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为人下 第180章

作者:公子轻尘 标签: 破镜重圆 娱乐圈 情有独钟 近代现代

一路和小哥哥为伴的那个客官中途分别后,这小哥哥就一直郁郁寡欢,整日坐在床边望着江水出神,饭也吃得少了很多。孩子听祖父母私下说,这小哥哥是在思念那个客官。他更是不明白了。那人可坏了,总把小哥哥打哭,小哥哥怎么还对他那么好,给他撑船去看荷花,分别后还茶饭不思地想念他。

低沉的气氛一直持续到船抵达京城。其实还未到京城码头,刚进京城运河,一艘黑漆金纹,雄壮威武的三层大船就已经等候多时。船上旌旗翻飞,带刀侍卫严阵以待。一个中年大官乘坐小船到他们船上来,见了这小哥哥就鞠躬行礼,甚是恭敬。小哥哥也一扫这两日的萎靡姿态,客客气气地对大官回礼。然后小哥哥就被接去那艘小船上去了。

大官的随从掏出一袋银子,递给了船家,道:“这是主人赏赐给船家的,有劳船家这些日子以来对我们公子的照顾。”

船家接了银子,忙不迭谢恩。那随从又问:“这一路上可还有其他什么事?”

船家道:“一路顺风顺水,十分太平。前两日阮公子还去了一趟清江看荷花,十分尽兴。”

随从点点头,满意而去。

船家却不敢停歇,立刻和老婆子调转船头,驶离的京城水域。

老婆子这才问丈夫:“当家的,为什么不和他们说另外一个客官的事。”

船家道:“你这糊涂婆子!那官船如此气派威风,却没挂一张旗号,来接人的那人分明是个太监。那是皇家的船呀!那个阮公子,明明就是个……说了,没准就要被灭口了……”

老婆子手一抖,险些打碎了手里的碗。

阮韶随着李桥登上了大船。这内监对他恭敬却不谄媚,尺寸把握恰当,不愧是在阮臻身边伺候的人。

李桥延阮韶进了船舱,道:“公子请在此稍事休息,老奴去唤人来伺候。”

阮韶道声有劳,目送李桥出去。

船正缓缓开动,去何处,阮韶却不知道。他其实对京城并不熟,当年被接来京城,关在家中学习各种礼节,随后就被和阮臻一起打包送去了大庸。阮臻常给他讲京郊的桃花林,千雪湖,讲御园避暑山庄,讲京城芝麻巷里的各种吃食,阮韶全都不知道,只当故事听。

记得阮臻那时就说,将来我们回到帝都,我都要带你去走一遍。

他们总爱说将来,是个期望,也给自己打气。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个“将来”终于来了……

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搭在阮韶肩上。他愣了愣,把视线从窗外江景上收了回来,投向身后。高大英挺的青年含笑看他,俊美儒雅,目光温存,是那么陌生,又是那么熟悉。

这一切都像梦。和刘琸分别是梦,这两日独处是梦,连阮臻竟然亲自来接他,也是梦。梦里,阮臻将他拥入了怀里,手臂越收越紧,教他渐渐不能呼吸。那让他魂牵梦绕数年的嗓音就响在耳边。

“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到我身边了!”

第135章 重返越都

船从运河驶入支流,进入皇家专用的渠道。两岸杨柳低垂,青草悠悠。

船舱内,轻纱低垂,遮挡着外面骄阳酷暑,也遮挡去了光线。幽暗的室内,盛着冰的铜盆放置在床榻一脚,散发着清爽凉意。

阮韶被阮臻紧紧拥着,随他一起靠在床榻的靠垫里,阮臻的胳膊横过他的胸腹,将他整个儿抱着,下巴抵着他的肩,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

阮臻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话,阮韶安静地听着。

“……我们又等了数日,才接到消息,说你被救了回来,可随即又有消息,说刘琸将你带走,让你做了他的……我那时简直气疯了……”

阮韶抚上他的手背,轻拍着,无声安慰。半晌,阮臻冷静下来,才继续说:“你在那边的每一天,我都很牵挂你。我一直都想接你回来,可你这人,总是那么固执。情报也不是非用你去弄,你何必……”

“都过去了。”阮韶说,“我现在回来了,不是吗?”

“是呀。”阮臻长叹,“七年了,你终于回来了。从今往后,再没人能欺辱你,再没有人能强迫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你自由了。”

沉默了会儿,阮臻又问:“他对你,可好?”

阮韶低声说:“还行。我没有吃什么苦。”

阮臻的手抚上了他的腰带,阮韶挣了一下,就听阮臻说:“我只是想看看。让我看看吧。”

阮韶闭上眼,放松了身体。

腰带被解下,衣衫拉开,然后是里衣。胸膛袒露在空气里,轻微起伏着。胸-乳上方,有一个铜钱大的十字伤疤,微微凸起,呈现着淡淡粉色。手指轻抚上去,然后是唇,带着潮湿的热气,印下一个吻,久久贴在那处。渐渐的,吻变成了吮-吸,手也开始在身躯上游走抚摸。压抑了数年的欲-望喷薄而出,烫得身下的人无所适从。

推拒的手刚伸出去就被抓住,也印上了滚烫的吻。手指被含住,牙齿轻咬着。阮臻俊朗的面容上布满了浓郁的情-欲,以及深深的渴望。

“别拒绝我,阿韶……”他将身子覆盖住了阮韶,在他颈项间啃咬吮吸着,胯-下的火热早已经抵住了腿根,“别拒绝我。我想你,太想你了!这七年里,我找了许多像你的人,可他们都不是你!现在你回来了,活生生地在我怀里。我忍不住,我想要你。阿韶,你也想我的,不是吗?”

阮韶的手抖着,心酸楚得没有跳动的力气。

似乎还是不久前,他还在为自己即将回到祖国、回到阮臻身边而欢欣雀跃,激动得彻夜难眠。可是短短数日过去,有什么东西悄然变了。

不知何时,身上的衣服已经尽数褪去。阮韶赤-裸而无助地躺在床榻里,看着阮臻也褪去衣服,俯身过来和他拥吻住。身上的男人也早就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宽肩窄腰、肌肉分明,尽显成年人的强健体魄。他们两个如同两只小兽一样依偎着在书阁后取暖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初次欢-爱的疼痛和笨拙也仿佛昨日。而今两人再度光-裸如初生儿般拥抱在一起,过去的七年只是弹指一瞬。

吻和抚摸遍布全身,挑弄起酥麻的快意,身体早已经习惯承欢,自发地放松舒展,回应着身上的爱-抚。气息逐渐混乱粗重,肌肤也变得滚烫,汗水已经打湿了鬓角,发簪松脱,乌发散在了软垫之上。

“你还是这么美,这么好……”阮臻呢喃着,膜拜的吻从阮韶胸口一路向下,含住了他挺立的欲-望。阮韶惊喘。一代越帝竟然自甘为他品萧,他怎么能……

呻吟着倒回床榻里,抬起手臂遮住眼,身体则因下方的抚弄而越发燥热起来。双-腿自然而然地张开,腰追随着快感颤抖。阮臻的手指灵巧地抚摸着,在臀-间穿插抽送。

“你这里……好热……”

阮韶呜咽了一声。一个有了一具敏感非常的身体,一个有了细致温柔的技巧。书阁后两个笨拙亲吻交-欢的少年,被时光冲洗得渐渐褪色。

“阿韶,看着我。”阮臻低沉着声音命令。

阮韶放下手臂,张开濡湿的双眼。阮臻置身他上方,双目凌厉,深深注视着他,里面是赤-裸裸地占有。

“看着我,阿韶。”越帝这样命令着,“从今往后,你就只属于我一人,我也只属于你一人。此身此心,永不相负!”

阮韶心里酸楚难当,不能言语,只有搂过阮臻的脖子,主动吻住他双唇。阮臻俯下身,挺动腰部,用力将已然肿硬灼热的欲-望顶入他身体最深处。

阮韶啊地轻叫了一声,就被阮臻抱紧,拉拽进了欲望狂潮之中。

李桥带着宫人们守在船舱门口,大气不敢出地等着。船已经停在了皇宫码头上,午后寂静,房里的动静清晰地传入门外每个人的耳朵里。

最开始只是混乱的喘息和低吟,没过多久就激烈起来,声音愈响。好似有什么东西被放出了囚禁已久的牢笼,即便只是听着,都能感受到那熊熊勃发的情-潮。两具身体撞击交缠的声音越发急促,那韶公子的呻-吟也逐渐高昂,渐渐逼到了极致,又突然没有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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