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憨攻的春天 第30章

作者:衣落成火 标签: HE 近代现代

出去之后,坦图怕苏策还没大好,想把他抱着回去,又在苏策摇头之后放弃,不过,苏策主动拜托他扶着点自己,就立刻让这个单细胞的雄性高兴起来。

这时候天已经很黑了,除了月光以外路上再没有照明的光线,坦图小心地扶着苏策走,另一手还虚虚地揽在苏策后头,唯恐他出现什么意外。

气氛有点太安静了,苏策开口问道:“对了坦图,巫医……是什么?”

说到“巫医”的时候,坦图的态度有点肃穆:“巫医是部落里最值得尊敬的人。”

原来在这片大陆上,在任何一个部落里,由于跟自然界中各种野兽的战斗太过危险,然而为了生存又不得不去战斗,从此就诞生了一种专门为兽人治疗的人,就是“巫医”。

巫医并不是很容易担任的职位,雄性因为天性粗心,虽然刻意对简单的药草进行辨明,但是更精细的话就不能了,所以,所有的巫医几乎都是雌性。

然而,要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巫医,所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

他们对于每一种草药的习性都必须非常熟悉,知道它们的气味、口味、药效,还得能将它们彼此搭配起来。同时,他们还必须了解大陆上各种动物的特性,包括哪些有毒、毒性是否强烈,并且针对这些毒性调配解毒剂。另外,他们还得会给雌性接生,迎接新生儿的到来。他们必须通晓大陆上所有的能吃的植物,了解他们对兽人的好处和坏处,还担负着发现新的食物的责任。他们还要了解天象,知道各种天象代表的规律……

可以这样说,如果成功地成为了巫医,那如果在地球上的话,每一个巫医都无疑是一个植物学家、动物学家、中医学家……乃至天文学也精通。而且,如果这只是在学习的困难度上比较大的话,那么,还有一项,是让雌性们都难以接受的——

巫医都不能生孩子的。

一个巫医在学习的过程中,因为遍尝百草,就丧失了生育的能力,头发也会因此而变成白色,而因为他们担负着整个部落的健康,经常都很繁忙,以至于,他们不能跟一个雄心组成家庭——因为他们无法全心全意地去维护这个家庭。

也就是说,巫医是属于整个部落的,而他们自己,却是孤独的。

在一个部落里,巫医不会超过三名,卡麦尔就是其中之一,而且,他是最好的一位。

……原来如此。

不管怎么说,对于这样一心奉献给整个部落的人,苏策同样是很钦佩的。他再想想刚才那个满身柔和的雌性,心里叹息了一声。

但还是太孤独了啊。

两个人挨在一起往家里的方向走去,才走了没多远,又看到了迎面而来的一个十多人的队伍。

坦图连忙把苏策带到路边,让他靠在靠在墙上,自己则双臂交叉,双手握成拳头,打在两边的肩窝上,深深地弯腰。

苏策知道这大概是什么礼节,也跟着做了同样的动作,在弯腰的刹那,他看见经过的人都做了同样的回礼。

没多久,这些人都过去了,坦图直起身子,重新把苏策揽进怀里。

苏策任他掺着,回头疑惑地看了那些人一眼——他们好几个人抬着一个巨大的木板,上头鼓囊囊的。

坦图带他一边回去,一边解释:“他们是去禁地的。”

苏策抬头:“禁地?”

坦图点头:“就是我们兽人归亡之地。”

禁地在部落的后方,是埋葬兽人的唯一的所在。

当兽人死去之后,他们的遗体会被亲人用木板抬起来,身上铺满美丽的归亡草,将他们送入禁地,让他们回归大地的怀抱。

坦图所做的礼节,是为死去的人们表示哀悼,而死去兽人亲人的回礼,则代表感谢与共同缅怀。

这是一种很沉重的情感。

听坦图说完这个,苏策第一次感觉到了某种沉重的气氛,他问这个兽人:“坦图,你伤心吗?”

坦图摇头一笑:“不。死亡只是一个开始。我只需要活着的时候跟最重要的那个人在一起,那么离去的时候也不会遗憾。每一个雄性都是这样想的。”

苏策沉默了一下,再抬眼时,已经看到坦图的屋子就在前方。

苏策扶着木梯的边缘,在坦图紧张的目送下一步步上了二楼,兽皮已经被换了一张,他伸手过去摸,发现比从前的那张柔软了很多。

也许这个睡起来不会那么难受了。他想。

坦图没过多久也跳了上来,他带了一整晚热汤,预备让苏策暖暖胃的。

苏策看着他:“你也喝一点吧。”照顾了他这几天,坦图应该比他更疲惫的。

坦图精神满满地把木碗递过来:“还是阿策喝吧,我等会下去啃两块肉就好!”

苏策也就不多说什么,伸手接过碗来。

刚拿到手里,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于是他问道:“……坦图,这个碗是你重新做的吗?”虽然看起来大小一样,但是好像轻了很多。

坦图忙说:“不是啊,还是原来那个。”想了想,再凑过去,“阿策,你想要个新的吗?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做一个过来。”

坦图太紧张了……

苏策摇头:“……不,我只是随便说说。这个很好。”

难道是错觉吗?

坦图没有追问的习惯,他只是撑着下巴看着苏策喝汤,一脸满足的笑容。

苏策喝完后,一打眼就对上了坦图的眼睛。

里面满满都是自己。

苏策慢慢把碗放下,制止了就要拿下去洗的坦图。

坦图疑惑,侧头看他。

“坦图。”

“阿策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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