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 第4章

作者:困倚危楼/困困/找呀找呀找弟弟 标签: 兄弟 近代现代

  许风初入江湖,何曾受过这等酷刑?当下闷哼一声,“啊”的叫了出来,他又不肯示弱,旋即咬住了牙关。

  柳月可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很快一鞭一鞭,疾风骤雨般落了下来。

  许风支持不住,疼得在地上直滚,惨叫声也压抑不住,不断从嘴里逸了出来。他身上那件灰扑扑的衫子,很快被鲜血染红了,同地上的尘土混在一起,模样好不凄惨。

  柳月这才停了一停,问:“说吧,慕容飞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

  柳月自然不信他:“你跟姓慕容的是什么关系,肯这样替他卖命?难道是见他生俊,也瞧上了他?”

  许风只凭一口气撑着,道:“我同慕容公子萍水相逢,并没什么关系。”

  “那你为何不肯说出他的下落?”

  许风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疼着,好不容易才牵动嘴角,一字一字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柳月听得一鄂,对那宫主道:“这小子莫不是傻的?”

  那宫主却是抚掌而笑:“好呀,好一个路见不平,好一个拔刀相助。”

  说罢,从地上拾起许风那柄青钢剑,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许风碰着他的目光,只觉心头漫过一阵凉意,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颤,然后就听那宫主用低沉而又动听的嗓音说:“我倒要看看,若是废了你使剑的右手,你还怎么行侠仗义。”

第二章

  许风脑海里空白了一下,还没想明白那句话的意思,就见剑光一闪,右手手腕上传来一阵奇异的剧痛。

  那宫主笑了笑,依然是容色无双。

  许风看着血珠子顺着剑尖淌下来,终于明白过来,知道他右手的筋脉已断,以后……再也不能使剑了。

  那宫主派出去的手下这时又折了回来,其中两人还受了伤,抱拳回禀道:“宫主,属下无能,没能找到慕容公子。”

  那宫主瞥一眼他们身上的伤口,问:“遇上慕容家的人了?”

  “是。”

  “折了几个人?”

  “三人。”

  那宫主皱了皱眉。

  柳月道:“宫主,让属下去会会他们。”

  “不必了,慕容家人多势众,想必已寻到慕容飞了,没必要再轻身犯险。”

  “可是……”

  那宫主淡淡道:“事不可为,撤罢。”

  “宫主苦心布局,好不容易才引得慕容飞入殼,若这时走了,岂非前功尽弃?以后可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那宫主没有说话,只是乌眸微沉,慢慢笑了一笑。

  柳月素知宫主的脾气,知道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这时虽然含笑,实则已经动气了,当下再不敢言。那宫主没有吩咐如何处置许风,但哪个人敢放了他?柳月想了一想,将人抓上马背,带着他一块儿走了。

  许风流了不少血,身上的伤都已麻木了,一路上昏昏沉沉的,也不知过了多久,众人才才在一座三进的院子前停下了。这院子看似普通,内里却布置得好似富贵人家,那宫主下得马来,径直往主屋去了。

  柳月跟在后面问:“宫主,如何处置那个驾车的小子?”

  “扔在门外就是了。”

  “只是如此?这小子可是坏了宫主的大事。”

  那宫主头也不回,满不在乎的说:“他不是受了伤么?等血流尽了,自然也就死了。”

  柳月这才知道,这是要叫许风活活痛死的意思,心道宫主果然狠辣,却是不敢求情,只略带惋惜地望了许风一眼,将他扔在了宫主屋外的院子里。

  天色渐暗,许风被折腾了这么久,身上早无力气了,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但他一时又不会死,只感觉身体一点点虚弱下去,那种等死的滋味,真比一剑穿心还要难熬。

  他想到自幼被师父收养,还没来得及报答大恩,他想到从小跟兄长失散,还未寻到亲人的下落,心中难免生出一些恐惧来。但随即又想起话本故事里的那些大侠,无一不是正气凛然、视死如归的,自己虽被废了武功,但也不能死得窝囊,当即生出一股豪气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便冲着紧闭的房门大骂起来。

  他一开始还有些放不开,翻来覆去,只骂那宫主荒淫无耻,那极乐宫作恶多端。但想来骂人也有熟能生巧一说,骂着骂着,竟渐渐顺溜起来,将平日在书上看的、听师兄第们说的,但凡污言秽语统统骂了出来。

  骂到后来,连自己都不晓得究竟说了些什么,只想着他纵使活不成了,能这样痛骂一番,倒也不算亏了。

  正在此时,却听“吱呀”一声,房门忽然开了。

  那宫主早已沐浴过了,这时换了身玄色的衣裳,一头黑发仍是湿漉漉的,便随意披在肩上,踏着月色走到许风身前来,拿鞋尖挑起他的下巴,问:“你说谁相貌犹如女子,最喜欢被人压在身下?”

  许风昏头昏脑的,也不记得有没有这样骂过,但他不肯示弱,立刻回道:“你劳师动众的去抓慕容公子,不正是为了这事吗?真是不知羞耻!”

  那宫主瞧他一眼,却是不气反笑,道:“你的胆子倒大。就这么让你死了,反是便宜了你。”

  说着,出手点住许风几处穴道,替他暂时止了血,倒提着他的脚拖进房间。

  许风猜想这人又要另想法子折磨自己了,但因不知他意欲何为,心中恐惧更甚。不料那宫主拖他进房后,竟是将他抛起来扔到了床上。

  许风知道那人不会这么好心让他休息,背触着柔软的床铺,心中一阵儿发冷,连牙齿都有些打战:“你、你做什么?”

  那宫主对他笑笑,反问:“你说到了这床上,我这淫贼还能做些什么?”

  边说边伸手解开了许风的衣服。

  许风猛地弹了一下,便要与他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