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 第22章

作者:啮草小兽 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强强 近代现代

  看了好久,感觉李恪都要把他看穿了。

  “肖枭。”李恪突然叫了一声,声音出奇地柔和。

  李恪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很轻,肖枭还是第一次知道李恪也有温柔的时候,差点要以为是鬼附身了。

  李恪一只手肘撑着床,小心地微微抬起他的脑袋,看着他的眼睛,温存地再念了一遍他的名字:“肖枭。”

  肖枭茫然,心想李恪肯定是疯了,吃错药了,要不然就是失忆了,性情大变了。

  更或者是间歇性地断片儿了,或者纵欲过度迷失自我。

  没等肖枭想象完,李恪就低下头,轻轻吻在他唇上。

  和以前都不一样,没有风卷残云,没有攻城略地,没有任何侵略性和占有欲。

  就是一个极其温柔而认真的吻,连吮吸都是轻缓而小心翼翼的,在体肤燥热还流着汗的两人之间,像极了薄荷味的冰雪在唇齿间化开,从舌尖淌进心扉,一阵清新钻向全身。

  他有点恍惚地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大:李老板疯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第19章

  巫山云雨都历尽,方觉肚饿食为天。

  肖枭找了半天,最后从地上捡起手机订了个外卖,也没问李恪想吃什么,随便点了一通。

  “有事上奏。”肖枭打了他一巴掌。

  “我把路浔的事情告诉白深了,”李恪说,“他想知道。”

  肖枭没说话,倒也没生气,毕竟他觉得白深信得过。

  “然后呢?”他抬腿蹬了蹬李恪。

  “然后被路浔给发现了,他就把白深给打了。”李恪叹了口气。

  “是吗,”肖枭笑了起来,“不愧是我老弟,有血性。”

  李恪没说话,坐起来从肖枭的床头摸了一支烟点上。

  “所以你今天报仇来了?”肖枭看向正在烟雾中的李恪。

  李恪倒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饶有兴趣地看向他:“哎,你该不是对我有意思?”

  肖枭有点发愣,立即否认:“你可放你娘的意大利狗屁吧。”

  李恪接着说:“白深跟他解释清楚了,应该没什么事。”

  “哦,”肖枭应了声,“我家浔也挺大方的,说清了就行了。”

  李恪看着他:“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什么狗问题,”肖枭啧了一声,“我问你是不是报仇来了,你他妈回答了吗?”

  “别张嘴闭嘴就骂人行不行,”李恪掐灭了烟,“能不能温柔点儿了。”

  肖枭听了就想打人:“我对别人也不这样啊。”

  “我对别人也不这样,就对你,”李恪瞥他一眼,“看见就想揍。”

  “有本事别在床上打,”肖枭不服,“好好干一架。”

  “指不定谁赢呢。”李恪说。

  肖枭没有反攻是有道理的,他自认为干仗甩李恪几条街,虽然李恪也挺野得慌。

  但总归是不一样,肖枭这种练过真枪的人,虽是政治警察,但总也要会点儿真本事。

  他一直觉得两个人之间的那种事,给李恪点面子好了。

  李恪没有告诉他今天为什么温柔地亲吻他这一次。

  因为在他扳着肖枭看着他眼睛的那一段短暂的时间里,看见了很多情绪,也许他并没有完全看懂,或者就是看错了,但有种情绪他永远不会看错,就是失望。

  爱而不得,情感中的失望莫过于此。

  他不想让他失望,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

  他是喜欢白深,可能是因为多年的相处和保护,然后,衍生出了一些朋友之外的感情。

  可他跟肖枭,他还从来没想过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问题。

  一旦他发现肖枭原来是喜欢他的,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就有点变质了,说不清是往什么方向变。

  “那可以,我回答你,”李恪说,“不是报什么仇,我就是想见你。”

  “你就是欲求不满了吧。”肖枭无情地揭穿。

  “我要是欲求不满还能来找你啊?”李恪靠过去捏住他的脸,“您肖大爷从来都不赏脸不配合的。”

  “那找谁啊?”肖枭有点恼,“说来听听。”

  “就你,满意了?”李恪松了手。

  “滚吧,”肖枭起身往浴室走,“只要我活着一秒,就不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别说标点符号,换气声我都不信。”

  说完重重砸上了门,巨大的声响震得李恪手里的烟盒都吓掉了。

  等到肖枭洗完出来,李恪已经靠着床头睡着了。

  “不行啊你,”肖枭看着他笑了,“干完就困,这么虚。”

  李恪睁了眼,抛过去一个看智障的眼神,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在有生之年看见肖枭长大成人。

  李恪也赶紧去洗好,出来时肖枭点的外卖正好到了。

  肖枭自顾自打开餐盒吃起来,后知后觉地发现李恪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自己。

  “吃啊。”他用筷子敲了敲盒子。

  “我得走了,”李恪难得没怼他,“明早的航班,工作上的事情。”

  “哦,”肖枭马马虎虎应了一声,“吃了再走,坐下。”

  李恪坐到他对面拿起筷子。

  “回来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肖枭说。

  “……这次,”李恪食之无味,有点不太想开口,“可能有点久。”

  肖枭拿筷子的手顿了顿,看向他:“多久?”

  “起码三四个月吧。”李恪说。

  肖枭没说话,沉默着垂下头,接着吃饭。

  “什么叫起码?”半晌他才问。

  “可能会半年。”李恪说。

  肖枭不想说话,一言不发地吃饭。

  他们这样的工作,平时双方都会出差,短的话两三天,最久也就两三星期,顶多一个月,可是半年,确实是太久了,虽然嘴上说着不喜欢他,但总还是会想他的。

  “你他妈要不要生个孩子再回来啊?”他吃完把筷子一摔。

  “肖枭。”李恪皱眉叫了他一声。

  “是那个军队的项目?”他问。

  李恪点点头。

  肖枭是个去过战场的人,他也知道去军队工作意味着什么。

  “还有谁?”他又问。

  “组里的两个,人不能太多,”李恪说,“两个多月之后再去军队那边,到时候白深也去。”

  肖枭叹了口气,顿了顿才说:“尽早回来。”

  “嗯。”李恪放下筷子准备离开。

  肖枭终于明白为什么李恪今天那么反常。

  他可能只是怕没机会再见到了。

  李恪一拧下门把手,肖枭就从背后把他拉了回来,猝不及防地吻上他的嘴唇,两人的唇齿纠缠间,还有刚吃过的薄荷柠檬的清香。

  李恪闭上眼睛,兜住他的后脑勺,更深入地吻了下去。

  一直到有点喘不上气,他才松了手,顺带揉了揉肖枭的头发。

  肖枭抱住了他,呼吸在他耳边有些粗重,很轻地说:“活着就行”。

  温热的气息喷在李恪脖颈上,让他觉得脖子痒痒的。

  “知道了。”李恪说,转身开了门。

  过了好几天,路浔才给白深发了条信息,他最近正在认真学汉字,拿着本小学生用的迷你版新华字典一个字一个字地查着发的信息。

  「见见?」

  白深很快回复:

  「可以。」

  「我一会儿到你家。」

  「好。」

  路浔敲了敲门,开门的竟然是小白金,摇着尾巴看着他。

  “我说你要来,他就在门口等着了,”白深说,“等一个小时了都,对我都没这么好过。”

  路浔笑着使劲儿摸了一把狗头:“我魅力有这么大吗?”

  他俩和狗一起坐在沙发上,客厅就开了一盏落地灯。

  “怎么了?”白深问他。

  “没什么,”路浔说出准备了好久的话,“我闲来无事,前来拜访。”

  “哦,”白深很镇定地喝了口水,“在学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