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践 第6章

作者:十步方寒 标签: 年下 虐恋情深 HE 近代现代

  “怕么?那不是正好。不然岂不是没意思。”陆承说。

  “疼了才叫得出来。”他笑。

  如果许青舟此刻回头,大概能看到陆承的表情,男人面上的笑意竟有几分狰狞了。

  “陆总......”许青舟他低头喘着气说,“我记得协议里并没有这一条。”

  他话音未落,陆承已经又一皮带抽了上去,直把许青舟的后背都抽红了。

  这个时候,许青舟也被激起了脾气。

  他猛地扭身回头瞪着陆承,一把攥住皮带末端,眼睛里盛满了怒意。

  “陆总,协议里没有这一项。”他冷着声音重复道。

  “没有?”陆承按着许青舟的后颈,一下把自己顶进男人湿软的后穴。进去的时候倒不太紧,只不过许青舟大约真的怕疼,进去的一瞬间,许青舟整个人都绷了起来。

  陆承埋在许青舟体内时,明显能感觉到那里随着许青舟的喘息在收缩。

  他动了两下,爽的头皮发麻,没忍住又抽了一皮带。

  “协议里没有,没有可以加上。你如果实在受不了了,毁约也可以啊。”

  陆承一边说,一边在他身体里前前后后的小幅度抽插,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许青舟,眼里全是恶意:“许老师考虑一下?”

  半晌以后,许青舟眼睛闭了一下,然后松开手,又趴了回去。

  陆承把手里皮带折了一道攥着,在许青舟后背上拍了拍。

  皮带变短了,抽起人来没刚才才那么疼,只不过打起人来更让人猝不及防。

  陆承一边大力肏着许青舟,一边时不时的在他背上抽两道。每次皮带打在肉上,都发出噼啪的声响,带出一道红痕。

  每当这时候,许青舟就会下意识的浑身紧绷,连带着后面也死死绞住。

  陆承呼吸愈发急促,下身在许青舟的身体里进进出出,带出淅淅沥沥透明的液体。“真他妈骚。”陆承骂着。

  听到他的声音,许青舟偏了下头。陆承做好准备等他反抗,可是许青舟只是慢慢挪着换了个好承受的姿势。

  这个姿势不会让许青舟那么难受,也方便陆承顶的更深。

  陆承骂了声“操”,然后他用手压住许青舟,愈发的用力。顶的许青舟身体不断撞击在沙发靠背上,发出“咚咚”的响声。

  许青舟攥紧拳头,头顶在沙发靠背上,垂着眼睛随着陆承的动作发出短促的哼声。

  那声音说不出是疼还是爽,只是很短很细小的“嗯、嗯”的声音。却偏偏像是撞在陆承的心里似的,不断地撩拨着他的性欲。

第七章

  陆承射的时候,许青舟的满背都已经被他抽红了。

  男人皮肤薄,红色的淤血凝在他皮肤下面,最早痕迹已经有点泛紫,最浅的还是鲜红色。

  陆承盯着许青舟的后背,一直看,然后看久了,忽然就想起陆启。

  他记得陆启那时候,也是这样。浑身上下青青紫紫的痕迹,趁在少年苍白的皮肤上,像一场噩梦。

  而陆启......

  ----他是最怕疼的。

  想到陆启,陆承恍惚了几瞬,心里突然就觉得憋闷。

  那种烦躁和憋闷仿佛无处发泄,统统化成了恨意。让他整个人在高潮的快感过后,仍旧一瞬间又被抑郁淹没。

  陆承从沙发上下来,随手披上浴袍,点了根烟大口地抽。

  而许青舟则仍旧跪在沙发上,迟迟不敢有其他动作。

  他的腰和腿都在发软,动一下就疼,疼得他直颤。

  陆承冷眼看着许青舟,见他挣扎了许久,最终趴伏着倒在沙发上,半天爬不起来。

  男人的股见一片狼藉,红红白白,股缝里有清液滑落,黏黏腻腻地粘在腿间。

  陆承抽完烟,丢下他一个人,转身回到屋里,砰的一声关了门,准备睡觉。

  他其实是没有午休习惯的。

  只不过之前几天,他为了给丹麦药厂打电话,接连熬了好几宿,这会又酣畅淋漓的发泄了一通,浑身止不住就乏。

  陆承回到房间以后,把窗帘一拉,倒头在床上就开始睡。

  但大抵是因为时间不对,这一觉陆承总也睡不踏实。

  他闭着眼睛,似乎眼前就有许多零星的画面在晃,都是一些儿时的记忆。

  那些记忆,大多是和陆启在一起的。

  身为双胞胎,两个人在童年、少年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最亲密的玩伴也就是彼此了。

  只不过陆启和陆承无论从爱好还是兴趣上,都相差了很多。

  陆启喜欢看书,学习。喜欢一切与逻辑理性相关的东西。他从小就聪明、学习好,一路小学初中都在重点班,是传统意义上的优等生。

  而陆承则正正相反。他喜欢运动、游戏。喜欢一切与感官刺激相关的东西,即使在同一个学校,他从来都在最差的那个班级,经常和旁人打架,也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混小子。

  很长一段时间里,陆承都无法理解陆启。他试图同化他,不断拉着他朝另外的方向发展。

  他教陆启打篮球,可是才刚刚进了球场,陆启站了几秒钟,扭头就走。

  他说飞过来的球他害怕砸着自己,他说----他怕疼。

  陆承教陆启骑摩托,陆启骑了两圈,明明骑得很好,可他眼见着陆承和人飙车,蹭了膝盖以后,第二天就把车给卖了,换来的钱买了台MP3,还不肯给陆承听。

  后来陆承和校外的人干架,有一次他们来学校堵人,错堵成了陆启。

  陆启一看见一群黄毛,当下扔了钱就跑。回来还和陆承生气,说是他连累自己。陆承第二天把人都揍了回去,仍然被传他胆小怕事落荒逃跑。于是很长一段时间,陆承和人打架都觉得很没面子。

  其实陆启不是不会打架,他打陆承的时候阴毒着呢,专门挑出其不意的地方抽冷子,打完人就消失,每每让陆承恨得牙痒痒。

  他问陆启,那你那天为什么宁肯给钱也不干架,害我被嘲了整一个月。而陆启就在那边幸灾乐祸的笑,笑完了一脸无辜的说:因为你哥我----怕疼啊。

  那些回忆零零碎碎的,让陆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睡醒醒,像被魇住了一般。

  再后来,他的耳边,就都变成了陆启的声音,像鬼魂似的。他不断说着:小承,我怕疼。弟,我怕疼。陆承,我怕疼啊......

  就是那么怕疼的陆启,十四岁那年,留了一封遗书,从天台上跳了下去。

  他的尸体摔得模糊,尸检的时候,法医们从那句破碎而苍白的身体上,发现了无数大大小小暗红青紫的凌虐痕迹。

  陆启说过,他怕疼----

  陆承从床上惊醒,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大概是下午四点多。

  他的眼前还浮现着陆启跳楼之后的画面。尸体破破烂烂,满地鲜血狼藉,四肢歪区的扭着,连颅骨都变形了,血肉模糊。

  这么多年,陆承每次一想起来,仍旧会控制不住的胃疼。

  他拖着身子,去厕所吐了一通,把中午吃的肉、喝的白酒全都吐了出来,呕了足有十多分钟。

  他打开卧室的门,出到客厅里。而门外,许青舟正端着一杯温水安静地站在那里。

  “我听见你在厕所吐......给您倒了杯温水......”

  临近初冬,外面的天空将暗未暗,泛着一种橘与蓝紫交接,明昧不清的霞光。光从客厅巨大的落地窗透射进来。许青舟穿着裤子,但上身是赤裸的,皮肤透明似的泛着白,光脚站在客厅地毯上

  而陆承的卧室拉着窗帘,是一种纯然的黑暗。

  光与影仿佛将空间割裂成两个世界。

  许青舟一直在想如何开口提药的事情。可陆承打开门的一瞬间,脸色阴沉,他的手扒着门框,像是一只从幽深处爬出来的厉鬼。

  看到陆承,许青舟的舌头僵了一下。

  陆承盯着他,男人凶恶的目光不断变换着,最终慢慢平静了下来。

  许青舟松了口气。

  陆承缓慢走出房间,从许青舟手上接过杯子,仰头把水喝了。

  他淡淡地说:“谢谢。”

  许青舟没有回话。

  陆承走出卧室,站在客厅中央不知在想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问:“你会做饭么?”

  许青舟点头说:“会。”

  于是陆承就挥挥手,对许青舟命令:“去熬个粥吧。”

  许青舟转身的时候,陆承看到他光裸的后背。

  那白色的皮肉上,青紫一片,有些地方渗了血,还肿起来,让原本就消瘦的背部更显癯瘠。

  陆承闭了下眼睛, 有一刻心里突然生出几分怆然。

  ----真的没意思。

  他想。

  许青舟进了厨房,检查了一遍冰箱。

  陆承在家里不常开火,器具都齐全,但能用的材料太少。

  他挑挑拣拣,最后决定做个虾仁菜粥。

  他把食料都切好以后,找了一会,没找到砂锅。

  但幸好台面上放了个多功能电饭煲。许青舟看了两眼,把东西都扔进去,设好定时以后,按了煮粥的档位。

  粥刚煮上还没多久,陆承突然进厨房来喊他。

  “你电话响。”

  许青舟见陆承皱着眉头,心里不由怵了一下。

  他赶忙说了声不好意思,然后从客厅拿着电话去阳台接。

  合同上签的协议是一个月三万块钱,每个月月底打到许青舟的账户上。

  按理来说,被包养的人,该是住在陆承安置的房间里,随时等着陆承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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