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犬 第73章

作者:魏丛良 标签: 甜文 生子 近代现代

季越东呼气吸气,他皱着眉,眼眶发红,“怎么那么久?会不会出事了?”

郑元看到这样的季越东,心里觉得好笑,他拿出手机,偷偷摸摸录像。

视频里的男人神情紧张,从走廊一头走到另一头,摸着下巴,每隔十来分钟就去找护士,慌乱无措的样子让人看着好笑。

他是第一次看到季越东这个样子,郑元拿着手机走过去,给季越东脸部特写,他对季越东说:“不会有事的。”季越东不语,郑元关了手机,走过去拍了拍季越东的肩膀,重复道:“不要瞎担心,季舒他不会有事的。”

“嗯。”

季越东低下头,随着这一声简短回应,紧闭的门打开了。

医生护士走了出来,季舒放在小床上被两个护士推着,他闭着眼浑然不知轻睡了过去。季越东站在数米开外,他听到了婴儿啼哭,嘹亮的富有活力的哭声,有护士走到他身边对他说:“是个可爱的小男孩。”

季越东侧头看了一眼,而后快步走到了季舒身边。

滑轮碾过地面,“咔咔”几声,季越东步步紧跟,他与护士一起把季舒推到了病房里。

他的眼前是一张大床和一张小床,季舒陷在大床里,脆弱纤细的一小只,黯淡下去的皮肤像是蒙了一层尘灰。

他往前走去,伸手抚摸过季舒微凉的脸,他一遍遍喊着“小舒”。

季舒的眼皮动了动,麻药还没缓过来,昏昏沉沉地看着眼前的重影。

季越东立刻趴在他身边,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孩子由护士抱去了。”

季舒呆呆地看着他,神思还在恍惚。

医院的窗是绿色的百叶,没有拉紧,风轻轻吹,发出细碎的声音。

季舒出神地想,夏日里出生的孩子,应该不会如他一样忧郁自卑了吧。

他的嘴角翘了翘,而后就听到季越东的声音,沉闷克制的哭声,听着让人觉得喉咙发酸。

季越东一直在喊着他的名字,不停歇地说:“小舒,我爱你,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一个完整的家。”

如果可以,季舒想抱着他,想用自己热烈的爱去回应,想用从心尖上流下的泪去证明。

他想告诉他,我也爱你。

狂热的爱,痴心的爱,最后成真了的爱。

心跳得很快,一声一声,他张了张嘴,嘴型是季越东的名字。

热泪涌上心头,季越东抓住他的手,他们成为了一体,他们不再是两个人。

他长吁一口气,安心地陷入那片温暖里,他终于如愿,有了一个家。

季舒陷入沉睡,季越东跪在床边,下巴磕在被子里。

他像只眼巴巴的大狗,一眨不眨盯着季舒。

施加于脖间的锁链早已解开,他不在是谁的家犬,而是季舒的爱人。

他们将有一个家,家里有着玫瑰,有着热烈的爱,有着属于他们的生命延续,有着一大片美好未来。

第58章

番外一

“李医生, 我想问一下,小孩晚上一直哭是怎么回事?”

“不好意思,李医生, 又来麻烦你了, 小宝宝屁股上突然出现了红点……哦哦,捂出来的是吗?好的好的, 谢谢你。”

“李医生,宝宝……为什么只叫妈妈,不叫爸爸?”

季舒坐在边上实在听不下去,拿掉了季越东的手机, 对着话筒说:“不好意思李医生,一直在叨唠你,宝宝身体很好, 嗯……没什么事, 谢谢。”

季越东从后抱住他,搂在怀里晃了晃,“为什么不让我问了?”

季舒笑道:“你是不是嫉妒他先叫我,那你来当他妈妈呀?”

季越东就笑了,低头看去,季舒躺在床上,眼里是揉在一起的蜜,身体软绵绵的, 似任由季越东为所欲为的模样。

季越东咬了他一下,季舒觉得痒, 像是被风吹过的花,花枝乱颤,他挣扎着要躲开,就听季越东说:“我成了妈妈你是什么?”

季舒都换了一口气,“那我……就是爸爸。”

季越东拉着他的裤边,含笑道:“爸爸?那让我来检查一下你到底有没有这能力。”

小孩就在另外一个房间,单薄的胯骨刚沾上吻,就听一声嘹亮的哭声,季舒的身体一僵。季越东停顿了两秒,季舒推了推他的肩膀,他无奈起身,到嘴的肥肉没了,季越东叹着气对季舒说:“我去看看宝宝。“

季越东初为人父,心智竟然像后退了十来岁,他把前半生该有的忐忑慌乱都给存到了这会儿。

季舒生下这个孩子后身体和精神一直都不大好,他又不喜欢家里来别人,小宝宝都是由季越东一个人来照顾。

六个月的小孩,还像只小猫一样,软乎乎地躺着。天热的时候季越东会在家里光着膀子抱他,宝宝贴在他的胸前,季越东从房间一头走到另一头,来来回回地走着傻笑着。

季舒靠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季越东抱着孩子坐在他身边,亲了亲小宝的脸又亲亲大宝宝的脸。

……

北京的秋天比夏天还要热,秋老虎厉害,空调到了时间自动关了后,没多久季舒就被热醒,他出了汗,衣服贴在身上。

他仰面躺着,身上像是有一团黑影压着,燥热不安却又睁不开眼。

季越东睡着便听到季舒小声抽泣,他最近养成的好习惯就是,季舒一有动静他就会醒过来。他凑过去,把季舒捞起来,季舒皱着眉,睫毛不停歇地抖动。季越东把人搂到自己怀里,像是抱着孩子,他把季舒轻轻推醒,看着季舒张开了眼,他松了一口气。

昏暗的光线里,季舒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皮肤滑腻腻淌下汗,他身体虚,到了现在更是,夜里盗汗的严重。季越东侧头吻着他汗湿的发边,他问:“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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