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配]朋友的朋友 第25章

作者:小透明明明明明 标签: 天作之和 近水楼台 都市情缘 近代现代

  他的气息喷在路子齐脸上,热热的,有股淡淡的烟味,是熟悉的白蒙的气味,让路子齐突然发神经地伸手摸上了他的脸。

  两人的姿势很暧昧,再发展下去肯定会亲上的,可惜这里的周围环境不太对。

  “哎,别挡着啊。”

  白蒙的身材高大,楼梯又斜,后面的人看不到具体的情况,只以为他挡着路,有些埋怨地催到。

  白蒙手上一紧,略带可惜地看了一眼路子齐,在他腰上轻轻一拖,连头都没回,没一点愧疚感地自顾自上去了。

  何静已经端端正正地坐在了一张小圆桌边上,正在东张西望,一看到他两出现在楼道口,立马挥了挥手,招呼她家路学长来点菜。

  结果他家路学长还在恍惚,飘过来之后就没动了,盯着杯子看,点菜的重任自然落在了白蒙身上。

  不过这男人点菜从来都是先照顾到路子齐的口味,点了一堆到最后都没理眼巴巴瞅着他的何静。

  何静觊觎这里的玉米烙很久了,不仅味道一级好,价格也是一级贵,难得有人请客,怎么着都要吃个够。

  可男生一般都不喜欢这种甜品,白蒙根本连甜品那一页都没翻过去就想把菜单还给服务生了。何静一急,扯着路受求助:“学长,我想吃玉米烙,你帮我点好不好?”

  每次何静叫路子齐学长肯定没好事,一般就是有求于他。

  不过路子齐心软,也已经习惯了,很自然地就朝服务生说道:“再加一个玉米烙。”

  白蒙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不喜欢吃甜食吗?”

  路子齐低头,躲开了他的视线,闷闷地说:“突然就想吃。”

  白蒙面上没什么表情,不过微微抿了抿嘴,把单子给服务员,“就这样。”

  何静看那两人的气场有点奇怪,就趁着等上菜的时间静抽空说了下组织去旅游的事:“剧团里想组织大家一起出去玩,暂定就几天之后。”

  “诶?我下礼拜答辩。”路子齐一惊,说完又连忙低头装不存在。

  “就是你答辩过后的第二天,路受想去哪玩?”

  路子齐没怎么多想,一炸就有反应,又抬起头,“想去……”

  “行了,我知道了。”何静淡定地打断,“你肯定又想去黄山,几百年不变的黄山,也没见你去过。”

  “……”

  说到这个还真有些惭愧。

  他从大一开始就一直念叨着要去爬黄山,却一直都没去,说到底也不过是找不到一个人作陪罢了,总觉得自己去的话,肯定会半途而废,爬不到山顶的。

  “你肯定是怕爬不到山顶。不过安啦,有蒙攻在,爬不动让他背你。”何静笑得一脸八卦样,给他出馊主意,费尽心思想撮合他们两。

  路子齐偷偷瞅了白蒙一眼。

  那人支着下巴在发呆,似乎根本没把他们的对话听进去。

  怎么看都是一脸不在意的样子,让路子齐突然就有些不舒服,默默诅咒何静吃不到玉米烙。

  后来服务生把菜一个个上齐了,却在最后说:“抱歉,中午人太多,来不及给你们做玉米烙了。”

  何静那个眼神,都能把他戳出两窟窿了。

  于是,路子齐的诅咒再一次灵验。

  何静果然没能吃到那个传说中绝顶美味的玉米烙。

  

  第27章 带把就是最大的优势

  

  出了餐馆,何静特悲愤地嚎了一句「以后再也不要来这边吃饭了」,然后很不讲义气地一个拐弯,消失了,剩下气氛还在处于诡异状态的白、路二人,一前一后往学校走去。

  路子齐又像个尾巴一样拖在了后面,不管白蒙怎么调整走路频率,他就是不肯走到他身边。

  白蒙没办法,只好扯着他的胳膊把他拎到身边,“去我那?”

  这话试探意味十足,像是一种暗示。怎么听都让路子齐觉得一旦去了大概就会贞操不保了,心里的压力又变得更大,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挣脱了白蒙的束缚,嘀咕了句:“我还要回去准备答辩的材料。”

  “那我送你回去。”白蒙也不强求,放过了他,但手还是拉了回来,一使劲,把不停往后缩的路子齐拉到身侧,半拖着继续走。

  路子齐在躲他。

  这白蒙是知道的,这个情况已经持续好几天了。

  可偏偏他又对他强硬不起来,怕吓到他,万一他跟个乌龟一样一直缩着不肯出来就麻烦了,只好一等再等,希望过段时间他能适应过来。

  ————————我是乌龟要答辩的分界线————————

  中文系的答辩是真的很难,那些老师一个个都摆着副跟你有仇的死样子,揪着你的论文使劲挑错,完全把打压学生当成了一种乐趣,每年进二辩的人都有一大拨,改到你想吐血为止。

  不过这种难度对路子齐来说倒也不算什么。

  他的那篇论文本来就是已经发表了的,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没什么漏洞,他又查阅过很多文献,旁门左道的东西知道的多,要应付那些老师绰绰有余。

  那天会拿那个借口搪塞白蒙也纯粹是因为一时想不到其他的,临时乱诌了一个。

  路子齐知道和白蒙在一起以后,肯定会有那方面的需求,他也有觉悟,自己大概会是被压得那个。

  本来他一直以为,如果是白蒙的话应该不难接受,可一旦想到那种地方要被塞进东西,就觉得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的,完全没法调整过来。

  这种从来没经历过的事,尤其能引来人的恐惧。

  路子齐有些害怕了,于是退缩了。

  他没那个勇气和白蒙当面说,就单方面地把这事押后了,打算等答辩过后再跟他商量,看看他能不能通融一下,稍微温和点爆他菊。

  路子齐的答辩定在5月20日。

  何静策划的抱团旅游在5月21日。

  这两日子都挺不错的,可惜被路子齐凶残地遗忘了。

  答辩完的第二天更是睡得迷迷糊糊,完全没想起来要早起坐车去黄山的事。

  喇叭菌和乱划拳在前一天就到了学校,在这边过了一夜,一大早就和何静等在了校门口。

  结果等了半天也没见那传说中的三只出现。

  何静一脚踩在花坛上,豪迈地掏出手机给路子齐打电话。

  好一会,她突然对着话筒气势汹汹地吼道:“路子齐你丫还不起床!”然后淡定地挂掉,又拨了一个,换成一副狗腿的口吻:“蒙攻蒙攻,你在哪呢?怎么还没到校门口……啊,路受已经在了,哎哎,好,等你哈。”

  喇叭一囧,“静姑娘你竟然骗蒙攻。”

  “策略策略,不要吵。”何静随意地摆摆手,戳着手机又拨了一个号,“喂喂,禁欲弟弟吗?……哦哦,不叫不叫,肖帅哥,我们是不是该在校门口集合了?……啊?突然碰到事?那好吧,你好好陪他吧。”

  何静遗憾地收了手机,“蒙攻一会就来,禁欲弟弟不来了。”

  “路受呢?”喇叭菌问,“你对他可真够凶悍的。”

  “因为那个混球根本没就没接电话,尼玛,我就是对着个忙音吼的!”

  “……”喇叭低头,暗自想着,如果路受接电话了,你大概凶得更厉害。

  白蒙到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只有3个垂头丧气的女人。

  “路子齐呢?”他问。

  “似乎还在睡觉……”何静一看到他,胆子就没了,怕怕地往花坛后面挪了挪。

  一挪,一挪,又一挪,然后一个不小心,一脚踩空,掉了进去,发出好大一声惨叫,大清早的跟发生了校园惨案一样。

  白蒙随手把背包扔到四仰八躺的何静怀里,酷酷地抬脚往回走。

  20分钟后,白蒙扛着路子齐出现了,手里还提着一袋行李,面无表情地朝目瞪口呆的几只说了句“走吧”,率先往车站走去。

  喇叭愣愣地看着白蒙的背影,感叹道:“真帅气。”

  “是啊,真帅气。”划拳接道,嘴边可疑地闪了闪光。

  “女人啊,男人啊,总是只看到了表面……不过,真的好帅气。”何静吸吸口水,招呼姑娘们走人。

  路子齐是在上公交车前清醒的。

  主要是被脑充血害的,再这么倒下去估计要晕倒了,实在装不下去,只好醒过来。

  其实白蒙刚闯进宿舍的时候他就醒了,就是没敢睁开眼睛,装鸵鸟地往被子缩了缩脑袋,试图装透明。

  结果那男人根本就没鸟他的小动作,随手抓了个包,往里头塞了点衣服,又把他从被子里扒了出去,动作迅速地扒光套衣服,扛上就走,根本没给他一点幽幽醒来的机会。

  幽幽醒来的机会没了,那总得选个友好又环保的方式睁开眼睛吧。

  可惜还没等他调整好思路用怎样一种方式睁开眼睛,白蒙已经扛着他走到了车站。

  路子齐整个人都囧了。

  尼玛就算腿长也不带走这么快的,好歹给人一点思考和反应的空间啊。

  眼瞅着就要接近不远处那一大堆等车的人了,路子齐一急,在白蒙腰上掐了一把,“快放我下来。”

  白蒙被掐了也没什么感觉,配合地把他卸货一样卸了下来,搂着腰稳住,沉默地看了他一会。

  路子齐往后退了一步,挣脱了男人的怀抱,往实地上一脚踩,正好落到了何静的脚趾头上。

  “嗷——路受!”何静又一声惨叫,悲剧地在后面乱跳,跳完就冲上来想掐他,搞得路子齐进退不得,权衡了半天还是往白蒙那边跑。

  自家男人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比何静这小妮子要来的靠谱些,至少不会陷害他。

  白蒙顺势搂住路子齐,又伸手把满是杀气的何静挡了下来,淡淡地说:“去等车。”

  何静的脸正好被白蒙一个手掌拍住,愣在原地没动,直到白蒙的手掌主动拿开才捂着脸做幸福状,“哦漏,人家被猛攻摸了!今后再也不洗脸了!”

  喇叭无语又凶残地在她背上拍了一掌,“兴奋个毛。”

  “你不懂的!”何静说,“猛攻从来不让女人碰的!多大的荣幸啊能让他捏一捏脸。”

  “……”喇叭默了一会,突然也捧着脸憧憬地说了句:“蒙攻,你也拍拍我的大脸吧。”后面跟着划拳的回音:“也拍拍我的大脸吧——”

  白蒙嫌弃地看了她们一眼,“一拍一手油。”转身走了。

  满脸油的何静瞬间石化,默默地被伤到了,蹲着画了会圈圈。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坐车。

  白蒙身上挂着他和路子齐两个人的包,却一点不显得狼狈,反而一派轻松的样子,和何静她们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女生要带的东西比男生多很多,像化妆品啊零食啊什么的,瓶瓶罐罐一大堆。怕中暑,还带了些药。

  路子齐对女生一向很好,很体贴地接过何静手里最重的那袋,安静地站在白蒙身边,从何静她们的角度看来,只觉得这两人这么一高一低地站着,特别地和谐又美好。

  何静从包里抠出一支防晒霜,往自己手上挤了一大坨,随便抹了几下,又抓起路子齐的手臂,吧嗒一下挤了一大坨,命令道:“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