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营业的兄弟情 第43章

作者:玉一泽 标签: 天作之和 校园 甜文 近代现代

  那是一个晚上,他又再一次被李正国从家里拉扯出来,怼在楼道里殴打。隔壁房的邻居紧闭着大门,这一次没有人出来劝架。其实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了,从一开始的期待到后来的完全不在乎,变成这样,实在是因为他见得太多太多。“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比谁都还要最先学会这个道理。

  他不是没有恨过,他恨抛弃他、让他被迫承受这一切的他妈,他也恨这些冷眼旁观的路人,可他最恨的还是那个懦弱不敢反抗的自己。

  李正国一拳一拳落在他的腹部上,下手很重,打到后面李廷他整个人已经跌倒在地上,靠着蜷缩着身子来减轻这份痛苦。

  李正国看到他倒在地上,又抬起脚猛得踹了几下。就在李正国还想再踹几脚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出现在楼道,从背后偷袭了李正国。

  李正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弄懵了,转头看过去发现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李正国顿时来气了,挥着手向周巍的脸招呼上来:“□□妈!”

  周巍在巴掌落下之前,先发制人地给先李正国来了一拳,动作狠练,直接把人掼倒了地上。趁着李正国倒地的功夫,周巍拉起李廷,把人迅速从楼道里带走。

  李廷一直以为是周巍救了他,却不知道这其中还有窦楚的身影——其实是窦楚让周巍来救他的。

  时至今日,事情发展成这样的田地,窦楚是真的有些后悔自己当初多管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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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庆第二天上午,谢屿他们三人照常过去兼职。早上人不少,和前一天相比只增不减。似乎是考虑到十一黄金周的人流量,窦楚他们舞蹈机构又找了两个男生来帮忙打气球。

  多了两个人,谢屿和周巍他们总算能腾出一点空闲时间来。某个空档,周巍轻轻地碰了碰谢屿手臂。

  谢屿感受到动静,侧头看他:“嗯?”

  周巍轻扯着他的衣角问:“喝奶茶吗?”

  谢屿还不遑开口,一旁陈阳抢着道:“喝!我喝!”

  “行。”周巍笑了笑,应了下来,又朝谢屿问了一遍:“你呢?”

  “我也喝。”

  “行,那我去买。”周巍松开他的衣角,正打算一个人去买,谢屿把他拦住了。

  “不用,我跟你一起。”谢屿说着,把手上的气球和打气筒推给了陈阳。

  陈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道:“那你们快点啊,待会儿老板要过来查岗,别跑没影儿了。”

  奶茶店不远,但就是人多,在这种中心地带,平常的客流量就爆满,更别说节假日。付钱一分钟,排队十分钟。周巍拿了号后,便和谢屿在一旁等着。

  谢屿今天穿得衣服稍微有些单薄,入秋之后,江城的气温总是不上不下的,早上出门穿得是外套,到了中午就得穿短袖。临早出门那会儿,谢屿站在衣柜前不知道穿什么好,就随便拿了件单衣穿了。

  这个点还没到中午,温度尚未升起来,空气里带着几丝凉气儿,刮起风,不免总要哆嗦几下。谢屿皮肤本身就白,被风吹了一阵后,更显得冷白了。

  周巍注意到谢屿后颈那块儿的皮肤泛着轻微的红,若放平常可能看得不太出来,但这会儿在冷白的肤色之下显得尤为醒目。周巍伸出一根手指挨了过去,贴上了谢屿的肌肤。

  清清凉凉的触感在脖颈间异常清晰,谢屿想不注意都难。以为周巍又在做什么妖,他无奈抬眼道:“干嘛呢?”

  “这里,是怎么回事?”周巍边说边用指腹蹭了两下,道,“都红了。”

  “啊,”谢屿伸手摸了摸,说,“应该是过敏了吧。”

  “痒么?”

  “有点儿。”谢屿这几天频繁在过敏,差不多都习惯了,不甚在意道,“过会儿就好了。”

  周巍哦了一声,却没撒手,反而乐此不疲地轻揉了几下,指尖在那块地儿浅浅地划着圈儿。

  后颈是块儿敏感地带,谢屿起初还不太习惯,后面被周巍揉着揉着倒适应了许多,到最后甚至还很不争气地觉得有些舒服,不觉得痒了。

  周巍喉咙里不自觉地溢出一声轻笑:“舒服吗?”

  谢屿眯了眯眼,“舒服。”

  周巍笑,“那给五星好评吗?”

  “给。”说完,谢屿忍不住笑出了声,斜眼睨他,“幼不幼稚。”

  “还行吧。”周巍莞尔。

  谢屿后颈那片红一直没消下去了,从早上到下午,颜色由浅到深、再由深到浅挨个转了一遍。

  晚上周巍去谢屿做饭,吃完饭,周巍在厨房里收拾东西,谢屿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新闻联播结束的时候,谢屿突然从客厅窜进厨房。

  “周巍,”谢屿喊了一声,“我又过敏了。”

  “后颈又红了?”周巍把手上的水擦了擦,走过去想要看他后颈。

  “不是。”谢屿抠了抠胳膊,刷开袖子,道:“这儿过敏了。”

  胳膊肘上三四个红印子,比早上后颈的颜色还要深。刷完袖子,谢屿又扯了扯衣领子,“还有这里。”衣服随之往下拉,在锁骨下面,也泛着几些零零落落的红色印子。

  周巍眉头轻蹙,“什么时候的事儿?吃饭那会儿?”周巍在想是不是他做了什么让谢屿过敏的菜,才会让谢屿突然起了反应。

  “不是。是我看新闻联播时候起的。”谢屿也猜到了周巍心里在想什么,道,“跟你做的菜没关系,我这几天每到这个点总会起疹子。”

  “怎么回事?”

  “大概水土不服吧。”这是谢屿唯一能想到的解释。

  周巍无奈,“你这水土不服的反射弧也太长了吧,都过了一个月多了。”

  “那就是换季。”谢屿改口道。

  周巍哭笑不得,牵起他的手,带着他往外走,“好了,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先去看医生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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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谢屿家附近没有医院, 倒有个小诊所。谢屿嫌去大医院麻烦, 不想跑远,就把周巍拉进了那个小诊所。那个小诊所周巍以前常去,还算放心。

  晚上值班的是一个老医生, 刚好和认识周巍。周巍一进门刚打了声招呼,还没说情况,就见薛老戴上他那副老花眼镜,皱着眉头左左右右地打量着他, “喂喂,你生病了?”

  周巍小时候一生病就被他老妈带过来找薛老看病,那会儿他妈正对“喂喂”这个小名热情得很, 遇谁都爱说上一番,薛老也顺口地喊上了,这么一喊就喊了十几年。

  周巍笑了下,没去纠结名字问题, 他把谢屿带到薛老面前, 说道:“不是我病了,是我朋友。好像是过敏了, 您帮忙看下吧。”

  薛老点头,朝谢屿招了招手,示意他近一点。薛老把谢屿身上的情况看了一遍, 道:“还好,不严重,换季引起的过敏, 吃点药就行了。”

  谢屿把撸起的袖子放下来,问道:“我以前换季没有过敏,怎么今年过敏了?”

  “抵抗力下降了。”薛老拿起笔在纸上寥寥画了几笔,“你叫你家长多给你补补,身子有点虚。”

  周·家长·老父亲·巍在心里默默地把这一点记下了。

  谢屿怎么今年忽然过敏了,结合薛老的话不难想,前一段时间谢屿在家一餐接一餐地点外卖,回学校后在食堂吃饭又不好好吃,什么都要挑一下嘴,这换季的关口,抵抗力不下降才有鬼。

  谢屿心虚地挪开目光。

  薛老把纸撕了下来递给周巍,“去找你薛姨开药吧。”薛姨是薛老的女儿,也在小诊所工作,主要负责在药房给病人拿药。

  薛老开的是普通抗过敏药,薛姨简单地跟他说了下吃这药禁忌有哪些,就去忙自己的事儿了。

  拿好药,谢屿和周巍一起打道回府。回到家后,周巍督促着谢屿赶紧把药吃掉。

  谢屿忍不住玩笑道:“我不吃药你是不是就不走了?”

  虽然是用开玩笑的语气,但说出口免不了像是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在,周巍神情微动,心霎时软得一塌糊涂。

  “你吃了我也不走。”周巍靠近了些,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柔声轻哄道,“快把药喝了吧。”

  周巍温热的气息扑在耳面上,谢屿喉结不自觉地局促地滚动了一晌,垂下眸子,含含糊糊地道:“看来抵抗力果然是下降了啊。”

  周巍听得不真切,隐约只听到“下降”的字眼,没来得及追问,谢屿捧着水杯囫囵地咽下了药。

  周巍替他把桌上剩下的药收拾好,起身要去厨房再倒杯水时,谢屿在他背后出声问道:“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周巍回头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今天不回去。”

  “真不回去?”谢屿小心翼翼地试探。

  “真不回去。”

  “那你妈不会说什么?”

  周巍笑了:“你到底是想我走还是不想我走?”

  谢屿讷讷,微红着耳根,很实诚地道:“不想。”

  “那不就行了。”周巍过去啄了一下他的唇,“我今晚不走。”

  不知道过敏是不是除了让人身体抵抗力下降外,还能叫人心理防线溃不成军。等谢屿意识到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不受控制地被周巍拖上了床。

  周巍似乎对过敏的他有些热衷,半个身子伏在他的身上,头埋在他的颈窝,下巴清清浅浅地蹭着他的肩。

  谢屿小小地推了一下,没推动,倒是把周巍的注意力引过来了。谢屿正想再动一下,谁想下一秒双腿蓦地被挤开,手被紧紧地扣住,高举过头顶。

  谢屿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怔住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由着周巍为所欲为了好一会儿,才从震惊里清醒过来,舌尖打着颤,“你……你、这是干嘛?”

  周巍觑着身下的谢屿,忍着没把“**”这样色气满满的话说出口。他想了想,竟然冠冕堂皇地找了个理由,“帮你去痒。”

  “???”谢屿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然后,周巍义正严辞、睁眼说瞎话地再说了一遍。

  论厚脸皮,谢屿自然不是周巍的对手。当然,开快车也是。他还在驾车起步的边缘,周巍似乎已经一路头也不回地向高速公路驶去。

  周巍手指撩起他的衣摆,推上腰,嗓音沙哑又低沉:“叼着。”

  “……”我操。谢屿被周巍大尺度给惊着了。

  谢屿用膝盖顶了顶周巍的大腿,道:“未成年,三年起步了解一下。”

  周巍被逗笑了,一时手上没了动作,便叫谢屿钻了空子逃了出去。不过还没脱离周巍的狼爪,又被拖了回来,给某人牢牢压住。

  周巍哑声:“乖,我就亲亲。”

  说完,也不等谢屿有所回应,就自顾自埋头低了下去,细细密密地吻了起来。谢屿心说,“你就亲亲”跟“我就蹭蹭”没啥区别,但他看破不说破,平躺着任由某位同学上下其手。

  好在周巍倒没做得太过分,只把人吻得迷迷糊糊找不着北,用手释放了一次后,便克制地刹住了车。

  闹过之后的周巍心情明显好了一大截,把谢屿抱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捋着谢屿的发梢,五指穿过细软的头发扣在掌心。

  谢屿哼了两声。

  “怎么了?”周巍垂眸看他。

  “痒。”谢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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