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今天翻车了吗 第66章

作者:吐泡泡的红鲤鱼 标签: 情有独钟 校园 强强 近代现代

  戚尘很认真的点了下头,“那爷爷您这么问的时候,也注意控制下自己的表情,你的表情把问号上面的鱼钩给吞掉了。”

  老爷子刚要一甩手走人,走了两步想了想,回头挤出来一个难看到不能更难看的笑容,“差不多六点开饭,你们注意点时间,一会儿我不上来叫了。”

  谁爱叫谁叫去!

  路梵努了努嘴,“我也不知道为啥,对着你爷爷就有点怂。”

  “你以后对我好点,就不会觉得心虚了,”戚尘说着,就着刚才的动作俯下了身子,他弹了路梵之前弹过了几个音,“我每次都觉得你这三个键的切换特别好看,做得流畅自然地很多,但是动作这么舒服的我只认识你。”

  “你也去弹一段,你的《一步之遥》。”

  顶楼的琴房里,两首曲目相互交织着,本来毫无关联的,但是戚女士从进家门开始,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她听过无数次小七的钢琴声从那间房里传出来,从来没有一次是这样的……欢快和喜悦。

  “我上楼上去看看,”戚女士对丈夫说,慢慢往楼上走。

  “你别打扰到两个孩子,”沈先生抬头望着妻子提醒道。

  戚女士怎么舍得打扰他们,她轻手轻脚地推开门,看到各坐在一边的两个孩子,他们正专心在弹奏自己的部分,现在是《贝加尔湖畔》,她不自觉地听得入了迷,有种想要翩翩起舞的冲动,等他们弹完了一遍,戚女士没忍住发出了声音,“你们是要上台表演吗?”

  戚尘回头看着不知道何时出现的母亲,“嗯,月底的迎新晚会。”

  “我跟你爸能去吗?”戚女士兴致勃勃道。

  戚尘看了路梵一眼,“如果你们真的想,那好吧。”

  戚女士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然后说道:“我刚才的感觉很神奇,你们本来弹的是两个曲子,然后再弹最后那首《贝加尔湖》是叫这个名字的吧,我听一个男歌手唱过,就你们是两个人,但我时常觉得是一个人,可又很清楚地知道是两个人,那个心情怎么说呢……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默契度。”

  “我无数次看过小七坐在那里,我想很久以前,梵梵的妈妈应该也是我这样的心情,有一天,从小七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我这个妈妈就还多了一份喜悦,我觉得我形容的不好,但我是高兴的。”

  她这话让路梵感觉到那特等奖的一万块钱正在跟他招手,于是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阿姨,我们还有得练。”

  这话同时给了戚尘很多的想法,他灵光一闪,招招手让路梵过来,“我有一个想法,我们在开头做一些调整,把三首曲子融合一下……”

  戚女士还扒在门框上,孤零零冷冰冰的。

  晚上吃过了饭,他们又练了会儿琴,戚尘送路梵回家。

  骑……脚踏车。

  路梵坐在他后座,拍拍他的车座,“你怎么又买了辆自行车,驾照就差个科目四了,你明年也能拿到驾照了……”

  “爷爷给买的,”戚尘车往前开始移动着,“他说环保。”

  “那他怎么不骑自行车啊?”路梵翻了个白眼儿。

  “他说他老了,有时候会让我六哥骑车带他去江边去公园,我六哥还为此躲了他一段时间。”

  说到沈繁星,路梵有一阵子没他的消息了,“他也在C大吗?”

  “嗯,”戚尘迎着风说,“机电学院。”

  “不在老校区吧,”都没打过照面,当然也可能是老校区人太多了,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碰不到其实太正常了。

  “在老校区,改天请他吃个饭。”

  路梵也觉得是应该请他吃个饭,戚尘家离路梵租的房子不算远,还有三个街口的时候,路过一家市医院,路梵一眼看见了路文清的车子开进去,他把脑袋缩了缩,就差塞戚尘裤兜里,然后老远过去了,才跟戚尘说:“我刚才看见路文清的车了……”

  “他最近有找你麻烦吗?”戚尘比较在意这个。

  “没有,说真的,因为这个血缘,我有时候也不太能猜透他的心思,我对他的重要程度,可能更多取决于他的心情,他最近应该心情还行,所以不想搭理我。”

  “反正你自己多留心点,别让我担心。”

  路梵回到家里,常思正在跟姥姥姥爷讲幼儿园里的趣事,有哪个小朋友尿尿也不敢喊老师,最后尿了一□□哇哇哭了才说,老师也很头疼。

  家里两个孩子一上学,姥姥和常卜寅都清闲了许多,一下子还有些不适应,总要时刻惦记着两个孩子。

  “在大学里怎么样?”姥姥给路梵端了一杯水出来。

  “姥姥,我自己来就好,您多歇歇,”路梵叹了口气,接过来,在姥姥的注视一下一口气喝完,“还行。”他想起来武思洋一大半时间都挂着的臭脸。

  常卜寅这几天在研究下围棋,自己守着棋盘看了半天了,闻言扭过头来:“那就是处的不好?”

  “也没有,”路梵回房间把外套脱了出来,没羞没臊地说:“就是有人嫉妒我太优秀了。”

  “呵,”常卜寅看了他几眼,道:“这倒也是事实。”

  路梵这一口水,咽得有点艰难。

  我这话挺敢说,您也真敢接。

  九月二十六来得很快,因为迎新晚会的场地是露天架的台子,之前主策划学生会还担心会下大雨。结果当天天气很好,史无前例的好。

  缺点就是太好了。

  下午三点,全C大新中搬了自己宿舍的凳子,在操场上开新生大会。

  领导在上面滔滔不绝地讲着,道理是好的,都希望孩子们以此为新的起点,拼力向未来迸发,但是太热了,整个C大就操场这块的绿化是相对最少的,有不少一部分学生在底下坐着,低着头,挣扎着,又无可奈何得昏昏欲睡。

  路梵头也一点一点的,每次点醒之后,都觉得更困了。

  他口袋里手机一直在轻轻震动着,应辅导员要求,全部要调成静音,当然最好也不要掏出来。

  施一帆突然变得很激动。

  大概是接下来还有不到十几分钟,就该这一届的新生代表发言了,好像有两个吧。

  施一帆:梵哥你在干什么?这时候有没有一种略微遗憾的心情?一丁点有没有?

  戚尘坐的位置离路梵不远,能看着他此时此刻的举动,不禁笑了起来,跟施一帆回复:你梵哥不止没有一丁点遗憾,他现在无聊地希望有张床躺一躺。

  施一帆:……

  施一帆:……说真的,我也想,但是重点不是这个好吧?

  杨子然:重点是,你一会儿怎么跟你室友说……一会儿但愿他们都忘了问你,哪个是你好兄弟吧。

  施一帆:……

  有点扎人。

第66章

  优秀学生代表有点眼熟, 不是施一帆认识的人,但他记得好像是路梵的舍友。

  施一帆悄咪咪地又发消息:这位演讲的, 你们认识?

  戚尘:嗯,我们专业的,和你梵哥一个宿舍。

  施一帆:关系……

  戚尘:不怎么样。

  施一帆:哦。

  同一时刻经历了心如死灰紧接着又死灰复燃后再一次被浇灭了。

  心好累。

  辅导员杜老师盯着路梵看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舍得让他别打瞌睡了。

  瞧孩子准备节目准备辛苦的,但大家都知道每年新生上去表演节目就是凑个数, 能拿个鼓励奖就不错了。

  快散场的时候,他过去拍拍路梵的肩膀, 蹲下来在他旁边说:“晚上的节目别那么紧张, 比起别的新生你还有一些经验,老师就是想告诉你, 你们在我心中是最优秀的, 名次其实没那么重要。”

  路梵睁着不甚清醒的眼睛,其实想说挺重要的,虽说重在参与,但是他就算不是奔着第一去,也绝不会就甘心待在第二。

  杜老师以为自己道出了精髓, 这么聪明的孩子,肯定就明白了,也就不再多言, 跟班干部说晚上组织看节目同时给院里几位表演的同学加油鼓气的事。

  武思洋发完言, 掌声前所未有的激烈, 引得前排的领导都忍不住多看了这个学生几眼, 其实主要原因是经管院的学生多,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院的,虽然他说的内容他们也不太有兴趣。

  他往自己的位置上走,余光感觉到有不少同学都看着他,他的胸和背都不自觉更挺拔了一些,回来时,有点好奇那么优秀的路梵却没有被选为学生代表的他该是什么表情,但是他走过去,还故意放慢了些,路梵他……低着头根本看不出什么表情。

  武思洋觉得自己魔怔了一样,就那样盯着路梵的背影一直到结束……然后他看见路梵一转头跟隔壁班他那个好兄弟在说说笑笑,居然一丝一毫的影响都没有。

  武思洋:……

  世界上最挫败的事,是对手就在你眼前,你觉得你打败了他,但是对方根本没把这件事看在眼里。

  活动在新校区举行,老校区是坐大客车过来的,绿色的大客车整整齐齐列了一长排,散场的时候一个司机也没有,都去附近吃饭了。

  四个人约在操场出口处碰个头,既然来到了施一帆的主场地了,那吃饭肯定是他负责,他自己拍着胸脯表示一定让他们吃到赞不绝口。

  路梵略有些担心地瞅了眼他的肚子,“你暑假长的肉……”

  “我每天都晨起跑步呢,”施一帆一脸哀嚎,“我舍友说不愧是一中毕业的,我……”

  路梵靠在戚尘肩头乐了乐,“你的肤色看起来是没什么反弹的机会了,这个体重要是反弹了……”

  “不行,”施一帆抗拒道,“坚决不行,一白遮百丑,一胖毁所有,又胖又黑,那我是真完蛋了。”

  这一顿晚饭,施一帆吃起来格外郁闷又小心翼翼,不时看几眼自己的肚子,就好像随时都有东西从里面跳出来一样。

  路梵和戚尘明明晚上就要上台了,但他们看起来太平静了。

  吃完饭,施一帆领着他们逛新校区,还在奇怪着,“你们真的不紧张吗?不要先去看看场地提前感受感受吗?”

  戚尘摇摇头:“昨天已经彩排过了,等下在后台跟他们再确认下钢琴就可以了。”

  施一帆挠挠头,咱也不表演咱也不太懂。

  路梵逛的累了,还在施一帆宿舍小憩了一会儿。

  施一帆都乐了,那紧张的感觉像是自己要上台表演一样,杨子然都笑他,施一帆说:“你不懂,上回戚校草表演你没看过,梵哥之前的舞台你就更没看过了,我现在不和你说,你到晚上自己慢慢体会吧,那个感觉吧,跟看现场演唱会一样的心情。”

  戚尘还很配合得嗯了一声,“欢迎来看我和路梵的演奏会。”

  “今晚那些女生估计要高兴坏了,男生嫉妒得更多,”杨子然想到一个问题,“以后更不敢和你们走一块了,估计新老校区你们又要收获一大堆粉丝拥护者。”

  “哎你们会不太适应吗?”施一帆问道。

  “还好吧?不管适不适应,这场演奏也是我和路梵的,是我们的,总要先顾好自己,再去考虑有的没的。”也不能因为不想适应别人的目光和关注,而刻意收敛了锋芒,他们只是用音乐去讲述一个故事,仅此而已。

  天黑下来的时候,露天的礼台周围已经来了不少的人,有很多手里还拿着荧光棒,居然还有写着路梵和戚尘名字的灯牌,不那么大,半个人高,一眼看到两个人的名字中间是一个“&”的符号,戚尘就轻轻地笑了起来,应该是他们院的学生,看到他的时候,有些害羞地跟他招了招手。

  戚尘拉了路梵一把,把他的脸转过去看着那几个同学,跟他们说:“谢谢,一会儿辛苦了。”

  都是几个女孩子,脸皮薄,只顾着脸红点头,想看又不太敢直视路梵的眼睛,戚尘还好,他的神情始终是淡淡的,不会太张扬给人太大的冲击性。

  他们一直待在后台,还是杨子然给他们发的消息,说是戚尘妈妈来了。

  还带来了个巨大的灯牌。

  这么一来,显得其他学生的都是小作坊出品,不够比的,但她高兴得很,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个年龄还和小姑娘凑一块喊加油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