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弯得突然 第12章

作者:常安十九画 标签: 情有独钟 校园 强强 近代现代

陆惟名觉得,自己活了十七年所遭到的打击总和,都不如这两天来的猛烈,沙鸥精准打击他的能力不断飙升,现在已经直逼陆正庭了。

想让他一边忍受沙鸥的冷嘲热讽,一边乖乖地被他按头补课?

不存在的。

不过,想想同桌那张冷气开放的脸,陆惟名看得出来,对方对于补习这件事,实际上答应的比他还要勉强。

想到自己居然无形之中给沙鸥添了这么大的堵,他心里又顿时敞亮了不少。

行,补习就补习吧!

他倒是想看看,究竟是同桌先把他气死,还是他先把同桌逼疯!

第8章 挑事

补习和被补习的关系从来就不是平等的,如果非要比喻的话,大概与踩在头上的脚和摩擦在地板上的脸没区别。

还好我脸大。

陆惟名自我安慰。

第二节 课语文,上课的果然是之前在年级组办公室逗沙鸥的那个女老师。

语文老师站在讲台上,目光先从底下五十多个脑袋上打了个转,看见陆惟名的座位之后,先是有点讶异,而后便冲他略一点头,一笑带过了。

陆惟名微笑装乖三秒钟。

所有课本和练习册竖起直立,像一排多米诺骨牌似的码放在课桌前方,这可能是全世界高中生的统一配置。

等语文老师开始讲课之后,陆惟名想了想,还是从一排书里抽出一个笔记本,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字,然后往旁边的课桌上推了过去。

沙鸥的眼睛一直盯着黑板板书,所以课桌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笔记本他毫无察觉。

“我就日了。”陆惟名等了将近一分钟,见沙鸥丝毫没有低头看一眼的意思,心说我这同桌是不是颈椎有什么毛病,做个低头的动作是不是脑袋就得“咔嚓”一声和脖子告别啊。

然后他动了动,用胳膊肘顶了顶沙鸥放在桌面上的胳膊。

一下,沙鸥没搭理他。

两下——沙鸥不仅没搭理他,还顺带把胳膊放下去了。

陆惟名:“......”

能在悄无声息之间就轻易把陆惟名的火气勾起来的人其实不多,所以他觉得沙鸥可真是个小天才。

哪里不着点哪里。

沙鸥眼睛看着黑板,脑子里跟着板书记知识点,心里却在计算着对方胳膊第三次怼过来的时间。

不过他显然没想到自己这次计算失误了。

一本簇新的硬皮笔记本“刷”的一下扔到了他桌面上,扔笔记本的那个货力道控制的刚刚好,从中间部分敞开的笔记本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书桌正当中一垂眼就能看到的位置上。

崭新的内页上是一行笔锋遒劲的连笔字——

“提问:小白鸽,能解释一下课程表上的字母含义不!”

再牛逼的字也掩盖不住写字人的傻逼气息。

还有,小白鸽是个他妈的什么鬼?

沙鸥皱了下眉,用一根手指就合上了那个笔记本,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就听见旁边突然逼近的声音:“你要再装瞎,我现在就拿瓶矿泉水给你洗洗眼睛,洗到你重见光明再次看见这个美丽新世界为止!”

这个威胁又赤.裸又白痴,幼稚到沙鸥都忍不住压低声音问了一句:“你什么毛病?”

“看不懂课程表的毛病。”陆惟名也放低了声音,稍稍偏过身来:“而且发病时特别恐怖,你要不要感受一下?”

“你要敢在语文课上作妖。”沙鸥微微偏头对他说:“虹姐敢把你挂在门口校风展示墙上亮一个礼拜的相,到时候你不仅能火遍一中,更能成为丰玉市高中界的一个栉风沐雨永垂不朽的神话,不信,你也可以感受一下。”

陆惟名愣了愣,“哟”了一声说道:“我靠敢情你会说十个字以上成句的话啊,我一直以为超过十个字就是你语言能力的极限了呢,句子再长点就得靠打手语或者手写交流,反正是指望不上嘴了。”

沙鸥用一种“我从未见过如此智障之人”的眼神看他几秒,叹了口气,终于无奈,然后重新打开笔记本,在上面写了几笔,把笔记本往旁边推了推:“别再烦我听讲。”

陆惟名把本子拿回来,浑不在意地嘀咕了一句:“学霸不都是那种不听讲不做题每次还能玩儿似的考第一的存在吗?你这种类型的学霸,可有点人设幻灭啊。”

沙鸥:“你这种连课程表都看不懂的智商,倒是符合学渣本色。”

陆惟名:“客气客气。”

沙鸥:“......”

这种带着几分谦虚的得意劲儿到底是怎么油然而生的?

陆惟名心满意足地拿回来笔记本,又把那张课程表翻出来,一边一份,宛如一手捧着《新华词典》,另一手捧着工具书《如何查字典》,两者对照之下,总算弄清楚了一中文科班的课程套路。

原来那些YSESDZ的字母,代表的就是相对应的学科缩写,也就是说,从下午三点五十开始,一直到晚上八点四十放学,全、部、都、是、自、习、课!

而最后两节晚自习中,“自理”的意思就是说让同学们自行消化白天所讲的知识点,可以自由结组讨论,可以做题加以巩固,甚至可以自己预习明天要讲的课程,总之是“把课堂还给学生”的典型代表。

最后一节“讲解”自习时,白天的任课老师会不定时的到班里转悠一圈,若是有学生自己消化解决不了的问题,老师就进行查缺补漏的二次辅导,帮助个别学生梳理白天课堂上的症结所在,又是一次“师生共同探讨”的升华时刻。

陆惟名看懂了沙鸥的注释之后,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就是,全是自习课,这也,太、爽、了、吧!

然而那股野马脱缰的兴奋之情还没过去,就听讲台上语文老师孟虹轻飘飘地吐出来一句:“来,这句古诗我们请新同学翻译一下。”

陆惟名:“???”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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