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第97章

作者:西呱 标签: 甜文 系统 天作之和 近代现代

  几分钟后,江母回来安慰江画,表示一时半会秦扬不能骚扰他了,她对那边反应后,对方表示教育完成前,会暂时限制秦扬的通话权。

  一个小屁孩而已,只能用这种不入流的骚扰来报复了,江家从没觉得对方能翻出什么风浪。

  江画的心情还是受到了影响,他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吃糖果吃到嘴巴不舒服后,准备回房间睡觉。

  零点已过,新的一年刚刚开始。

  江画洗完澡钻进被窝,睡觉前,又打开了收信箱翻来翻去,就在这时,脑内久违的响起一道突兀声音。

  系统:“我扫描了,白莲花没发。”

  江画:“...?!”

  时隔一个多月,把他骗成傻子的系统诈尸了。

  要不是系统躲在他的脑袋里,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江画一定把它砸得稀巴烂!

  “狗东西!你还敢出来?!你给我滚出来!”

  一个月以来,系统一直安静如鸡,就是料到了江画会是这副反应,他这次出来,也是实在没办法,只能破罐子破摔。

  系统:“宿主,进度一直停在百分之七十五,虽然还有两年,但...”

  江画:“放狗屁!你还敢骗我,什么白莲花,越歌哪里是白莲花了你说!他还需要我带歪?!”

  系统:“...确实需要你上。”

  江画使劲晃了晃脑袋。

  “滚!”

  系统到现在还不肯说明白,看来它的确有见不得人的目的,既然不能让自己知道,肯定不是好事,江画现在打定了注意,系统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如果三年之后,他真的死掉了,就算自己倒霉!否则任这个撒谎精系统摆布三年,他还不知道自己要被折腾成什么样。

  江画蒙着脑袋,系统一冒泡,他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他努力不去想越歌的除夕夜是怎么过的,被当个傻瓜耍的经历,他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说不定...系统和越歌就是一伙的。

  恨屋及乌,在江画为了回国一事心绪凌乱时,系统就像一剂醒酒药,瞬间把他灌清醒了。

  新年后的正月,系统的冒泡频率逐步增加,脸皮越来越厚,在数次半哄半逼的提醒他任务进度无果后,系统终于急了。

  系统:“进度不拉满,三年后你真的会死的!”

  江画带着耳机哼哼歌,窝在沙发翻看最新发行的漫画。

  系统:“你只要跟他多接触就行,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江画翻了个白眼。

  他损失的可太多了,一辈子忘不了!

  感觉出系统比他更急,江画就更不着急了,就这么耗下去,说不准他消极怠工,这系统为了业绩,哪天直接从他脑子里滚蛋呢。

  系统见他软硬不吃,也没办法了。

  再度隐匿前,它人性化地幽幽叹了口气。

  “这个方法对你最适合,我好不容易精挑细选的...唉,算了。”

  江画放下书,没好气地骂:“你在说什么屁话?”

  又一次,系统好像消失一般噤声了。

  江画隐约感觉得到它还在,可能是见自己说不通,三年又没到一半,系统打算以静制动,再暗中观察一段时间。

  鬼鬼祟祟的,像只臭老鼠。

  江画烦得要命,又不能把这违反常理的东西怎么样,好在系统不叽叽歪歪,他的大脑总算能清静一段时间。

  随着系统的消弭,新年的气氛逐渐冷却,二月终于步入尾声。

  开学前两天,江画做上了回国的飞机,寒假过后,再次回归a市的土地,呼吸到熟悉的空气。

  上学前一天,学校作业一个字没动,江画翻了翻崭新的几本练习册,还差一天,根本没打算补。

  班主任对他的要求就是每科打上五十分,期末江画做到了,就算没做到,也不会追究他的作业。

  毕竟惯犯。

  抽出时间,他去理发店把头发染回了黑色。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包括发型在内,一切都在回归最初,江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压下了心头浮泛的不适应。

  阳春三月,温度逐渐转暖,开学第一天,被江母强制穿上了淡橘色的外套,江画带着久违的起床气从后门走进一班。

  刚进教室,在前排和人闲聊的周大嘴便喜气洋洋地迎了上来。

  “画儿,新年快乐!你瞅着越长越嫩了呢!”

  江画睡了两个月的自然醒,今天不到六点就醒了,眼皮还有点睁不开。

  但只透过缝隙,他都看得出周大嘴又圆润了不少。

  “你瞅着伙食不错。”他打着哈欠说。

  周大嘴把他拦在门口附近,两人无意中阻住了后来人的脚步。

  许久未见,一见面,周大嘴就忍不住苦口婆心:“听说你去国外过的年,画儿啊,不是嘴哥说你,刚谈恋爱就冷落对象,你...!”

  此时江画眼里盛着水光,哈欠还没打完,随着班上为数不多的视线汇聚而来,突然感觉肩膀好像擦过了什么。

  紧接着,他嗅到一阵让呼吸凝滞的清淡香味,挺直的脊背和墨色的发尾跃进视野。

  越歌与他擦身而过,走向贴在黑板上的座位表。

第72章 随你 。

  几个月不见, 越歌外表上没什么变化,起码没像班上大多数人一样体重飙升,清隽的身影站在讲台上, 瞬间便吸引了大片目光。

  周大嘴的小胖手紧捂住嘴, 担心自己说的话被班长大人听到。

  他撞了下江画,挤眉弄眼:“奇怪了, 班长还是第一,你说他看谁的座位呢?”

  江画收回视线,没好气地说:“爱谁谁,关我什么事。”

  周大嘴疑惑地‘咦’了声,挠头说:“画儿,你要换座了, 你这把考的太好, 脱离俺们后排革命军了!”

  “哦。”

  一班的学生陆续走进教室, 座位表四周围满了人, 有些脸皮厚的, 竟直接让越歌帮忙看下自己的位置。

  越歌还是那朵表面白莲花,用温润嗓音十足耐心地回应着,听得江画直咬牙,他不想这时候凑上去看位置, 索性回了原位。

  周大嘴感觉到冷落, 又拍了江画一下:“画儿,哥早帮你看了,你在c组第五排。”

  “第五排?”

  “对啊?二十几名, 厉害啊!班长可太会教了!”

  要不是知道越歌和江画在谈恋爱,周大嘴都想顾越歌当家教给自己辅导,这效果简直太拔群了。

  听到周大嘴夸越歌, 江画捂住一边耳朵,烦躁地回到最后一排。

  他不得不承认越歌这白莲花装得很成功,不过如今追捧越歌的同学在他眼里就是一群傻子,那些夸赞都听得他心烦。

  每个学期初,一班都会按照成绩排名将座位来一场大洗牌,高一一年换的最勤,高二时改成了每学期换一次,所以对于换位置这种事,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但其中不乏会有些例外。

  比如越歌这种,永远在金字塔顶端的学霸,或者江画这种万年学渣,都是从没换过位置的类型。

  不管别人怎么想,在江画和周大嘴看来,倒数三排的靠窗位置就是风水宝地,突然要换位置,江画相当的不乐意。

  心态原因,他这会儿不免暗骂越歌多管闲事,当初非逼着他学习,都忘了是自己逼着越歌当家教的。

  班里乌烟瘴气的,都在搬桌子换位。

  周大嘴问:“画儿,你搬桌子还是直接换?”

  江画事儿多,用别人桌子他嫌弃:“搬。”

  周大嘴摩肩擦掌:“行,哥先搬完,等会儿帮你。”

  江画‘嗯’了声,心安理得的接受了,甚至先趴下打起了瞌睡。

  七点半,老师快来了,讲台上聚集太多的人,越歌摘下座位表,走向教室后的黑板,重新贴上。

  回座位时,一个娇小的女生拦住说:“班长,我搬不动,帮孩子搬下桌子吧,求求了。”

  女孩子手心并拢,脸颊红红的,请求的模样分外可爱。

  江画动了动耳朵,倏地抬起头。

  两人说话时就站在他旁边,他想听不见都不行,女生背对他,没注意到他的反应,倒是越歌和江画对上了视线。

  两人不约而同移开眼,江画欲盖弥彰地哼了声。

  他动都没动一下,朝远处的周大嘴喊:“快点!我搬不动!”

  教室里闹哄哄的,江画的声音不大不小,周大嘴不一定能听到,但越歌肯定能听到。

  何毕拎着书包从后门走进教室,也听到了江画说的,脚步不自觉晃悠了过来。

  越歌说:“好,我帮你。”

  江画心跳蓦地漏了一拍,再度转头,这才发现越歌是在答应拜托他的女生。

  江画:“...”

  何毕假模假样地看完后座位表,偷偷瞥了脸色发黑的江画一眼。

  “喂!”他问:“你坐哪?我帮你搬?”

  想起何毕生日时送过自己礼物,江画语气没以前硬了:“忘了,上面不是写了么。”

  说话时,他一直在瞪越歌的背影,一口气堵得胸口发闷,索性起身出了教室泄愤。

  而何毕半张着嘴,正要说话,江画快步从他身边走过,低垂着头,晨光下,白得透明的脸显得有些脆弱。

  后面的话被迫吞了回去,何毕下意识瞥向越歌。

  越歌在搬桌子,好像朝后门看了一眼,又好像只是随着动作变了位置。