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媳(匿名咸鱼) 第9章

作者:匿名咸鱼 标签: 生子 近代现代

“可以安心睡了吗?”

佟锦脸红,躲进戚若甫的怀里,闷在他的胸前,语气中有明显的嗔怪:

“春郎哥哥,好坏啊。”

翌日,戚公馆的丫鬟小厮们私底下都传遍了,知道了佟锦在少爷房间过夜的消息,所有人都以为是皆大欢喜恭喜的时候,戚若甫却罚了所有嚼舌根的下人5个板子,平日里温和沉默的大少爷坐在上首,看着所有的下人道:

“谁敢再妄议此事,就滚出戚公馆。”

第7章 抉择

林倦看着手心被蹭出的伤口,自己用药水擦拭,只是钻心的痛楚让他好几次缩回了手。他想起顾北筠嫌恶的眼神,浑身发冷。门突然响了,他放下药膏前去开门,来人正是宋培风。

年岁渐长,林倦不是当年的孩童,宋培风也不是青年,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稳重成熟,但他一如当初对待林倦那样。幸好有宋培风护他周全,否则在这偌大公馆,他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林倦在心中将他尊为父兄,更是不敢动任何不该动的心思。宋培风见林倦手腕擦伤,不由皱眉:

“上药了吗?”

林倦点头,赶忙把手收到身后,宋培风见他,叹了口气,他怎么会不知府里风言风语传的是什么难听的话,只是他实在放心不下林倦,这孩子打小就是他带来的,如今放在偏院不管不问,倒成他的错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绝不可能与林倦发生什么。

宋培风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林倦的肩:

“我来帮你收拾衣物,明天你就搬到四少爷身边。”

宋培风没想到自己说完这句话,林倦就僵住了,半晌也没动作,既不拒绝,也不同意。宋培风知道顾北筠是个混不吝、出恶名的少爷,但他也没有办法,他只在顾家做工,不是主人,半句闲话也是说不得的。

宋培风径直开始帮林倦收拾起来,他一边絮絮叨叨地吩咐,让他在四少爷身边不要太过出挑,也不要惹他生厌,话音刚落,转头时,便看见林倦红了眼。

宋培风心中不是滋味,他放下手上的衣物,走上前去,刚准备给林倦递上帕子,他便冲到自己的怀里,宋培风浑身一颤,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林倦已经成年,只是身量不高,又纤细瘦弱,身为稚子,应当身强力壮些,但他比寻常男子还要羸弱,难得的是,林倦并不女气,此刻泪眼婆娑地抱着自己,倒让宋培风心神不定。

他抬眸,那双翦水秋瞳诉说着无尽的悲情与忧愁,他不知以后会有怎样的日子,一切未卜,在偏院,好歹还有宋培风照料他,到了偏房,怕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顾北筠又如此厌恶他,思及此,林倦的委屈涌上心头,他一向自持,从未在人前暴露情绪,现在倒是一发不可收拾。

宋培风拿着帕子替林倦擦泪,触手的肌肤柔软细腻,他一时不忍离手。毕竟他与林倦有主仆之分,无论如何,林倦都是顾北筠的正室。林倦打起手语,他看着宋培风,缓缓说道:

“谢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

宋培风一震,立刻转身,不再去看林倦,他手中的帕子落在地上,说落荒而逃也不过分,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

“你好生休息,明日自有人替你收拾衣物。”

林倦捡起帕子,始终不明白宋培风的慌乱从何而来。

闭上眼睛,他便看见那水蓝长袍在面前摇晃,宽厚的背影一直映在眼前,他的小手被宋培风握着,内心无比的踏实与满足,眼前一切宁静却被突然逼近的顾北筠打乱,他揪着自己的衣领,恶狠狠地将自己掼在墙上,林倦后背吃痛,猛地惊醒,他从床上坐起,双臂紧抱自己,呼吸无法平复,后背的汗浸湿了衣袍。

翌日,果然有人替他收拾衣物,他没有再看见宋培风,林倦在临走前看了一眼住了十几年的屋子,一时静默无言。他像一片浮萍,漂泊无依。他只是被买卖来的商品,主人想要可以随时从角落拾取,若是厌倦,就放得远远的,连看都不看一眼。

他对于顾北筠,就是这样一件丢也丢不掉的旧物。

他想起顾北筠叫他“小哑巴”,握他手腕的力道大得吓人,他以后必然会长成伟岸男子,就像顾司令那样,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整个世界都会是他的。

那他何必又跟自己计较,林倦想不明白,只是不想再招惹顾北筠,他怕极了。

他刚搬到顾北筠隔壁,就听见布帛撕裂,瓷瓶落地的声响。

“滚!滚!都给我滚!”

林倦吓得浑身发抖,动也不敢动,捂着耳朵蹲在桌边。顾北筠的步伐很快,他虽是少年,但自有股霸狠的劲道,将门撞得直响,林倦更是不敢看,碎瓷片在脚边炸开,他知道那些都是上了年头的古董,价值不菲,在顾北筠却眼里不值一文,他此刻为了发泄,什么都管不了。

暴烈的少年犹如凶猛的狮虎,林倦几乎趴在地上,顾北筠四处寻他,直接将他从地上捞起来,林倦不敢看他,但他与顾北筠的距离实在太近,少年身上浅薄的香气与怒张的性格不同,是未脱稚气的奶香,他看见顾北筠双眼发红,狠声道:

“给我滚回你的偏院,立刻,现在。”

“谁敢!”

三姨太立马冲了过来,分开顾北筠与林倦,立马将林倦抱在怀里,她看见这孩子被顾北筠吓得不轻,一时内疚起来,她搂着林倦,缓缓抚摸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不怕,不怕,倦儿,妈妈来了,没人敢伤害你。”

“妈!”

顾北筠无奈地握紧双拳,朝三姨太大吼:“你为什么要擅做主张,让他搬到我隔壁?”

三姨太瞪了他一眼,继续哄着怀里的林倦道:“你看看这孩子给你吓成什么样了?有话不能好好说吗?读那么多书何曾读到心里去?我看你跟你爹一样,改不了骨子那股莽劲!”

“你们俩也该好好熟悉熟悉,等宝芝的婚事办完,就是你跟倦儿。”

“什么?大哥、二哥、三哥都未曾婚配,我怎能……?”

“你切莫再说了,这是你从小定下的亲事,你父亲也是同意的,倦儿毕竟是你的人,在家里传得沸沸扬扬,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做的好事,为何要我来担?”

顾北筠不怒反笑,他挑眉看向林倦,此人的确如家姐所说,生了副好皮相,但他怎么看都不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宁愿打光棍一辈子,也不要跟这小哑巴成亲。

“顾北筠,容不得你撒野,你结也好,不结也罢,林倦是你的人,这是铁打的事实,你抵赖不掉!”

“妈!”

“你就算叫我千遍!万遍!也是不顶用的,现在,你给我回房好好思过。”

“刚才你那一出子闹腾已经让你爹知道了。”

三姨太稳了稳神色,朝顾北筠道:“你要是再这样下去,保不齐让你爹送去军营好好历练历练。”

顾北筠怕他爹真把他送去军营,他自小是个娇惯的少爷,又不如三哥那样,要去那种地方,还不如让他死了痛快。

顾北筠气得把手里的棍子撂在地上,那种声响都让林倦吓得抖三抖。

林倦见顾北筠走了,才慢慢顺过气来,他何曾受过这种惊吓,登时有些恍惚,天旋地转间才看见温柔的三姨太抚着他的额头,轻声细语地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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