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心病狂 第78章

作者:古砚 标签: 强取豪夺 都市情缘 年下 生子 近代现代

靳洛深深吸一口气,语调与往日无异的镇定,“无论如何,最重要的是保证老师的安全。”

“按现在的状况分析,首选顺产,但要保证胎儿存活必须及时到达医院。”

靳洛动用了一切能够动用的资源,一个小时后救护车驶进了医院,数十位医术精湛的医生组成的专家组已经严阵以待,半个小时后,处理好现场事宜的韩宸也行色匆匆地赶到了。

撕裂般的剧痛,林昔全身犹如浸透在水里,无数的黑影晃动,他根本分不清楚哪一个是克里斯,只隐隐约约听见让他用力,他双手攀紧,什么都不敢想,只按照要求使尽全力。

曾经失去一次,他不想再承受一次切肤之痛。

过程却没有想象中顺利,狭窄的出口翻涌一阵阵可怕的撕裂感,他甚至不敢动用脑筋,鼓足了劲,挣得指骨发白,呼吸前所未有的急促,直至一声响亮的啼哭回荡,他才稍稍舒气。

“还有一个,还有一个,继续使力!”这一句像魔咒般盘旋,他没判断其中意思便照做。

与其说是毅力,不如说是本能。

天际最后一抹亮光被黑暗吞噬之际,又一道宏亮的啼哭声响彻,陷入深沉的睡眠之前,林昔清晰感觉到两只有力且温热的手掌紧紧握住了他,他想,这是最糟糕也是最美好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一个五口之家正式诞生,撒花~

届时还有两三个番外,一个交代靳天老爹,其余是温馨生活,你们懂的。

——正文完——

66、番外一 靳天 ...

靳天第一次见到靳诚实际上并没有多少好感,如果不是父亲强制要求,他绝不会有兴趣到孤儿院看望一堆瘦骨嶙峋的小黑孩,千篇一律的演讲百无聊赖,甚至比不上午觉有意义。

他兴致缺缺在桌下玩着小游戏,不经意间一抬头,发现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正偷偷瞄他,两人目光短暂交汇,那个男孩迅速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漫长的感谢会实在太过枯燥,于是靳天一时兴起,告诉父亲他想挑选一个玩伴,父亲颇为意外看了他一眼,最终点头答应。

靳天从小比一般孩子早熟,别人还拖着鼻涕哭哭啼啼,他已经学会小提琴来陶冶情操,鉴于未来继承人的身份,他接受的教育也有别于其他人,除了几家经常来往的大财团的儿女,同龄玩伴屈指可数,锦衣玉食,各项常人梦寐以求的物品唾手可得,所以难得有机会提要求。

随口一言的消遣,靳天回到家便忘得一干二净,直至一年之后,靳诚被送到了他身边。

他不知道靳诚的真实姓名,从带到他面前的那一刻起,靳诚从未提到过任何一件往事。

自私霸道,独断专行、自我中心、冷酷无情,这任何一个标签贴在靳天身上都不为过,他自小接受的教育只有抢夺没有感恩,父亲教导他理所当然接受下位者的服侍与追崇,不需要去体谅任何一个人,源自于他们处在高高在上的尊位,他人一切付出终将有利益的回报。

如果让靳天用一个词形容跟随自己形影不离的靳诚,那他会选择——乏味,异常乏味。

“去把我的猎枪拿过来。”

“是,少爷。”

“放学后陪我去酒吧逛逛。”

“是,少爷。”

“把昨天晚上那个女人打发掉。”

“是,少爷。”

“一个月后我会去法国留学,你准备一下。”

“是,少爷。”

靳诚如同上了发条的木偶,有求必应,大部分时候靳天会忘记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糜烂的留学生涯夜夜笙歌,他遇上了生命中第一个动心的人,一个金发碧眼的俊美法国少年。

就像最恶俗的那一句话,一个男人遇见他最爱的男人之前,都会以为自己爱的是女人。更确切的来说,靳天从未考虑过自己爱的是女人还是男人,性于他而言只是一味调剂品,他清醒地明白,未来他将会迎娶一位名门闺秀,诞下最优良的后代,无论他是异性恋或同性恋。

靳天骄傲自负,其中也包含相貌绝佳优势的因素,然而他见到少年第一眼就移不开眼睛,“俊美”、“漂亮”、“美丽”等等形容词全部流于肤浅,那是未经俗世污染的纯净与美好。

短短十分钟内,靳诚为他搜集到了少年最详尽的资料,那个晚上,靳天喝得酩酊大醉。

“少爷,这是醒酒汤,你多少喝点会舒服些。”燥热得烦躁地扯开领口,靳诚如往常半跪服侍他脱下鞋袜,与靳天相比,靳诚身形更为健美如张拉满的弓,延伸进衣领的蜜色皮肤在幽暗的灯光中泛着蒙蒙的亮光,他不由想到将这样刚毅英俊的男人压住狠操是什么滋味。

酒精麻痹的思维丝毫不觉得这种念头有何不妥,心动不如行动,靳天抬脚踹倒了靳诚。

“少爷?”恭顺的男人比他年长比他强壮,却丝毫不见威慑力,面对突如其来的施暴只是隐忍发问,靳天顺势站起身,拉下西裤的拉链,居高临下地命令道:“爬过来好好舔。”

“……”栽倒在地的男人错愕地盯着跳出的炙热硬挺,完全无法反应眼前是何种场景。

再谦卑再顺从,到底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强烈羞辱感煞白了他的脸,嘴唇不住哆嗦。

“听到没有?”习惯了百依百顺,靳天绝无仅有再次重复,已现了十足不耐烦的姿态。

“少爷,对不起。”紧抿的唇终于开启,却并非想象的应承,男人支撑起身体缓缓向门口走去,以沉默表现抗议。第一次被触了逆鳞的恼怒加上酒精涌动热血,靳天快步当前,猛力出拳击在他颈后,醉酒的力道比不上往日仍不容小觑,靳诚失去平衡摔在柔软的地毯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呼吸烫热的靳天嗤笑,旋即压上前撕扯裹紧的衣物,拉开两条肌肉绷紧的腿,轻蔑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竟敢反抗我,谁给你的资本谁给你的胆子?!”

一百次的顺从已成惯例,一次的违抗即是不可饶恕,被激怒失去理智的靳天口不择言。

“……”起初挣扎的力道在斥责中消散无形,靳诚仰头死死盯住天花板,死一般寂静。

被欲望驾驭的靳天只顾行驶自己的权利,根本见不到男人眼瞳里仅剩的光芒彻底黯灭。

第二天醒来,靳天整整齐齐躺在温热的床铺里,桌子上干净的衣物一如既往摆放妥帖。

昨晚的场景在脑海中回放宛如一场荒唐的梦,没留下一丝痕迹。十岁之后第一次清晨由自己打领带,靳天倍感不适,然而昨晚与少年定下的约会已到时间,容不得他拖延犹豫。

与其说他信任靳诚,不如说他相信无论做了什么敦厚忠实的男人永远不会离开他身边。

靳天终其一生不会忘记那个早晨,到达约定的地点,少年微笑向他走来,下一秒重型卡车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马路上,没有缓冲的时间,少年整个被撞飞血肉模糊,鲜血飞溅一地。

从天堂到地狱,不过如此。

救护车与警车呼啸疾驰,他依然呆怔立在原地动弹不得,面庞上尚存喷溅的温热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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