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裁他人傻钱多 第5章

作者:沈时缺 标签: 强强 娱乐圈 近代现代

  “行了,”方知易踢了他一脚,“没什么事儿抓紧滚啊,我要开始看剧本了。”

  邱向南抖了一下,惊恐道:“你下午在厕所对着镜子演的那个?”

  “嗯哼。”方知易也不否认,挑眉看他。

  邱向南扭头就朝门口的方向走去:“对不起,我立刻离开。”

  邱向南走后,方知易把文件袋收好,从茶几的抽屉里抽出剧本看了起来。

  这个六皇子的戏份并不多,前期只是提了一下,一直到差不多第八集 左右他才刚刚出场。

  刚开始他是在山上快活练武的小少年,与皇宫中的众位皇子的互相算计产生了非常明显的对比,因此是一个挺讨巧的角色。

  到后期他回了宫中,迅速被拉拢进了四皇子的阵营中。

  四皇子要他去以自己的师兄作为切入点拉拢江湖人士,并且保证会帮他护住御剑山庄上下。可他也不是傻子,他能感觉到御剑山庄如果出手干预朝堂事务,那就是冒出头的靶子,哪有人能护得住。

  但他已经没有办法脱身,干脆自欺欺人的去完成四皇兄给自己的任务,把自己师兄一家人都拖下了水。到后来江湖上的事处理干净后,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太子迅速上台,赐死了四皇子以抚慰民心,而他却被新皇赦免,软禁在王爷府,最后心病成疾,死在当年的寒冬。

  他的年龄跨度并不大,从十五岁时在山上练武的天真少年,到二十六岁病死在自己府上的悲惨王爷,只有十一年。

  他表面上坚定自信,但实际上是一个懦弱自私的人。在自己无法脱身时就寄希望于拉别人下水来拯救自己,在明明可以帮自己师兄避开那些纷争的时候他选择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在做出这一切之后他又开始后悔,以至于让太/子/党赢了这场皇位之争,赐死了四皇子。无论是他最亲密的师兄,还是与他最亲近的四哥,都被他有意或无意的害死了。

  方知易正细细的揣摩着人物心思,茶几上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提示收到了新的短信。

  方知易探头去看——

  “盛长安5月3日7时32分向您尾号2013的储蓄卡账户电子汇入收入人民币50000元,活期余额113471.51元。”

  方知易愣了一下。

  这五万块钱是什么意思?

  果然,盛长安的短信立刻跟着就来了——

  “活动经费。”

  那那张一千万的银行卡是干嘛的?方知易陷入茫然。

  他突然灵光一闪:这别不是因为自己下午表现得不错所以盛总他一时不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满意于是选择打钱吧?

  方知易哭笑不得,一时间居然有点儿不太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高兴。

第六章 总裁熬的排骨汤

  方知易虽然觉得这个包养合约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目前的状况他很满意。

  他现在也明白了盛长安那些奇奇怪怪的操作,比如说为什么送了个房产证上面写的却是他自己的名字,非常明显,这是给自己当道具用的。比如说为什么“初期活动经费”有一千万,因为自己是要当总裁在盛长安面前表演砸钱的那一个。为什么车钥匙有两个,因为自己要表演送车。这一套操作下来,总裁标配。

  方知易想通了这几点,忍不住想笑。怪不得盛长安多次警告他要完全保密,一个总裁花钱找人来在自己面前表演霸道总裁这种事情,就是既可爱又很羞耻啊!话说回来——就算他说出去估计也没几个人会信吧。

  两天后,盛长安再次短信联系了他。方知易正在床上滚来滚去的背台词,看到短信后鱼跃而起。

  如果这次顺利的话,那就是要同居了。就是不太清楚盛总是打算就做个戏满足一下他自己的心理需求呢,还是打算干脆全套?

  等一下。

  方知易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行大字——“甲乙双方包养过程中不包括性行为。”

  不包括性行为。

  方知易从未如此深切的恨过当初那个疑神疑鬼的自己。

  他看向手机屏幕——

  “你在忙吗?”

  他立刻回复:“不忙。”

  “那你过来一下吧。”

  方知易拉开茶几抽屉把剧本放进去,又把文件袋抓在手里,驾轻就熟的去了那个老旧的小区。依旧是悠扬的钢琴声,方知易拿着自己从路上买来的一束小雏菊,轻轻敲了敲门。

  盛长安这次换了一身上面还印着卡通小熊图案的居家服,打开门后视线直直地落到了那束小雏菊上面。

  他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伸手要把花接过来。

  “哎等等,”方知易手腕一转,脚一勾把门合上,长臂一伸就把盛长安按到了置物架另一边的墙上:“咱们这关系是不是算是定下来了?”

  盛长安似乎是受到了些惊吓,眼睛快速眨了两下,耳朵慢慢的红起来,语调软乎乎的:“谁……谁跟你定下来了……”

  方知易以前仅有的几次所听到的盛长安的声音大多是清清冷冷,带着上位者的威严,现在把他圈在自己的臂膀间,听他声音又软又甜像是刚做好的棉花糖,方知易又是一阵晕厥。我这是走的什么好运!他晃晃脑袋,想想自己现在是在演戏又慢慢地冷静下来。

  盛长安见他不说话,抬头疑惑的看他。

  方知易把手收回来,在盛长安小小的耳垂上捏了一把:“收下花,可就不能赖账了。”

  盛长安犹豫着把花接过去,一侧身从他身边溜走:“我把它插到客厅的花瓶里去。”

  “我带来的的花插到你家里,”方知易笑着跟上,“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自己种到我家里去?”

  盛长安哼了一声:“你别在那边说胡话。”

  “这怎么能是胡话呢?”方知易斜靠在钢琴上,伸手轻轻敲击了几个音:“我原本想把花店里的花都搬过来,可它们加起来也不如你的万分之一。”

  盛长安这次比上次的抗敏感程度高了许多,起码没有立刻宣布下班时间到。

  他视线乱飘:“花言巧语。”

  厨房那边传来食物的香气,盛长安扭头就要往厨房走。

  “你还自己做饭了?”方知易跟过去走到他前面,“我来我来。”

  方知易倒还真没想着盛总会做饭,他只觉得大概是盛长安买了现成的饭来当道具。结果等到他进了厨房,小巧的砂锅里咕嘟咕嘟的炖着排骨汤,明显这饭还差一点儿才好。也就是说——

  方知易有点儿恍惚,他忍不住想,我大概是第一个吃到盛总本人做的饭的人吧!?

  虽然是沾的小说人物的光。

  “你算了吧,”盛长安跟进来绕过他走到灶台前,拿起旁边放的围裙系在腰上:“你不把锅炸了我就谢谢你。”

  啊,这个确实,他是真的不会做饭,不用演。

  等等!方知易回忆了一下,自己看的那些小说里有几部总裁本人还特别的精于厨艺,那么自己现在去新东方还来得及吗!?

  排骨汤在小砂锅里咕噜噜的响,方知易站在门边看着在灶台前转来转去的盛总,恍惚觉得自己是提前进入了夫妻婚后美好生活。

  他看着盛总颇为熟练的把火关上,又把锅盖盖回到锅上闷着汤,走到案板前咔咔剁了一会儿,做出几盘小菜来。

  然后盛长安转身,解开围裙,不等方知易开口,脸上一片平静道:“好了,你今天下班了。”

  方知易:“……???”所以说我并没有沾到光是吗?

  他坚持道:“我今天带来的东西依旧没有用上。”

  盛长安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耳朵:“那个,今天群众演员有点儿事儿来不了,后面的那场戏就算是跳过了,你回去吧。”

  方知易:“……???”怎么还有群众演员的?盛总您这么认真的吗?

  盛长安看他一脸茫然,疑惑道:“你还有什么想问吗?”

  方知易实在是不太好意思开口说你那个汤看上去很好喝我想打包走一碗,于是他坚强的说:“没有了。”

  盛长安点点头:“估计到下周我再找你,这星期你忙自己的事情就可以。”

  方知易再次抓着文件袋下楼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背影估计是够故作坚强的。

  他才坐到车里,手机便响了起来——

  “盛长安5月6日11时11分向您尾号2013的储蓄卡账户电子汇入收入人民币50000元,活期余额163471.54元。”

  接着就是盛长安的短信:“活动经费。”

  然后手机又响了一声——

  “盛长安5月6日11时12分向您尾号2013的储蓄卡账户电子汇入收入人民币10000元,活期余额173471.54元。”

  紧接着盛长安的短信就跟了过来:“饭钱。”

  方知易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备注为“世界第一小可爱”的手机号发过来的冷冰冰的消息,再加上银行的收款信息,总有一种自己被别人拔X无情的莫名感觉。

  盛总他……表示满意的方式只有打钱吗?

  所以他不是没看出来自己想吃饭,就只是不想让自己吃那碗饭是吗……?

  方知易坚强的放下了手机,坚强的调转了车头,坚强的在小区楼下买了盒饭抱回家。

  ……

  盛长安看着方知易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开开心心给自己盛了汤,把饭菜端到了外面的桌子上。

  他掏出手机,想了想又收了起来。

  还是不要记录了。

  他认真的解决了自己成年以来所做的第一次午饭,然后把东西收拾干净,给沈泽打了个电话:“我今天,又尝试做了饭。”他顿了一下,声音里明显是带着些开心:“我刚刚吃过。”

  “哦?”沈泽似乎是有些惊讶,“能给我说说吗?”

  “其实是这样的……”盛长安又犹豫了一下,“我们约个时间当面说吧。”

  盛长安是沈泽遇见的一位很特殊的病人。

  他是传统眼光下标准意义上的精英人士,年纪轻轻便坐拥国内数得上号的影视传媒兼明星艺人经纪公司,在其他的各个行业也都有不少的投资。

  而他的心理压力来源与工作也没有关系,而是来自童年以及少年时期父母对于他的压制。直到后来他和家里决裂,并且独自留在国内发展自己的事业,也无法从当初的管制中独自走出来。

  说来甚至有些好笑。

  他只是天生的对于缝纫,对于烹饪,对于毛绒玩具,对于可爱的配饰,对于那些在父母的眼里应该是女孩子的爱好的感兴趣。

  当他表现出自己真实的爱好的时候,迎接他的不是父母的夸奖,而是父亲愤怒的训斥——虽然他真的做得很好。

  当初他曾经给自己买过的那些可爱的小玩意儿,都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被送给了亲戚朋友家的孩子。

  童年时被父母强迫着将爱好转变为积木和赛车模型,少年时被要求去喜欢球类运动、骑马、高尔夫以及其他所有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应该喜欢的东西。

  他以为自己脱离了自己的家庭之后会好很多,后来才发现并不是这样。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公司事务繁忙,他并没有那个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后来在公司渐渐步入正轨后,他决定开始满足自己的爱好,却有些惊恐的发现自己已经做不到了。

  他把房间布置得毛绒可爱的时候,躺在里面只感觉心慌——好像是下一秒自己的床单就会被扯下来扔进垃圾桶里,好像是自己收集来的那些小玩意儿们都会在自己下次回到房间的时候被不知道谁拿走。

  他尝试着再次进入厨房,但是在站在煤气灶前的那一刻,他的手上却真实的传来疼痛感——仿佛是又回到当初自己第一次盛出来亲手做的饭,被父亲一把打翻的时候在手上留下大片烫伤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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