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槃 第25章

作者:Delver_Jo 标签: 父子 近代现代

  “你有选择错的时候吗?”话说出口,我期待他说当年选择错了……

  “我……”濮柯说的很慢,想了想解释道,“现在看来很多选择可能是错了,可当时意识不到,所以那些由时间鉴定出的对错,也只是徒增遗憾。”

  我懂这种感觉,却又觉得自己不懂。“你能跟我说说有什么选择做错了吗?”

  “比如……去年在酒吧的那个晚上把你带回来。”濮柯说着揉了揉我的头发,“你管今天那个男孩儿叫什么?哥哥?”

  我舔着嘴唇发愣,缓了片刻便紧紧搂着濮柯,凑到他耳边说,“我爱你。”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在濮柯说完自己孩子后又说起徐捷的事情,玩笑的语气中夹杂的情绪让我激动不已。我心中相似的感情如同溢出一般不受控制,“我爱你,我就爱你一个……没别人,没‘哥哥’,一个爸爸就够了。”

  濮柯定神凝视我,眼中先是零星惊讶,许是没想到我会如此认真这些,很快,如狼似虎的欲望开始蠢蠢欲动,黝黑的瞳孔被情欲的浪潮席卷,战鼓震天。

第13章

  我爱你,爸爸我爱你……我一辈子就爱你一个……

  一整个晚上,我始终在重复这几句话。濮柯发了疯的干我,我的身体像是要被他碾碎。刚刚卸了火的阴茎转头不等软下去又动了起来,他翻来覆去玩着我的身体,带给我痛苦与欢乐。

  我因为高潮全身颤抖,阴茎再射不出什么东西,神志开始迷离。濮柯的巴掌落在我的屁股上,不用力却清脆刺耳挑破情欲。我咬着下嘴唇抬头看他,眼神表示不满,同时乞求更多。

  我感到身后窄巷已完全肿起来,吸着濮柯的阴茎相互撕扯。慢点……慢点……我嘴上终是吐出求饶的字句,濮柯搂住我的身体将我紧紧抱住,胯下的动作丝毫不减。我在他怀里动弹不得,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只能全力忍受他彻底的贯穿,每一下抽插都像是要将囊袋塞进我的身体一般,龟头的形状压着肠壁往里,我呜呜呻吟,泪腺因为强烈的高潮而失控。

  爸爸……操的轻点……疼……

  濮柯掰过我的头与我接吻,舌头灵活扫过我的牙齿,口中的空气顷刻被抽空。我担心下一秒自己会晕厥,却也怕失去意识后感受不到他对我的操干。

  濒临窒息的瞬间,我又一次达到了高潮。濮柯紧紧将我搂在怀里,我失声大叫,身体如同提线木偶一般颤抖僵硬。

  爱我吗?濮柯在我耳边说,声音犹如神铸。高潮让我眼前一片空白,脑中唯剩下濮柯的声音和他说出的三个字。

  爱……

  濮燊病情加重,作为父亲濮柯去医院的时间也变得多起来。

  第二天早晨醒来时,濮柯已经出门了。我翻身睡了回笼觉,醒来即将中午,他也回来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踩着拖鞋问他早晨去哪儿了。

  “去了一趟医院。”濮柯走到我身边,把我身上那件属于他的睡衣整理好,“饿了吗?”

  “他怎么样?”

  濮柯摇摇头,“还是老样子,老样子没有恶化就是好消息。找不到合适的骨髓移植人选,只能这样想。”

  骨髓移植……昨天濮柯提到亲戚朋友都已经为了濮燊做过检测。我是濮柯的孩子,我和濮燊有一半相同的基因……

  想到这些,我心情异常沉重。说不清道不明,我不想濮柯知道我与他的关系,不想去验证自己是不是能救濮燊……我只想保持现状,仅此而已。

  换专业的事情很快落实下来,导员通知我后便开始进行各项手续。

  随之而来的便是换宿舍,学校安排同专业的学生住在一起,方便管理也方便一起上课。从原来的宿舍中搬出来,我满心欢喜,毫无留恋之意。

  还未从换专业的改变中适应过来,社团中就莫名其妙出现流言蜚语。齐树还是那副跟我不合的样子,主动在我面前挑刺,“听说你外公外婆认识濮书记,怪不得上次接待外宾,他对你那么照顾。”

  “你哪儿看出来濮书记对我照顾了?”我避重就轻,说到外公外婆,定是看见那日他们三个在学校中谈话的景象。我不知如何解释,又怕说多再传出更为匪夷所思的话,“每天有这个时间关心我,不如多看看书。”

  有人说,消息便不胫而走。

  齐树能当着我的面点破,社团里其他人私下还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换了宿舍,我的美国护照又一次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没几天时间,社团中那些消息也传到了新宿舍。我听到有人私下议论,心中却不像齐树第一次提及我父母时那般生气。

  濮柯说的对,那些刺耳的东西,唯一的抵抗方式就是听到毫无感觉。不知不觉,我也在被濮柯改变,他的话我听了,他张开的羽翼下,我忍不住汲取温暖。

  换了学院,我每天上课都会路过濮柯办公室所在的那栋楼。

  每每走过楼下,心中都觉与他的距离更近了些。濮柯之前说过不让我去找他,就像不同意我时常去他家一样,我听听便作罢,总是趁着下课的时间溜进办公楼,在他门口闲逛。

  濮柯的办公室里多数时候都有人,我从门前经过,他走在桌子后面正巧能看到。

  第一次时被他瞧见,他正在和别人说着工作的事情。看见我,濮柯眼中闪出局促的惊讶,稍纵即逝。我在门口站定,左顾右盼见走廊里没有人,抬起手举到左胸口,给他比了个爱心。濮柯面上没有反应,还是认真严肃的与对面的人说话。之后,我冲他挥挥手,转身离开。我还在他的办公室里看见过濮柯的前妻。他们像是因为什么事情激烈争吵,我凑巧与正要离开的她打了照面。那女人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

  濮柯工作的样子很专注,心无旁骛的神情看的我忍不住荡漾。

  几次下来,濮柯在办公室没人的时候将我放进去。我转身关门,望着濮柯眨眼睛。

  “怎么了?”他给我倒了杯水,“怎么这么看着我?”

  天气已经不像几个月前那般寒冷,不知是气温的关系,还是我自己的原因,身体莫名燥热,“就想看着你。”

  “不好好上课,没事儿闲逛什么?”濮柯颔首轻笑,看着我的眼睛里都是化不开的温柔。

  他也许在某种程度是需要我的,与徐捷那种需要截然不同,含蓄内敛却特别厚重。“你周末是在家还是去医院?”

  最近这段时间濮柯时常往医院跑,许是濮燊的情况不太好,他心中记挂。我虽然吃味儿,却也不知如何开口阻拦。濮柯要是听到我抱怨,只怕也认为我不识大体。我试过,换来濮柯的告诫与忽略。

  即便不能出声阻止,我却总会在他去医院的时候蹲坐在他家门前,等他回来。几次下来,濮柯会在去医院之前开门放我进屋,避免我在门口餐风露宿。不能随意进出他的办公室,不能名正言顺阻止他去医院,我却侵占了他家里的全部空间。

  “现在还不好说,你有事儿?”

  我摇摇头,周末是母亲一周年的忌日,我不打算告诉濮柯,不知如何开口,更加不愿与他分享母亲,“没什么,随口问问。”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我失去母亲已经一年的时间了,我每天都会想起她,从最初的声嘶力竭到现在,心中竟有些庆幸,还好她没有看到我与濮柯当下的相处。

  办公室来来往往都是人,锁了房间门也就是几分钟的功夫。我坐在濮柯身上,搂着他的脖子打擦边球。临近母亲的忌日,我对他的占有欲越发明显,恨不得每天都从学校跑去他家里。濮柯似乎感受到我情绪的起伏,偶尔问我怎么了,多数时候则是放任我肆意胡闹。

  周末濮柯没有出门,我下午才去找了他。中午和外公外婆一起吃饭,二老红了眼睛。我心中也很难受,嘴上却不得不安慰他们。

  到了濮柯家,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他搂着我的腰再一次问,“你最近怎么了?”

  我看着他,心里千万个不愿意,嘴上却还是说了实话,“我妈去年的今天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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