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第73章

作者:西呱 标签: 甜文 系统 天作之和 近代现代

  苏闻打断:“成墨阳,这里很多未成年,你说话注意点。”

  成墨阳看向几个少年少女涨红的青涩脸蛋,有些无趣的撇了撇嘴。

  对视一分钟不是什么难题,乔修远翻开二号的号码牌时,江画还在幸灾乐祸,然而当越歌将自己的卡片摊开,江画顿时傻眼了。

  ...要不要这么巧的。

  不止是他,一班的一众都傻了,紧接着涌起就是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苏闻显然也没想到自己随口一点会是这种结果,目光在两人间游移几圈,意味深长地说:“这就是国王游戏的有趣之处吧。”

  “有什么趣啊,就是个对视。”只是个对视,即便当事人里有乔修远,成墨阳都提不起兴致:“好了,可以开始了。”

  乔修远脸色微僵,神情间难掩复杂,越歌则礼貌问了句:“开始了?”

  “开始了开始了。”

  相隔两米,越歌抬眸望向乔修远的眼睛,眼波平静,格外漫长的一分钟之间,对着乔修远暗潮汹涌的漆黑双眸,没泛起半点波澜。

  江画紧张得差点忘了呼吸,心里对越歌崇拜感直线攀升,要是让他现在被乔修远盯一分钟,他还不如死了。

  一分钟后,无事发生,一众人的心脏失望落回原处。

  成墨阳重新洗牌,这次抽到国王的是个一班女生,她的目的很明确,让十号和十五号各爆一个猛料,可惜没挑中成墨阳,成墨阳自己也挺可惜。

  十号是何毕,他想了半天,对上江画好奇的目光,心下一动,突然面无表情地说:“江画在班里偷哭过。”

  有关寿星的的确算是个猛料,猛到江画当场气得脸红脖子粗,在哄堂笑声中,直接给了何毕肩膀一拳。

  “靠,你等着!”

  何毕躲也不躲,无所谓地耸耸肩。

  “好啊,我等着。”

  周大嘴自认是江画最好的小伙伴,这会儿有点不服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们竟然有秘密?!”

  何毕掩面轻咳一声,因为‘秘密’这个词,耳尖飞快攀上道红晕,而糗事被爆,江画这会儿丢人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也没管周大嘴说什么。

  一派笑声里,成墨阳都快打哈欠了,他想说这游戏不是这么玩的,对着群天真烂漫的小孩,只觉得自己内心太肮脏了。

  “十五号呢。”

  犹如天选之子一般,越歌再次翻开了卡片。

  对于大学霸爆的猛料,一班同学还是很好奇的,此刻不由转去了目光,包括江画和一直注视着他的乔修远。

  越歌沉吟了片刻,越过江画看向何毕,一脸认真地说。

  “他偷哭那次,是我哄好的。”

第50章 男朋友的义务 。

  这句话乍一听很暧昧, 但震惊之后,结合越歌平时的为人来想,又好像很平常, 算不上多大的事。

  可如果再往深了细想, 普通同学之间用安慰或开解可能更贴切点,‘哄’这个字本身就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色彩。

  这个念头一旦闪过, 一班学生又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好像没必要想太多。

  围观群众脑子里都千回百转,何毕更不用说,脸色变了又变,耳尖处的红晕飞快褪去, 长年在室外打篮球而晒黑的皮肤好似都白了几分。

  他脑中突然浮现出那天江画来找越歌换衣服的一幕。

  当时只觉得两人逐渐熟稔了, 如今再去回忆, 突然发现何止是熟稔, 最近一段时间, 两人基本同进同出,连放学后都一路。

  注视着他的越歌和往常一样,一眼看去温和而无害,可何毕这会儿与他对视, 总感觉后背泛着股淡淡的凉意, 有种自己的小心思都被这双眼睛看穿了的感觉。

  越歌话音落下,其余人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了新一轮讨论。

  “画儿, 你多大个人了还偷哭,哭还要人哄,丢不丢人!”成墨阳最先开口打趣:“是不是乔哥他们走了, 你才偷偷哭鼻子。”

  他反应很大,矢口否认:“不是!你别胡说八道!”

  要不是情况允许,江画真想摇着越歌问他是不是发疯了!

  成墨阳不依不饶:“那你偷哭什么?”

  他顿了顿,下意识瞄了眼乔修远,却见乔修远也在惊疑不定地望着他,放在腿侧的手指微微蜷着,缓慢攥成了拳头,光是看着那泛白的指节,都能想象出打在身上的重量。

  江画缩了下脖子,不自觉朝越歌靠去,乔修远的目光瞬间凌厉,江画欲哭无泪,又磨磨蹭蹭地退开了。

  “都说了我没偷哭,他们胡说!”

  江画嘴硬不肯说,成墨阳撬不出话,没一会儿就张罗着开始下一轮。

  苏闻是猜得到原因的,他看了眼乔修远,又看向江画和他身边眉眼亲切的少年,皱了皱眉,扼住了发散的想象力。

  国王游戏再次开始,之后的两轮游戏,抽到国王的分别是个公子哥和一班少年,公子哥挑了两个倒霉鬼干吃柠檬,结果不幸选中了自己,惹了一番笑话,而一班的少年也提高了尺度,抽中两个班上的男女玩pokey游戏。

  随着气氛不断升温,初次见面男男女女逐渐熟悉起来,玩起游戏不再拘束克制。

  直到第五轮游戏,成墨阳没被抽中爆料,却终于如愿当了一把国王。

  拿到国王卡,他兴奋的往桌上一摔,原地蹦迪:“哈哈哈哈终于轮到我了!”

  一个游戏而已,看他那摩肩擦掌的样儿,江画鄙夷道:“摔坏了赔。”

  “找事儿是不是!”成墨阳眼梢微扬,端起副‘国王’架子,不怀好意地睨着江画:“小东西,找事儿就拿你开刀。”

  等所有人抽完卡了,他站在原地,余光瞄了眼苏闻正看的卡片,结果一瞄瞄两个,顺带连旁边的乔修远的号码都看到了。

  在他们这小圈子里,江画这个小傻瓜对乔修远的心思可能说不准,但苏大少爷对江画的心思却是人尽皆知。

  十几年的朋友,除了个别傻瓜,大家相处得不错,又都算知根知底,成墨阳爱玩之余,趁着地理位置之便,心里难免升起撮合二人的心思。

  在他看来,江画这只表面龇牙咧嘴,实际好哄又好骗的猫崽子,搭配苏闻这种耐心十足,鲜少与人红脸的饲养员再合适不过了,跟在乔修远屁股后纯属找虐。

  成墨阳眼珠转了转,琢磨着干脆趁这次机会让江画认清现实。

  他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会儿,清了清嗓子:“那就六号和十号送今天的大寿星一个祝福吧。”

  成墨阳刚才表现的那么兴奋,如今说出如此简单的要求,在座的众人都鄙夷望向他。

  “就这?”

  江画‘嘁’了一声,头发丝都透着轻蔑,成墨阳咧着嘴,朝他粲然一笑:“没说完,送大寿星个祝福之吻。”

  无视霎时懵住的江画,成墨阳老神在在地坐回位置摆弄卡牌,一脸无所谓地看戏姿态:“至于谁送祝福谁送吻呢,你们自己分。”

  要换成别人,他肯定说来个三分钟舌吻或者隔着衣服亲下小点点什么的,但一想到苏闻和江画肯定不会做,说不定还要揍他一顿,成墨阳也就勉为其难放低了标准。

  乔修远直接翻开了卡片,卡片上印着十号。

  “生日快乐。”他随口丢下句祝福。

  接到乔修远的祝贺,江画刚开心一点,可旋即想到乔修远说了祝福,那就代表剩下那位要来亲他。

  江小少爷不想被说玩不起,目光在兴致勃勃的人群转了一圈,最后看了眼越歌,为难地紧咬嘴唇,暗忖亲下手亲下脸算不算过关。

  不管怎么说他都在谈恋爱,当着白莲花的面被别人亲到,好像不太好。

  难怪这种游戏只适合单身玩,想到这,他眼里带刀,恶狠狠瞪向成墨阳,成墨阳坏笑着别过头,假装没看见。

  乔修远祝福完了,余下围观男女开始起哄,对于这种无条件服从的游戏来说,两个不搭边的人接吻一直是众所期待的环节。

  早预料到会这样,成墨阳摊了摊手:“现在祝福没了,剩个亲亲。”

  他嬉皮笑脸地逗弄江画:“画儿,这不会是你初吻吧?”

  “放屁!”

  说起实话,江画挺着胸膛,特别有底气,但几乎没人信。

  “谁是六号啊?”周大嘴瞄着越歌,忐忑不安地问。

  苏闻愣愣盯着手里的卡片,红蔓顺着白净的脖颈一路上攀,很快砌红了整张脸。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江画,本想看他的眼睛,目光却不自觉落在那两片桃色的嘴唇上,随即脸涨得更红。

  喉结滚了一圈,苏闻艰涩开口:“我是...”

  刚发出两个音节,正对自己的江画突然被一只手勾过下巴,颜色艳丽的嘴唇转至一侧,被手的主人撷住,眨眼便消失在了视野里。

  温热的呼吸缠绕,看着眼前的越歌,江画险些心脏骤停,他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

  说好的要保密呢!

  这个吻很短暂,一吻结束,面对痴呆脸望过来的众人,越歌抿着唇,似是有些羞赧。

  他看向僵直得犹如一座雕塑的成墨阳,犹豫了一下,问:“这样可以吗?”

  成墨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再次确认苏闻手里还没放下的卡片。

  “可以是可以,但我记得我说得是六号啊。”

  越歌怔了下,目光里盈出几分不解,他再度朝手里的卡片看了一眼,大概过了两三秒,他眼眸微微睁大,懊恼和尴尬接连跃现,将卡片亮了出来。

  “不好意思,我可能有点紧张,刚刚拿反了。”

  卡片上写着数字9,因为是印刷体,如果反过来看的确是6,即便牌头有生产商的logo,如果不注意,确实可能看反。

  但可能性很小。

  不管怎么说,唯一知情人周大嘴仍是松了一口气,打着哈哈说:“哎呀,祝福之吻总归都送了,这把就这样吧,看把我们画儿都亲懵了。”

  江画确实还懵着,身子都没转回来,不止他懵了,一班学生下巴都要掉了。

  这真是个神奇的游戏,能让曾经闹得全校沸沸扬扬的对头亲在一起?

  一班学生面面相觑,几个女生小声说着悄悄话,偶尔能听到几句‘好像挺配的’、‘忘记拍照了’的话,听得其余几人神情各异。

  有人犹疑问了句:“那谁是六号啊?”

  苏闻眼中的光晕不知何时沉寂了下去,嘴角勾出一抹苦涩的笑,缓缓翻开卡片。

  “是我。”

  “...抱歉。”

  越歌表情真挚,水润的眼波闪烁两下,带着十足的歉意。

  苏闻愣了愣,想说没事,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很快他便皱起了眉,正常来看,这场意外的受害者显然是江画,越歌其实没必要和他道歉,即便他胸口一阵一阵的发闷,在看到江画被亲时,心脏险些漏了一拍。

  苏闻有些不舒服地回望,越歌好像看出了他的不快,蝶翼似的睫毛颤了颤,唇角漾出一抹不好意思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