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O装A还是会被反攻的 第225章

作者:炸毛冰 标签: 幻想空间 星际 强强 近代现代

联盟军的每一个人都不露脸。

“你们为什么不露脸?”林负星趴在宿舍床上, 问道。

学校并未在战争之中受到任何影响,各年段老师安抚学生情绪之后继续上课,并取消强制住宿, 但林负星还没回去, 毕竟住在学校能和简沐一起,不亏。

“不过也是。”林负星抚摸下巴,若有所思, “要是让人知道二皇子就是联盟军一员, 那岂不是很糟糕?”

林负星翻了个身,薄被从肚脐滑落, 简沐牵好被角, 手心轻轻蹭过他的脖颈, 林负星眼疾手快握住他的手腕,歪头蹭了蹭掌心。

林负星:“简哥,说句话呗。”

简沐一笑:“我得想想该怎么回答你,哥。”

“不用回答我的。”林负星就口嗨问一问,没想过要探究,他向来能处理好能知道和不能知道的区间,不会让简沐感到为难,就像简沐也不会问他关于项目的事。

林负星又翻了个身,宿舍床不大,大长腿无处安放,得屈着,怎么躺都不舒服。

“我觉得这种事挺正常的。”简沐说,“毕竟历史证明,会让一个制度发生改变的大多是大皇宫里不受宠爱的那个孩子?”

林负星将下巴垫在手背上:“我宠你呗,简哥。”

“好啊,负星哥。”简沐弯了弯眼眸。

林负星看他:“以后不会再瞒我了?”

“嗯。”简沐说。

“那我问你,这个问题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我。”林负星坐直,薄被搭在腿上,语气忽然变得几分严肃,“之前蒋溪说的,二皇子是留给简意笙的‘器官容器’,是真的假的?”

“……”简沐沉默。

不回答,那就是真的。

没有任何消息是空穴来风,必有源头。

既然能被人听到,那么不管多少,至少有小部分信息算得上真实。

当时听到这个说法,即使被多次强调只是传言,但林负星心里依旧觉得不大舒服,而此刻当被知道这个传言是真的,并且那个人就是简沐时,心中涌出一股怒火。

但他忍住了。

他必不可能在任何方面给简沐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比如若是他表现出不爽,简沐必定会想方设法让他变得开心些,反过来,如果简沐心情不好,他也一定会这样。

“不能说是器官容器啦,更多的是基因编辑。”

jupiter忽然凑过来,虚虚的坐在半空中,“基因编辑,负星爸爸,你知道的吧,高中都学过的,以器官为核心的那种,我觉得我不应该继续解释下去,不管做什么都是坏人,简沐爸爸要保护好自己!”

简沐笑了笑,正准备说话,陈新拉开床帘,下床准备出门。

——先前强制住宿,一开始没分配名单,简沐,林负星,陈新还有方哲住在同一间寝室,后来高一高二开学,名单下来了,他们高三的觉得搬来搬去麻烦,就没换,前两天方哲搬回家住,宿舍里暂时只有三个人。

jupiter的注意力又被陈新吸引过去,晃晃悠悠飘到他身边,问道:“鞭炮,你最近很经常出门,而且脸色不太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陈新勉强勾起一抹笑,“那林哥,简沐,我先出去了啊,今晚晚点回来,别锁门。”

“好。”林负星应下来。

实际上,陈新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好几天,自从战争暂停之后便常常早出晚归,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

林负星听到宿舍门被关上的声音,很轻,很轻的叹了口气。

陈新的妈妈在无差别轰炸之中受伤了,开战当晚,第一枚导弹毫无预兆的落在她的面前,她跑不掉,甚至没时间反应或是尖叫,热浪瞬息之间席卷而来。

联盟军发现之后,第一时间对她实施救援,可是她伤得实在太重了。

这件事,陈新谁也没说,他虽然话多,却从来不影响旁人情绪,凡是有人问起来,也只是说最近生病了,会好好养好身体的,对于母亲的事,只字不提。

直到三天后的一个晚上,陈新回到宿舍,坐在床边,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只是将头埋得很低很低,仔细看,他的肩膀似乎在微微颤抖。

林负星坐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陈新一开始是摇头,尽力控制语调,摆摆手说了一声“没事”。

他始终没有抬起头,林负星也没走开——他知道陈新此刻需要安慰,很久之后,陈新才说:“我妈没了。”

没人能承受得住导弹在面前爆炸,被送入医院时,陈新的妈妈已经奄奄一息,全身大面积烧伤,骨折,几乎命悬一线,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治好。

所有人都以为她当天晚上便会坚持不下,但她硬生生挺了好几天,直到看到自己的儿子。

陈新谁也没有说,亲手、一件一件操办完他母亲的后事,然后回到学校。

他原本也不想说出来的,但他忍不住了。

“我妈走的时候什么也没说,说不出话,你知道吗,林哥,那导弹就在她面前爆炸,九千度的高温,那么烫啊!地心有九千度吗?没有吧,我不知道我妈怎么忍下来的,见到她时,我根本认不出来了……”

陈新掩面,声音颤抖,“我妈她啊,直接没了一层皮,她就像个纸片人一样躺在床上,动不了,就眼睛还能眨,但瞳仁是散的,医生说她什么也看不见,也听不见。”

“那么黑,那么疼,那么可怕,她就为了等我过去,挺了那么多那么多天!!”

“我妈,她平时最爱说话了,不管做什么事都喜欢说点话,可是我见到她的时候……”

陈新忽然停住了,肩膀剧烈颤抖,不停深呼吸,可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语气,更咽着,声音越说越小:“她、她……她根本说不了话,不仅仅是烧伤了,她的嘴,甚至已经黏在一起了,她拒绝了医生给她动手术,她知道自己不行了……”

“她那么唠叨的一个人,走的时候那么安静,我居然之前还在电话里和她吵了一架,我妈说我瞎担心,别费这些心思,好好照顾自己,我、我……”

陈新彻底抑制不住情绪,哭了,他眼角通红,声音像是要窒息。

那天陈新哭了很久,在阳台上抽了一晚上的烟,第二天醒来之后,陈新整个人都变了,变得不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