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弯得突然 第40章

作者:常安十九画 标签: 情有独钟 校园 强强 近代现代

杨光拍了拍陆惟名肩膀,说:“所以说,好好考,这第一次月考不仅是对你转学以来文化课知识的考验,更是对你同桌补习成果的试金石啊!”

“......”陆惟名脸上的笑意淡去了几分,明明心大如斗的好心态,就在这一句话中稍有倾塌,连胃疼好像都更明显了点。

嘱咐完,杨光往另外一排行去,陆惟名揣着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碰了碰沙鸥的手肘。

沙鸥停笔转头,心中其实猜到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

陆惟名问:“这次考试结束以后,你第一节 晚自习“小沙老师”的头衔是不是也就卸任了?”

沙鸥捏了下食指指腹,“嗯”了一声。

“哦。”陆惟名心里有点翻腾,以为是胃疼引起的连锁反应,声音也随之低沉了一些,“没成想,一个月过得还挺快的。”

这话是真情实感,但说完后才发现其中蕴含了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留恋不舍,陆惟名后知后觉过来,差点让自己突如其来的矫情劲儿酸死。

不过,此时感慨一声时光易逝似乎也不过分。虽然当初沙鸥直言与他气场不和,但是这一个月来,他给他补习的功夫也可谓是下到了家。

每天第一节 晚自习的知识点补充讲解,随堂练习册上有代表性的的题目汇总,还有那本手写的高一全年数学重难点公式合集,以及那句状似无意,却直入心扉的话。

——“你才是自己进步的根本原因。”

这么云淡风轻,一句话就从容且潇洒地把自己指导之功全盘勾销,把所有的硕果都留给他独自品尝,甜得他差点流下感动的七尺男儿泪。

陆惟名心中蓦地发软,再开口时,语气中居然带了点试图挽留的意味:“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我这次要是没考好,你不考虑一下后续的深耕厚培吗?”

沙鸥以为他是考前综合症,思考了片刻,还是决定维护一下对方从来都盲目自信的心态,中性笔在清瘦修长的指间转了一圈,他说:“没必要。”

陆惟名没成想他拒绝的这么干脆,面上一怔,脱口问:“为什么?你都信誓旦旦的要考一百五满分了,顺手再提携一下同桌呗!”

沙鸥说:“只要你考试的时候,专注一点,思路灵活一些,成绩应该不会太低。”

这一个月,他给陆惟名补习了多少,对方吸收了多少,通过每天晚上的那节自习课的交流,他心里大致有数。

陆惟名对沙鸥这种变相的鼓励措施十分受用,他心里窃喜臭屁,嘴上却义正言辞:“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啊?”

“嗯。”沙鸥点了下头,侧过脸,刻意放轻了声音,“毕竟——”

“嗯?什么?”与沙鸥素来疏离淡泊的眼神对上,尤其是在看见他嘴边恍惚闪过的笑意时,陆惟名在无端出现的紧张感中,莫名夹杂了些许期翼。

沙鸥停顿两秒,漂亮的眼尾倏而轻轻一弯,继续说道——

“毕竟,虎父焉有犬子。”

陆惟名:“......”

他大爷的,敢情在这等着呢!

百密一疏啊!

第26章 道歉

因为第二天月考的关系,上午的五节课全部变成了自习时间,虽然有两天的运动会吊着心,但一中的学生自律自制能力普遍较强,嘴上喊着“考试杀我”,复习起来却一个比一个认真。

第二节 课下课,汪晨开始统计运动会报名人员名单,首先把目标锁定在了陆惟名身上。

汪晨拿着报名表,笑得如沐春风:“陆哥你说吧,一百二百四百八百和三千,是我全给你勾上,还是你自己挑拣挑拣?”

陆惟名无精打采地往桌面上一趴,声音有气无力:“全勾上?你累傻小子呢?”他动了动课桌底下的两条长腿,冲汪晨伸出四个手指,“一百、八百、三级跳、铅球,就这四项,多一个我就退赛。”

这四项是高中体育特长生加试的项目,也是体特班平时训练的重点项目,高手云集,最出成绩,必然也是运动会竞争最为凶残的项目。

汪晨无不惋惜,贼心不死:“就四项,少了点吧?咱们文科班想要在运动上总分排名靠前不容易啊,你可是咱二班最大的指望,能不能跻身文科班总分前三,就靠你一骑绝尘扬刀立马了,所以,再加两项?接力和三千,怎么样?”

陆惟名抛给他一个“醒一醒别做梦了”的眼神。

说话间,后排的几个男生也凑了上来,自动加入到“招安”大军的队列里,温世超打水回来,看见摆在陆惟名桌上的报名表,听了旁边人几句话便忍不住插嘴:“干脆陆哥再多报一项4*4接力吧,大不了三千长跑还是由沙鸥霸霸顶上,你们同桌强强联袂,二班全体皆大欢喜,怎么样?”

陆惟名现在压根听不得“爸”的同音字,一听就上头,却不无意外地问了一句:“你......跑三千?”

沙鸥手中正整理者前两节课做过的复习笔记,闻言寡淡的“嗯”了一声。

“嘿嘿。”杜东明此时也转过头来,指了指沙鸥,对陆惟名说:“来陆哥,我给你重新介绍一下你的超能同桌,沙鸥霸霸,蝉联两年一中年级第一,大小考试从无失手,另外,还是一位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优秀少年,更是我校三千米长跑纪录的成绩保持者,怎么样,意不意外惊不惊喜?你同桌牛逼卡拉斯吧!”

意外么?也倒不至于,毕竟他曾经见过沙鸥最不为外人所知的另一面。因而陆惟名心说,三千米算个屁,等你见识过我同桌的酒量后,恐怕会为自己肤浅认知而感到无地自容。

“行吧。”陆惟名挑起桌上的一支笔,在报名表接力项目后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最后一项,再多真没商量了。”

“得嘞!”汪晨目的达到,心满意足地捧着报名表,继续鼓动其他同学去了。

围观群众散开,陆惟名掏出手机瞟了一眼,距离下节课开始还有六分钟,于是捂着酸胀的胃部,再次趴到了桌子上。

沙鸥整理完笔记,看了看旁边这个平日里永远精力充沛,此时却如娇花一朵的同桌,犹豫半秒,还是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不舒服?”

从早上到现在,一得空就往桌子上一趴,上课做复习练习题的时候也用一只手捂着肚子,要不是性别限制了他的想象,沙鸥真要以为他是痛经了。

“啊?没有啊!”陆惟名神色一凛,立刻坐直了腰背,否认三连:“哪有不舒服啊,没有没有没有,我好得很!”

气势挺足,如果不是脸色和唇色都比平时白了两个色号的话,沙鸥也就信了。

不过,正如同有人喜欢逞强斗勇一样,他可能天生缺乏悲天悯人的柔软之心,见对方嘴硬,便也不再多事,习惯性的点了下头,就算是给出了自动终止对话的信号。而后,顺手从桌兜的塑料袋中,掏出了一颗冰糖放进嘴里。

一直暗中观察的陆惟名眼光一尖,立刻问:“哎,你吃的什么?”看上去是颗糖,他胃酸嘴苦,霎时被勾起了口欲,想吃点甜。

沙鸥从课桌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小塑料袋,指尖勾着,在陆惟名眼前晃了一下:“冰糖,要不要?”

陆惟名端着一张“要要要快给我”的脸,故作矜持:“也不是、也不是特别想吃。”说完就见沙鸥从容地收回手指,又马上补充道:“不过你要是非得让我尝一个,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地答应!”

沙鸥把那袋糖重新放回课桌里,刚正不阿道:“不了吧,强塞的糖不甜,我从来不爱勉强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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