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裙子穿上 第67章

作者:云深情浅 标签: 近代现代

  可后悔是没有用的,为了将手中的权力攥得更牢靠,楚家的老爷远渡重洋找上了自己,楚翰采的Omega父亲刚刚去世,亲戚也不愿意接手,这样没有依靠的孩子最容易操控,日后若是想要斩草除根,楚翰采与楚家老爷没有血缘关系,只需要一张亲子鉴定,就能把楚翰采拥有的一切全都夺走。楚翰采便被他带走,去了国外,去了那个连亲生孩子都无法存活的楚家。

  这之后的日子里,楚家老爷并没有把楚翰采当作人对待,楚翰采不仅是他的傀儡,更是他用来发泄怒火和压力的道具,一句反抗一点委屈都会被大做文章,对楚翰采非打即骂。以最残忍的方式将楚翰采修建成为了他想要的样子。楚翰采为了活下去,只能听从他所有的安排。

  只是偶尔,情绪爆发,楚翰采便寻着监控的死角,把脸埋在膝盖里,偷偷地思念Omega父亲。

  后来长大了,连哭的能力都失去了。但唯一让楚翰采比较自豪的就是,这么多年虽然外表被改造的和楚家人一样,但楚翰采还是记住了对楚家老爷的恨,对楚家的恨。在必要的时刻化作了一把嗜血的刀,割开了压迫者的喉咙。

  然后重新获得了自由。

  这是他从楚家那个牢狱里刑满释放的第十天,他靠在陈安的肩膀,或许时间太久,眼泪忘了该如何沿着眼眶打圈,他哭不出来,只是抱着陈安,呼吸着风衣上对他来说如同du品一般香甜的柠檬气味。那是父亲的味道,是他前半生唯一美好的回忆。

  陈安转过身去,抱住了这个孤独的男人。他不知道楚翰采经历了什么,只是觉得,如果这是自己的孩子,他一定会无条件地抱住他,安慰着他,告诉他不用怕自己会陪着他。

  “不要哭,我会陪着你......”

  他们如同两只孤舟,在汹涌翻腾的海洋上,遇到了彼此。

  风雨漂泊,船身被浪花击碎,海水蔓延到了船内每一个角落,或许下一秒就会倾覆,然后坠入海底的深渊里,被时光侵蚀,连骨骼都不剩。

  虽不能互相拯救,但至少可以陪着对方沉沦。

  往后的生活可能也就这么简单,陈安一个人睡不着,楚翰采就让他睡进了自己的房间。晚上拥抱着入眠没有多余的动作,最多也就是轻嗅着对方的温度。陈安夜里失眠得很厉害,楚翰采总是先等他睡着,自己才会闭上眼。若午夜梦回,陈安被梦里的景色吓得尖叫,楚翰采便抱着他慢慢哄。

  他们以极度扭曲的方式,组建了一个美好的家庭。

  陈安会给楚翰采做早点,楚翰采会在课余给陈安画一束鲜花。

  他们会互相看着对方身上的伤口,互相舔舐着对方无比黑暗的过往,然后相拥而眠。

  之前因为囚禁和流产的事情,陈安被大学研究室开除。楚翰采知道他还是喜欢搞那些研究,刚好陈安每晚都跑到自己房间睡,他就把次卧改成了化学实验室,给他买了市面上能买到的最好的器材和设备。

  他们过得不算有多开心,面对面有时候话都不说,只是默默地看着对方,便觉得“还好,这个世界上还有人陪着我”。有时候楚翰采有空,就让陈安坐在窗户前,当自己的艺术模特。

  陈安都会遵从,楚翰采让他拿花,他就抱着花瓶,楚翰采让他笑,他就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来,常常能把这个挑剔的小老师气个半死。楚翰采嘴上抱怨着医学上和艺术生就是没有办法相互理解的,但触笔生花,笔下五彩斑斓的,都是那个疯疯癫癫的beta。

  楚翰采被关了太多年,喜欢出门玩,可陈安喜欢待在家里哪儿都不去。楚翰采不依不饶地拉着他出去走走,陈安扒在门框就是不出去。时间长了,两个人日渐熟悉,时不时的还能和对方斗个嘴。

  两个人平日里吵闹,活得总算有了个人样。

  只是平日里吵架归吵架,到了晚上,身体就像是要自动寻找安慰一般,两个人还是会躺在床上,靠着对方的温暖才勉强入眠。

  陈安已经很少再做噩梦了,只是有时候还是改不了他疯疯癫癫的样子。楚翰采在他身边的时候还好,不在他身边,陈安又会去找小胡总,或者是坐在公园的椅子上发呆。看着来来往往的孩童,幻想着他们是自己的孩子。可更多的时候,陈安会突然转过身抱着楚翰采,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他会拿着指甲剪帮楚翰采修理指甲,眼里全是只属于母亲的慈爱。

  楚翰采光是这样躺着看着他,都能看上好久。

  家里换了灯泡,是橙黄色的暖光。楚翰采故意让师傅换了这样的灯泡,只觉得幼年也是这样的光,也是这样的夜晚,父亲在不用接客的时候,就会和自己躺在吱呀作响的摇椅上,哼着歌儿。

  或许是因为童年的回忆太过美好,在他后半如同荒漠的人生里,那些记忆成为了绿洲。

  可陈安呢?

  楚翰采偶尔会出另一只手抚摸陈安的脸颊,陈安天生体寒,却能触体生温。他喜欢让楚翰采的手多停留一会儿,有时愿意偏过头在他的掌心落下吻。

  楚翰采闭上了眼。

  这一切不过饮鸩止渴,不过海市蜃楼。

  可也要好过一人在荒漠里,寻不到出口。

第123章

  杜天睿打人的新闻闹得似乎还挺大的,苏鲸上班的时候都还能听到同事谈起这件事,说什么“偶像人设崩塌”“好几个站姐都跑了”“是不是嗑药了啊”。苏鲸闲来没事上网看了下新闻,果然都不用苏鲸怎么费时费力地找,视频就已经飞得全网都是了。苏鲸点开看了一眼,视频里面的杜天睿面孔狰狞,下手也狠,身后的好几个助理都没拉的住他。

  看着确实像是磕了药的样子,不过苏鲸只是推测,也没当回事。反正他和不死鸟乐队之间的关系都已经结束了......

  苏鲸往下滑了一点,看到了网页下方的评论区,大部分都是在说“没想到杜天睿私底下居然是这样意中人,脱粉了脱粉了”,还有几条和苏鲸想的差不多,都是猜测杜天睿是不是嗑药了。只不过这些评论中,苏鲸零星地看到了几条“苏鲸在的时候,不死鸟乐队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苏鲸到底还能不能回来唱歌了啊?”

  苏鲸看着觉得心里闷得很,索性关掉了网页。

  他没再关注这件事了,公司的事务,再加上他还有个喜欢缠着自己的小娇妻.......呸,大星星,很快就让苏鲸把这件事忘在脑后。

  可苏鲸万万没想到不过几天之后,杜天睿的团队便找上门来了。这次对方似乎拿出了十成十的诚意出来,经纪人、助理,甚至是负责运营不死鸟乐队的娱乐公司都派出了代表,这一群人跑到苏鲸的公司门口,说是要登门拜访。

  乔露看着这乌泱泱的一堆人头疼,早些时候苏鲸已经和他通过气了,不死鸟乐队的事情苏鲸不会再管了,这么多年投资的钱和资源也算是偿还了自己对他们的辜负,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当时苏鲸还嘱咐了,如果他们再找上门来,找个理由推脱出去就是。

  可这群人似乎是铁了心的,不找到苏鲸不肯罢休。这一大群人堵在公司门口,干扰了公司的正常运行,而且上下班的员工这么多,每个人都看一眼,要是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谣言又会让人头疼。

  乔露看着这群人,心里也有些恼火。苏鲸当初退出不死鸟乐队,虽然事出有因,但毕竟给剩下的成员添了不少麻烦,苏鲸适当地给一点补偿也是应当的。但这次杜天睿打人的事情原本就是杜天睿自己一个人作出来的,苏鲸就算想要弥补,弥补的也都是不死鸟乐队剩下的成员,和你杜天睿有什么关系啊?一出事就一堆人往公司门口堵?讨债的都没你们脸皮厚。

  乔露这场面话都快说得秃噜皮了,杜天睿团队的人还是不打算离开,“苏总现在不在公司,您要不换个时间吧,我们公司现在也忙得很,您这么多人堵在门口不太方便,要不下次咱们约个时间?”

  “我都看到苏总那辆彩虹色的迈巴赫了,除了他谁还会开那种车。秘书小姐您就别推拖了,就让我们见见苏总吧,我们有些事想和苏总单独聊一聊。”

  杜天睿的经纪人堆着满脸的笑意,看得乔露一阵恶心。

  苏鲸在里面也听了一会儿,这群人待得时间太长了,会影响到公司正常的运转。而且这也是自己的私事,娱乐圈的这些经纪人也好助理也好,什么人没见过,各个都跟人精似的不要脸,他也不想麻烦乔露替自己扛着这些事。再加上这种事苏鲸也想和他们当面拒绝,不再给杜天睿缠着自己的机会。

  苏鲸拨通了乔露的电话,让乔露把人给放进来。

  一进门,杜天睿的经纪人就开始追忆自己当初和苏鲸见过的那一面,又夸赞苏鲸的办公室装修得别具一格,又研究起了苏鲸身上的衣服。这些奉承话苏鲸听得反胃,他忍不住开口打断经纪人:“您找我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苏总是个爽快人,是这样的,这段时间不是出了一些对小睿不太好的新闻吗?您也知道这些网络谣言捕风捉影的,没几个是真的,我们原本也不想搭理,但是麻烦就麻烦在下个月不死鸟乐队有个演唱会要开,在演唱会前夕闹出这茬,很多老粉都嚷嚷着要退票,”杜天睿的经纪人看着苏鲸的反应,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我不会出钱出力了,你们走吧,”苏鲸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们又要麻烦自己,直接开口拒绝,“我之前就已经和杜天睿说过,以后我和不死鸟乐队之间再无瓜葛。”

  “不不不,您误会了,”杜天睿的经纪人赶紧起身拦住苏鲸,堆着一脸诚心的笑意,“我们这次是来邀请您参加不死鸟乐队的演唱会的,作为特邀嘉宾。”

  苏鲸倒没有想过他们会说出这句话,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当年被迫放弃自己的梦想实属无奈之举,父亲病重,家里的产业没人能够继承,几家叔伯虎视眈眈。苏鲸再无拘无束,却也不敢辜负父亲这么多年近乎溺爱的亲情。但所幸,自己在这一行混的风生水起,虽然与曾经的梦想背道而驰,但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几经寻觅,也遇到了可以托付一生的人.......

  如果说现在的苏鲸还有什么遗憾的话,可能就是唱歌了。

  苏鲸林林总总在本市大概买了七八套房子,每一套房子的书房里,都会放着音箱和麦克风。他虽然没有打开用过,但每次取书翻动,手指总会不经意的抚摸过蒙尘了的音箱,想起大学时,自己在地下酒吧玩乐队时的疯狂。

  苏鲸记得,整个不死鸟乐队的经纪人是自己托母亲找的。当初苏鲸看上的就是他这一张巧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舌灿莲花、口若悬河,最擅长的就是找人软肋,攻其不备。

  他找对了。

  除了白星昼,音乐是苏鲸剩下的,心底最柔软,最痛苦,最不敢碰触的一块伤口。

  看苏鲸的表情,经纪人就猜到苏鲸有些心动了,他赶紧添油加醋地说:“苏总当初退出不死鸟乐队,在很多粉丝的心里都留下了遗憾,如果苏总能够回到舞台上再唱几首歌,也是对不死鸟乐队的老粉丝的一种弥补啊。”

  “特邀嘉宾是什么意思?”苏鲸偏过头去,他声音不稳,是个人都能听出来他心动了。

  “就是作为特邀嘉宾,上台唱几首歌,一首solo,一首您和小睿合唱,”经纪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叠文件,“这些是演唱会的流程和具体安排,您可以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都可以改。”

  苏鲸不想表现出太过心动的样子,但他又实在忍不住,苏鲸便说了句:“你放着吧,我先考虑一下。”

  话是这么说,但在娱乐圈混成人精的经纪人早就看出来,苏鲸的心里已经把这事答应的七七八八了。他也不敢久留,带着自己的团队,一个接一个离开。

  等他们人都走光了,乔露才收拾东西进了办公室。

  她没问苏鲸刚才杜天睿的团队和苏鲸说了什么,而是沉默地坐在了苏鲸对面的沙发上。乔露低下头看到了那一叠文件,光从文件的名字上,乔露便猜出了杜天睿的经纪人到底说了些什么,能让苏鲸露出这样的表情。

  可以说,乔露陪着苏鲸走过了他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段路。

  乔露刚遇到苏鲸的时候,苏鲸什么都没有,对家族企业也一点都不了解。乔露当初愿意跟着苏鲸,一方面是苏鲸开出了比同行高了一千块的工资,另一方面就是她和苏鲸聊得来。苏鲸虽然打扮奇怪了点,性格无拘无束了一点,但他从来都不把乔露当作下属,说话做事都是拿着同等的态度对待。乔露实习的时候遇到过不少特把自己当一回事的老板了,这下看到苏鲸跟看到清流一样。

  那时候的苏鲸放弃了音乐,放弃了梦想,剪掉了一头留了好多年的长发,原本浪荡不羁的白金色也被苏鲸染回了黑色。脱掉长裙穿上西装,去和商场里的那些人溜须拍马,无所不用其极。为了谈生意,苏鲸能连喝一两瓶白酒,喝到第二天胃出血,连去医院的力气都没有。为了借启动资金,苏鲸的大伯让苏鲸下跪,他也全都照办。

  而且就算再缺钱,苏鲸也从来没有少过乔露的工资。也就是那个时候,乔露铁了心地跟着苏鲸一起工作。

  到了后来,生意有了起色,公司也有了能够让苏鲸胡来的资本。生意场上不论苏鲸穿什么样的衣服,都不会再有人出来指摘的时候,苏鲸才慢慢地穿回了原来的装束。

  长发长裙,那件衣服还是乔露陪着苏鲸去买的。

  重新穿回裙子的时候,苏鲸躲在试衣间里,乔露站在门外能听到他断断续续地哭声。

  他这些日子走得太苦了,好不容易才拿回了装束的自由权。

  可装束易变,而苏鲸心里缺掉的那块名叫梦想的地方,谁都补不回来了。

第124章

  过了好久,乔露才缓缓地开口问苏鲸:“你是不是想去这个演唱会?”

  苏鲸点头,他到没在乔露面前遮掩自己的欲望。这么多年告别了舞台,告别了乐队,做着与自己的梦想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现在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放在他的面前,说不想才是假的。

  “杜天睿想借你在不死鸟乐队的影响力,刷一波情怀,来挽救他现在丢失的人气,”乔露拍了下苏鲸的肩膀,暗示着苏鲸这次杜天睿他们团队的人来邀请苏鲸去演唱会,并不是为了苏鲸考虑,而是想要为杜天睿之前的打人事件洗白,“这点你清楚吗?”

  苏鲸自然是知道的,自从杜天睿接替了苏鲸在不死鸟乐队的主唱位置之后,他无时无刻不想着从苏鲸身上榨取所谓的剩余价值。这次自然也一样,苏鲸知道他们没那么好心,而且自己去演唱会肯定会抢了杜天睿的风头。他们搞这一出无外乎就是想暂时拯救一下演唱会门票的售卖情况,以及把自己推出去当挡箭牌。

  等自己参加完演唱会之后,说不好杜天睿的短腿还可能在网上买通稿,吹一波杜天睿这么多年在不死鸟乐队兢兢业业,而自己当年甩手离开,完全没有身为乐队主唱的责任心。借着自己来给杜天睿洗白,这种事,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的苏鲸自然能够猜到。

  只是......

  这或许是自己离舞台最近的一次机会了。

  “我在地下酒吧的时候就曾经幻想过站在体育场那种大的舞台上是一种什么感觉,”苏鲸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出来,“但是,在那之前,我临阵逃脱了.......”

  乔露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有用,这件事毕竟是苏鲸身上的一道伤口,他可以不在乎折损的声誉,不在乎是不是被人利用,他都一定要去唱歌。既然如此,乔露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那你去吧,”乔露拿起桌上的香烟和打火机,自顾自地点了一根,“工作还是得给我好好做,但不必要参加的一些人情场合,我就替你去了。去这个演唱会之前给你妈通个气,让她把媒体这边盯紧点,骂你可以,别骂到公司头上,影响我的业绩。”

  苏鲸没忍住笑出了声,他也拿了根烟,正准备朝乔露借个火,可没想到乔露把他嘴里叼着的烟给抽了出来,“干啥呢?还想抽烟啊?你看着我抽,要上演唱会的人了,好好保护你的嗓子。”

  苏鲸拿她没辙,只能认怂。

  乔露弹了下烟灰,缓缓开口:“好好唱,其他的事你别操心,给咱们公司长点脸,以后哪家公司跟咱合作的时候耍花招,我就带着唢呐带着你去他们门口唱《江南皮革厂倒闭了》。”

  “你这不浪费我才华吗?我就不能现场即兴rap骂他们吗?”苏鲸没烟抽,从抽屉里拿了根跟棒棒糖塞在嘴里,“不过到时候扰民被白白抓到就很尴尬......”

  “他现在是刑警,抓不了你,”乔露回答。

  可苏鲸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面了,要是被白星昼抓起来,好像可以玩审讯py,监禁py......怎么想想还挺激动的......

  “想啥呢?”乔露拍了下苏鲸的头,顺手扰乱了苏鲸的头发。

  “姐,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苏鲸从幻想中醒了过来,扒拉着自己被乔露弄乱的头发,这还是早上白白给他吹的。

  “知道你喜欢唱歌,去吧。”

  只不过那时候,苏鲸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个选择会在日后惹出什么样的麻烦。

  楚翰采下班回家的路上刚好路过了一家新开的奶茶店,店外排起了长龙。楚翰采算不上有多喜欢这些甜品,但是记忆之中他的Omega父亲是爱吃这个的。小时候一颗普普通通的麦芽糖,都能让父亲开心好久。刚好最近也没什么事情,楚翰采便站在队伍的最末尾,耐心地排起队来。

  这家店做奶茶的速度不算快,几个店员看起来都像是新手,一杯奶茶做得慌慌张张的。排队的客人不少都等得心烦意乱,不断地朝店里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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