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 第49章

作者:啮草小兽 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强强 近代现代

  “懂就好,”白深把手里的布娃娃们扔到她手里,很是不要脸地和一个小姑娘较起劲来,“所以你就别粘着他了吧,我看了想打人,又不能打你,只能打他。”

  Cathy很是掩藏不住地笑了笑,使劲点了点头。

  路浔也转过头来看着他笑起来。

  白深把路浔扯起来往外拉:“走了,你都要把人家的机器抓空了,缺不缺德啊。”

  他们三个人怀里都抱着布娃娃走在街上,回头率高得可怕。

  等他们再买好出去游玩要用的装备扛着大包小包回到小洋楼,两人精疲力竭地洗漱完,白深躺在床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

  “我跟你睡一起啊?”路浔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进来对他说。

  白深睁眼看了看他:“你想睡地上也可以。”

  “你会不会揍我啊?”路浔笑着过去使劲捏了捏他的脸。

  “会,”白深点点头,“我会把你揍哭。”

  “我已经哭了,都是被你吓的。”路浔摆出一副哭脸,爬上床钻进被子里。

  白深看着他,没忍住笑了出来。

  路浔关掉床头灯,一把搂住他,还没完全擦干的头发把白深的枕头蹭得润湿了一大片。

  “白深。”他低声温存地说道。

  “嗯?”白深应了一声。

  “明天是我的生日,你送礼物给我吗?”路浔望着他,一双澄澈的眼眸在昏暗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冽而富有灵气。

  白深有点儿惊讶,他还真没有注意路浔的生日,于是兜住了他的后脑勺:“现在就送。闭眼睛。”

  路浔看着他笑:“你要吻我了?”

  “嗯,”白深笑着应了一声,还不忘抱怨一句,“浪漫就是看破不说破。”

  “那你重新说。”路浔说道。

  “好吧,”白深感觉像在带孩子似的,“我现在就送,你闭眼睛。”

  “那你明天还送吗?”路浔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送,”白深笑了,“赶紧的。”

  路浔闭上眼睛,在白深的脸已经靠近得要抵住鼻尖的时候,突然又睁开:“你先深呼吸,每次时间都超短。”

  “我那是紧张的。”白深不服地为自己辩解。

  “那你现在紧张吗?”路浔问。

  “不紧张。”白深回答。

  “那这次久一点,不然我揍你,专打脸。”路浔压低了声音轻轻说,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让他皮肤有点儿痒痒的。

  “嗯。”白深回答道,凑近吻住他的嘴唇。

  温柔又绵长的一个吻,伴着一些牙膏的清甜味道。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附近不知哪户人家的孩子在练钢琴,似乎弹的是Do You?,轻柔的旋律使夜晚更显得静谧。

  Do You?

  是你吗,你真的喜欢我吗?

  白深轻浅地笑了笑。

  是他。

  真的喜欢他。

  作者有话要说:  傻孩子,头发不吹干就睡,长大了会脑壳疼的。

第44章

  第二天两人早早起床,租车往枫叶镇开。

  “那里是维州排名第二的小镇Bright,”路浔开着车说道,“秋天赏枫,冬天滑雪。”

  白深一脸懵逼地看了看他。

  所以为什么不去排名第一的小镇呢?还有,他们夏天去是几个意思?

  算了,他已经习惯路浔这种丝毫没有浪漫气息的作风了。

  “过去要多久?”白深问。

  “开车三小时,”路浔转头看了他一眼,“你可以睡一觉。”

  “我怕你也打瞌睡。”白深很是坦诚而认真严肃地说。

  路浔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我们两个都在车里......睡啊?”

  白深叹了口气,拍了他一巴掌,偏头看向窗外。

  “我昨天问了那个小姑娘,听说,枫叶镇的葡萄酒很有名?”白深问。

  “嗯。”路浔应了一声。

  “你该不是为了酒才去的吧?”白深回忆了一下他家里冰箱中满满当当的各种酒,深信不疑地点了点头。

  “被你猜到了。”路浔说,其实他自己根本不知道那里还是个酿葡萄酒的好地方。

  “就这么喜欢喝酒吗,你这个醉鬼。”白深嘲他道。

  “我从来不会喝醉,”路浔说,“这种对我很不利的情况,我是不会让它发生的。”

  “扯你的王八犊子,”白深说,“还要我揭你老短吗?”

  他想起那次在自己家里,路浔喝了苦艾酒醉眼迷蒙地看着他,把他当作别人强吻了一通的事情。

  路浔笑了笑,看着车前玻璃外的小路,说道:“那次,我没喝醉。”

  “你就死鸭子嘴硬吧,”白深撇撇嘴,突然明白,“什么?”

  路浔好心又温柔地问候他的身体健康状况:“你他妈聋了吗?”

  “那你......”白深转过头来把他看了又看,满脸的神情似乎都写着“不简单不简单”。

  “居心叵测。”白深说。

  “白老师,这个成语,我上周学了,”路浔转头看着他,“失策了吧。”

  白深笑了笑。

  “我在西班牙就亲过你了,”路浔故意冷笑一声,“天真。”

  “是吗?!”白深很是惊讶,“安达卢西亚?”

  “嗯,你睡着的时候。”路浔说。

  “骗人的吧?”白深不信地看着他。

  “骗你的。”路浔说。

  “我不信。”白深说。

  “那你还问。”路浔很是流氓地对他挑了挑眉。

  “你是怎么想的啊?”白深不解地看着他,“那时候咱俩一点儿都不熟。”

  “见色起意,”路浔说,“少爷,这个答案还满意吗?”

  “还行。”白深笑了笑。

  到达枫叶镇时,这里枫叶都还是黄绿色,没有红枫叶观赏,也没有雪可以滑。不过白深总觉得这里的风景还是很不错,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下车走走沿河小道。”路浔说着打开车门。

  两人在小河的石头边慢慢走着,河水清浅又澄澈。恰好今天天气不错,阳光不算毒辣,晴朗的蓝天高高悬在头顶。

  沿河小道的尽头有一座吊桥,他们走在摇摇晃晃的桥上,白深突然觉得路浔是对的,夏天来还是有好处的,比如没有那么多傻瓜会夏天来玩,所以人不是很多。

  他们走到吊桥中间段的时候,趁周围没什么人,白深伸手圈住路浔的腰,随即一动不动地贴在他身上。

  路浔以顺毛摸的手法摸了摸白深的头发,随后也环住他的腰,问道:“这是今日份的礼物么?”

  “是,”白深笑了笑,“还有10秒钟,你就要消耗完了。”

  路浔把他往怀里按紧了些:“我要加钟。”

  “哟,”白深还真有点儿惊讶,“这都懂?”

  “肖枭成天嘴里净放炮,我当然懂了。”路浔说。

  “寿星最大,要不我再额外亲你一下?”白深问。

  “不行不行,”路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有点儿害羞。”

  “放你娘的罗汉通天屁,”白深没好气地怼他,“我怎么没见你害羞过呢?”

  “在外面我就害羞。”路浔说。

  白深松了手,还给他一个抚慰的顺毛摸。

  他们接着往下走,看见直冲而下的瀑布,长满青苔的巨石,回到车上往山上开。

  山间的云雾翻涌成海,吞噬了树林,还真有点儿在高山深林处习练绝世武功的错觉。

  他们在山间的一个大湖Catani歇脚,湖水清冽得像是天空的镜子,将整个世界都颠倒。

  白深看到湖边的芦苇,指着对路浔说:“我小时候在外婆家里,会摘芦苇杆和芭蕉叶做风车。”

  “给我也做一个吧。”路浔心血来潮地说。

  白深顿时有点儿后悔,早知道就不提这个事了。

  “还是先吃午饭吧,”白深说,“我饿了。”

  两人坐在湖边,吃了些带来的零食,刚刚才说着“在外面就害羞”的路浔没羞没臊地跟他抢东西吃。

  “你能不能像我这样成熟点,”白深站起来把手里的小蛋糕举过了头顶,过了一会儿可能觉得不够高,跑到一个大石头上面站着,对这边喊道,“好歹比你大一岁半,尊敬哥哥不懂吗?”

  “哥哥你好成熟哦,”路浔装模作样地捏着嗓子喊,“我都要爱上你了呢。”

  一旁经过的亚洲面孔大概是个华人,听懂了他在说什么,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