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男票又背着我相亲 第4章

作者:眷夕 标签: 天作之和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近代现代

  婚宴花材的价钱占到用料预算的一半,要想节省开支,最好的办法就是寻找性价比高的替代品。在了解准新娘喜爱毛绒玩具的特点后,程默决定专心搜索这个目标。为了速战速决,三人分头行动,一人搜罗一层。

  程默在一家风格非常田园的小店前站住脚,隔着玻璃窗,他看见有个女人正抱着等身毛绒熊,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他走到近前瞄了眼熊耳朵上的价签,一百五,还可以,但还有还价的空间,他果断拨通了洛叶的电话:“我找到家玩具店,你口才好,来砍价。”

  电话那头:“好,告诉我店铺位置。”

  程默走出店门,正要读门框上的编号,身后忽然传来犹疑的男声:“程默?”

  程默微怔,回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位老熟人——培训班的老板,他顶了张肿成猪头的脸,那是程默的杰作。

  洛叶迟迟听不见动静,一个劲追问:“喂喂?你在哪?”

  程默没有回复而是直接挂断电话,这是他自己惹的麻烦,不能再把无关的人拉下水:“你还有胆子叫我。”

  老板神情复杂,不太敢与他对视,旁边的女人放下毛绒熊,走上前来挽住老板的胳膊,嗲声嗲气地问道:“老公,他是谁呀?”。

  程默眉心一跳,这渣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板想都没想,捂住自己的半边脸对女人诉苦:“喏,这些伤就是他打的。”

  女人护夫心切,当即抡起手提袋就往程默身上砸:“原来那个忘恩负义的小王八蛋就是你!”

  面对老板的反咬一口,程默显得不知所措,若真刀真枪的干架,这对夫妇都不是他的对手,但众目睽睽之下打人,万一把事闹大,势必牵出昨天晚上的事,他嫌丢人。

  那女人仿佛有用不尽的体力,不依不饶的攻击程默,程默则能避就避,时不时用胳膊挡开抽打。

  店里其他客人怕被殃及,纷纷躲到外面,店员担心他们打坏商品,倾全体之力把易碎品抱到安全区域。

  这时有人冲上前来一把夺过提包,恶狠狠摔在地上:“闹够了吧!还没完没了了!”

  眼见第四人加入战局,围观群众纷纷举起手机,对准敞亮的玻璃窗,挑选最佳角度拍摄。

  程默还架着胳膊作防备状,眼前蓦地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喘着粗气的洛叶将他与那对夫妻隔开,像护雏的母鸡,张开翅膀怼鹰。

  洛叶从二楼跑下来,本想跟人打听玩具店的位置,发现这边围了一群人,他挤进来就见程默正被人欺负,于是一气之下扔了女人的包。

  “啊!我新买的LV!”女人尖叫一声,痛心疾首地扑过去捡包。

  老板依稀认出了洛叶,知道他和程默是一伙的:“亏你还是爷们,连女人都打,不要脸!”

  “放你大爷的罗圈屁,我碰她一根手指头了么,是你们欺负我弟弟在先!”洛叶环指了一圈围观众人,“大家评评理啊,光天化日以多欺少,是谁不要脸!”

  程默看着洛叶张牙舞爪的背影,很是意外,之前即便是被自己训斥、被客户刁难,他始终笑脸迎人,永远把委屈咽进肚子里,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发这么大的火?

  女人当即回敬他道:“你那个弟弟把我老公打了,到底谁理亏啊!”

  “你怎么不问问你老公为什么挨打!”

  “我老公好心让他回来代课,他得寸进尺提出加薪,被拒了就打人!”女人伸出胳膊要拽程默,洛叶却将他保护得更严实,同时把矛头指向老板:“你别在那当缩头乌龟,有种把行车记录调出来,看看你都做过什么好事!”

  老板心虚,但嘴上不能服软:“调就调,谁怕谁啊!”

  女人疑惑道:“跟行车记录有什么关系?”

  洛叶顾及程默的面子,没把老板对他不轨的事直接讲出来,但也足够挑起夫妻俩的猜疑了:“你回去看就知道了,绝对比他给你讲的精彩。”

  “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老板最先沉不住气。

  女人看出丈夫的情绪异常,直觉告诉她,他应该有事瞒着自己,她小声问丈夫:“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了?”

  “你信他还是信我,他们是一丘之貉,满嘴瞎话!”

  “那他提记录仪干嘛?”

  洛叶见成功转移了女人的注意力,又适时补上一句:“看完你们分不分手还难说呢!”他说罢,回身把背后的程默揽入臂弯,像偶像剧中的霸道总裁宣示主权一样,护着心上人潇洒地扬长而去。他这一举动惹得年轻女生们两眼放光,竞相发出意味深长的尖叫。

  待远离了人群,洛叶的心渐渐变得忐忑,虽然难得逞了回英雄,但他搂着的人是程默啊,是个不定时爆炸的小炮筒子啊,不知现在撒手还能不能保命!他壮着胆子垂下头,偷瞄程默的表情,这一看不要紧,分分钟吓得他心脏停跳,程默脸涨得通红,有如熟透的苹果,这是有多生气才能憋成这样!

  洛叶赶紧收回胳膊,用极其诚恳的态度认错:“那个,你别介意啊,我就是气不过他们倒打一耙,不过你放心,就算那女人看了记录也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她也不愿意头上一片绿,你说是不是。”

  程默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脸,他能感受到皮肤滚烫的温度,同样也能想象出脸红成了什么模样。他微扬起头,目光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身边人,他脸上全然是惊慌神色,大概是怕自己发怒吧,这样也好,如果告诉他自己有那么一刻想到了别的事情,恐怕会把他吓跑。

  程默攥了攥拳头,扭开脸,生硬地丢出一句:“我没生气。”

  洛叶如获圣旨,长舒一口气,刚才的外露的霸气悉数散了个干净:“嘿嘿,没生气就好。”

  程默:“那家玩具店去不成了。”

  洛叶:“胡莱不是还找着呢吗,别急。”

  “嗯。”

  “爸爸接电话啦~”

  洛叶听见铃声,掏出手机一边解锁一边乐呵呵道:“看,说曹操曹操到。喂,怎么样了?”

  程默静静注视他的侧脸,看着他从期待一点点变为消沉,看来是没希望了。

  洛叶注意到他在观察自己的表情,马上回了个灿烂的笑容给他:“没事,老胡你下来吧,停车场那边见,嗯好,挂了。”

  “抱歉,都是因为我… …”

  “那边有卖章鱼烧的,我饿了,去买几个吃。”洛叶拍拍他的肩膀,往卖小吃的地方走。他们所到之处仍有人指指点点,洛叶不往心里去,却把墨镜递给程默。

  他这人看上去粗枝大叶的,只有接触过后才知道,他是如此细心。

  等两人拎着打包的章鱼烧来到停车场时,胡莱已经等在那里许久了,他三步并作两步迎向姗姗来迟的二人,嚷嚷道:“你俩插秧去了,怎么这么半天!”

  洛叶笑骂:“你不开黄腔张不了嘴是不是。”

  “谁跟你开玩笑了,你车胎都让人扎了!”

  胡莱扯着洛叶的胳膊,带他完成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观摩,当亲自确认这一噩耗时,洛叶心如刀绞:“我去,一个车轮一千多块钱呢,四个全扎了,要我命啊这是!”

  “让我逮着非削他们一顿不可!”胡莱也气得不轻。

  只有程默足够冷静,没跟着他们一同骂街,他环顾四周,在不远处发现了监控探头,接着迅速跑到保安亭,敲开玻璃门询问值班的人:“师傅,我们的车让人扎了,在哪儿能查监控?”

  保安指了指对面的小办公楼:“我只负责收费,你去那里面问问。”

  “谢谢。”程默顺着保安手指的方向奔到小楼,挨着屋子打听,终于找到了监控室。

  他还是礼貌性地敲了敲门,可半天没人应声,他试着转动门把手,大门直接开了,里面的人没上锁。

  “有人吗?我进来了。”

  还是无人响应,狭小的屋子里静得诡异,他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咣当一声,背后的大门毫无征兆地关上,杀程默个措手不及,他猛转过身,就见原本空荡荡的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四个打手模样的青年。

第5章

  “棒球衫,牛仔裤,长得像个娘娘腔。”一个男人从头到脚打量着程默,“没错,就是他。”

  另一个人恶狠狠瞪着眼睛:“你叫程默?”

  “是又怎样。”程默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这些人都蒙着脸,他没办法辨认相貌,但他们依靠装束来判断身份,说明他们并不认识自己;既然没有直接冲突,那他们应是被派来寻仇的,而且幕后黑手今天与自己见过面,同时符合这两个条件的,只有老板夫妻俩。

  “是就对了,找的就是你!”

  “要打出去打,砸了设备你赔啊!”他们人多势众,当务之急是想办法从屋里脱身。

  “想溜?美得你,揍他!”

  程默回身抄起把折叠椅往人群砸去,趁他们闪躲之际,冲到门前想要开锁,掌心才握住把手,手臂就被几个人死命缠住。

  “这小子不好对付,都给我按住了他!”说时迟那时快,身强力壮的汉子们齐上阵,光靠体重便胜过程默数倍。

  “滚开!”程默拼了命地挣扎,眼看就要把压在背上的人掀下去,口鼻突然被湿布捂住,刺激的气味直往鼻腔里窜,他很快便失去了反抗能力,浑身使不上力气,连呼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紧跟着身上传来阵阵钝痛。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踹门声。

  “开门!”洛叶看门纹丝未动,他又用身体猛撞门板,一边撞一边扯着嗓子嚷嚷,“我已经报警了!”

  几个蒙面青年见势不妙,也怕把事闹大,纷纷翻窗户逃了。等胡莱找到管理员打开门后,屋中一片狼藉,施暴者不见人影,只有奄奄一息的程默趴在地上,人已经晕过去了。

  胡莱追到窗边,懊丧地看向屋外:“啧,让这帮孙子跑了!”

  洛叶小心翼翼地把程默抱在怀里,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出口的话带上了颤音:“报警吧… …”

  再次转醒时,程默第一眼见到的就是洛叶。药效已经过去,他的大脑清醒了很多。

  “你醒了?!”洛叶发现他睁开眼睛,迫不及待地询问起情况。

  “这是在哪儿?”程默尝试抬起手臂,却牵动了输液管,洛叶赶忙扶住挂点滴袋的架子:“别乱动,在医院。”

  “怎么跑医院来了。”

  “怎么跑医院来了?我还想问你呢,行动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

  程默被洛叶的吼声吓得一怔,他还未完全恢复,反应仍有些迟钝。可洛叶已然板起面孔,继续不依不饶地训斥:“你明知道车胎是被人扎的,肯定有人盯上我们了,为什么一个人傻乎乎地跑去监控室!如果我们没找到你呢,会有什么后果?!”

  以他一贯的调性,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温言安抚一番吗,怎么把自己骂个狗血淋头,好像他才是受害者一样。程默眉头蹙紧,当下驳斥回去:“你有本事骂那些人去,跟我这发什么神经!”

  洛叶没有争论的意思,他猛然起身,摔门走了。

  程默气不过他的态度,撑着病床坐了起来:“你是我什么人,轮得到你教育我!”

  一旁的胡莱对程默的表现颇为不满,口气也挺冲:“你这小子说话就不着人爱听,真是个白眼狼。”

  程默冷冷睨着他:“听不惯你也出去。”他虽然不打算以受害者的身份装可怜,博同情,但这两人未免欺人太甚。

  “你还不忿,你昏迷了一晚,他一直跑前跑后,还坚持陪床,都没合过眼。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他得自责一辈子!”

  程默望向对面墙上的时钟,时针指到八点的位置,从昨天中午昏迷到现在,原来他守了自己这么久吗,即便发生意外也不是他的错,何苦自责呢。想到这里,他胸中的闷气消散开来。

  办完医院的手续,警察把他们接到警局做笔录,待问明详情,正式立案调查,并叮嘱程默这些天减少外出,注意安全。

  从警局出来,胡莱还有事要办先行离开,洛叶打车带程默回到租住地。

  大步流星上了楼,程默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自从在医院发过一顿脾气后,两人没再说过话。

  洛叶在客厅沙发上呆呆坐着,心里乱成了一锅粥,望着电视幕墙上的时钟,眼珠跟着秒针画圈,也不知是怎么了,以往极少有过的情绪失控,竟然在不到24个小时里集中暴发两次。

  他思来想去,若受害对象换成别人,不是程默,不是一个大二的学生,也许自己不会如此动怒… …

  唉,不由自主又想起那些事来,洛叶用力摇了摇头,将负面情绪排空,当前面临的最大难题是邻里和谐!不久前才把程默数落一顿,估计他正生闷气呢,得哄。

  他从冰箱里翻出些食材,便开始起火做饭,之前一个人生活,他都是能凑合就凑合,可身边多了个人,特别是个性格别扭的小屁孩,他感觉自己的母性_本能被激发出来了。

  当洛叶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打卤面,准备叩程默的门时,发现门没关严,而是留了道手指粗的缝隙。他没急着进门,透过门缝往屋里瞄,想看看程默在做什么,以便根据他的情绪状态制订应对策略。

  谁知刚看了没几眼,屋中突然暗了下来,一只眼睛凭空对上他的,吓得他差点把碗扣在地上,程默像幽灵似的堵在门口!

  “哎呦喂,心脏病快犯了啊!”洛叶的眉毛皱成了八字,恨不能多长出一只手抚胸口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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