重的父亲——叶立瑾。

幸运的话,找到他不仅可以解决叶重的问题,还可以解决他怀孕的难题。

从抽屉里拿出那张纸条,林昔沉默了好一会,权衡利弊之后,他决定打这个电话。

林昔想过无数种可能,唯一没有料到的,是电话打不通。

“嘟嘟嘟……”听着忙音,他挂掉重新拨了一次,还是同样的结果,既不是无法接听,也不是不在服务区,只是无人接听,这是不是意味着,叶立瑾在躲他?

唯一的希望如此迅速破灭,林昔茫然无措,机械般一次又一次重拨,脑袋里一团乱麻。

怎么办?报警抓叶重?可是他既没有证据又不能曝光自己。逃跑?他为什么得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放弃工作,放弃现在的生活?左思右想,始终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

烦恼担忧,日子竟平静地过去了一个月。林昔白天上课,晚上辅导靳洛,生活规律,如果没有叶重这颗不定时的炸弹,完全可以称得上惬意。

越与靳洛相处,林昔越没办法将他当成一个高中生,平常两人的言谈中,林昔发现他不仅学识渊博,而且沉稳有魄力,比起他这个严格意义上的大人,强了不是一点两点。

当年他这个年纪,只懂得死读书,靳洛不仅处理学生工作无懈可击,连炒股都有涉略,而且不是小打小闹,好几次靳洛开玩笑说他长胖了,林昔险些脱口而出将真相讲出来。

幸好都忍住了。

起初林昔每天都坚持打叶立瑾的电话,石沉大海一般毫无作用,难免有些灰心,也就渐渐减少了频率,偶尔想起来才打一次,但始终没有放弃。

这一天晚饭过后,等待靳洛的林昔一边百无聊赖地按着遥控器,一边拿起旁边的电话,正要拨打,屏幕突然亮了起来,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他疑惑不解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

“是林先生吗?”话筒里面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

林昔过了一遍熟悉的人,确定不认识这样的女性,“请问你是?”

“这里是海城医院,您的家人杨萍如女士今天被送进了急救室……”只听了一句,林昔脑海就轰然一声巨响,半天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喃喃道:“我马上到。”

匆匆收拾了一些衣服,林昔将所有的银行卡塞进行李袋,直到收完所有东西,他的手还在颤抖,深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他提起所有的东西,头也不回走出了屋子。

☆、第二十一章

昏昏沉沉五六个小时,林昔到达家乡小镇医院,已经是凌晨时分。

白炽灯照着空荡荡的走廊,只有他一个人匆忙的脚步声,一见咨询台,气都来不及喘上一口,林昔迫不及待上前问道:“护士小姐,请问昨晚送过来的杨萍如病患住在哪个房间?”

“杨萍如?”值班的是个年轻的护士,打着盹睡眼朦胧,重复了一声这才慢慢悠悠开始查阅,“昨晚送过来的病人?哦,在五零六。”

“谢谢。”林昔立即奔向楼梯,马不停蹄往上赶。

心惊胆战推开病房的门,林昔眼前飞速闪过许多镜头,年幼的时候,外婆背着高烧的他,一步一步汗流浃背走到医院,长大一些,是每天看着他背着书包去上学的佝偻身影,再来是遥望着他拖着行李离开的目光……最后,是放在他头上的温热掌心。

这世界上,唯一剩下的亲人。

走廊的灯光随着门缝的扩大照亮昏暗的房间,最靠近的那张病床一览无遗。杂乱蓬松的白发,深陷发青的眼窝,年迈的老人身体严重缩水,瘦弱得仿佛干瘪的树枝。

行李骤然落地,林昔手握在门把上许久不能动。

两天前他还打过电话,外婆的声音一如往常温和……怎么、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全身如置冰窖,寒意顺着脊骨而上迅速爬遍每一根神经,手心却沁出了细密的汗,不住抖动。

“病人是慢性的肾功能衰竭,已经到了晚期,伴有严重的并发症,多脏器功能衰竭,造成呼吸系统、神经系统、造血系统及代谢系统严重失衡,透析只能暂时维持,病人随时有可能因脑水肿、肺水肿、心功能衰竭突然死亡。最佳治疗方案是肾脏移植,但病人年岁已高再加上身体过于虚弱,手术会存在很大风险,所以希望家属一定要慎重考虑。”

一长串的专业名词听得林昔头疼欲裂,但更令他担忧的,是外婆完全不乐观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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