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alpha易感期超黏人 第41章

作者:林睡 标签: 年下 甜文 强强 幻想空间 近代现代

  不然他不会那样不合时宜地替他回答近况。

  君就亲了亲他的额头,“只是觉得很奇怪,你跟我说你们的感情很好,为什么你妈妈回来之后他们的态度就变了?觉得可能有点中间发生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他看着林疏秋怔怔的神色,轻声细语地安慰着他,“你那个时候还小,而且当局者迷,看不出来也是正常的。之后也接受了这种事实,谁能想到会事情的真相是这样呢?”

  谁能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呢?

  他想起那些硬币,它们在一起的分量那样重,一千多个沉甸甸地压在被子上,每一枚都承载他的幻想和期望。它们至今还躺在那个小盒子里,时隔多年他没有打开过却一直带在身边的小盒子。

  他想着他的小盒子,渐渐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是在家里,林疏秋刚动了动,身边的人就把他扶了起来,一杯温水也递到嘴边,“醒了?喝点水。”

  林疏秋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水下去,苍白的唇色红润了一点,他被君就搂进怀里,温柔无比的声音在耳边问,“头痛不痛?”

  林疏秋摇了摇头,凑上去蹭着他的脸,像是要获取安全感的小猫,“不痛,就是有点没力气。”

  君就轻柔地按住他的后颈,温和的信息素包裹着Omega,让他觉得无比安心。

  这个晚上君就也陪着林疏秋,怀里的Omega睡得并不安稳。

  林疏秋不知道自己睡没睡着,他应该是没有的,他还在思考,但是又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像是浮在半空中。

  他的思绪乱七八糟,像是纠缠在一起的线团,记忆被翻拣,过往时不时跳到眼前。

  他想起了他有一次发烧,烧得迷迷糊糊,人事不知,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妈妈坐在他的床边上,握着他的手。

  那是他输液的手,冰凉的药液顺着血管注入身体,手却被母亲的体温握得很暖。

  医生说,她一晚上都没睡,一直照顾着他。

  他想,即使妈妈做了这样的事情,他又能怎么办呢?他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这个养育了他这么多年的女人?

  他流着背叛了她的男人的血液,而她坚持要他的抚养权,带着他离开了那个已经酗酒无度的男人身边。

  他是靠着吸食母亲的精力长大的啊,可能也蚕食了她的幸福,她离婚的时候也是年纪正好,但一个带着孩子的Omega,在爱情上,在婚姻上,又该遇到怎样的难处?

  所以他心里对他的继父是感谢的,感谢他给了母亲一个家。

  但那是属于他们的家。他们也共同孕育了一个孩子,在爱里长大。

  他不想踏足那个不属于他的地方,但这个他爱着的母亲却亲手断送了他对未来的规划,让他加入了进来。

  他成了位不速之客,但他对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却没办法有怨言。

  他这些年的苦闷,怨恨,孤独,无助,由她而起,而今要由他自己咽下。

  他咽着这些苦涩的情绪,心口也闷闷窒着,一团火烧了出来。

  那团火越烧越烈,血管里都冒着火星子。

  烧吧,他紧紧攥着手,那这些不甘都烧个干净。

  “秋秋!”

  平时温暖的怀抱现在泛着凉,那些灼烧皮肤的热被压了些许下去,林疏秋听着君就的声音睁开眼,入眼是男生严肃凝重的神情。

  他闻到了甜腻的信息素,神志渐渐混沌起来。

  他的结合热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啾咪小天使们。

第46章

  林疏秋猛然清醒,他的后背一片濡湿,燥热弥漫全身,他想说话,喉咙却生疼,他喘|息着,浑身的力气也被烧干了,想要被缓解的渴望让他靠近君就,呜咽着埋进他的怀里。

  这是一种默许,也是一种依赖。

  君就搂住他,一手安抚着他,另外一只手拿下他的阻隔贴,清甜的牛奶味信息素变得甜腻,一被释放出来就缠绕在alpha的鼻端,alpha占有欲十足把这些信息素都包裹住,连夜色都难得窥见几分。

  他亲了亲林疏秋汗湿的头发,把他搂在怀里,细细密密地亲吻了一阵脆弱的腺体,而后才把尖利的犬齿刺进腺体里。

  怀里的身体一下绷紧了。

  君就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即使怀里的人发出无力的挣扎他也没有放轻力道,等感觉到鼻端的信息素味道变淡了才完成了标记。

  “好点了吗?”

  他等了一阵,林疏秋急促的喘|息未停。

  君就揽着他的肩看过去。

  看见一张湿了的脸庞——他的Omega又被咬哭了,漂亮的琥珀色眼眸都是空茫的。

  他咬得太重,Omega的身体状况又太脆弱,激起的感觉并不是堆叠起来的,而是来势汹汹,霸道强势,完全不给人适应的机会。

  君就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背,细细密密地吻去他脸上的泪水,抵着他的额头轻声细语,“上一次我们太慢了你也受不了,干脆快一点……”他亲了亲林疏秋,“你缓一下,我去给你倒水。”

  林疏秋垂着湿透的长睫点了点头,看着他从床上起身离开,片刻后握着水杯回来。

  他的杯子上也绘着恐龙,被修长的手指握住,有种奇怪的可爱感,那张好看的脸凑近,接着他被温柔地揽着肩膀扶起来,把水递到他的唇边,陶瓷的触感有些冰凉,林疏秋接过杯子喝了几口,“好了。”

  君就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摸了摸林疏秋的后背,睡衣被汗浸染得潮湿,“有力气吗?换身衣服,或者洗个澡。”

  林疏秋也不喜欢身上冰冷粘腻的感觉,但临时标记之后的倦怠感让他现在不想动,他赖在君就身上,带着鼻音懒懒地嗯了一声。

  换来了男朋友的一个亲亲,“我去给你拿衣服。”

  林疏秋倚在床头,看着站在衣柜前,身形高大又修长,偏偏又穿着那身可爱的恐龙睡衣,又可爱又居家,他弯着身子在衣柜里翻找,不一会儿就把衣服找齐了,像是在这个家里居住了很久。

  林疏秋看着他,像是看见了很久之后他们住在一起的生活。

  如果那个时候,他们还在一起。

  君就把衣服放进浴室,这才出来坐到床边看着怔怔盯着他的男朋友,捏了捏他的脸,“还没缓过神,要我抱你过去吗?”

  他真弯下腰来作势要抱,林疏秋赶紧拦住他,忍不住笑了,“我自己过去就行。”

  他进了浴室,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一上床腰上就横过来一只手臂,清浅的柠檬香扑鼻而来,他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睡吧,秋秋。”

  林疏秋心里一暖,侧着身子往他怀里靠了靠,手指下意识勾住他的睡衣扣子。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他听着男生的心跳,一声一声地数着,即使依旧有不听话的记忆翻搅进来,但是心里渐渐沉静下来。

  “睡不着吗?”自胸腔中听到的声音比平时更加失真,有种轻微的震动感。

  林疏秋蹭了蹭他,心里有些闷,“睡不着,脑子不听我的话,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说完就感觉到后颈被轻柔的力道摩挲着,触感温热,“要不聊会儿天?”

  林疏秋不知道要跟他聊什么,他并非不想告诉君就他的往事,但那些过去,交叠在一起,混杂得乱七八糟,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小盒子,于是起身,“想给你看个东西。”

  君就按住他,“先等等。”林疏秋不明所以地被他按下,随即眼眸被覆住,耳边听到了一声倾向。

  随即丝丝缕缕的光线从指缝里漏了进来——君就把灯打开了。

  他的心里一暖,按住了君就的手,唇角也情不自禁勾起轻微的弧度,随即唇上便一暖,湿热的触感传到神经末梢。

  君就感觉到掌间的睫毛颤了颤,他最后吮了一下他的唇,满意地看着它变得殷红,慢慢把手放开了。

  林疏秋在书桌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把它放到床上,行走动作间盒子发出清晰的碰撞声。

  他珍惜地抚摸着盒子上迪迦奥特曼的喷漆,这个盒子毕竟太久了,他也没有刻意去保存它,上面威风的奥特曼都变得有些斑驳。

  “我小学的时候很喜欢奥特曼,”他想起那时候的事情,脸上的笑意带着怀念,“大结局的时候迪迦奥特曼被怪兽变成石头了,我还哭了。哭着说迪迦不能就这么死了。”

  “他后面被救了回来,打败了怪兽,很厉害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孩子一样的纯粹的喜爱和向往,君就看得心里一阵温软。

  他看着林疏秋盘腿坐到床上,把那个盒子打开了。

  入眼就是垒得高高的硬币,刻着很早以前的年份。

  林疏秋抓出一把在手里抛了抛,“这些钱,是我打算用来当赡养费的。”

  君就看着硬币的年份,问道:“赡养费?”

  “给我大姨他们的。”

  君就的心沉了沉,听着林疏秋一边注视着手上的硬币一边说出很多年前那个男孩幼稚而拙劣的计划。

  他的脸色渐渐沉凝下来,即使以一个耳闻旁观者的身份,也在他的叙述中看到了男孩无助的身影。

  林疏秋说完就撞进了他疼惜的眼眸,他勾了勾嘴角,却说不出“我没事”这种话。

  他顿了顿,有些怅然,“我有点……我挺难受的,如果我早一天告诉他们我想要留下来……”

  他的喉头被不甘和遗憾的情绪堵住了,鼻子发酸,眼眶都泛着热意,他没有再说下去了。

  君就坐到他背后,把他拢进怀里,林疏秋被熟悉的气息包裹着,情绪也稳定了一点,轻声说:“我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但就是不太甘心……大概需要点时间来缓一缓。”

  “嗯。”君就亲了亲他的发顶。

  林疏秋看见了贴着盒壁的纸,把它拿了出来。

  那是一封信,信封一看就是自己折的,带着数学本的鲜明横条特征,面上用蜡笔涂了一个火柴小人,抱着一个板板,写着“给妈妈”。

  林疏秋看了一会儿没说话,君就的心有些提起来,却听见他感慨道:“我小学字原来这么丑啊,画功也是……”

  “但是很奇怪,”他回忆起了做信封的时候,“我记得我当时很满意这个信封,觉得非常好看。”

  他轻笑出声,那是他小学的审美了,时隔多年,长大的少年看着曾经稚嫩的笔迹,已经看不出来好看的地方在哪里了。

  他打开信,不避讳君就,解释给他听,“这是写给妈妈的信。”

  他小心翼翼地把信封打开,拿出了那封信,也是用数学本写的,“这是我在被窝里写的,所以字很丑。”

  信很长,写了三页,字里行间带着强装的成熟,在歪七扭八的字体里又好笑又可爱。

  他一本正经地写着,“我想在大姨家里生活下去,赡养她们,也会赡养妈妈,一星期至少去看妈妈四次……”

  “要是我妈真看到了这封信,我都觉得她看不懂了。”

  他和君就一起看完这封信,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但比之前轻松多了。

  他把信按照原来的折痕折叠好,放进信封里,放回盒子原位。

  他的手刚出来就被握住,耳边是君就低沉的声音,“怪你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