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 第7章

作者:池袋最强/白如白牙 标签: 近代现代

宴禹舌头无处安放,还得小心牙齿碰到嘴里的东西,累得满头大汗。不一会嘴角就生疼,大概是被磨破了皮。在将将发怒前,闻延掐着他的下巴,直接全射进了他嘴里。

这次还顶得挺深,最先射出的精液滑进喉道里,几乎没法阻止,就咽下了。等那话儿抽出去,宴禹嘴里大半部分高蛋白都进了胃里。他张着嘴,有些呆滞。再看闻延心满意足松了口气的脸,被气笑了。

宴禹行动极快地扶着闻延的腰部,使了个巧劲将人推倒床上,他嘴对嘴地亲了上去,势必让闻延也尝一尝自己的味道。

闻延不闪不避,只噙着一抹笑抱着他滚了一圈,压着他乱动的手说了声乖,紧接便亲了下来,好像他们是最亲密的恋人,自然而然的事后亲昵。宴禹怔忪不过半秒就反客为主,舌头热情地与侵入者共舞,连接吻也像一场较劲,直到逼出一声低吟或惊喘,方才罢休一般。

抱腰,掐臀,为所欲为。像是对宴禹太过放肆行为的一种回应,闻延抓着他的腰,将他从床上提起,搂腰抬臀,拖着他大腿往腰上带。身体悬空的一瞬间,宴禹下意识双腿夹住了闻延的腰。 唇舌没有分开,间或有东西被他们胡乱扫在地上的声音。

天旋地转,直到背脊传来一阵火辣疼痛,才知闻延将他撞在墙壁上,抵在上头与他接吻。宴禹以眼还眼,咬破闻延下唇。血水还未淌出就被他吮得个干净,端得是热辣甜蜜,至死方休。

闻延皱着眉,将宴禹从墙上抱了下来,让其坐在床头柜上,自己俯下身,一手撑柜,一手扯着宴禹后脑勺的头发,粗暴地让其后仰着脑袋,露出脆弱脖颈。

宴禹因为发烧的原因,两颊带着薄红,猛不丁被扯头发,眉眼不虞,却因病气少了凌厉。他尚未回神,就被闻延咬了脖子。薄弱皮肤在一阵尖锐疼痛过后,被舌头来回舔弄。未待他发怒,就见闻延舔弄受伤下唇,眼神桀骛地与他视线相接:“扯平。”

宴禹无语半晌,哈哈大笑。闻延真的是太对他胃口了,是他喜欢的类型。有趣,会玩,尚未驯服,野性十足。

他摸着脖子,在闻延想再次亲上他颈项受伤之地时,捂着这人嘴巴推开一定距离。宴禹看着闻延低叹道:“虽然很想继续,但我身体撑不住了。”

他感觉鼻子呼出来的气息都是高温滚烫的,射了以后,精力更是一下就散了。刚刚情绪高涨时还未觉得,现在头晕脑胀,较睡前而有过之无不及。 闻延拨开他的手,以额贴额,沉思一会便直起身。

宴禹坐在床头柜见人弯腰穿裤,以为闻延被自己坏了兴致,准备穿衣服走人。不料对方捡起他的衣服,摸了一摸。确定还是湿的以后便啧了一声,把穿好的裤子重新脱了下来,拿在手里,朝宴禹走来。

宴禹正是莫名,就见闻延单膝下跪,抓着他的脚,就塞进那条裤子里,宴禹下意识抽腿:“这不是我的。”

闻延没抬头,只是抓着他的脚不让动道:“我知道,你衣服湿了,穿我的。”

宴禹仅仅一个愣神的功夫,两条腿都进裤子里了。见闻延还想抱着他的腰让他起来穿裤子,他只能连声拒绝,继而拽着那条裤子蹦到一边,顶着一张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臊得慌的脸皮子扣上了皮带。

有了裤子就有衣服,他全副武装了闻延衣服后,就见闻延毫不在乎地穿上他湿淋淋的裤子,还嫌弃地叨了句这腰围太小,就着半截拉上的裤链套上酒店的浴袍。

闻延捡起手机钱包回头和站在一旁的宴禹道:“愣着干嘛,去医院,车开来了吗?”

第8章

大半夜的,路上别说店,连人都没有。宴禹有心想让闻延换套衣服,也没有地方可以买来换,只能不太好意思让他穿着全湿的衣服开着车把自己送到了医院。到了附近医院,明明可以在车里等,但闻延还是陪他进医院,穿着一身怪异搭配任由值班护士的打量。所幸闻延一张帅脸镇得住场,这么奇怪的穿搭也被他走出T台模式。

等检查出体温三十九度,得打吊针。闻延让他在病床躺着,自己拿着单给他付费拿药。宴禹没有拒绝,只闭着眼歇息。作为一个成年男性,独居一人,不管生病吃饭总是一个人去解决的多。如今被人送来医院,陪着看病,倒是有些不同感受。

扎针完毕,足足两大瓶一小瓶的水,再看一眼手机时间,四点二十,这是吊到天亮的节奏啊。闻延给他倒了杯热水,让他喝下后,自己寻了把椅子在旁边坐下。

宴禹开口道:“你先回去吧,再不走可真通宵了。”

闻延回他:“这么晚可打不到车,我还等你打完针,陪我吃个早饭呢。”

宴禹笑了,一边笑一边掀开被子说:“也行,别干坐着,你上来睡会?”

闻延想也不想地拒绝道:“别了,这床不经折腾,太小。”

时间说快也快,没多久打完针,闻延身上的裤子也被体温烘干了。早上六点多,街上冷得厉害。刚步出医院的宴禹冻得一哆嗦,再斜眼一瞅身上只裹了件浴袍的闻延,心底佩服这人身体素质太好。

开车在街上转了圈,找了间开了门的饭店,闻延拿着菜单看了眼,问他有没什么不吃。宴禹不是很有精神地摇了摇头,闻延便自己决定,拍板后叫来老板点了单。等饭菜上了桌,热腾腾的骨头粥加几碟开胃小菜,这让本打算沾几口,回去好好睡一觉的宴禹被气味勾起了兴致,喝了两大碗下去,身体都暖了。

他饱了以后闻延还在吃,动作快速且优雅。宴禹觉得,如果他连一个人的吃相都很满意,那么他对这个人可以算相当满意了。

支着下巴打量了会闻延,手机就响了。他接起,那头是有些迷糊的程楚。程楚问他昨晚去哪了,没打声招呼就不见了人,打电话还不接。宴禹抬眼看着对面闻延,闻延回他一疑问眼神,他摇了摇头,对着话筒说:“半夜发烧了,刚从医院出来。”

程楚在那边尖叫出声,没等宴禹回神,就听见程楚颤抖着声问道:“宴宴,你被闻延搞进医院了?”

宴禹哭笑不得,他现在能确定,程楚是知道昨晚闻延和他一个房,如今打电话过来不过探探虚实。

他想了想,他应该解释一下。但是这话该怎么说,才不会越解释越像掩饰,目前他还想不出来。于是懒得说,就挂了电话。

闻延放下筷子,拿纸擦嘴。宴禹看了看手机,再抬眼问闻延:“你昨晚怎么会在我房间?”

闻延好像也不太清楚,只答喝醉,半夜醒来就发现宴禹在旁边。

宴禹叹了口气,有些头疼,他开口道:“应该是故意把你扔进来的,可能会有些人来八卦,你别在意。”

闻延那边电话也响了,他看也不看地挂了电话:“那些无所谓,走,我送你回家。”

宴禹状态不好,拿手机开了导航给闻延以后,就在副驾座上睡了。也不知睡了多久,他做了个梦。还是那个梦,瓢泼大雨,铁锈的味道,电视机失去信号后尖锐的嘶鸣声,强烈的耳鸣逼迫地他几乎喘不过气,直到一道惊雷落下,宴禹猛地睁开眼。

车里很安静,车外却下起了雨,玻璃窗上水珠扭曲了景色,一颗接一颗下坠。梦中绝望的味道在清醒的时,也未完全散去。像是透过雨的气息,昏暗的车内,将幻境与现实衔接在一起。

直到淡淡烧焦的尼古丁味传到鼻尖,宴禹才恍然回神。他发现车子已经停了下来,但却不是在他家楼下。见他醒来,闻延将咬得些许湿润的烟嘴递到他唇边,宴禹就着他的手深吸一口,身上紧绷的肌肉一寸一里伴着烟的味道,渐渐松开。

直到开口,宴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失了调,好半天,才勉强发声道:“这是哪?”

闻延开了窗,湿润的风夹杂雨滴灌进车里,他往外头看了看:“前面出车祸,我们给堵半道上了。”

宴禹揉了揉酸疼的晴明穴,叹了口气。他声音沉沉,情绪低落。闻延将剩下半截烟给了他,说了声抱歉,雨太大,没办法开窗,又想抽根烟提神。

宴禹反应过来,闻延是对车内抽烟这事。其实他能理解,闻延到底不是超人,生日宴疯了一晚,再陪他熬了一夜,如今还遇上堵车,肯定累了。

但是因此特意道歉,这让他有点意外。毕竟闻延人称闻爷,他以为作风也会粗狂不羁,结果接触下来,却是个心细的男人。想着他也就问了,他问:“为什么都叫你闻爷?”

闻延单手随意搁在方向盘上,另手拿水瓶喝水,喉结上下滑动吞咽。颤动位置附近的皮肤还沾着暧昧红痕,大概是他弄出来的,有些地方还浮现细小血点。 正盯着这人脖子出神,就听见闻延答他:“玩过一次主奴,那奴喊我爷,后来他们闹着玩,就都这么喊。”

宴禹颇感新鲜,却也不意外。闻延这身材和气场,玩了也不稀奇。但他分析到刚刚那段话里,闻延只玩过一次,看来是不喜欢。虽然宴禹在床上也爱弄些花样,但那也是为了做起来爽。真正bdsm,他还没试过。

看出宴禹脸上好奇,闻延探手朝他脸上摸来。宴禹瞳孔微颤,终究没躲。任凭那手糅杂烟草味道,落在了他后颈上。他的脉搏弹动着,被压在这男人的手指下。顺着血管的方向,有些湿润的指腹在上面流连出一串看不见的湿意,像是沾染着主人的气味,钻进他毛孔里,最终,热度停在他微薄耳垂上。

他听见闻延再一次说:“打个耳洞吧,我为你挑好了耳钉。”

第9章

宴禹沉默不过三秒,就抬手隔开闻延掌控欲十足的右手。他望向前方开始走动的车流,打破暧昧气氛地开了口:“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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