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人要养我 第27章

作者:荒川黛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近代现代

  柜子里有双新的,之前他有个小侄子要过来玩儿,结果临时不来了,没人穿就放在柜子里了,他弯腰找了一会,在最下面翻了出来递给他。

  “……”盆栽精垂眸看了一眼,万分抗拒。

  “少爷,还需要我伺候你穿?快点穿好,回去换件衣服吃饭。”

  宁见景眸子一颤,忽然想到什么,一偏头:“老东西。”

  荆修竹揉揉他原本就有点乱的头发,笑了声:“什么老东西,叫哥。”

  很好,宁见景现在确定这人是真的有病了,抬手挥开他的手臂,穿上拖鞋又拿过自己的衬衫胡乱套上了,抬脚要走。

  “哎对了小宁爷,陈叔说吃哪儿补哪儿,他听说你伤着了,特地给你炖的排骨汤,补补。”

  “……你才特么是排骨,我有腹肌的好吧,腰线完美,肌肉匀称,你脱我衣服的时候没趁机摸摸?”宁见景瞥了他一眼,嗤笑道:“您这个网瘾青年大爷,肚子上该不会是一团肥肉吧,往那儿一坐,三圈水桶。”

  荆修竹略微蹙眉,这个小王八蛋果然就该睡着,只要一张嘴就让人忍不住想要揍他。

  荆修竹:“是是是我三圈水桶,您的腰我哪敢摸,这要碰一下我不得剁手谢罪。”

  “先挖眼珠子。”宁见景坐在床沿,低头在手机上翻着什么,指尖忽然一顿,倏地抬起头来,“谁允许你接我电话的?”

  荆修竹勾起眉角,似笑非笑地说:“你昨天不是问我,如果你们两个打起来,我帮谁么。我说过,你叫我一声哥,我就帮你,之前你叫过我哥,现在你受了伤,我就帮你教训你哥去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宁见景头一回觉得有点慌,握着手机的指尖都有点发颤。

  他昨晚在宁家实在太难堪了。

  虽然他制霸全场,可到底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尤其宁见药对他更是诸多不满,他的名声够差了。

  荆修竹又被他设计过这么多次,宁见药随便跟他说点什么,都够他更加讨厌自己。

  他倒是不在意谁的喜欢或讨厌,他只是不喜欢让自己的伤口摊在别人面前,由人评头论足。

  尤其这个人是荆修竹。

  “你哥说,你为了气他说咱俩睡过了。”

  “……”

  荆修竹走到床边,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压制,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床上的宁见景,眼底含笑的微微俯下身子,指尖掐住他尖瘦的下巴,抬向自己。

  “你还说,你就趴在办公桌上,求着我上你。”荆修竹每说一句,便靠近一分,直到呼吸都近的几乎撩上鼻尖,他才补完最后一句:“我很粗暴,弄得你痛。小王八蛋,扯谎越来越娴熟了,我这叫什么,云做.爱?”

  “……”宁见景少见的有点心虚,抿了抿唇没说话。

  荆修竹掐着他的下巴,逐渐凑得近了,呼吸近在咫尺,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柠檬草气息,很轻很淡,可呼吸很热。

  滚烫。

  荆修竹尾音上扬的“嗯”了一声,又轻又缓,带着他特殊的微微沙哑的嗓音凑向他的耳边,又挪向颈窝。

  宁见景被他掐着下巴,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漆黑的睫毛垂着,双眼皮折痕清晰可见,心跳像是坏掉的鼓槌,毫无规律。

  荆修竹的声音低的极致,像是一只略有薄茧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揉捏着耳膜,酥酥麻麻的痒。

  “现在你哥给我盖了章,说我强了你,还要送我去坐牢,我不能做一个冤死鬼,在这之前,收一点利息,好不好?”

  宁见景意识和身子都有点发软,只觉得被他掐住的下颚烫得几乎要烧起来,后背像是疼,又像是不疼,本能抓着床单的手指细细地发颤。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不许他退开,不许他闪躲,只能被他掌握,让人动弹不得。

  荆修竹的呼吸已经近到不能再近了,几乎只有半毫米就能吻到到他。

  心脏紧如擂鼓,指尖冰凉。

  吻落下的那一刻,宁见景倏地别过头,躲开了他的指尖掌握,吻猝不及防地落在了耳垂上。

  宁见景瞳眸猛地一缩。

  荆修竹滚烫的呼吸落在他敏感的耳垂上,又无所阻碍的撩进耳蜗,干燥的唇从侧脸到耳垂一擦而过,激的呼吸陡然乱了一拍。

  这样的荆修竹太有侵略性。

  他好像一瞬间变了一个人,原本的嘲讽都只是调侃逗弄,这个仿佛将猎物捏在手心里,看他无处可逃,只能在疯狂逃窜中被一枪击杀。

  无处不在的压迫,就像是一瞬间具象了那个在赛场上的荆修竹,掌控全场,睥睨苍生。

  宁见景不自然的脸红了下,梗着脖子绷起浅淡的颈侧血管,嘴唇细微的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害羞了?”荆修竹不自觉捻了捻手指,轻笑了声,唇上的柔软触感仿佛还在,不肯散去。

  宁见景:“害你大爷的羞,滚蛋。”

  他的耳朵比脾气要软的多,因为发烧带着微微的烫意,又热又软。

  荆修竹忍不住想要再逗逗他,这样软糯的宁见景太稀奇了,不像平时的张牙舞爪,也不像昨晚的安静乖巧,微红紧缩的眸子里带着一丝茫然,还有一点本能的软怯。

  他几乎能肯定,宁见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起码,他没被人这么吻过。

  起初只是想逗逗他,并没有打算真的亲下去,只是被他闪躲的动作一带,惯性下不小心把吻落实了下去。

  他也始料未及。

  荆修竹忽然觉得心情很好,于是低笑着再次欺近宁见景,声音压得又低又缓,故意问:“宝贝儿,咱们都睡过了,这么点儿利息却不让我收?这就不对了吧,哥的一世英名毁在你手上,你还不对我负责,小朋友,这说不过去。”

  “谁是你宝贝儿,起开。”宁见景皱眉,狠狠地擦了两下耳垂,忍着心脏不自然的跳动,怒道:“谁准你亲我的?脏不脏。”

  宁见景动作粗鲁,把自己的耳垂蹭的通红,几乎要擦出血,仿佛真的很厌恶。

  荆修竹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快的让人抓不住,连他自己都觉得一闪而逝,没来得及摸清是什么感觉,便消失无踪了。

  他笑了下,站直身子往后退了一步说:“往后别再跟我瞎搓火了,到时候我要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想干什么,你会后悔。”

  宁见景手指一顿,看着荆修竹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有半真半假的语气,垂了垂眼,很快又揉了揉耳朵尖,无意识抿了下唇。

  “小朋友,玩不起就别瞎玩儿,你要知道,你以后会遇见的、认识的,不是人人都跟我一样。明白吗?”

  “玩不起?”宁见景忽然抬眸,细长的眉眼里含了一丝危险又尖戾的笑意。

  荆修竹抬手揉揉他的脑袋,转过身道:“洗漱一下,大师傅给你炖了……操。”

  他正打算去拿汤,结果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宁见景扯着手腕按在了床上,下一秒就见他双腿岔开,坐在了自己腰上。

  “干什么!”

  宁见景半跪坐在他腰上,单手抓着荆修竹的领子,因为刚才的动作太大一下扯疼了后背的伤,下意识皱了下眉,沁出来一层薄汗。

  “小王八蛋,不要命了,起来。”荆修竹看着他额头上的细汗,拧眉攥紧他细瘦的腕骨,却又不敢硬将他扯下来,瞻前顾后的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欠揍有个度,胡闹什么,起来!”

  宁见景嗤笑了声,扯着他的领子拉向自己,眸子里明明含着笑意,却又像是未达眼底,冷冷地一字一顿道:“这个世界,就没有我宁见景玩不起的,一个吻,荆队想要,我给你。”

  荆修竹心尖一颤,刚想动,就见他攥着自己的领子压了下来。

  因为发着烧,唇上起了一层稍硬的干皮,估计自己也不舒服,所以下意识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染的湿了。

  荆修竹视线被他这个舌尖瞬间扯了过去,红润的舌尖探出一点,稍稍舔了一下又迅速收了回去。

  趁着荆修竹的一愣神,宁见景俯下身子吻了上来。

  不是热恋的吻,宁见景也不是什么柔软顺从的人,吻落下来的时候他一直睁着眼,漆黑的睫毛将眼皮推出一道浅淡折痕,眼底笑意不减,一如刚才那样含着一丝冷意。

  荆修竹偏头过去,却被他攥住了下巴,另一只手死死地扣住他的手指不放,温热的呼吸不孔不入的侵略进来,撩动荆修竹紧绷的神经。

  “怎么?荆队怕了?”宁见景坐在他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脸色难看的荆修竹,嗤笑着抬手抹了下嘴唇,欲起身。

  “怕?”荆修竹嘴角一勾,笑了:“小朋友,谁告诉你这个叫吻的?”

  宁见景一怔。

  下一秒。

  荆修竹忽然握住他的手腕,自己单手撑着床坐了起来,掐住他的腰仍旧跨坐在自己腰上,却因为他这个姿势而严丝合缝儿。

  荆修竹小心的掐住他的腰压向自己,另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不由分说的将唇舌压了下来。

  这个吻与他刚才那个只是嘴唇相碰不同,仿佛带着一股腥风血雨,瞬间将人裹了进去,带着汹涌的侵略性。

  荆修竹睁着眼睛与他四目相对,两人眼中都带着一股隐而不发的讥讽,气息却又互相交缠,像是两座火山只有一个出口,殊死冲击。

  荆修竹舌尖抵着他的唇,强硬的撬开入侵到口腔,强迫式的逼他回应,扣着他的手指也越攥越紧,几乎要将宁见景的指骨捏断。

  “唔……”宁见景一挣扎,立即扯痛了背上的伤,蹙眉呻.吟了声。

  荆修竹下意识的松开唇舌,见他嘴唇湿润微红,脸色也红润了不少,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憋的,估计是气的。

  “学会没?这个才叫吻。”

  荆修竹抬手,用指腹去擦他唇上两人的唾液,却被他躲了过去,“哟,生气了?”

  宁见景冷笑了声,用手背蹭了下嘴唇,讥笑道:“哟,我还当荆队是个什么正人君子,没想到就个趁人之危占人便宜的老流氓,怎么样,我的嘴好吃吗?”

  荆修竹:“我这是在教你,什么叫……引火自焚。”

  宁见景嗤笑了声从床上爬起来,重新又穿上拖鞋,捡起自己的衬衫,边穿边道:“引火自焚我不知道,引火烧身我知道,我劝你千万别爱上我。”

  “?”

  宁见景扣完最后一个扣子,送出了最后一个讥讽:“别爱我,没结果。”

  荆修竹牙疼的“嘶”了一声,“小王八蛋,一会儿不挨打就浑身难受是吧,你过来我让你知道什么要死要活,我还能告诉你什么叫求死不能。”

  宁见景没再接话,趿拉着拖鞋往门口走,指尖握上门把的时候,忽然回过了头。

  荆修竹直觉不妙。

  果然。

  宁见景侧头看着桌上那个保温壶,垂眸一笑又回过了身,背对着他说:“荆队,成年人了,下次用酒留我。”

  “……”

  荆修竹垂眼,理了理自己被他拽的稀乱的衬衫,伸手抹了抹自己的唇,轻舔了下,沉沉低笑:“小王八蛋。”

  ——

  荆修竹把保温壶放在宁见景的门口,敲了两下,转身去了训练室。

  上楼的时候,陈欣喊了他一声:“哎荆队,等等。”

  荆修竹回过神,“怎么?”

  陈欣艰难地从办公桌后拽了一个巨大的泡沫箱子出来,一路嘎吱嘎吱地拖到他面前,累得气喘吁吁的插着腰说:“你的快递。”

  “这么沉?里头装的不会是尸体吧。”荆修竹看着这个巨大的箱子,一时陷入了沉思,他觉得很有可能。

  陈欣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反射性后退了一步,惊恐的问:“不、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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