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什么仍在相爱 第77章

作者:诸事皆宜 标签: 父子 年上 HE 近代现代

  肖照山舔了舔他右耳耳后的肌肤,随后贴到他的耳廓上,用气音问:“手不痛了?”

  肖池甯的右半边身体登时便涌过一阵酥酥麻麻的电流,直冲小腹。他难耐地抬起下身,用小腿蹭着肖照山的后腰,呻吟道:“嗯……不痛了,我忘了。”

  肖照山摆动身躯,隔着内裤把硬起来的性器对准他紧绷的穴口戳了戳:“你没忘,你只是不想让我记得。”

  “开关在我身体里面,你进来我就忘了。”肖池甯觉得自己有些卑鄙,却又因为这种卑鄙首次明确地感觉到了自己的高尚。

  回顾与肖照山朝夕相处的这九个月,他真正付出过的东西只有“代价”。肖照山要他真诚,他撒谎,肖照山要他爱,他选择恨。包容、尊重、理解,这些品德从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他为追求幸福做出的唯一一个称得上明智的决定,就是留在了肖照山身边。

  但尽管如此,肖照山还是爱上了他,至今仍在爱他,实属不可思议。

  肖池甯有些想落泪。

  他如法炮制地拽掉了肖照山身上的最后一块布料,主动握住他肿胀高昂的性器,迫不及待地往自己身体里送。

  肖照山抓住他的手腕,制止道:“急什么,还没扩张好,慢慢来,免得待会儿痛。”

  肖池甯不想慢慢来,他顺着床铺往下滑,语气几乎是在撒娇了:“痛死我最好,这样以前的痛就不算什么了。快点快点!”

  但肖照山误以为他是破罐破摔,后退一步坚持要先喂他一根手指。肖池甯马上软成了一汪水,颤抖着往床头缩。

  肖照山看乐了,倾身过去嘲笑他:“我看我不用进去了,几根手指就能痛死你。”

  话罢,他便再加了两根手指,一起按压肖池甯的前列腺。

  肖池甯全神贯注地适应着异物感,没一会儿就得了趣,忘情地催促道:“爸爸,进来吧,小甯想挨操了……”

  肖照山被他叫得小腹一紧、喉咙一烧,立刻去床头拿来酒店准备的套子和润滑油,三两下做好了保护措施。

  “你也只有这时候会叫我声爸爸。”他抓住肖池甯的右脚踝,抬高他的右腿,低头在黑暗中试出了位置,随后缓缓地将自己推进肖池甯的身体里。

  肖池甯咬着唇,直到感觉到肖照山的精囊触碰到了自己的屁股,整个粗长的性器楔入了自己的肠道,才满足地张开嘴呵出一口热气。

  肖照山被他滚烫湿润的肠肉夹出一层细汗,脊背在氤氲晦暗的月光下泛起迷人的光泽。

  他提着肖池甯的腰肢,耸动臀部一抽一送,起初还是浅尝辄止的,到后来就变得又重又急,像是恨不得把肖池甯捅穿。

  他昨天给肖池甯换了新绷带,打结的手法似乎不大专业,把人摁在床上干了几下,那个疙瘩就一副要松不松的样子。他索性把肖池甯从床的中央操到了床头,进无可进后拉他起了身,让他面朝墙壁双腿大开地跪坐在自己腿上。

  他紧贴肖池甯的后背,捏着那个快松的绷带结递到他不断发出呻吟的嘴边,喘息着哄道:“来,自己叼着。”

  肖池甯睁开眼,迷茫地看了看他手里的白色绷带,极其顺从地咬住了。

  肖照山奖励了他一记深顶:“宝贝真乖。”

  肖池甯瞪大双眼,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

  肖照山被他可怜的呻吟惹得双眼发红,下身顶得更为迅猛:“怎么没刚才叫得大声了,是不是爸爸还不够用力?嗯?”

  肖池甯躺在肖照山肩膀上,只觉自己快要被他操到墙里去了,下意识抬起左手掌住面前的床板,受不住似地拼命摇头。

  肖照山不忍心因贪图一时快感让肖池甯受罪,遂减少了冲撞的频率,慢慢地抽插,温柔地吻他,不过依旧次次到位。

  肖池甯无比喜欢这种既克制又狠绝的律动,是他以往在上位时体会不到的快乐,是那些酒吧里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们模仿不来的稳重和自信。

  他和肖照山隔着一根绷带湿吻,一个在这头勾引一个在那头追逐。没人觉得脏,没人觉得不妥,粗糙的纱布反倒磨得他们欲望更盛、温度更高。

  肖照山大概是怕他累,还体贴地托住了他悬在胸前的右手,指尖在石膏上刮来刮去,共振激发了肖池甯体内生骨一般透彻的痒。

  他快射了。

  身后肖照山的肌肤是那么热,比他过去十七年经历过的所有夏天加起来都要热,让他周身的体液也为之沸腾了起来。

  没有人会拒绝迄今为止生命中所有的夏天。

  “爸爸……我、我想射,要射了……”肖池甯吐掉绷带,大着舌头说。同时左手不自觉移到了腿间微翘的性器上,上下撸动着。

  肖照山眼疾手快地扶了扶他的右臂,避免他磕到床铺上受伤。然后他握住肖池甯的手,放到唇边亲吻,将他带离了那片危险的区域。

  “小甯,让爸爸把你操射好不好?”

  肖池甯一到床上就容易昏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结果被肖照山抱到落地窗边后,又对着窗外顺德宁静的夜色干了十多分钟。

  期间炽热肿胀的性器前端总是会被顶到冰凉的玻璃上去,激得他纵使箭在弦上也发不出来,差点没让他当场大哭求肖照山让他射。

  肖照山发现了规律,倒是极为享受肖池甯那被操出水的后穴时不时令人头皮发麻的缩夹,立马更为放肆地把他摁在玻璃上,让他在冰火两重天之中学习如何更持久。

  肖池甯终究是崩溃地哭了,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生理眼泪还是委屈的眼泪。他踩着肖照山的脚背,毫无气势地骂:“妈的!让老子射!”

  肖照山控制住他蠢蠢欲动的手,将自己抽了出来:“说得不对,重来。”

  “滚啊!”

  肖照山拿沾了黏液的大家伙拍了拍他的臀瓣:“不对,重来。”

  肖池甯低吟一声,一颗饱满的泪珠悬至睫毛根部将落未落。

  “我困了,我好困……”他试图装可怜。

  肖照山重新插进去,只是不动。他揉弄着肖池甯的乳头,沉迷地说:“是谁说要做满一个通宵的?现在才几点?”

  肖池甯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远不是天亮的时候。

  不得不认命。

  “叔叔……”肖池甯撅着屁股,回头望向肖照山,那颗眼泪应声顺着他潮红的脸庞滑落,挂在了漂亮的下巴尖儿上,“小甯好想射,想叔叔快点射进来……啊!”

  肖照山看得心惊,被他这副模样勾出了体内真正的野兽,不等他把话说完,就紧咬住牙关动作起来,每一下都像是在要他的命,每一下都像是要让天边的月亮瞧见,为他们做个见证。

  肖池甯体力不好,站着做了一会儿就挺不下去,只能软软地弓着腰任他撞得更深。

  肖照山听着他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尖厉的呻吟,加足马力做最后的冲刺,没一会儿便喷射出了浓稠的液体。

  里面被摩擦得太烫,衬得精液都有些凉。明明肖照山戴了套没有真的射进来,肖池甯却在他射精的一瞬间恍惚感觉到了那抹弹道。

  他无辜地扑在玻璃上,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自己也失声射了出来。

  释放后,两人皆是气喘吁吁,肖照山单手取掉套子,搂着肖池甯的腋下,和他坐在窗前。他记得今年的元旦,自己便是这样和肖池甯一起坐在家里的飘窗上迎来了新年。

  肖照山把下巴垫在他的头顶,笑问:“宝贝满意了吗?是真正的成人礼。”

  肖池甯还陷在高潮的余韵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肖照山指了指雨停后天上显现出的月亮和稀疏的星星:“你看,生日礼物全来了,你要记得快乐。”

  肖池甯疲惫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有气无力地说:“滚,这么没诚意,谁爱快乐谁快乐。”

  肖照山叹了口气,无言地松开他起身去了行李箱那边,不知从里面找出了个什么。

  肖池甯注视他遛着鸟走回来,嫌弃道:“小肖,你看看你,啧啧啧。”

  肖照山不搭理他,这次背着右手坐到了他旁边,朝他摊开了左手手掌。

  “唔该。”他冲肖池甯绅士地笑了笑,用目光示意他将自己的手放上来。

  肖池甯见他这么正经,莫名地有些紧张。他清了清嗓子,略显迟疑地把手搭到了肖照山的掌心。

  “干嘛?敢给我搞个戒指你就死……”

  可惜,覆水难收。

  肖照山拿着婚戒的手顿在了半空中,当时离肖池甯的无名指指尖只差0.01厘米。

  “……定了。”肖池甯声若蚊蝇地补完了没说完的两个字,也愣在了原地。

  气氛不免有些尴尬,尤其是两人此时都赤身裸体。

  肖照山收紧五指将婚戒藏了进去,无所谓地说:“不喜欢的话,就给你重新挑个礼物吧。明天带你去商场里选,怎么样?”

  肖池甯回过神,赶紧攥住他的手,试图抠开他的手指:“我操……我没想到,我是开玩笑的!让我看看!”

  肖照山把拳头背到身后,公式化地笑了笑:“有什么好看的,别看了。”

  “好看!喜欢!老子要戴!”肖池甯大声喊。

  肖照山蹙眉:“小声点儿,楼上楼下都睡了。”

  肖池甯开心得快绷不住了:“是婚戒对么?我看你准备往我无名指上套来着。”

  “不是,就是普通的装饰戒。”肖照山还是不给他。

  “说!你是不是要跟我求婚?”肖池甯指着他的胸口问。

  肖照山有些窘迫:“我们一当不了夫妻,二不可能像别的情侣一样分手,有什么好求婚的。”

  肖池甯见他眼神不似平常坦然,便知自己说对了。

  “当然好。”他突然跪坐起来抱住肖照山的脖子,正色道,“这样我就有新开关了,每天低头看一看,什么痛苦都能忘记的。”

  肖照山自觉回抱住他,说:“肖池甯,忘记很难,我知道我没这个本事,我只是希望你能活得轻松一点,可以相信自己值得被爱。”

  肖池甯退回去,将左手手心向下伸到了肖照山面前:“好,我答应你了。”

  肖照山没想到会闹出这么一个乌龙,好笑地摇了摇头,把已经攥得暖热的素戒给他戴上:“生日快乐,祝你新的一岁嘴巴可以慢一点儿。”

  肖池甯正借着月光欣赏戒指呢,乐呵得不行:“这——么——慢——可——以——吗——”

  肖照山屈指在他鼻尖上弹了弹:“有那么高兴吗?不是说我死定了?”

  肖池甯倒进他怀里,笑嘻嘻地说:“不送金链子就不会死。”

  肖照山顺势环住他的腰:“是铂金戒。买的时候我还以为我们会去国外,怕送你带钻的纯金的以后走大街上被人抢。”

  “嗯,想得好。”

  “过奖。”

  “你的那只戒指呢?什么时候戴给我看看?”

  “等我们通宵完就戴给你看,成吗?”

  “成,太成了。通他妈的宵!”

  肖池甯豪言壮语完,总算欣赏够了戒指。他收回手扭头看向肖照山,追问道:“除了这个,没别的生日贺词了吗?”

  “没了,思路都被你打断了。”肖照山说。

  “那换我来。”肖池甯猝不及防从他怀里蹿起来亲了他一口,正经道,“爸爸,我爱你。”

  肖照山对上他不似玩笑的神情和虔诚的双眼,吃惊得差点忘记了中文怎么发音。

  他这辈子还没跟任何人完整地说过这三个字,包括婚礼上的池凊,因为他曾认为这句话是无效的、多余的、做不了任何担保的。

  那么,“爱”究竟可以做到些什么?肖池甯好像用短短的九个月,就把答案展示在了他面前。

  必须得承认,爱的作用极为有限,既不能让一个饥寒交迫的乞丐立即变得富有,也不能让一个病入膏肓的患者重新获得健康与自由。她只能让人——甚至或许仅限于一些敏锐细致的人——有可能产生一种“去爱”他者的冲动。

  是冲动。发誓努力学习、突然辞职去远行,亲吻、拥抱、繁衍,做决定、做选择题、改变人生轨迹……生活就是无数的冲动的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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