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欢愉[ABO] 第52章

作者:蛋蛋蛋黄 标签: 虐恋情深 婚恋 豪门世家 近代现代

呲啦——

热油浇在皮肉上的声音特别刺耳,男人闷哼了一下也停住了脚步,一时间周围人皆哗然,陆心愉也管不上钱包被偷的事了,急急地冲到门口问,“你没事吧?!”

“啊呀小伙子你没事吧?”

“快,快去拿壶冰水过来!”

“啊这不是那个豆腐脑先生吗?怎么回事?”

周围的顾客和服务员顿时炸成一锅七嘴八舌起来,陆心愉走到跟前才发现眼前这个双手重度烫伤的男人居然是秦刻。

秦刻英俊的眉眼痛苦地拧作一团,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暇顾及被陆心愉发现的事。

在早餐店老板的帮助下,陆心愉先是用现成的凉水迅速处理了一下秦刻的伤口,然而由于油温过高,创伤处不一会就起了触目惊心的血泡;陆心愉跑着上楼拿了车钥匙,把秦刻塞到车上,载着他去了医院。

车上,秦刻低着脑袋,陆心愉听见他很轻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你对不起什么?”

听到陆心愉的问题,秦刻的眼睛亮了亮,又很快暗了下去,“没有帮你追回来……”

陆心愉安静开着车,没有再接话。他想停下车,想要恶狠狠地说你没有必要说对不起,这也根本不是你的职责,你不用出现在那里,我不再需要你……可是这些话哽在喉咙口,一句都说不出,眼角瞥见秦刻愈发严重的烫伤,他的心脏不受抑制地狂跳,双手也微微颤抖,只能咬着牙握紧方向盘。

到医院挂了急症,医生迅速处理了伤口,并且嘱咐这段时间伤口都不能碰水,也不能乱动,这几天每天都要按时换药,工作生活势必会受到影响。

他双手都缠了厚厚的绷带,其中一只手比较严重,另外一只手只是轻微地溅到,医生说不严重的那只手几天后就可以自如活动了,这两天也可以用那只手做一些简单的动作。

秦刻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卫衣,下身穿着牛仔裤,也许是为了伪装,出事时还戴着卫衣自带的帽兜;结婚以后陆心愉以前只见过他西装革履的样子,鲜少看见他这副装扮。

倒是有一些大学时候的样子了。

只是现在面前的男人,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纹路,曾经骄傲的男人如今满是疲惫的模样,眼中的情绪浓的化不开,陆心愉不敢再同他对视,只得匆匆别开眼睛。

“我送你回去吧。地址报给我。”

第39章

陆心愉没想到会回到这里。

原本他只是想送秦刻到楼下,今天下午陈力约了他看电影。他绕下车为秦刻开门,秦刻满脸纠结地说,能不能送他进门。

“指纹门锁,我两只手都开不了。”

送佛送到西,陆心愉也没料到,时隔两年,这间公寓的指纹门锁还留有他的数据。

应该只是秦刻懒得修改吧。

“那我走了。”

他不愿再多看一眼承载了那些快乐和悲伤回忆的屋子,为秦刻开门后便转身离去,随手关上了房门。

“唔————!”

门没有如期关上,却被什么东西硌着了,陆心愉扭头才发现秦刻受伤的手堵着门,而手的主人已经被夹得满脸痛苦得变形。

“你疯了!”

秦刻疼的根本站不稳,鲜血从绷带中渗出,还坚持扒拉着门不肯放手,哀声道,“能不能,再陪陪我……”

我已经思念你太久,快要撑不下去了。

明明曾经切实拥有过,如今只能蹲在阴暗的角落默默看着自己爱的人被别的男人拥在怀中,极致的嫉妒快要撕裂秦刻,他再也无法袖手旁观,无法像这两年来的每一天,只满足于默默陪伴的角色。

原来单方向的爱恋这么苦,他的陆心愉在过去七年的漫长岁月,是如何撑下来的。

“你快放开!”

陆心愉气到不行,秦刻还是眼巴巴地扒着门,纱布上的鲜血越来越多,他的声音也是颤抖的。

“心愉,你别走……再陪陪我好吗……”

陆心愉扭头就走,心烦意乱地按了几下向下的电梯,公寓在顶层,电梯在一层,上来需要一段时间。余光里门口的那个人仍站在原地,他没有回头,仍能感到背后那股哀伤的情绪。

电梯门开了,他却叹了口气,踱步回了门口。

“放手。”他幽幽地说,“手不要了吗?”

他一定是疯了,竟觉得此时的秦刻就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大狗,满脸哀求地望着他。

“你先答应我,今天陪我一会……”

陆心愉终究不是铁石心肠,更何况秦刻是为他受的伤,刚刚也是他没有注意夹到了秦刻。他知道刚刚关门的时候,出于不耐他的动作有多重。

犹豫了片刻,陆心愉只得答应这个请求,重新去医院包扎的路上,他抽空给陈力留了一条短信,取消了今天的约会。

从医院出来再回到公寓,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的事情。医生狠狠数落了秦刻,说再晚点来可能就保不了手了,先是重度烫伤,后来又被门夹到骨裂,从来没见过这么上赶着去医院的。

陆心愉心里也过意不去,可是没想到秦刻却很开心的样子。

“心愉,这是我欠你的。七年多前如果没有你,我的这双手早就废了,所以你不用愧疚。相反,能用一只手换你陪我一天,我很高兴。”

陆心愉抿着唇不说话,他的脑海里仍是刚刚在创伤室秦刻揭开纱布痛到冷汗直流的表情,这两年他可以洒脱地离去,可以拒绝秦刻的道歉,但是看到秦刻受了伤的样子,自己仍会不由自主地跟着痛苦。

秦刻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毒,这两年他对秦刻的无动于衷,也是因为害怕自己会心软。

然而,命运就像一只网,他仍被牵着走,回到了这个他曾认为是“家”的地方。

进入屋子的那一瞬,回忆便汹涌侵袭。房间的摆设和陈列和两年前并无大的差别,只是遍地的月季花换成了玫瑰花;除此之外,屋内异常凌乱,酒瓶扔得到处都是,茶几上都是燃尽的烟头和洒落的烟灰,沙发上堆满了皱巴巴的衣物,地板看上去也蒙了一层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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